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因果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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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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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噎住,闷声喝一口酒。
    贾赦却高兴了,笑嘻嘻举杯,敬晏良。二人碰杯,喝了酒,就东拉西扯,最后就聊起贾琏了,倒把贾政晾在了一边。贾家兄弟间吃酒的时候,贾政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冷遇,闷气极了。
    “我听说他要订亲了?”晏良问。
    提起这个,贾赦就恼,“应该是吧,轮不上我说话,都是老太太定的,估计是看上谁家好姑娘,断然不肯撒手喽。”
    贾赦提到“谁家”的时候,故意瞟一眼贾政。别人都当他混账,可他并不糊涂。叫他儿子娶贾政媳妇儿内侄女,这就是摆明了欺负他们大房没人。
    晏良尚不清楚其中的情况,只敷衍说是喜事就好。
    不大会儿,贾琏、贾珠过来请安。贾政考校了贾珠课业,对其回答还算满意,方点点头打发他去了。一般这时候,总会有客人或者是清客站出来赞叹两句,说贾珠才华过人之类。不过今儿个在场的只有贾赦和晏良,贾赦是不会赞美什么了,因为贾政的关系他对读书人没好感。而晏良,根本不觉得贾政考校那几个问题有何出彩之处,自然不会违心夸赞什么。
    贾政更闷气了,一口酒都喝不下去,憋得脸有点红。
    “我听说清乐坊姑娘的事儿,是你帮珍儿出得主意?”晏良突然质问贾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啊?”贾政尴尬不已,被晏良笑得浑身不自在。他一介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这身清骨和清白名声。他突然当着自己大哥的面提这种事……
    贾赦看过来。
    贾政咬咬牙,坚决不认。
    晏良恍然大悟,笑着对贾政道,“那必然是珍儿这孩子怕受罚,撒谎了。你说他这样,还敢诬陷他二叔,我能不气么?我打他不对么?”
    “对对对,这么说来,他真的该打。”在处理贾珍的问题上,贾政立刻改换了态度。
    晏良盯着贾政:“那你家老太太那边……”
    “我来说,我来说!”贾政依然感觉到对方眼睛里的威胁,自然而然就这么接话了。
    三人喝得微醺,便就罢了,各自特别。
    贾政目送晏良后,浑身不舒坦,便叫来清客,又唤来贾珠,重新考校了长子一番。
    ……
    晏良离开荣府之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叫马车在街上随便驶,他要看一看这京城的繁荣。果真不错,只是比他治下的都城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到了祥和街街口,晏良叫停了马车,决计自己下车走一走,随行人之中,只叫吴秋茂跟着。
    这条街从东到西,正常走大概两炷香的时间。晏良漫无目的闲逛,而且走走停停,花费地时间就久了。
    晏良比较愿意停留的都是人多热闹的地方,若能碰见茶馆说书的,他更会感兴趣的坐下来听一听。
    最后走到街尾的一间茶馆,人声鼎沸,里面都坐满了,说书的正在讲某王谋反的事。
    听完评书,晏良就问吴秋茂可知道那评书里讲的人是谁。
    吴秋茂看看四周,小心的跟晏良道:“就是那个被圈禁的顺王爷,现在说书的胆真大。”
    晏良喝茶不语。
    离开茶馆后,晏良去铺子里给吴秋茂儿子挑了块长命银锁。
    吴秋茂激动地接了银锁谢恩,欢喜道:“小的现在就是死,也知足了。”
    晏良摆摆手,继续往前走,而后依次驻足在祥和街最大的客栈、酒楼、裁缝铺……
    晏良叫吴秋茂依调查一下,看看这条街上是否待售店铺,回头告诉他。
    吴秋茂忙应承。
    接着,晏良便坐车去了城北,听说那边有一处区域住的人都很穷苦,有流民、乞丐扎堆。
    晏良坐车在城北溜了一圈之后,看见一处还算可以的宅院出售,而宅院后门那条巷子里,是很多乞丐的休憩之所。晏良让吴秋茂问了那宅子的价格,很便宜,便顺手买了下来。
    离开城北,天已经快黑了,街上人影稀疏,偶尔一阵风袭过,带来菜饭的香味儿。
    “老爷,咱们回去?”吴秋茂问。
    晏良沉吟,“今晚不回了。”
    吴秋茂:“那老爷,咱们去哪儿?”
    晏良下了马车,只留下吴秋茂,其余人等全都打发走了,连马车也没留。
    晏良让吴秋茂再雇一辆车,直驱花柳巷。

  ☆、第7章 教育儿子

吴秋茂有点小激动,他没想到进士出身的老爷也有这种癖好。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二人到了花街,就径直奔向京城最最大的青楼——怀春楼。
    怀春楼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楼内的姑娘们不仅样貌美,且才艺双绝,精于琴棋书画,还善解人心,有时候她们就宫中局势都能浅谈上几句。
    和多数青楼一样,怀春楼内的姑娘们分为两种,一种称为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另一种为红倌人,卖身的。
    晏良选了处僻静的雅间,点了楼里三名上了岁数的‘老姑娘’。
    老鸨见多识广,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热情招呼之后,便规矩的告退了。
    不大会儿,三名衣着素净的女子捧着琵琶进门,给晏良请安。
    晏良示意她们只要坐桌对面就好,几位姑娘言笑柔和,很解风情,真就老实地坐在晏良制定的位置。
    “我近日心情不好,只想打发时间,你们随便陪我聊聊。”
    “爷想聊点什么?”青衣女子为首,率先发问。
    晏良想了下,道:“聊点我不知道的吧。”
    三位姑娘愣了下,互相看了看,便笑起来。
    “这太容易了,我们三姐妹轮流跟您说。”青衣女子说罢,先带着另一名去弹琴。留下的这位,便开始和晏良讲起她的见闻和经历,如何被卖,如何被训教才艺,如何接客等等。
    晏良喝完一壶茶,见换了第三人来讲,笑着摇摇头,“估计你们三个身世都差不多,的确令人心酸,但此刻对我来说,故事已经不新鲜了,别讲了。”
    青衣女子颇有韵味的笑,“那我就给爷讲点别的,发生在我们怀春楼内有的趣事。”
    “男女那些事儿,我不好听。”晏良摇头。
    青衣女子便托着下巴,仔细想还有什么事儿可将。
    晏良想了想,道:“不瞒你们,我是个当官的,前不久刚调任到京,对京城的官场很不熟悉,也没有什么前辈可以指点,真怕自己上任之后触犯了什么忌讳,搞得我灰头土脸的滚出京城,岂非难看?”
    青衣女子早看出晏良衣着不俗,再加上他言谈彬彬有礼,对他所言的身份深信不疑,遂机灵应答:“不如我们就帮爷说说这京城官场的情况吧,您别瞧我们是身份下贱的青楼女子,但我们日日陪着的就是你们这些做官的爷们,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晏良立马赏银子,表示她们只要讲得好,赏钱不成问题。
    青衣女子便说起这京城官场的局势,三公九卿、皇亲国戚之中谁十分得势,谁有实权,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人都喜欢什么忌讳什么。她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晏良。
    “这些皇亲显贵你该都明白,但凡是品级比你大的人物,自然都是不能得罪。再有一人,户部尚书齐绅高,这人你若碰见了,千万要小心应付,他手腕狠辣,而且背有靠山,是个万万得罪不起的人物。”
    接下来更是些品级在三四品之下无聊的人,杂七杂八的嗜好,晏良觉得很无趣。
    “五年前,顺王爷的事,能讲么?”晏良一句话,令场面顿然安静下来。
    “爷,那个人早被圈禁在西北了,提他有什么用。”青衣女子道。
    晏良摆弄着手里的银票,轻笑,“不过好奇,不讲也没什么。罢了,你下去吧。”
    晏良自斟一杯酒,饮起来。
    “爷别这么无情嘛,我们愿意和你说。”青楼女子到了他们这样的年纪,除了比年轻人懂事儿些,什么都没有。她们今日能碰到这么大方的客人,是千载难逢的运气好,岂可白白从手里溜走。遂各自卯足了力气,搜刮肚子里知道的那点消息。
    于是顺王爷的谋反经过,受牵连官员的名字等等,晏良都知晓了。
    “顺王到底是圣人的儿子,没被下狠手,去西北守陵做了活死人。但那些跟着他的那些大臣就全倒霉了,听说连一岁的婴孩都没放过。”
    晏良轻叹两声,跟她们小声道:“虽说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可我听说这两年,官场也不太平啊。”
    青衣女子突然有想起什么,对贾琏道:“后来有传闻说,顺王还有一批追随者蛰伏在京中,待他日后东山再起时再复用。圣人计较此事,这几年一直派人追查,但被嫌疑的京官,不是无缘无故被贬黜,就是被远调,总之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姐姐,这种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另一女子不解问。
    青衣女子得意笑:“你们忘了,而今的花魁是谁教出来得?那可是齐绅高看上的人儿。”
    “噢,是她啊!”
    三名女子嬉笑起来。
    晏良将两千两银票散给她们,乏累地躺在榻上,叫她们继续弹琴。过儿会儿,晏良眯着眼,假意睡着了。
    吴秋茂参悟明白老爷的意思,借机打发走了三位姑娘。
    晏良便睁开眼,坐在贵妃榻上发愣,却叫吴秋茂去内间床上歇息。
    吴秋茂不得不从,他本是打算就坐在床上,等外头一有动静就起身,谁知再一张眼,天就亮了。吴秋茂急忙跑出去找老爷,却见老爷还如昨夜那样坐着,只是手里多了一个茶碗。
    “回府吧。”
    到了家,晏良便沐浴更衣。天气正好,他又卧在院里的罗汉榻上晒太阳。
    贾珍听说父亲昨儿个没回来,觉着新鲜,又想到赖二的事,便连屁股疼都不顾了,亲自来福禄堂问候。
    “父亲昨天一夜未归,可教儿子担心极了,您昨晚去哪儿了?”
    晏良懒懒地眯着眼,懒得搭理贾珍。
    贾珍故意伸长脖子等回话,嘴上的笑有几分猥琐。其实老爷不回他也知道,老爷刚从山上下来,憋了两年,家里又没女人,他肯定是去外头找人泄火去了。
    “其实您不说,儿子也懂。儿子没别的意思,儿子琢磨着这家里头漂亮丫鬟是少了点,要不儿子给您找几个来?”
    晏良冷冷盯着他:“你母亲才死多久,你便说这些浑话,不觉得脸疼?”
    贾珍委屈,“儿子这不是替您着想么,这都已经出了孝期了,您就是立马给儿子找个继母,儿子也没怨言的。”
    晏良嗤笑,“我看是上次打轻了。”
    贾珍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和晏良赔笑,“还肿疼着呢,您可绕了我吧。”
    “过两日伤好了,去上学如何?”晏良放下茶杯道。
    “您说什么,上、上学?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上学?”贾珍满脸惊诧,感觉自己一定是耳鸣了。
    “你才二十多,上个学怎么了,没见五十还有才中举的么。”
    “父亲,您就饶了我吧,您让我读书,还不如用木杖打我呢。”贾珍哭丧脸道。
    “你是认真得?那从今以后,你若不上学,我便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别啊!父亲,儿子刚才那是开玩笑,开玩笑呢!”贾珍忙摆手,吓得胆子都飞了,他发现他家老爷从玄真观回来后,就特别难伺候。他今儿个真是傻,竟然为了赖二的事儿,主动来见老爷。这会子赖二的情没求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我没开玩笑。”晏良冷着脸,眼睛里带着霸道,不容置疑。
    “我……”贾珍难为情,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不敢。
    “不会让你去学堂,叫你跟贾蓉同屋上课的确难堪。我会给你请个先生,让他好好地教你。”晏良在‘好’字上加了很重的音。
    “父亲!”贾珍噗通跪下了,急得要哭了。
    晏良笑,“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失职,才叫你长成这样的混样。从今天开始,我会思过改正,严加管教你,不求你能凭着读书蟾宫折桂,只求你能明白何为礼义廉耻。至于蓉儿那里,你就别操心了,自己就没个做父亲的样,没法教孩子,你媳妇儿也从不上心,干脆就叫那孩子住到福禄堂来,我亲自教导。”
    “是——”贾珍一想自己若是在反抗,估计父亲也会把他叫到福禄堂来住了。比起自己的倒霉儿子贾蓉,他还算幸运了。
    晏良见他答应了,突然温和地笑:“这才对,你起来吧。”
    待贾珍起身,晏良忽然抓起桌上的账本,全打在了贾珍脸上。
    贾珍懵了。
    “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上面的每笔账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你以后休想再在账房上领一分钱!”
    贾珍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上面有用红朱砂做过的标记。他仔细看了几条被批红的地方,基本都是大额花费去向不明。有几笔是近些日子的,贾珍看钱数还能对得上自己当时做什么,但之前的实在是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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