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一番话,还曾经害得她不安了好久。
记忆里,梁梓析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即使她再无理取闹,他也通常只是沉默下来。这样的梁梓析,是不是他依然不能把她当成家人?
第七章
如果真的有狐狸精,一定要把狐狸尾巴揪出来!
“可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不再废话,找出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有狐狸精,一定要把狐狸尾巴揪出来!
迟疑了一下,可可清秀的容颜仰天,逼回眸底的眼泪,不确定的问,“茗茗,你真的会帮我?”
“当然!”安子茗坚决的回答。
朋友是做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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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能会有点为难你……”可可面有难色。
打断可可的犹犹豫豫,性子率真的她已经有点激动,“你说,我一定帮你!”第三者问题,所有女人同仇共忾!
“其实……前段时间,有个朋友告诉我,在这家会所见过他和一个女人……很亲密的样子……然后,我偷偷去银行查他的刷卡记录……发现好几笔消费时间都很、不正常,消费地点都在这里。明明晚上他都在家,信用卡也在身边……唯一一种解释,他办了副卡给谁……但是,银行又没有记录……说不通啊!”
安子茗谔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比如她现在持有的这家VIP会所的情侣副卡,所有消费都是主卡买单。
她不敢说!
因为了解,可可为了这个家庭付出有多少,但是如果告诉她,你拼命的为自己的男人省钱刻薄自己,而你的男人却可能将钞票毫不心疼的甩给其他女人花,人生最大的讽刺,不莫过于此吗?
但是,显然,可可调查过。
“茗茗,听说这里的情侣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恳求,“可以让粱梓析帮我查一下,阿彻是不是这家会所的会员吗?”
查情侣卡?
这里的情侣卡办卡的时候,有双方的合影……
“可可,你真的要查?……”小心翼翼的,她问。
很多事情,明明白白和糊糊涂涂的区别就是会自找痛苦。
“不!我一定要知道!”可可很坚决,坚持找一个答案,“我再也不要做傻瓜了!”
再也不要做傻瓜了!
如果是她,她也一样!即使真相令人痛苦,但是,绝不做傻瓜!
“好!”安子茗点头,她帮!
掏出手机,她按了快拨键1,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茗,有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匆忙,应该在忙。
“梁,你可以打个电话给XX路VIP会所的齐总吗?我想查一下他这边的会员资料。”虽然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他,不过,她相信他会帮她!
从来,他都对她有求必应。
粱梓析怔了一下,小妻子的要求,令他有点惊讶。
小妻子的声音,有点响,而他的办公室此刻,刚好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有一个女人正坐在他对面,刚好听到了电话内容,正擢着不屑的笑容,等着他给一个答复。
他一僵,无视眼前女人的挑恤,放下手上的钢笔,严谨的说,“茗,你听我说,查会员资料并不妥当,这涉及到隐私。”循循善诱的语气,象在教育小BB。
“可是,可可,她拜托我……梁,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她的声音软软的,语气有点撒娇。“帮帮我拉!”她知道,除了公事,梁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
但是可可怎么同?可可的事,就是她的事啊。
对面的女人,冷哼一声,“幼稚!”
他及时掩住话筒,不让小妻子听到。
“茗,不能!”他一口回绝,连考虑一下也没有。
对面的女人,听到了这个答案,满意的一笑,站了起来,婀娜多姿的踩着五寸高跟鞋走向他,性感的屁股挪向他的办公桌,“析,我想你。”用口型,无声、性感的表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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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他坐得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女人才及臀的短裙下,性感的黑色网丝底裤。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收线了!”他不想让小妻子知道,此时他的办公室里“旧情人”正赖着不走。
“我都说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安子茗的笑容冻结了,她加重语气。
有必要这样不客气吗?她觉得,今天的他,有点怪。
“我是和齐总有交情,但是不代表可以没事找事的去麻烦人家。”他头一撇,反感的躲过女人挑逗的手指,只想电话快快结束!
她不悦的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是没事找事?”她又不是小BB!
“没事去翻人家的会员资料,你不是没事找事吗?现在,我很忙,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他已经不耐烦。
生活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宠她,但是,必须不涉及原则。
乘他还没挂电话前,她急忙喊,“上次你不是也让齐总帮你查点事?”好象是调会所的监控记录来作为呈堂证供。
为什么这次不行?!
“那是工作!我在替客人做调查!”他本能的解释。
“原来收钱了就是客人,没收钱的就是吃撑了没事找事!”她终于“恍然大悟”,冷笑,“梁大律师,那打扰了!”说完,酷酷的主动收线。
她才不要和他吵!但是,为什么眼眶开始红红的?
可可呆呆的看着她,“茗茗,你们在吵架?……”记忆里,他们两夫妻好象一次也没吵过。
这是怎么了?
安子茗,也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听了可可的事,她的心情很不好,也许是因为,粱梓析声音真的听起来很怪。
第八章
他是很市侩,但是他赚再多的钱,也不都是她的!
到底,是谁把谁吃得死死的?!
没有粱梓析的帮助,查会员资料一事,铁定得黄,不甘、忿恨的买了单,安子茗拉着可可就想离开。
晚上她随便住哪里,也不回家了,气死了!
她们还没走到门口,突然一位助理模样的中年男人,急冲冲的追了出来,对着一头柔顺长发、长相温婉的可可,面带恭敬的询问,“请问,您是梁大律师的太太吗?”
安子茗一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小巧的鼻子,尴尬承认,“先生,我才是。”
虽然过了年就26岁了,但是她长得依然一副娃娃样,而且就喜欢留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俏皮短发,穿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
谁规定律师的太太必须一副很端庄的模样?!
幸好,粱梓析从来不会约束她的穿着。
助理模样的男人,果然骤地露出诧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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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长相可爱,看起来年纪好象只有二十开外的很“小”女生,是沉稳、精湛的梁大律师的太太?被雷到了!真的好难让人相信!
果然又是这样的眼神,所以,她从来不试着融入梁的社交圈,因为他的世界和她太不搭!如果硬要打成一片,凭着她的人际关系,那样不是不可能,但是很累!光别人初识时诧异、难以相信的目光,就够她受的。
但是,她真的不想就因为别人的目光,去做端庄、优雅的“梁太太”,而不是随性、洒脱的安子茗!
助理模样的男人赶紧收回自己不太礼貌的惊奇目光,镇定的说,“梁太太,我们齐总让我带您们去资料室,有什么需要提供资料的,我会为二位准备。”
资料室?峰回路转?!
她和可可顿时狂喜。
跟在助理模样的男人身后,她悄悄的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老公,谢谢!
心,甜甜的。
短信才刚发出去,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才刚接起电话,就传来深深的一声叹息:
“小朋友,不生气了?”对这个小妻子,他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匆匆的从办公室里出来,让人嗤笑的匆匆翻出齐总的电话,让对方卖个人情给他。
“……”她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吐着舌头,调皮的笑。
“以后再生气,也不许喊我梁大律师,懂了吗?”
收钱了就是客人,没收钱的就是吃撑了没事找事,梁大律师,打扰了!她一句话,害得被任何人当面骂市侩也能神情自若的他,心脏象生病了一样,麻了一下。
他是很市侩,但是他赚再多的钱,也不都是她的?!
结婚了以后,他比过去更喜欢赚钱的感觉,特别是把小朋友“乖乖”的安置在家里以后。
她拼命的点头,虽然,电话那头的他并看不见她的“诚意”。
“别到处乱跑,五点我会准时下班,不要让我一回家就见不到你。”他说话的语气,就象父亲对调皮孩子的交代。
“恩!”她重重点了一下头。
什么晚上随便住哪也绝不回家的鬼念头,早被扔到烟消云外。
反正,她是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得到了她的保证,他也松了一口气。
好了,她不生气了,能确定晚上她一定不会乱跑了。
唇角情不自禁的微扬。
到底,是谁把谁吃得死死的?!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大麻烦”,他头痛。
重新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准备把那个女人快快打发!
第九章
姜瑜心……为什么明明只有三个字,他的心房却已经被心痛的力量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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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一声讥诮毫不客气的传来,“析,几年没见,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记得,你以前好象很坚持原则,不会对女人的话那么惟命是从。”
他一凛。
“人总是会改变的!”淡淡的回答,刻意离何萱娜站得远远的。
“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也不请我喝杯喜酒?”何萱娜仰头望着他,艳丽的脸上写满自信。
曾经,他很欣赏这样独立、充满自信的女人。
也曾经以为,将来他会找这样的妻子。
“不想太铺张,只在家乡摆了酒席。”他淡淡的敷衍。
他的婚礼很简单也很热闹,在家乡的村子里请来左邻右舍摆了几百桌喜酒,在这个城市里又补办了一次,不过请的全部是女方的亲戚和朋友。
同事、客户们他通通没有邀请,也许是因为,这个圈子很窄,他不想茗茗认识太多人,更不想让茗茗知道,他和以前的同事何萱娜谈过一场短暂的恋爱。
“说说你吧,在美国发展不错,怎么会想到回中国?”把自己退到安全的位置,他泡了一杯茶,纯粹把对方当成普通朋友的疏离态度。
“如果我说,回国是因为忘不掉你呢?!”何萱娜一双精明、艳丽的双眸,象紧盯着上好的猎物一样。
几年不见,没想到粱梓析能那么快从一名普通的小律师混到闻名海外的大律师,而且白手起家到已经开始入股律师行。这样成功的男人,几年的练历,越发的沉稳,浑身散发的男性魅力更加吸引人了。
这样的优质股,当年她怎么会舍得放掉?!
“别开玩笑了,当年我们交往的并不愉快,很多现实问题隔阂在我们中间也跨越不了,我不认为,我有值得让你恋恋不忘的地方。”他很现实的四两拨千金。
“还不是你妈罗里叭唆的,一会儿嫌我不会做家务,一会儿嫌我事业心太强,就连我说35岁才考虑生孩子,她就一副见到外星人一样的表情,如果不是她,我们早结婚了!”提起他的母亲,她至今一副感冒,这种农村老太太真令人受不了!
有这样的农民父母,她简直为粱梓析觉得惋惜。
这男人,他的条件是很优,但是出生贫困,简直就是他的致命硬伤。
如果不是何萱娜和母亲一直不合,确实,在没遇见小朋友之前,他已经结婚了。曾经他以为,他将来的妻子一定会是何萱娜这种跟他有相同的学历、相同的事业心的女人。
但是,现在的他,庆幸当年何萱娜和母亲的一直不合。
“听说你现在娶的妻子也是个城市长大的独生女,想必肯定被你母亲操得很惨吧!”何萱娜反讥。
当年,他带她第一次下乡见母亲,他母亲一见她一入屋就捂着鼻子嫌脏嫌臭的样子很是感冒,想整她,居然想指使她砍柴做饭,直接被她顶了一句,“我可以送个煤气灶和保姆给你!”气得他妈妈哇哇叫。
“她和我妈关系还不错。”提起小朋友,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微扬,说实话,母亲对小朋友也很不满意,但是胜在小朋友心思单纯,母亲刻意为难她,她大大咧咧的毫无知觉,母亲刁难她,让她做的事情,她傻呼呼的也尽全力去做,只是通常做的一团糟。
比如在乡下砍柴,她会把自己双手弄的很多血泡,搞得灰头灰脸,以及差点烧了房子。
他心疼她,和自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