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如果说六年之前,这三个男人曾经毁掉过她一次,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那么现在,恭喜他们,他们又是毁掉了一次她,并且再无恢复过来的能力了。
人生能有几个六年,人的一生能承受多少次灭顶的灾害,人的一生到底要承受多少恨后,才能那么轻笑的告诉自己,她不再恨了。
到底,她要怎么样,才能逃脱这既定的命运,这悲苦的命运。
风在耳边呼啸着,好想是黑暗侵袭来了般,要将她孱弱的身子猛的吞没。
来吧,吞没她把,把她的身体灵魂都吞没吧!最好是灰飞烟灭,永世不要在这个世界轮回,永远不要遇到这群人,永远永远不要见。
或许,真的,只有阿澈的怀抱才是她最后的港湾,最后的栖息之地。
阿澈,阿澈,你来接我么?
“药儿,药儿,药儿。。。”面前这个笑着深情的呼唤她的男人是阿澈么?
“阿澈,阿澈,阿澈。。。”芍药发已乱,鬓已散,但是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只是伸出手,朝那光亮处的男人伸出手去。
“阿澈,阿澈,带我走吧,天涯海角,带我走吧。。。”芍药这样说着,这样期盼着,伸手迎向那美丽的光圈处。
然后,整个世界归于一片平静。
。。。。。。。。。。。。。。。。。。。。。。。。。虐啊虐就习惯了的分界线。。。。。。。。。。。。。。。。。。。。。。。。。。。
书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在那柔软的沙发上,抚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砰砰。。。”门被敲响了,珠儿走了进来,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叹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一条大羊毛毯子轻轻的往那高大的身影上盖去。
毯子还没接近那男人的身体,男人手一甩,一双阴狠的眸子攸地张开,狭长的眼睛里血丝遍布,但是却狠戾不减,珠儿有些后怕,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请示道:“少爷,你醒了啊?”
寻欢淡淡的看了眼面前吓得面色苍白的小女佣,摆摆手,收敛了眸子中的阴狠,才是开口说道:“有什么消息么?”
珠儿抿抿唇,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鱼儿润儿都传来消息,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
寻欢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伤痛,但是很快的被他隐了下去,抬头问道:“零壹那边呢?有什么消息?”
珠儿还是摇摇头,“没有,就连小姐身上带着的追踪仪也没有显示小姐的位置。。。”
“是么?”寻欢垂眸,好似沉思了片刻,才是低低的开口道:“问家呢?”
珠儿扬眸,恭敬的回答道:“问家已经由绿云夫人接手了,然后问柳公子那边没什么动静。。。”
“咳咳。。。是么。。。”寻欢心中一片黯然,这么多人找一个身上有追踪仪的女人,都没动静么?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劫走了芍药?
摆摆手,寻欢示意珠儿退下。
珠儿点点头,躬身就要退下,临到门口,却是转身,犹豫的开口道:“少爷,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只是少爷您,三天都没有睡觉了。。。”
“我叫你出去!”珠儿的话没有说完 ,寻欢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他怎么睡的着,自从那天芍药从房间的那道墙后走了出来,就一直消失不见,三天了,已经三天了,没了她的踪迹。
他知道她知道了,直到他们在背后整了那个男人,但是她却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死没什么关系。
没错,零壹是把男人回去的消息传给了白棋,但是也仅限于此,白棋那人也是一杀人不眨眼的主,依着那男人小小的一点杀手技艺,怎么会是那老奸巨猾的白棋的对手。
那个男人的死亡是必然的,他们没有错,甚至说一点力都没用,那个男人就轻易的消失在他们面前了。
没错,他们什么都没做,最多只是袖手旁观而已。
可是,芍药,芍药,怎么能这么就认定一切是他,是他们弄死了那个男人呢。。。
芍药,那个男人对你就那么重要么?
重要的可以忽视我们这么久做的一切,重要的可以随便的离开我们,不再回头看我们一眼,也不听我们的解释。
芍药。。。
芍药。。。
你到底去哪里了?
还有,到底是谁,设计你听到那些的?
他们走进了那玻璃后的房间,发现里面散乱的绳子都被用了特殊的药剂,只要一定的时间就可以自动断裂,就连那玻璃也是,一定时间会自动破碎。。。
到底是谁,是谁带走了你,是谁要你知道那本不该知道的一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赐完美好老公(芍药自述番外)
我叫芍药;今年二十五岁了。
但是,关于这些,都不是我自身记忆中知晓的,而是我丈夫问柳告诉我的。
他说我一年前除了车祸,然后丢失了一些记忆。
他还说我叫芍药,然后他是我结婚了三年的丈夫。
差不多,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确切的说,我只有这一年的记忆。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和我们这所在湖边的大房子都感到十分陌生,但是现在没了记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
我的丈夫问柳却说这是很正常的,没了记忆,本来就很陌生。
我的丈夫问柳还说了,其实,就算是陌生,也是没关系的。
因为一切有他,有他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好吧,总有混熟的一天。
好吧,反正是生活。
其实,私心里,有没有记忆多无所谓,有的时候记忆中是想象的那么完美,或许还是痛楚的。
没关系,没有记忆,有人依靠就好。
就这样,我在这美丽的湖边豪宅一住就是住了一年。
靠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莫名的舒畅,心中有个想法,或许这样每天守着日出,然后伴着日落的生活也不错。
“药儿···”正看着那湖里一条小鱼快乐的跳出湖面闪着那美丽的尾巴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喊声,紧接着,一件大衣就搭下来披在我身上。
“问柳,你回来了啊?”身上的大衣让我感觉到一阵温暖,抬头,我对那夕阳中散着美丽光环的男人甜蜜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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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丈夫了,总是第我温柔体贴的丈夫问柳了。
往长椅的旁边靠了靠,我拍拍空余出来的位置,对问柳笑道:“坐这儿啊?对了,你下班了么?”
问柳俯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看见我绯红的脸才是满意的退开,拉了拉我的手,柔柔的说道:“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我感觉脸上一阵发烫,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我们是夫妻,不需要为这么一点事情都害羞或者是惊慌不已,但是每每他的靠近,却是让我心悸不已。
尤其是才回来的那一个月,我几乎是不能容忍他的碰触,对于这点,问柳他也说了,是因为失去了记忆,然后变得陌生不认识他了。
但是,不是说,记忆是可以消失的,但是感觉不会欺骗自己的。
为什么我感觉他是那么的陌生呢,甚至在接近我的时候,我都会惯性的逃离。
不过,或许真的是我的错觉,或许真的是我失去了记忆,连着感觉也失去了。
摇摇头,我往问柳宽大的胸前靠了靠,指着湖里那快乐的摆着尾巴的鱼儿,垂涎的说道:“今晚我们吃烤鱼好么?”
问柳仿佛被我吓到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大笑道:“容妈说你在这里一下午,敢情是馋了,想吃这里面的鱼么?”
点点头,我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好想吃烤鱼···对了,问柳,有没有没有刺的鱼啊,有刺的鱼吃着很不爽的····”
问柳闻言,又是宠溺的揉了揉我一把乌黑的长发,笑道:“有啊,你等我,我帮你捉上来!”
说着,脱掉外套,就要往湖里跳。
“啊,你干什么?”知道了他的动作,我惯性的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
这男人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初秋,又是山里,湖水这么冰,他这样下去想生病么?
我知道,问柳的身体不像表面那样的健康,有时候无意中我总是看着他背着我在吞咽一些我不认识的药物,每次我问他,但是又被他三言两语的打发去了。
但是我知道,他身体不是很好,起码没有表面中的那么健康····
有这层考虑,我拉着他就要下水的动作,薄怒到:“你干什么,你知道下面多冷么?”
他好像是很吃惊我的生气样子,被我这么大骂了,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又是温柔的抚了抚我的长发,笑道:“药儿,你不是要吃鱼么?看我帮你抓一条上来!”
“你····”我真是有气无法出,只是死死的缠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下水,一边还指着湖面说道:“我要吃鱼,吃的是厨房的鱼,不是这个湖里的鱼····”
“可是,这湖里有种鱼是没有刺得,正好做烤鱼····”他好像还是不死心,看着那湖面,一脸的跃跃欲试。
“啊····”我实在受不了了,重重的锤了锤男人一记,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下午早就钓了一桶鱼乐,总有一只是没刺得···好了好了····去烤鱼吧···我饿了····”
听我这样说,男人才是一脸惋惜的捡起衣服外套穿上,然后牵着我的手往房子走去。
晚饭果然是我想吃的烤鱼。不得不说,问柳真是一个好丈夫,带的出门,关上门也不错。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问柳居然会做菜,还是做得一手的好菜。
记得当时我还好奇的问他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菜?”
记得当时他很是骄傲的回了一句,“你老公什么都会,区区做菜难的了我么?”
不得不说,这男人自傲得欠扁,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没有一样是难得到他的。
大到世界房子盖房子,对了,忘了说,我们院子后面的那栋露天木屋就是他一手设计和制造的,连带着里面的椅子;床;柜子,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当时只是因为我想试试返璞归真的感觉,本来只是开玩笑一句,但是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从设计到制造,到粉饰,他都不假人手,自己一个人做了下来。
后来当然这些平时的修水管,修马桶,换点灯,修电脑,甚至是洗衣做饭,他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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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没有可以难倒他呢?我是不是要庆幸自己嫁了一个完美的老公呢?
难倒是上天的恩赐么?像现在,虽然我钓的鱼全是有刺的,但是在经过了问柳的手后,放到我碗里的也全是我期望的,变成了没有刺得鱼。
咬着一口鲜嫩的鱼肉,我看了眼对面认真挑着鱼刺的男人,心中微微一柔。
或许,有这样的老公,真的是我一生修来的福气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个人,永远那么远
怀中的女人终于是因为一场火辣的性事累得沉沉睡过去了,问柳看了看怀中那汗湿的小脸,拿来毛巾轻轻的替女人整理好汗湿的身子。回到床上,看着女人粉红的小脸,嘟嘟的水唇,问柳才是温柔一笑,伸手把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终于,终于这个追逐了十五年的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她不知道吧,永远不会知道,从他在订婚宴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就注定是他的人。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把她紧紧地收拢在怀中。
女人因为疲倦沉沉昏睡中,汗湿的小脸好像水蜜桃一样鲜嫩可口,如此美景,问柳又是俯身轻轻的咬了咬那粉红的小唇,轻声喃语到:“药儿···药儿···”
仿佛是女人睡梦中听到呼唤,惯性的嘟着嘴儿,答了句,“阿澈···别闹···”
只是这么一句,短短的两个字,却是让身旁的问柳彻底的寒了脸,冷了心。
这不是芍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了。虽然他催眠了芍药的记忆,让她再也回忆不起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忘了那些不能忘怀的伤害,但是潜意识里,她却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一年来,芍药没有少叫这个名字,每每午夜梦醒,总是看见旁边的女人扭曲着脸,满头大汗的呼叫着,“阿澈···阿澈···阿澈···不要离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是怎么的一种痛,明明这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且她的身边再没有那些蚊子苍蝇的骚扰,但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她离他的距离还是那么远呢。
并且,永远那么远。
为什么,问柳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为社么?
为什么,年少的时候自己也算是丰神俊朗,还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为什么她看在眼中的始终不是他,宁愿痴迷的眼光追寻着那个肮脏的少年寻欢,也不愿把视线往他身上投去一秒。
而现在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那么的弱,杀父之仇不能报就被干净利落的斩杀,甚至是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凭什么能得到她的痴心相待。
为什么?到底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看到的永远不是他?问柳不服气,为什么他前段的人生不在预料中,之后的人生还要受人掌控?为社么?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还要承担一切罪与罚。
就连唯一想要的女人,他也没办法得到·····
他不要!
绝对不要!
如果····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