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对人都这么好?还是只对他好?
过去不合适,他坐下来开始写卷子,题目他都会,写完就交了过去,霍麒拿起来翻了翻,没说话。姜宴维心里就有点打鼓——不会还气着吧。结果听见霍麒说,“还不错,以后加油,真不懂可以留下问我,我清大计算机系毕业,应该没问题。”
姜宴维眼睛顿时亮了。
姜大伟让姜宴维弄得心情特别不好,他也不想见郭聘婷,便又找了个地方坐了坐,这才回的家。
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深夜了,他以为郭聘婷睡了,就想着去姜宴维的房间凑合一晚上,结果一上楼,就看见郭聘婷披了件睡衣,下了楼来。
郭聘婷双眉微蹙,一副担心的样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说今天早就下班了吗?”
姜大伟不想让她知道钱的事儿,有些话自然不会提,他摆摆手说,“没事,有点应酬。”
郭聘婷既然没睡,他也不用去姜宴维的房间了,就跟着她又上了一层楼,进了主卧。他喝了点闷酒,进去就躺下了,郭聘婷帮着他解衣服,顺便试探道,“是不是宴维的事儿。这孩子昨天就没回家,今天又来打包了一次衣服,这是要去外面常驻了?我是他的后妈,按理不该多说,可我不是心疼你吗?这孩子被宠的有点过了,谁家孩子,花了那么多钱还敢理直气壮的了,早吓坏了。”
刚刚还眯着眼的姜大伟,眼睛突然就睁开了。“你怎么知道?”
郭聘婷被他吓了一跳,听到这里才松口气,“还不是你儿子告诉我的,他下午来搬家,顺便跟我说他花了六千万买房子了,写在他的名下。说我是有了证的小三情妇狐狸精,这些话家里保姆都听见了。我就算小,也是妈呀,他怎么能这么说话?”
郭聘婷敢撒娇是有原因的,最近她能感受得到,姜大伟不如原先那么护着姜宴维了,似乎失望了。
果不其然,姜大伟脸色难看起来。她以为是因为姜宴维骂人,心头暗暗高兴,岂不知他是在气姜宴维怎么把钱的事儿说了。他不想给郭聘婷由头,便摆摆手说,“这事儿你别管。”
说完他就准备睡觉,郭聘婷等了一天,就得了这么一个答案,当然不干。她推推姜大伟,拿着孩子说事,“你可别忘了,还有超超呢。他……”
她话没说完,就见姜大伟猛然坐起来,瞪着眼睛质问她,“我还没死呢,你想分财产?”
郭聘婷自然不能承认,顿时就哭起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又不是我花钱,你这就是看不上超超,否则为什么他哥哥有的,我都不能提?”
姜大伟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起身就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添了点维维的心理变化。另外我没什么大事,是颈椎的问题,有脊上韧带劳损,这几天难受厉害了,去中医院挂了大夫推拿。
第20章 嫌隙
姜大伟直接出了门,郭聘婷瞧着那砰的一声被甩上的门,只觉的怒气上涌,身体都气得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做什么了,钱不是她拿的,房子不是她买的,她就说一句要兄弟俩公平,竟然给她摔门!
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胸脯上下起伏的喘气,告诉自己不能气,千万不能生气。
可越压着自己,她就越开解不了。
六千万啊,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了。说难听的,她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嫁给了姜大伟一个四十四岁的中年男人,聘礼一共才188万,平时一个月给三万就包括全部了,就连姜宴超的满月酒会,礼钱都是走的公帐不再她手里——只有她家亲戚随的礼给她了。到现在她手中满打满算,也就二百多万。这也太不公平了。
何况,他们夫妻感情还行,而且自己可不是孤身一人了,她生了姜宴超的。
想着,郭聘婷就又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然后把门一开,就准备去找姜大伟谈谈,他这是什么态度,自己哪里错了?
结果就碰上了她姐。
郭玉婷听见摔门声就偷偷开门看了,眼睁睁瞧着姜大伟下楼了,她也不敢劝,又怕她妹妹做傻事,就准备过来劝劝。
姐妹俩楼道里遇见了,郭玉婷就劝郭聘婷,“这是怎么了?大晚上发了这么大火?你说那六千万的事儿了?你没说难听的吧!”
一提这个,郭聘婷那个委屈啊,眼泪立刻就下来了,“要说了来这么一顿也行,一共就没提几句,我还是缓和语气说的,就最后说别光顾着老大,给超超也要公平,就气哄哄走了。姜晏维是他儿子,超超也不是别人的啊。”
她一提就难受,然后拔腿就要下去跟姜大伟论道,结果愣生生被她姐给拽住了,郭玉婷劝她,“气头上呢,就算是你姐夫,气头上跟他顶,他也要生气的,何况是姜大伟。”
郭聘婷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劝,冲着她姐就来了一句,“所以我姐夫被你惯得没样,那脾气大的,我看见都想抽他。你也该管管他!”
说完,她就往下走。
郭玉婷哪里想得到自己好心好意,结果就被怼了这么一句,那个难受啊!她是来帮忙看孩子,对,是打着她妹妹嫁得好,日后好相处,指头缝里漏出点来,也够他们过日子了。可亲姐妹,她可不是来做保姆的,怎么就这么对她说话了呢!
她手直接就松了,瞧着郭聘婷气呼呼下楼的样,她也懒得管了。
从下午姜晏维那臭小子走了,郭聘婷打了电话给她哭诉,她就说,这事儿不能提,就当不知道好了。反正她不提,屋子里这么多人,终归会传到姜大伟耳朵里的,那时候就是姜晏维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他吃苦头的。
郭聘婷虽然开始不愿意,可后面也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晚上这不是又提出来了吗?她有时候就不知道这丫头脑子怎么想的,这么这么不开窍。
郭聘婷看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上位的,她却看得分明,年轻貌美是肯定的,但运气好才是真章,姜大伟第一个情妇,怀孕了,最重要的是原配于静忍不了气离婚,她这才上位的。这种情况下,她能跟正常夫妻一样闹腾吗?
她从鼻子里哼哧了几下——她这妹妹,不碰一次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两重。
郭聘婷哪里知道她姐这么想她,她下了楼就直奔姜晏维原先的屋子——怀孕的时候,姜大伟有几次下班晚了,怕影响她休息,就睡在这屋的。
门关着,她扭了门把手就开了。里面亮着灯,姜大伟还没睡,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愣愣的样子。听见门响,他也心烦,上来就一句,“你又跟下来干什么?”
要是姜大伟不理她,或者是直接睡了,郭聘婷都不一定能闹起来,可偏偏这句话,加上她本来就带着气,如何肯忍着。当即就回了一句,“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是你老婆,领了证的,合法的,我就来问问你,于静是你老婆,我也是你老婆,姜晏维是你儿子,姜宴超也是你儿子,凭什么不一样对待?我和超超比他们差什么了?你凭什么摔门?花钱的是我吗?做错事的是我吗?姜晏维你不管,你就知道冲我凶吗?”
她只觉得委屈,说着说着泪就忍不住下来了。
要是原先,就是他俩刚好上的时候,姜大伟只当是个趣儿,你想想,二十岁的小姑娘梨花带雨的跟他撒娇闹脾气,那多可怜可爱啊。可如今,娶回家里就不一样了,老婆能这样吗?
尤其说的是钱的问题,这副模样,理直气壮?
姜大伟今天刚刚被姜晏维的避而不见难受了,如今满脑袋都是对姜晏维的愧疚,不该不顾他离婚结婚,不该上次砸他的房间没给他撑腰,不该不相信他去质问他,花钱的事儿倒是其次了——毕竟也不亏啊。
带着这副心情,再听郭聘婷在这儿争和吵,顺便再给姜晏维扣扣帽子,他能愿意才怪!
姜大伟直接坐了起来,冲着郭聘婷吼,“闭嘴!出去!”
一句话,郭聘婷就愣了,这……这是对她的吗?姜大伟怎么能这么对她说话?
姜大伟看她还不动,直接说的更准确点,“你不是要答案吗?我告诉你,不一样!于静那是我的糟糠妻,陪我一起创业一起吃苦上来的,你怎么结的婚?不知道吗?维维是我儿子,他花他爸的钱应当应分,我愿意给他花,管你什么事?出去!”
“你!你……”郭聘婷是真没想到姜大伟能这么说,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就吼出来一句,“你先摸的我的手!”
转头就跑了!
郭玉婷还在三楼等着呢。瞧见她不管不顾地跑上来,也不理她,直接就进了屋,然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忙跟了进去,就瞧见她拿着箱子装衣服呢。郭玉婷立刻问,“你这是干什么?”
郭聘婷抽抽噎噎地哭,“他说我不如于静,他说我自己怎么嫁进来的不知道吗?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回家!”
郭玉婷一把抢了过来,劈头盖脸给她一句话,“回个屁!你为什么嫁进来你忘了!你是为了谈恋爱吗?”
郭聘婷一下子愣了,那层不肯揭破的膜终于被捅破了,随后她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怎么就找了个这种男人!要过这种日子!凭什么啊?”
郭玉婷就把箱子里的衣服给她往回放,明白了,就不会走了。顺便给她说,“所以我说你前边就是白费力,你跟姜晏维吵架有用吗?就是让妹夫烦你。那小子都开窍了,知道给自己弄东西了,你呀,也要想想,怎么做表面文章,怎么哄着妹夫,怎么给超超争取,这才对。他就图你一个笑意温柔,你跟他跟红顶白的,他能愿意吗?”
郭聘婷哽咽着停了停,愣愣地看着她姐,似乎一下子开了窍。只是还是觉得伤心,抖着身体说,“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啊!”
姜晏维哪里知道后妈要升级了。
八成因为霍麒最后给的那颗糖,姜晏维一觉睡得特舒服,连“宝贝你真棒”都没梦见,等着起床的时候都九点了。他一边穿睡衣一边往外走,顺便叫着“叔叔?”结果就看见客厅里电视开着,不过声音很小,一个挺陌生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就想跑。
结果就听这男的说,“维维吧,我是霍麒的司机,他让我送你去换药。”
姜晏维这才停了脚,原来是霍叔叔安排的啊,还真周到,这地方特荒凉,去公交站牌得走半个多小时,没司机他肯定出不了门的。
“哦好,你等等,我洗漱。”姜晏维立刻就回屋洗脸刷牙穿衣服,半截还听见外面微波炉响,他还以为是错觉呢,结果出来就瞧见司机大哥竟然已经热好了三明治,“老板吩咐的,说是让你吃了早饭再去医院。”
姜晏维眼睛转转,脑袋开始走私——他家霍叔叔对他这么好,是不是看上他了?
不过随后幻想就被打破了,司机大哥说,“换完药,您就需要回来了。前两天高三进行了月考,您没有参加,昨天老板已经把卷子拿回来了,等会儿需要掐点考试,一共四门,今天全部考完。”
姜晏维都愣了,他是知道月考了,可是他没在意啊,早知道他问问周晓文啊,这么突然,他要考不好多丢人。不过,也不算晚,反正还有时间呢。
然后他就瞧见司机大哥伸出来的手,“考试期间,禁止外联,手机给我吧。”
这比学校还严格啊。他捂着兜有点不想交,结结巴巴在那儿辩称,“有人联系我呢。”
“这是老板要求的。”司机大哥就会老板老板的说。
霍叔叔说的,不行也得行啊,他这不是还想讨好人家呢。他把手机掏出来,然后又叮嘱一句,“不准关机,要是霍叔叔找我,可得让我接电话。”
司机大哥点点头,表示同意。
要是霍麒坐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处一天,姜晏维觉得还成,可这位哥哥他觉得自己得疯了,他眼睛转转提议道,“要不换完药我们去你老板那儿吧,我在他那儿考试就成,这儿多远啊,回来还得浪费时间,四门呢。去那儿离得近,再说,你也可以不守着我,干别的活去。”
他还怕司机不答应,来了句,“我这人可调皮呢,一般人弄不了。”
司机大哥八成也看出来了,说了句,“我问问彭助理。”过了一会儿就说同意了,姜晏维差点蹦起来,顺便想着跟霍叔叔同居一屋,他做卷子霍叔叔工作,多美的画面。
结果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完药,到达秦城一号院时,助理彭越却守在大门外面。他拦住了姜晏维,冲他说,“有位重要客人来了,姜少爷,你先去样板房那边吧。”
姜晏维扫了扫彭越那张略微有点紧张的脸,又看了看楼下停着的那辆不起眼的红旗轿车,他直觉这客人不简单。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