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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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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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所设,正为是人!!”旁人纷纷愤慨所指。
这热闹好看,就看皇帝怎么收拾了,应该他会当场拿下那“乱佛”之人————可,却没有。他只是神情非常难受地朝那人厌恶地挥挥手,“你下去吧,”算就这么放过了?
在场人可能都不能理解他这样的“宽容”,又有几个人要跪下“谏言”,都被他拦住,只见他神情宽和地走向还气地跪倒在地上老太傅,亲自搀扶,“太傅莫气,朕还准备和你做亲家呢,听说今儿个你那小丫头也来了,在哪儿呢,出来和朕那不成器的小儿见一面如何?”
他那儿玩笑轻松的口吻,却是着实让在场所有人吃上了一大惊!!今儿个这皇上唱地是哪儿出啊,突然就这样做起媒来了?还有,这是给哪位皇子指亲呢————“佛事”还没弄明白,这一出就立马开茬,看来,今儿个真是个热闹的夜晚呐!
这小美人自有一股倨傲的艳色。一身银白长袍,华丽却不张扬,眸子冷凉,在月夜下绝艳动人。
她让我想起曾看到的亨利八世的第二任老婆安妮。波琳的画像,冷艳藏在稚嫩的面孔下。这将会是谁的王妃?重复着宫廷哪种女人的命运?我不禁双手合十为她祈福。呵呵,很假。
“佛隅在吗?朕不是宣她也来赏夜了吗,”
老子差点咬住自己的指头。今天这个热闹的夜晚,也有老子参与的份儿?————那就凑凑呗!
拢了拢披风,掀开帽子,我拖着脚镣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在数十步之下停住谦卑地跪下,“奴才在呢,谨听圣言。”
然后,掩嘴轻咳了几下,象是受了重风寒。这时,那边的承阳也在咳。老子就是故意的。果然————
“怎么,身子受寒了?”
“谢陛下惦念,奴才的主子身体违和,奴才的身子怎会好的起来,”这马屁拍地,绝对做作,可,老子管那!咱第一天回宫就把小王爷勾的就地胡天胡地乱搞,名声早他妈不知脏到哪儿去了,现在,你越俗气,越做作,越能迎合观众的味口不是吗,老子愿意为他们捧好这个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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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是念主心切,”说的多讥诮。“哦,对了,这段儿在佛祖跟前都悟到点儿什么,”
这皇帝,一茬一茬的,他不是在给他儿子指婚吗,怎么又消遣起我来了?哼,老子陪你消遣!
只见老子跪那儿稍稍直了直身子,耷拉着脑袋,象个衰孩子,
“奴才看了个佛家故事,说是有个村妇是个循规蹈矩的妻子,丈夫却弃之远去。她忏悔无望,偶然间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就下定决心,用自己的肉体作为行善的工具,与镇子上所有失意的男子上床,结果,那些男人都重获了新生——…”
“咝——”我听见大半部分人倒吸口凉气的声音!
“荒唐!!一派淫语——…”瞧,有卫道士立马就跳了出来!老子没抬头,可那些鄙夷的眼神已经快把老子嘶咬地尸骨无存,哈哈,这下脏地可够彻底咯!老子在那暗暗自鸣得意,
“却也不荒唐,我释教中确有一‘锁骨菩萨’的记载,讲一个人皆以为荡妇的女子,死后却被发现原来是菩萨化身。所谓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有以威严凶猛度人的,有以庄严平和度人的,也有以身体度人,”
老子不敢抬头,全场此时一派寂静,真想不到,连老子也想不到,开口的竟然是那个瞑空和尚?!
此时,这样的气氛真是奇怪。
承阳又轻咳起来,象个痨死鬼,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里面有精怪的笑意?我不禁侧头往他那边瞥了一眼,他闭着眼正在那咳地吓死人。这时,上边皇帝开口了,
“一个侍主的奴才看这些没什么益处,多紧着为你主子修身养性才好,”不紧不慢,
老子伏地,“奴才谨尊圣言,”唯唯诺诺,懵懂模样,
“还有,今儿个有你主子一桩喜事,承阳,”
这下,全场昭然,原来这一直被凉在一边的小娘子会是他媳妇哇。老子现在终于知道这皇帝为什么要先消遣我一下了,瞧,老子多配合“圣意”,一个高贵如仙,一个低鄙不堪,人家高贵的有格调,老子低鄙的有出处,多好的“烂叶衬圣朵”————
老子头耷拉地更低了,唇边弯地更惬意。
这几天宫里都在张罗着这件大喜事儿,皇上最宠爱的小儿子被赐婚,对方是三朝元老、教导过两朝天子的太傅关弘正的幼女关清。
要说令世人兴奋的不只是这男主角,女主角也是大有来头,不仅出生名门,拥有如此柔艳之姿,而且据说才学无双。听说此女自幼聪明,生五月而能言,四岁能口诵《论语》、《毛诗》,八岁便写得一手好文章。其父弘正让她仿《离骚》拟《小山篇》:“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词甚典雅,其父对其才思大惊。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所有诗作盛传于世。自此,此女是遍涉经史,手不释卷。————
这样的优秀女孩确实该有那样倨傲的本钱。说实话,皇帝为承阳选得这样一个女子,也足以显其拳拳慈爱之心,给自己最爱的儿子难道不该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我想起我的蓬蓬,到时她要出嫁了,老子还不是要千挑万选捞出个最好的塞给她?人之常情嘛。
宫里热热闹闹,都在筹备婚事,老子呢,当然是“谨遵圣旨”,老老实实呆那佛堂里“修身养性”咯。
这“修身养性”的可痛快咧,习宠不是在守着我的那几个老太监里收服了一个吗,他姓毛,这毛公公给我偷偷渡进来了些烟叶,这下舒服透了。午后,咱就叼着个小烟管,懒散地躺在佛塌上,云里雾里遨游,不比头顶上那尊佛快活?
这咱就想了啊,其实,人活着,是需要一种状态的。有时候要从固态变成液态,再由液态变成气态。
固态中的人是一团胶泥,可以被生活捏成各种形态,但只要你不折不饶就能胜过一切石头和钢材。
液态中的人如水,是迸发着的泉水,是幽静的湖水,是流动的溪水,是任性放逐的春江水,可以流,流到你想去的大海。
气态中的人那就象长了翅膀的鸟类,可以飞,飞到你一直向往着的远方————
我深深吸了口,熏烟在身体里流转,然后呼出:我感觉,我活在气体状态里。
——————
“佛隅,”
我靡丽地睁开眼,看见少年站在门前注视着我。
多美的孩子啊,暮色就在他身后。艳红华丽的袍服曳地,漆黑的长发,清绝出尘的脸庞,五官柔美纤若如丝。这份美,一旦刻意,就失了灵魂。愈是旁若无人,愈自然天成;愈漫不经心,愈勾魂摄魄。
我轻轻笑出声,侧卧下来,头枕在手臂上,指间夹着的烟管还缭绕着妖娆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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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你大婚吗,洞房花烛夜,你跑这傻站着干什么,”
“佛隅,”
他又轻喊了一声,人,象是神游天地,痴痴傻傻的。我好笑地蹙了蹙鼻头,他是喝醉了?坐起身,烟管往地砖上一按,熄了烟,提哩着烟管向他走去,一手抚摩上他的脸庞,
“怎么了,承阳,喝醉了?”
他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人望着我竟然慢慢地跪了下去,双手紧紧环着我的腰,脸庞紧靠在我的腹部,
“佛隅,不要离开我,你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我的,”象个柔弱无依的孩子,
我呆呆愣愣地任他紧搂着,他这是怎么回事?扳过他的脸庞,我莫名其妙地低头望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他搂地更紧,注视着我,“你刚才,你刚才在烟雾里好象要飞走了!”他急切地说,
我哑然。自个儿又觉得好笑,难道我刚想变成气态飞走了就真能飞走了?要真那样,那真是大大的好上加好咧!
我捏着他的下巴,咬着牙坏笑地看着他说,“我要真飞走了,也一定把你给捎上,”
“你说的是真的!”
他任我放肆地捏着他的下巴,却认真无比地注视着我,这种眼神————他的话也不象问句,仿佛是一个执著的誓言———
我刻意用微笑淡化了过去,“把你给捎上了,你的新娘怎么办,”玩笑着说,而他————
突然一朵妖异邪魅的笑容出现在这张绝丽的容颜上,他的下巴还任我捏着,却象个放肆的妖魔,
“我会好好待她的。”
第二十章
当红色被运用到及至时是这样个效果啊,刺眼的香艳,人要窒息在这种单调里。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这座艳红的宫殿,红色的帷幔,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双燕飞图————而他牵着我的手,————那,端坐在床沿边披霞戴凤,被大盖头遮着脸庞的女人,算什么?
女人听见了声响,是我的脚镣。很明显她绷紧了些自己的身体,坐地更直。看不到大红盖头下是怎样的情态,———娇羞?惊怕?窃喜?————她在等她的丈夫。
可她的丈夫呢,
这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他会带给你什么。————不用想,我知道这个小魔鬼正兴奋地筹谋他的游戏,而我,是他的最佳观众。他拿出铁链将我锁在床沿,还殷勤地搬过来好多鲜红的软垫让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然后,正儿八经地也象新娘那样端坐在她身旁,纯真的望着我笑。
指望我有那么点良心阻止下面的,恩,“游戏”。Sorry,Sorry,早说过老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不会阻止,静待观赏,静待观赏。
我翘着二郎腿,一手枕在脑后懒散地靠在软垫上睨着床边。承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淡笑着侧过头,挑了挑眉,两指一夹挑开了那大红盖头,————
红妆娇艳,就是这个模样吧,那眉,那眼,那唇,那掐都掐的出水来的肌肤———
“她漂亮吗,”少年的呢喃出声。
可,新娘眼眸中的娇羞转眼间就变成了震惊,她看见了我。
我没出声回答,因为我知道她的夫君此时不是需要我回答,他正迷恋地看着这张绝美容颜。于是,我只是很友善地朝新娘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真美不是吗,娇面胜芙蓉,脸边天与红——…”
他抚上她的容颜,一点点,一寸寸,他眼中的痴迷淡化了新娘望见外人的惊疑,找回了她的羞怯,找回了她的好奇,她不也想看看自己的丈夫,自己委以终身的依赖————
女孩儿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沉迷进他的柔情,那双微薰的双眼轻易就刻进了所有的依恋。他轻轻用呼吸探索着她的眼眉,她的鼻梁,她的面颊,————他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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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唇比她身下的入口更能体味爱情。当这一吻下去,我知道,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说过,将后来,会有多少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可供他玩弄嬉戏,但,无疑这些玩物本身都会心甘为他如此,因为,他,就是个让人迷醉的魔物。
这孩子游戏天分极佳,纯粹投入,甚至带着天真的眼神,象枝纯净的植物无声无息侵吐着它的毒汁————他吻遍了她的全身,带着拜膜,带着柔情,带着最至纯的喜爱,————女孩儿的全身已经赤裸,而他,依然一身艳丽的红袍,匍匐在上面,如上帝最绝艳的罪孽。
女孩儿的轻啜,女孩儿的呜咽已经铺天盖地蕴藏在艳红的暖帐里,我一直支着脑袋看着这糜艳的一幕————说实话,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的孩子如此弄情,是种享受。
当然,接下来,看到他这样————我又能有什么好意外呢,这也是我教的不是吗,
衣着完好的少年盘腿坐在床侧,眼中依然如此澄澈,俯趴在床间的女孩儿轻轻啜着气,已经被初情迷蒙地不知所以,而这时,男孩儿手中的红烛接近了那毫无防备的后蕾————
“不!!————”也许,这样的凄惨他也曾经经历过,所以,犹为兴奋,
红烛毫不留情地渐渐插入那柔嫩的所在,女孩儿惨烈的呼喊已经渐渐无声,少年依然兴致勃勃反复插入,看着后蕊不断的一张一合地吞吐着泾渭分明的血液,
红的浆汁,红的指尖,红的烛蜡,红的铺天盖地的天地————
他在艳红的一片中抬起了双眼看向我,眼里,是最纯真的笑意。
我知道自己总有些不合时宜的张狂。
当一双小儿女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为你秀出这样一段惊悚绝艳的美戏,你是否该有所表示呢。
于是,我礼貌地起身,优雅地一手背后,微垂首,向他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屈膝礼,
“殿下,您知道,如果是我的女儿嫁给您,有这样的洞房花烛夜,我会杀了您,”
他笑着向我走过来,手里还把玩着那只染着鲜血的红烛,
“这我相信,可她的父亲——”嘴角满是讥诮,嫌恶地掐断那只红烛,毫无怜惜地丢弃一旁,“那老头子费尽心思把他女儿送到我这儿来,——哧,他以为他送来的这个女儿会比外面人送进来的狗有多高贵?”
“这个新娘子是你父皇赐给你的,”我看着他蹲下身为我解开床沿栓着脚镣的铁锁。他抬起头看着我的不解,笑了,颇为不屑,
“关弘正打什么主意?他是太子太傅,太子打小就跟着他学习,他把太子简直看作他的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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