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硫斯一偏头躲过了致命一击,一片血花在脸颊绽放,他不进反退,合身扑上。
长矛倒卷,犹如一头蛟龙张牙舞爪,重重地拍向阿格琉斯的胸口。
阿格硫斯横刀回防,铛的一声巨响,脸色剧变,手臂颤抖,连连后退。
阿格硫斯退,苏菲亚便进,双手持矛,长矛在半空中画着圆急速收缩,接着便是一记又一记的突刺,刹那间,枪影如林,寒光四射。
叮叮叮叮……
一朵又一朵的火花和血花无端在半空绽放,圆滚滚晶莹剔透的血珠在半空飘舞,紧接着就被一笔飞速旋转的长矛绞成了碎片。
快快快快,刀矛的交击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融为了一体,人们严重只能看到不断迸溅的火花,至于刀光和枪影,已经分不清了。
只退了七步,阿格硫斯整个右手就遍布了伤痕。
他整个人怒气勃发,连连嘶吼,可是却无济于事。
当!
又是一声巨响,弯刀横飞而去,旋转着钉在了柱子上,刀把微颤。
阿格琉斯面若白霜,被长矛顶着胸口不住后退,最后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住手!”
大喝声传来,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这边射来,同时,又有两道银色的闪电也朝着这边射来。
当当!
两包银色的闪电撞到了黑色的闪电,紧接着三道闪电崩碎,两把飞刀一把向上飞去插在了天花板上,一把斜斜的掠过一个人的衣领,将他衣领切开,插在了桌子上。
一支黑色的利箭被打歪了轨迹,咔嚓一声击中了墙壁,箭杆折断,一片木屑爆开。
阿克和达姆对视一眼,阿克独眼微眯,抽出了一支箭。达姆灿烂一笑,摸出了两把飞刀。
铁掌率领的战团兄弟冲了进来,苏菲娅身边的护卫迎了上去。
哗啦哗啦!
刀剑出鞘,盾牌相撞,长矛相向,兵器碰撞,双方怒目而视,各不相让。
阿克大吼:“苏菲亚,你想造反吗?”
伴随着他的吼声,一群人抓着弓弩冲了进来,对准了苏菲亚。
“阿克,冷静。”达姆说着,一群穿着皮甲黑斗篷的人从窗口涌了进来,把玩着手中的短剑匕首,跃跃欲试。
一时间,宽敞的大厅变得拥堵起来。
铁掌闷声闷气的说:“达姆,没想到你也背叛了。”
“达姆可没背叛。”苏菲亚冷声说道:“都把兵器收起来吧,这时候可别内讧。”
阿克大声喝骂:“苏菲亚,你还有脸说!”
苏菲亚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说:“阿克琉斯首领中了瘟疫。”
“瘟疫!”
顿时,两个字让大厅一片喧哗,所有人都看向了阿格琉斯,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冷汗从头顶滑落,铁掌颤声说道:“苏菲亚,你说的是真的?”
“苏菲亚说的当然是真的。”达姆脸上的笑容消失,严肃的说:“我和苏菲亚一起处理的那些沾上瘟疫的人,那个场面,我想我会做一个月的噩梦。”
苏菲亚继续用长矛顶着阿格琉斯的胸口说:“那些沾上瘟疫的人,都沾染了铁钩的血,而首领……”
苏菲亚没有继续说,但是所有人都明白。
阿格硫斯亲手杀掉的铁钩,大半个身子都沾染的血。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独眼女仆
这里是安格列夫的密室,这里曾经摆放着安格列夫最重要的东西。
这里四周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石台,曾经那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摆放在这个石台上。
现在,那个东西沦落到安吉拉手中,安吉拉观察了一会儿后,嘟嚷了几句材料不错,随后便随手将它摆放在实验室中,充当观赏品。
现在,阿格硫斯来到了这个密室,眼睁睁的看着绿色的大门缓缓关闭。
头顶是四季常亮的魔法灯,因为光线充足四周清晰无比,越加显得四周一片空旷。
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铺就的,一片洁白,干净的一尘不染。
阿格硫斯躺在大理石地板上,满眼绝望。
“不,你们不能这样!”
阿格硫斯喃喃自语:“让我去见大人。”
尽管苏菲亚一再强调,这瘟疫诅咒的组合,要不了他的命,可是他哪肯相信,他只信任一个人,那就是给予他力量的安吉拉。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苏菲亚的诡计,这是苏菲亚想要夺取他的权力,替代他,成为阿克阿木商团新的首领。
苏菲亚!!!
一想起这三个字,便让阿格硫斯心中一阵抽痛。
他曾经是如此的爱慕这个女人,后来她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后,他是何等的欣喜若狂。
哪怕后来哪怕她擅自解除了婚姻,他也未有愤怒,只是懊恼自己不够优秀。
可是现在,他心中对她再无一丝爱意。
“她想杀我,我如此爱她她却想杀我,哈哈哈哈哈……”
阿格硫斯笑了,眼泪夺眶而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将自己卷曲成了一坨。
“果然,这个世界就不曾有过爱情,果然,爱是如此的愚昧!苏菲亚,如果我不死的话……呕……”
稀烂的食物终于越狱成功,酸臭味在密室中弥漫。
绿色的、棕色的将一片洁白渲染,将阿格硫斯浑身玷污,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首领,如今是何等的狼狈。
“啊!”阿格硫斯痛苦的嚎叫,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搅成了一团,无可抵挡的剧痛蔓延全身。
“苏菲亚……”阿格琉斯凄厉嚎叫,声音不断在密室中来回回荡。
……
……
……
“给我冲!”银币拔出弯刀,兴奋的咆哮着。
在他身边,一个独眼胖女仆唯唯诺诺。
门口,看似强悍的武士一触即溃,伴随着大量的人涌了进来,珍贵的翠绿的草被践踏的粉碎,精致的陶器被打成碎片,仆人们尖叫着一哄而散。
今天,银币本来打算趁着阿格硫斯中了诅咒攻击那高大的阿克阿木商团驻地。
可是,这个独眼的胖女仆来到后,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个独眼的胖女仆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对他有偌大帮助的消息。
阿格硫斯身后也有一名巫师,这一点,银币知道,这是肉蛆告诉他的。
但同样,肉蛆却并不清楚这个巫师的具体信息。
可是,这个女仆知道。
她在那天晚上,被蕴涵诅咒的病毒感染,瞎了一只眼睛,然后到了那个巫师的实验室,侥幸的保住了一命,但却失去了一只眼睛。
阿克阿木商团并不需要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女仆,所以女仆失去了工作。
于是,怀着愤恨之心的女仆找到了银币。
银币得知了这个珍贵的消息,肉蛆也知道了。
所以,他们改变了计划,决定攻打安吉拉的实验室。
实验室毫无防备,轻易的就被攻陷,他们涌进的大门,到了院落之中。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接触阁楼大门的武士一声惨叫,浑身爆发出数十道闪电,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人形焦炭。
其他人顿时一惊,由争先恐后变成了纷纷后退。
然而后面的人并不清楚,一个劲的往前挤。
前面的人惊恐的惨叫,一下就撞在门上。
这一次,门上没有出现问题了,被轻易的撞开。
然而,前面的人反而发出更加惊恐的惨嚎。
在门里面,站着一个灰色斗篷的神秘人,只见他晃动着手,一个大火球飞了出来,重重的轰击在门口拥堵的人群之中。
轰!
火光冲天,门不见了踪影,门口变成了一个大洞,门口的人化成了碎片,变得满地都是。
后面的人幸运一些,惨叫着在空中被火焰包裹,落在地上变成了燃烧的枯炭。
黑色的浓烟冲天而起,火焰在门口徐徐燃烧。
“啊啊啊啊……”
十几个人冲了上去,他们满眼血红,周身暴起青筋,青筋已变成黑色,看起来恐怖无比。
他们似乎毫无畏惧,只是像疯狗一样向前突进,冲进了烟幕,越过了满是火焰的门口,穿过了大厅,到达了大厅对面的那个神秘的灰色斗篷人面前。
他们在飞速变绿,就如同死水潭中那种锈绿色。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爆炸声此起彼伏,凄厉的嚎叫声也被此淹没。
血肉骨骼内脏碎片溅射的到处都是,镶嵌在墙壁地面天花板上,一团团血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大厅,就连门口火焰也受到冲击波的影响,被冲散熄灭大半。
灰色的斗篷寸寸破碎,花朵漫天飞舞的蝴蝶。
灰色的身影卷曲在地上,轻轻的抽搐。
尽管已经见过很多次肉蛆出手,但每一次见到,银币都感觉是如此的震撼,他也只能一次次感叹,这等手段非人力可挡。
不过对方的巫师也挺厉害,一出手便让他损失了十几个人,后来即便面对如此攻击,也并未死亡。
片刻过后,地面墙壁天花板因为被血肉腐蚀,发出吱吱的声音,冒起了白泡,白泡破裂,一团团白色的青烟涌出。
很快,整个大厅就被这白色的青烟弥漫,阵阵恶臭扑鼻而来,胸口阵阵发闷。
“喝药。”银币说道,掏出一瓶药灌入口中,又抛出一瓶药,扔到女仆手中。
独眼的女仆慌乱的接住了药,慌慌张张的灌入了口中,这才解除了胸口发闷的感觉。
待白烟散去,银币率先跨入了大厅,用脚尖挑起那个灰色的人影,眉头跳了跳:“原来是你。”
灰色的人影有着一头灰白卷曲的长发,长长的鼻子如同鸟喙,漆黑的皮肤上褶皱遍布,这个人,可以说是银币曾经的客户之一,一个拐卖儿童的老太婆。
老太婆双眼发白,此刻已经无法说话,她的胸口皮肉溃烂,甚至能看到咚咚跳动的心脏。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巫师。”
银币摇着头,看向身旁的独眼女仆:“是她吗?”
“是的,就是她,她的容貌是如此的令人难忘。”
“嘿嘿,的确如此。”银币认同的点了点头,长得丑成这样,的确有些困难,一般人可办不到。
“她的实验室在哪。”
“就在二楼。”女仆老老实实的答道。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恐怖仓库
推开了实验室的门,银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看向周围那些光洁如新的奇怪器皿呼吸急促。
这可是巫师的实验室,哪怕随便一点东西都价值千金。
不知不觉,银币的瞳孔被贪婪覆盖。
“大人,请小心。”独眼女仆小心翼翼的说:“这可是巫师的实验室,可危险了。”
刹那间,银币清醒过来,暗自责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差点着了那个邪恶的巫婆的道,被蒙蔽了心智。
好吧!他把自己的贪婪怪罪到了巫师身上。
“你说,你那天是怎么被救好的。”银币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独眼女仆,独眼女仆双手紧紧的拽在一起,背后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沁湿。
“是……是那个,是那个杯子,她用那个杯子给我喝了水后,我就好了。”
女巫忽然指向了摆放在一个柜子中造型精美的铁杯,透过玻璃,还能看到那个杯子纹理之中似乎有光芒流动。
“这东西。”银币心头大震,他见过这东西,当初肉蛆之所以愿意跟他来这里,便是跟这东西有关,他还记得,那一夜肉蛆给他看这东西的画,要他将这东西牢牢的记在脑海之中。
银币心头激动难耐,想要上前拿起杯子,就又猛的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又问:“我一直很奇怪,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仆,尊贵的巫师为什么要救你?”
说着,银币将手伸向腰间的弯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仆。
“她似乎是在实验。”独眼女仆脸上扭曲,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她觉得我身上的病很奇特,很有研究价值。”
银币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两个壮汉说道:“你们去,把杯子拿过来。”
两个壮汉面色一苦,无奈的点了点头,朝着那边走去。
哗啦!
玻璃破碎,两个壮汉浑身插满了玻璃碴子,像两只刺猬一样倒在了地上。
银币满头冷汗,心中庆幸不已,又对女仆说:“你去,把杯子拿来。”
女仆顿时头皮发麻,掌心一片湿滑。
她不着痕迹碰了一下藏在衣内的令牌,亦步亦趋的走了上去,两只手捧起了沉重的铁杯。
“呼!”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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