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萍姑往日就是花无缺的贴身宫女。照顾起人来可算是得心应手,更烧得一手好菜,手艺几乎都能赶上黄蓉了,只是稍差了几分独具匠心而已。
这让风萧萧大喜过望,一次午饭过后,忍不住夸道:“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做妻子,才当真是好福气呢!”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铁萍姑自是脸蛋红得透了,头低低的垂下,下巴都贴到了鼓鼓的胸脯上。
当日晚间投宿,风萧萧是从来不睡觉的,正宝贝似的捧着那卷“五绝神功”看着。
按理说他过目不忘,早该全记住了,可每每翻读,或多或少,总能有所脾益。
这简直是一部能达到武学极限的理论巨著,六名几不逊于他的高手的毕生结晶,他极是爱不释手,甚至连毁去的念头都没有升起过……有这种念头,都能算是人间罪孽了。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风萧萧愣了愣,道:“萍姑啊,进来吧!”
两人相处一路,日子也不算短了,所以他知道铁萍姑很懂规矩,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但不论你想要什么,她却偏偏可以先一步准备好,你一抬手,她就放到你的手上,很是体贴,甚至可心了。
不过,风萧萧现在对男女之事极其谨慎,曾向铁萍姑再三叮嘱过,而铁萍姑懂事的很,不该这么晚来他房里啊!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灯光下,只见铁萍姑穿着件雪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长长披落,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也就更朦胧。
但她低垂着头,朦胧的眼波,始终也未抬起,顺手关上了房门。
风萧萧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你……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铁萍姑轻轻摇了摇头,双手微微一动,白衫就自肩头剥落,直通通的落到了她的脚边。
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象牙的白,樱花的红……
纤细的玉臂拢在胸口,但根本什么都拢不住……结实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闪着健康的光泽……紧夹的双腿,是那么的匀称修长,中间竟没有一丝的缝隙……
一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映在明亮的灯光下。
风萧萧呆了呆,道:“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先将衣服穿整齐了。”
铁萍姑又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忽然扑了上去。
风萧萧诈尸似的一蹦三尺高,竟一下就跳到了床顶的帷帐上,吭哧道:“有话好好说,不要……那啥……”
他本想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但立时便住嘴了。
铁萍姑呆呆的站着,眼中闪过绝望,闪过自卑,闪过无助。
她低着头道:“你若是不肯要我,就没人肯要我了……”
她本是孤苦伶仃的人,她本觉得茫然无主,无依无靠,现在更觉得自己低贱和一无是处。
风萧萧道:“谁说不要你了,你就算想走,我还不肯放你走呢!”
铁萍姑抬起头,眼中闪起异光,道:“真……真的吗?”。
风萧萧柔声道:“当然,你先将衣服穿上,咱们再慢慢说话,好不好?”
铁萍姑犹豫着、迟疑着,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将雪白的衣衫重新裹上了。
她穿好衣服之后,才突然感觉到了羞,脸颊滚烫,全身发软,几乎快站不稳了。
风萧萧及时的跃下,顺手扯过了一张椅子,按着她坐下了。
这才稍舒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了,轻轻道:“你知道,人与人之间在一起接近得久了,就难免要生出感情,尤其是在困苦与患难中。”
铁萍姑浑身一僵,滚红的俏脸白了白。
风萧萧声音更柔了,道:“我绝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经历坎坷,又被坏人欺负,自然更加觉得哀苦伤悲……你如果不嫌弃,认我做哥哥好不好?我往后只会疼你、怜你,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于你。”
铁萍姑凝视着他,目中已流下泪来,呜咽道:“哥哥!”,身子跟着扑去。
风萧萧顿时抱了个香软满怀,但这次没有躲避,反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很涩,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想找个依靠……现在我便是你的依靠,再没有人瞧不起你,你无论何时都该仰着头,我风萧萧的妹妹,本就该处处高人一等的,只有你瞧不起人,没人能瞧不起你。”
“哥哥……”,铁萍姑仍是抽泣着,但她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哭,还是在笑。(未完待续……)
PS:俺本来不想收铁萍姑的,但写完这章之后,突然开始邪恶了,妹控兄控什么的,也很萌很有爱啊~~~
不过,俺还是多想想吧~毕竟不能真的写成言情了~~
第六十四章 喝酒吃肉赏人妻(上)
铁萍姑重新恢复了神气,比当初的她少了几分寒霜,少了几分冷漠,却多了几分娇艳,几分笑颜。
风萧萧看着她,也很开心,他很少这么开心。
能够帮助一个人,本就是值得开心的事。
只可惜客栈中已没有酒了。
开心的时候不能喝酒,简直就像炒菜不给盐,淡而失兴,于是两人走上了街头。
长街上的灯光全无,店铺也都上起了门板,放眼望去,空空旷旷,竟连一条狗都没有。
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闪起了一片阴森森的碧光。
碧光闪动,渐渐现出了两条人影。
这两人俱是枯瘦颀长,宛如竹竿,两人一个穿着青衣,一个穿着黄袍,脸上却都是碧油油的,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那青衣人碧森森的目光上上下下瞧了风萧萧几眼,阴阴笑道:“得罪了咱们无牙门,竟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夜街漫步,伴月而行,我当真是佩服你。”
黄衣人笑道:“他叫魏青衣,我叫魏黄衣,我们本不想捉你,怎奈家师再三叮嘱,定要捉你回去,我们也没法子。”
风萧萧很有些奇怪,问道:“我在江湖上逗留时日尚短,虽然略有薄名,也曾得罪了一些人,但从不记得和无牙门打过交道,为何贵门甫一见我,便要杀要拿呢?”
魏青衣道:“你难道不知道?家师不但是无牙门主,更是十二星相之首?”
魏黄衣接口道:“家师此番复出,第一个要捉的便是你。第二个要毁的就是移花宫。”
风萧萧顿时恍然,失笑道:“移花宫拿十二星相做垫脚石。杀了十二不少人,贵门自然会和她们过不去。而黄牛和白羊死在我徒弟手上,和我亲手杀的并无分别,难怪贵门会不依不饶。”
魏青衣冷笑道:“你好像还说漏了一人吧!”
风萧萧面色一沉,道:“不错,还有‘四灵之首’龙翻江,他……他不是去找他妹妹了么?”
龙翻江虽然个性极其怪异、变态,但对于这人的武功,风萧萧还是佩服在心的,这是他到此世以来。真正击败的一个同等高手。
而像他们这种层次,一旦使出了全力,其结果只有一个……
在分出生死之前,谁也不会退缩,谁也不会逃走。
这是绝顶高手的骄傲,一种立在群山之巅,常伴风、常伴雾,俯视众峰的骄傲。
魏青衣和魏黄衣听风萧萧一提起龙翻江的妹妹,忍不住相视一眼。一齐喝道:“闭嘴!”
风萧萧更觉奇怪,问道:“怎么,她妹妹是个什么人,竟连提都不能提么?”
魏青衣肩头微微一动。立刻便有一丝碧光自他掌中飞出。
碧光很细很小很快,闪动着一股莫名的幽荧,让人一见便能心悸不已。这是一种散魂灭魄的心悸。
铁萍姑一直站在风萧萧旁边,一直都没说话。
她很乖巧。不该说话的时候从不说话,她很懂事。该出手的时候早就出手。
风萧萧急喝道:“快退!”
铁萍姑武功很不错,就算以他的眼光看来,也算是不错了,却不该硬接这道碧光。
这道碧光绝非人力所能拦下,甚至连风萧萧都不敢肉身碰上,轻易沾身。
铁萍姑拦在了风萧萧的身前,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脸上没有恐惧,眼中只有满足。
她在这世上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已经死而无悔。
风萧萧叹了口气,抬起了手。
他刚刚才说要做她的依靠,怎能一转眼功夫就来依靠她?
一声爆喝,犹如虎啸长空,震碎了夜空,也震碎了那道碧光。
魏青衣和魏黄衣同时色变,转目瞧去。
只见一条大汉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过来。
他身上穿着件五色斑斓的锦衣,面色黝黑,满脸虬须如铁,一双眼睛更是神光灼灼,令人不敢逼视。
他手中牵着一根细细的黑索,黑索的另一头竟然系在一头老虎脖上。
这是一头巨大的猛虎,额上的王形斑纹,虎视眈眈的大眼睛,和锋锐之极的利牙,都在证明着这的确是一头百兽之王。
但如今这头猛虎竟连半分虎威也没有了,乖乖地被牵着走,瞧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简直连只病猫都不如。
这大汉说道:“滚!”
方才还挺猖狂,甚至不将风萧萧和移花宫放在眼里的魏青衣、魏黄衣,此刻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两人转瞬走远,隐入暗夜,再不可见。
这大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虎目在风萧萧身上转了几转,大笑道:“你杀了龙扑腾,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风萧萧道:“龙扑腾?”
这大汉道:“就凭那条小龙也想翻江?顶多在烂泥塘里扑腾几下罢了!”
风萧萧哑然失笑,道:“你便是十二星象的白山君?”
这大汉咧嘴笑道:“俗话说的好,龙争虎斗,势均力敌,能与那条小龙争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自然只有我白山君了。”
风萧萧笑道:“不错。”
白山君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噗噗有声,道:“你杀了龙扑腾,我就请你喝酒吃肉,你来是不来?”
风萧萧笑着揉了揉肩膀,道:“有人请我喝酒吃肉,不去岂不是个傻子?”
白山君笑得更大声,也更开心了,道:“我若不交你这个朋友,我才是个傻子。”
两人竟然就这么勾肩搭背的走了。
铁萍姑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庙宇,气派看来竟似豪富人家的庄院。
此时此刻,这庙宇的后院,居然还亮着灯火,而且灯火通明。
不但灯火通明,还有酒有肉,大碗的酒、大块的肉,以及一张大的惊人的圆桌,已经摆的满满当当,上面除了酒,便只有肉。
酒醇肉香,好不醉人!
风萧萧站在凳子上,一手拎起一个大酒坛,足有半人高、比腰还粗的大酒坛,就那么高高举起,对着嘴,咕嘟嘟的一口……只一口的长饮,连口喘气都没有。
白山君何止是傻眼,简直全身都看得傻了。(未完待续……)
PS:好激动啊!绝代第一荡妇,超级抖M,终于要出场了,俺保证,俺写的时候,绝对比你们看的时候还要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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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喝酒吃肉赏人妻(中)
酒坛啪的坠地,摔成了无处碎瓣,溅点酒花,风萧萧一抹嘴,笑道:“说好了十斤肉、一坛酒,你又喝了几坛酒、吃了几斤肉?”
白山君一拍圆鼓鼓的肚子,干笑道:“三坛酒,三十斤肉。”
风萧萧斜眼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白山君苦笑道:“我……我……这就喝,这就吃……”
看他抖着手,捧起酒坛的模样,好似正捧着一捧鲜花,准备送给最心爱的姑娘……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忐忑不安。
铁萍姑终于忍不住了,扯了扯风萧萧的袖摆,小声道:“哥……哥哥,算了……他……”
风萧萧捏了捏她软嫩的面颊,笑道:“酒桌上面是兄弟,赌局一开无父子,怎能算了?否则岂非不拿他是兄弟了?更是坏了自古以来的规矩?”
铁萍姑脸蛋红透了,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白山君见着这一幕,眼睛腾腾地亮了,大笑道:“胜负未分,怎能算了,我这就喝、这就吃……”
这时,厅中的幔布后探出一只纤纤素手,掀开了黄幔,露出了一张花容,无比妩媚娇艳的花容。
萧咪咪生的也很妩媚娇艳,还带着一点点小白花似的清纯,让人观她如嗅清冽的美酒,任谁都会有一丝熏熏然的。
但这个女人却大不相同,妩媚中带着一丝,是那种入骨的,是一种无论穿了多少件衣服。都好似光着身子、开着腿的。
她柔媚人骨的语声带着笑:“既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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