《妾这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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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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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脸不由绯红。
    那丫鬟见了,疑心这佟姨娘听见男人要来,动了春心。
    心里暗笑。
                  
37男人尊严
    惠姐赌气回房;闷闷不乐。
    小碟看姑娘失魂落魄;转动眼珠,出主意道:“姑娘就该当面问问他;千说誓万说誓;怎么临了就变卦了?”
    惠姐一下子抖擞了精神;可不是;自己怎么没想到。
    又一想;泄了气;深宅大院怎么出去。即便出去,那府里一定也是比她家还严,怎么进得去?
    这主仆正想法子,吴善保家的带着两个老嬷嬷进来;先给姑娘请安,后道:“太太特请了陈嬷嬷和袁嬷嬷教姑娘规矩,姑娘今个起就安心学,不用去上房请安。”
    惠姐主仆正挖空心思想出府去,王氏早算计到,未等她有动作,先下手把她看起来了,明是为她好,实则变着法的不让她出去。
    自这日起,这两个嬷嬷不离惠姐左右,行动坐卧,片刻不得自由,足一个月,惠姐连小院都没出过。
    王氏也为娴姐专门请了京城有名的业师,从言谈举止,夫妻相处之道,连房事都详细分说。
    娴姐不笨,学的用心,不上一个月,动止与前大不相同。
    这是后话。
    在说佟姨娘,让惠姐一顿褒贬,进了屋子,往炕上一歪,阖眼不动,挽香也不敢惊动,以为姑娘睡了,和秋荷两个,悄悄退出去。
    佟氏有心事,那里睡得着,犯难,贾成仁晚间过来,是何意?难不成怯症这几日治好了,一激灵,睁开眼,眼神慌乱起来,心也跟着凌乱。
    直到黄昏时节,屋子里光影移动,光线一点点暗下来,挽香轻手轻脚进来回说:“主子,晚膳送来了。”
    佟氏没什么胃口,嗯了声,没起来,挽香又加了一句:“哥儿从学里回来了。”
    佟氏一听,无精打采起身。
    进到堂屋,看晚膳已摆在桌子上,祯哥已规规矩矩坐好,等在那里。
    佟氏暂时压下不快,带着微笑,轻盈走过桌旁坐下。
    祯哥见母亲出来,站起身,低低唤了声:“母亲。”待母亲坐下后,方坐下。
    祯哥规矩懂礼,倒是个省心的孩子。
    母子二人坐下来吃饭。
    佟姨娘把几碟祯哥爱吃的菜往他跟前推了推,笑问:“中秋节学里可有假?”
    祯哥道:“往年放假,学生回家团聚,热闹几日。”
    佟氏道:“夫子也家去。”
    祯哥不解,不知她问这话何意,道:“夫子家乡离此甚远,年节都不家去。”
    佟氏好奇,夫子为何不接家眷进京,而是留在老家。这念头一想就过去了。
    吃过晚膳,祯哥告退,回房温习功课去了。
    佟氏喝了会茶,总觉心神不宁,移莲步出去,立在台阶上,廊子里风凉,站了一会,抬脚往祯哥房中走去。
    轻打帘子进去,祯哥房中琉璃灯点了好几盏,照得满室通亮。
    祯哥坐在炕桌前,抄写着什么,两边丫鬟,一个巧珊打着扇子,窗扇已放下,大概是怕有蚊虫叮咬小主子。
    另个丫鬟唤作春梅的正剥新鲜荔枝,白生生的荔枝肉放在炕桌上一个芙蓉石海棠纹碗中,备主子空闲吃。
    佟姨娘眉心轻蹙,一心不二用,这俩丫头令祯哥分心。
    俩丫头看姨娘进来,都规规矩矩闪开,一旁站着。
    祯哥唤了声:“母亲。”就要下地,佟氏几步上前,道:“哥儿接着学吧,我无事过来看看。”
    说吧,隔着方桌坐在祯哥对面炕沿上,对地下俩丫鬟道:“以后哥儿做功课,你二人不用进来侍候。”
    那俩丫头偷偷互望了一眼,吐吐舌头,低声答道:“是,主子。”
    就退下去了。
    佟氏随手翻看方桌上的书本,祯哥有点紧张望着母亲,佟氏知觉,抬头看他笑道:“哥儿每日课业都这么多吗?”
    祯哥闷声答道:“是。”
    佟氏想古代孩子辛苦,课业繁重,靠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佟氏随意翻看书,一页纸张从书里飘落地上,祯哥大惊,忙弯腰拾起,佟姨娘眼风一扫瞬间,见是一副画。
    伸手微笑道:“给母亲看看,画得什么?
    祯哥似极不情愿,红脸递过去,不敢看她。
    佟氏接过,只一眼‘扑哧’笑了,这是一幅速写。
    画上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薄唇上涂得鲜红,看样子凶恶,像是要吃人。
    佟氏在一细看,觉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特征有点像自己,越看越像。
    不禁莞尔,抬头笑望着祯哥道:“这是画的母亲?”
    祯哥脸似红布,喃喃地道:“儿子画着玩的。”
    佟氏笑道:“画得神似,功底不错。”
    祯哥更囧。
    佟氏刚想说几句玩话,解解祯哥尴尬,外面似春梅的声儿;“爷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母子对话。
    佟姨娘起身,对祯哥道:“哥儿写完,早点歇着。”
    祯哥答应一声:“是,母亲。”
    佟氏出了门,沿回廊走回堂屋,见秋荷在东间门口站着,看她进来,朝里一努嘴,悄声道:“爷在里面。”
    佟氏略顿,就迈步进去东间,见贾成仁负手站在靠墙一张红木长条桌案前,上面摆着一把桐木古琴。
    听见声响,贾成仁回身,佟氏一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全身神经立时收紧。
    贾成仁看出她的紧张,道:“去祯哥屋里了?”
    “是,看祯哥课业。”
    佟氏离他很远站着,脸上肌肉紧绷,硬生生扯出笑来,笑得生硬,让贾成仁看着不舒服。
    贾成仁又回头去看那古琴,背着身子,佟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声儿平平地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缓慢转回身,眼底阴霾散去一些,语气和缓地道:“给爷弹一首曲子。”
    佟氏一愣,暗道不好,她那会弹琴,穿过来,就看桌上摆着把古琴,她碰都未碰一下,当摆设放在那,不禁暗悔,要知道今儿这把琴惹祸,还不如早收起来。
    不知这琴有什么故事,勾贾成仁念起旧情。
    无奈只好道:“妾昏睡中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曾试着弹了两回,手生疏得很,爷恕罪,爷要是愿意听,不如明个找两个唱曲的,爷点几出爱听的曲子。”
    贾成仁眼中闪过不快,似信非信
    走去北炕上,坐下,佟氏见他不悦,不敢太过得罪,忙上前蹲身,替他脱了靴子,贾成仁斜歪在炕上,命令道:“上来。”
    佟氏不敢违拗,这厮招惹不得,那晚在小妾面前丢了脸,如今怕心里正憋着斜火。
    佟氏爬上炕,总不愿和姓贾的挨在一起,又不能离的太远,这厮敏感多疑,惹火了不知要怎样折腾自己。
    灵机一动,跪在贾成仁脚边,弯身给他捶腿。
    佟氏夏天穿着单衫,剪裁合体的衣衫勾勒出她好身段,贾成仁眼眸略低几分,瞥见她鼓胀的酥胸,伸手撩开她衣衫,在她腰间嫩白肉上使力拧了几把,疼得佟氏直抽冷气,强忍着疼。
    贾成仁看她不吭声喊疼,又下死力拧了两下,冷声道:“叫呀?你怎么不叫?”
    佟氏吃疼不过,也不想惹恼这厮,自己受皮肉之苦,‘啊、啊’叫了两声,终是不敢太大声,这大宅门,院连着院,屋连着屋,若被别房听了去,背地里不知要怎样笑话。
    贾成仁这才松开手,没在纠缠她,道:“唱个小曲给爷听听”
    佟氏低声道:“爷要听什么?”
    贾成仁想都没想,顺口道:“你平日唱的,哄爷高兴的,让爷恋着你,离不开你这浪货。”
    佟氏想说不会唱,可看贾成仁板脸,又咽了回去。
    迟疑张口,却不想小调自口中溜了出来,这大概是前身佟姨娘的记忆。
    少时,清凉的夜色中飘来一女子吴侬软音歌声儿,婉转低回,细听唱得是:“来时正是浅黄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
    唱到这里,佟氏突然停住,她顺嘴唱出,唱了两句,才砸吧出其中滋味,这是□裸的淫词小调,不由脸腾地红了,不敢抬头看贾成仁。
    却听得贾成仁不悦声道:“唱啊,怎么今个倒害起羞来,素日你是怎么勾引爷的。”
    佟氏听他声儿明显不耐烦,不得已忍羞唱:“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唱到最后,佟氏面红耳赤,声儿低下去。
    门外丫鬟听得里间主子低吟浅唱,细听却让人脸热心跳。
    佟氏唱完,低头,静静屋内,闻男人的粗喘声,佟氏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由慌乱地朝贾成仁双股间扫了一眼,只这一轻轻一瞥,却也没逃过贾成仁幽深的眸。
    佟氏见他身下平平的,没有异军突起,才放了心,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捶腿。
    贾成仁只觉男人的尊严被这女人剥得干净。
    暴怒喝声:“滚。”
    佟氏忙爬下地,贾成仁阴冷地低低说了句:“你去里间安置。”
    佟氏爬下炕,趿拉着绣鞋,来不及提上,又不敢走得太急,怕又惹这厮生气。
    心里急,脚下却款步轻移,总算进到里间,靠在板壁上,松了口气。
    不敢关门,就移步榻上倒下去,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不知是否惊吓紧张之故。
    佟氏就这样平躺着,不敢翻身,怕弄出响动,惊扰外间那男人,夜渐渐深了,贾府归于沉寂,谯楼鼓打三更,佟氏侧耳听着外间动静,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贾成仁细微的鼾声,她才放心的睡着了。
                  
38主仆定计
    次日早;佟氏醒来;伸了个懒腰,手举在半空却定住;忽悠想起昨晚贾成仁睡在外间。
    侧耳细听没一点动静;忙穿好衣衫;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探头一看外间炕上空空的。
    佟氏才放心大胆出来;看来贾成仁早走了;炕上衾囊归置得整整齐齐;朝堂屋门看了一眼,贴身丫鬟挽香睡在堂屋北炕上。
    她出了东间,见挽香已起来;预备洗漱东西,看主子出来道:“爷早起走了,走时说了,以后进内宅就歇在姨娘屋里。”
    佟氏正端着茶盅呷了口茶水,一听,差点喷出来,咽得急了,一下呛住,使劲连咳几声,挽香不知何故,忙过来替她拍背,道:“主子太性急了。”
    好半天,佟氏才缓过来。
    昨晚是挽香值夜,天蒙蒙亮,挽香就不敢深睡,当丫鬟的就是睡觉都得警醒点,夜里主子端个茶,要个水。
    贾成仁起早上朝,挽香服侍爷洗漱了,却没见姨娘出来,想是昨晚闹了一夜,没起来。
    挽香心里替主子高兴,爷冷落主子许久,听昨晚的意思,好像二人重修旧好,一夜缠绵,挽香不由想入非非,侍候爷就格外卖力气。
    贾成仁看这丫头脸悄悄红了,大致猜到她心思,看这叫挽香的丫头有几分姿色,不禁想:若主仆一起消受,岂不是美事。
    才一起念头,就觉得身下难受,忙调理气息,把刚生出的绮念生生压下去。
    想今儿下朝找江湖郎中开几剂药,这旁门左道的歪方,兴许能济事,大街上不少治疗这类病症的小广告。
    他一介官员,看这种病说不出口,若被同僚知道,还不笑掉大牙,须得改了装扮,作寻常百姓才好瞧病。
    本以为自己身子只是虚,连着吃了几天补药,吃得心火更胜,更加难受,想不能在吃这些东西,吃了遭罪不说,还不济事。
    昨晚贾成仁也没睡好,直觉佟氏也没敢就睡,二人一里一外,半宿无眠。
    后来,他佯作打鼾,不久听佟氏轻微喘息,似才睡着了。
    贾成仁对佟氏越来越吃不透,当初,这佟氏使出百样手段争宠,吃醋拈酸,连房中丫鬟他多看一眼,都不依不饶。
    久了,他厌烦,对她的情意,消磨殆尽,以至后来连面都不想见,无论佟氏怎样软语央求,贾成仁都不回心,乃至为小鸾出手打她。
    却没料,打过后,佟氏却变了个人,不在找他麻烦,渐至疏远,及至二人在到一块,竟变得陌生,偏这样贾成仁却对她又重新有了兴趣。
    本想那晚书房,两人温存一番,解解她素日饥渴,却是出了这档子事,看佟氏难掩喜色,又让他不解之外,生出怒气。
    贾成仁从三房出去,边走边想:爷治好了,在来好好消受你,还有那丫头,三人一起同床共枕,夜来定是受用不尽。
    佟氏晃了晃脖子,好像脖子睡落枕了,酸酸的,这贾成仁在这安置实令她叫苦不迭,贾府家规,侍候爷的妾侍不用去上房问安,这倒挺人道的,累了一晚,调养好身子,留待男人消遣。
    佟氏看外面天光还早,就回里间睡个回笼觉。
    清早,上房,
    王氏问吴善保家的道:“昨个爷歇在佟氏屋里?”
    “是,太太。”
    吴善保家的挤挤眼,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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