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出时,必是石破天惊!
花满楼不禁有些怀疑,陆小凤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这人老老实实的跟了过来。
他原以为是风萧萧技不如人,所以不得不来,现在看来,绝不是!
仅凭这未出的一剑,就绝没有任何人能强迫这个人做任何事。
陆小凤兴匆匆进来,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周遭卷起了一阵寒风。
他兴匆匆的道:“你们都还在,实在太好了,我有线索了!”
风萧萧目光冷冷,并不作声。
花满楼急忙接口道:“什么线索?”
陆小凤的眼里好似发出了光,笑道:“我知道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红鞋子的人。”
花满楼原本茫然的眼中竟好似也发出了光,道:“是不是鲜红的绣花鞋子,就像新娘子穿的那种,但上面绣的却不是鸳鸯,而是只猫头鹰?”
陆小凤头点的飞快。
他只是装作没有受到这股迫人剑意的巨大压力,并不代表他背心没有冒出冷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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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失踪的薛冰
风萧萧问道:“什么红鞋子?”
陆小凤道:“那绣花大盗是个武功极高、扮成个大胡子,就是想让谁也想不到她其实是个女人。可是百密终有一疏,王府那次作案,她忘了换鞋子,王府的总管江重威,偏偏是个眼光明锐的好手,他在被刺瞎前,勉强看到了一双红鞋,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
风萧萧“哦”了一声,松开了剑柄。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九姑娘……脚上也穿着一双红鞋子。
虽然她像是很喜欢脱得精光,但偏偏没有脱下鞋子。
在青楼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赤裸的姑娘和鲜艳的鞋子,所以风萧萧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双红鞋子的面上,绣着一只鸽子。
鸽性/淫而易合,故名。
现在想来,穿在九姑娘的脚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风萧萧松开了剑柄,陆小凤便暗舒了口气,笑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现在在哪,却已知道她将要去哪。”
风萧萧问道:“去哪?”
给他设局的人,或许就是“红鞋子”!
那块绣有猫头鹰图案的红缎子,或许就是九姑娘故意留在废墟中的,也只有这个女人,才知道风萧萧会回去找她。
和青衣楼一样,红鞋子也是个秘密组织,只是这个组织里全都是女人,在莫种程度上,甚至连青衣楼都要受她们的控制。
这也能解释,为何在青衣楼中挂有画像的勾魂手会那么忌惮九姑娘。
对于风萧萧的追问。陆小凤只是笑了笑,却未回答。反而道:“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新住处,你一定会喜欢的。”
的确是个好住处。虽然外面是条肮脏恶臭,飞满苍蝇的黑街,里面却完全是另一片天地。
风萧萧见过许多装饰华贵的屋子,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间屋子无论如何都能称得上相当奢华了。
屋子里每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喝茶的杯子是用整块白玉雕成的,装果物蜜饯的盘子,是波斯来的水晶盘,墙上挂的书画。其中有两幅是吴道子的人物,一幅是韩干的马,还有个条幅,居然是大王的真迹。
一个人正靠在张软榻上,微笑着看着陆小凤。
风萧萧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瘦的人。
这人不但手上没有肉,苍白的脸上,几乎也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陆小凤介绍道:“他就是这条街上的王,大家都叫他蛇王,他手下有三千兄弟。只要有他一句话,这些人随时都可以替他去卖命!。”
蛇王微笑道:“有你一句话,他们也愿意为你去卖命。”
他目光转动着,落到了风萧萧的脸上。光芒微闪中,笑道:“风神?现在江湖上,流传最广的画。就是你的画像了,看。我这也有好几幅。”
风萧萧歪着脑袋瞅了几眼,笑道:“怎么都是瞪着眼睛的。其实我很爱笑。”
不论什么人,都不可能一边笑一边瞪眼,不信自己对着镜子去试试~hhh~。
蛇王笑道:“或许画像的人,觉得不这样画,不足以显出风神出剑时的风采。”
他好似不愿和风萧萧对视太久,扭头问道:“花满楼花大侠呢?我可是慕名久矣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就你门外那条爬满苍蝇的臭水沟,他一辈子都不会靠近此处三里。”
蛇王有些失望,道:“实在可惜,我特意准备了一间堆满鲜花的房间……”
风萧萧接口道:“给我准备的房间里,是不是堆满了剑?”
蛇王大笑,道:“想不到风神竟如此风趣。”
房间里,果然已装满了剑,铺在床上,挂在墙上,长短都有,粗细不一,一推开房门,就有一股迫人的杀意直冲眉睫。
风萧萧不由看傻了眼,苦笑道:“我现在相信蛇王是个真有本事的人了。”
他不过一句玩笑的话,短短一盏茶的功夫,竟然真的准备好了。
看其中还有不少的剑鞘满是古朴之意,压抑着鞘中隐隐透出的杀意,就知定是剑中的上品,价值不菲。
陆小凤笑道:“无论谁能交到他这种朋友,都是运气!”
风萧萧道:“你特意让我来此,肯定不止想让我见见你这个朋友吧!”
陆小凤笑容忽然收敛,叹气道:“薛冰失踪了,我原本让蛇王派了几个兄弟保护她,可是他们全死了,我怀疑这是红鞋子做的,而凑巧的是,蛇王有个仇人,也是穿着红鞋子的女人,她忽然发了帖子给蛇王,就在今夜,彻底了结这段仇恨。”
风萧萧道:“你认为是你连累了蛇王,害他暴露在红鞋子的面前,所以要代替他去赴约,却又担心这是红鞋子的声东击西之计?”
陆小凤点点头,道:“她好像总能比我抢先一步,所以……”
风萧萧道:“你想让我护着蛇王?你别忘了,我也是有嫌疑的人,说不定那个薛冰就是被我掳走的呢?”
陆小凤叹道:“不可能是你,薛冰失踪的时候,我正和你在一起。”
风萧萧道:“这么说,我已没有嫌疑了?”
陆小凤道:“绣花大盗既然是个女人,自然不会是你。”
风萧萧问道:“你凭什么能这么肯定?”
陆小凤苦笑道:“如果你是绣花大盗,我和花满楼昨天就死了,我相信你不会在意手上是不是多出两条人命的。”
风萧萧微笑道:“话虽不错,不过我又不是你的朋友,为何要帮你?”
陆小凤淡淡道:“因为你想知道,究竟是谁将你诬陷成绣花大盗。”
这下轮到风萧萧苦笑了,道:“不错。”
陆小凤缓缓道:“只要找到薛冰,我相信她会告诉我原因的,而蛇王已派出了他几乎所有的兄弟,只要薛冰还在城里,他就不可能找不到。”
风萧萧道:“所以我一定要保证蛇王不死?”
陆小凤道:“不光是蛇王,还有薛冰。”
他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消沉,道:“我一定要找到她。”
冰盘般的明月,已渐渐升高了,朦胧的月色映入窗来,地板上皎洁的玉盘,美得令人心碎。(未完待续……)
第十章 别人的监禁play
陆小凤所料不错,确实有人来杀蛇王了,就在他刚走不久后。
不过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看起来很英俊、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年纪看来也不大。
他穿的衣服,质料是最高贵的那种,手工也最精致,他手里的一柄折扇,一看就是价值千金的精品。
这一定是个生活过得很优裕,保养得很好的男人,一点也不像个杀手,反而像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
看到这个男人进来,蛇王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像条死了三天,都已僵硬发臭的死蛇。
他沙哑着嗓子道:“我已全照你的吩咐做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男人微笑道:“这个结果,你一开始就应该能够想到。”
蛇王脸色更白了,喃喃道:“不错,一个出卖朋友的人,本不配在世上活着。”
男人温和的说道:“不论如何,你都保住了你手下的三千弟兄,我保证,没有你,他们只会过的更好。”
蛇王惨笑道:“我相信你,我也只能信你,羊城的捕快,都是你的徒子徒孙,你又成为王府的总管,我若敢不听你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将我这班兄弟连根铲出去。”
男人笑道:“你肯相信我就好。”
他慢慢走到蛇王的身后,从袖中抽出一条缎带,灯光映照下,显出鲜血般的殷红。
蛇王认命的垂下了头,合上了眼,任凭这条还带着体温的缎带。蛇一样的缠上了他冰冷的脖子。
他忽然又睁开了眼睛,问道:“薛冰……她会死得痛快吗?”。
男人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你很羞愧?”
蛇王缓缓道:“我虽然助你掳走了薛冰,却不希望她受活罪。否则我就太对不起陆小凤了,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能赎我的罪。”
他干瘦的双手已然绷紧,像两条紧绷的弓弦,又似两条受惊的毒蛇,将欲反咬,拼死反咬!
男人微笑道:“你认为我是个风流的男人,所以见到薛冰那样的绝色美女,一定会把持不住。对吗?”。
蛇王道:“别人都说她是条母老虎,但我却知道,在你看来,她只不过是条小猫而已。”
男人手中的红缎渐渐的收紧,慢悠悠的道:“不论如何,陆小凤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我只是想借他之手,帮我洗清嫌疑,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很明白。我可以杀薛冰灭口,却不会碰她哪怕一根头发的。”
蛇王紧绷的双手忽然松弛,但他的脖子却紧绷了起来,一双眼睛也慢慢凸出眼眶。
他用仅剩的力气。将最后一句话挤出了喉咙:“金九龄,你如果敢骗我,我用我的魂魄起誓。定会在地下诅咒你……”
男人松开了缎带,殷红的缎带无力的垂在蛇王的颈后。亦如蛇王的脖子,无力的垂在胸前。
他盯着蛇王的脖子。眼睛里已露出一种奇特而残酷的笑意,轻笑道:“你真傻,我现在就要去见她了,我相信许久之后,她才会去找你的,然后亲口告诉你,你是有多傻。”
蛇王凸出的眼珠,已失去了光彩,显得是那么狰狞,又那么的无奈。
一片寂静中,风萧萧忽然走到了厅中。
他看着软榻上的蛇王,叹道:“你故意将我安排在那间房里,就是想让我看见这一幕么?你明知道我就在旁边,却不肯求救,是一心求死么?”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迈步而行,自言自语道:“不论如何,你都已经赎罪了,现在该轮到他赎罪了。你既然送了我那么多剑,我会用其中的一柄,刺入他的脑袋。”
遮月的云忽然飘开少许,冷清的月光洒进厅来,映在蛇王凸出的眼珠上,好似闪起了奇异的光,像是在笑。
月光不止照在这里,还照着一条深深的巷子,深巷的尽头,就是月光的尽头。
一扇小红门,拦住了月光,门的后面是座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平房,房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站在床边,女人躺在床上。
男人手里拎着件衣服,又白又软的衣服,一件女人的衣服。
女人身上盖着条被子,严严实实的被子,显出玲珑的曲线。
男人是金九龄,女人是薛冰。
金九龄将衣服捂在脸上,深深的嗅了一口,笑道:“这么样一个羞人答答、香喷喷的小姑娘,居然就是江湖中人人见了都头大的“冷罗刹”薛冰,你说奇怪不奇怪?”
薛冰的脸已红了,红得就像是远山的夕阳一样,她果然很害羞。
金九龄笑得更开心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道:“我敢打赌,你很快就会想从被子里钻出来的。”
薛冰已闭上了眼睛。
金九龄悠悠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饿了整一天,就吃那么多东西,还喝了那么多水。”
薛冰的脸不再红了,转瞬发白,白的就像是最无暇的玉诀,她已经开始恐惧。
金九龄笑道:“到时你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的从被窝里爬出来,除非你想全身上下都臭烘烘。”
薛冰睁开了眼睛,愤恨的瞪着他。
金九龄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忍不住哈哈笑道:“一个臭烘烘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看的,我绝不强迫你,到时去不去茅房,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着,他又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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