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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天空的王座，也出现了空窗期。”蓝染继续说。
说话间，他取下了鼻梁间的眼镜。
“来了来了……摔眼镜换发型立马整容变身的经典时刻要来了……”叶云森无力地低声吐槽着，“山本啊山本，你问个什么劲儿啊，少给他个装逼的机会不行么？”
果然，蓝染捏着眼镜，用另一只手掌抹了一把头发。
摘去眼镜后，他的眼神立即变得锐利了许多。这时候手掌仿佛自带发胶功能，头发也根根直竖起来，整个人的气质甚至于样貌都变得迥然不同。
“不，不应该说是空窗期吧。因为从一开始，天上本就没有任何人。你、我、甚至是神，都没有触及到天端，而现在……”
手上一捏，眼睛碎裂成渣、片片坠落。
“……我将立于天端。”蓝染向脚下扫视，适时露出了睥睨天下的霸气目光，语气神态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演技拿到“豆瓣网”上足以打9分半。
大虚们撑开的巨大空间黑洞已经就悬在头顶，只要在前进一步，对面就是通往虚圈的路途了。静灵廷众位正副队长、黑崎一护等一众伙伴们，甚至还有已经开始慢慢消散化归原型的实体化斩魄刀们，都只能默然看着他们，看着蓝染高傲又藐视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而蓝染一脸轻蔑微笑，看上去很是享受。众人带着怒意的目光仿佛正是对他的顶礼膜拜。
至少有一点是确定了，表现欲或者倾述欲望强也好，自带导师属性也好，蓝染这家伙本质上的确是个装哔犯。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如今自信中带着睿智的模样，叶云森总要想起动漫原著后期、数次变身后的蓝染被打败时情绪不稳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
“唉……你丫没听说过那句至理名言吗。”反正到了虚圈还指不定被怎么虐待呢，叶云森要死也得先把嘴瘾过了。他对着蓝染，很是不爽地，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骂咧道，“莫装哔——装哔小心遭雷劈！”
轰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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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雷劈
“莫装哔——装哔小心遭雷劈！”
“呵……”对于叶云森语气酸酸的叫喊，蓝染笑了笑，转过身来。
他张开嘴，或许正想说些什么话反驳甚至调侃叶云森，突然间眉头皱起、面色沉重。
身周的反膜光柱一阵剧烈震颤，那深黄的光线忽明忽暗、摇曳不定，就像被大风刮过的微弱烛火，随时都要熄灭了似的。
强力队长碎蜂拼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动摇分毫的反膜光柱，竟然突然就变成了羸弱不堪的模样。
轰隆隆……随着光芒摇动，巨响声这时候才从那幽深的漆黑洞口里一股股传来。那声音沉闷得很，倒真像是炎炎夏日、九天雷暴。
站在双殛之丘上的人，瞬间被吸引去注意力，仰头观望。
“哇，说雷劈就雷劈，叶大哥那么厉害？……真的招雷引电了？”静默中，最先说话的却是黑崎一护。现在的黑崎，比原本多了些艰苦磨炼，也多了些朋友，但有时候性子还是咋咋呼呼跟猴儿样。
尸魂界里常年风和日丽，雷电风雨都很少见到。所以护庭十三番队众人见到这等声势一时没转过脑筋。反倒是从现世闯入的黑崎等人人兴奋起来。
“草莓说得对。我郑重宣布，我开始崇拜叶同学了！”同样咋咋呼呼的本匠千鹤首先对黑崎一护表示了赞同，满脸敬仰地看着天空，然后伸手一拍身旁井上织姬的肩头，“是不是啊织姬？”
转过头，却看见井上织姬大睁着眼睛，瘪着嘴巴，两行清泪从双目间不停歇地喷涌出来，犹如一串儿珍珠般不停滴落下来。
“吓……织、织姬？！……你怎么……”本匠千鹤手足无措起来。正在欢腾着的黑崎、石田等人也将目光移了过来。
“太……太感动了。碎蜂队长和叶大哥……真是太感动了！……”井上织姬抽泣着，尝试用手背去擦拭两眼的泪水，结果把脸蛋擦成了一团花。
“……”一双双瞪圆的眼睛。
“井上同学……你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吧！？”石田雨龙都忍不住加入了吐槽的队伍。
“别……别吵了！你们看！”有泽龙贵却竭力打断了同学们的喧嚣，伸手指向天际，试图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们周边静灵廷的众人们，根本就没搭理此处的喧闹，早已经纷纷把脑袋往天上仰着，个个露出惊骇神情。
就连反膜光柱里也是一般光景，叶云森呆呆望着那深邃的空间裂缝尽头；蓝染惣右介神情沉重、一脸严肃；东仙要也是不明所以，他没法用眼睛看，只能竖起耳朵听，用灵压知觉去感受。
那不是叶云森召来的雷电，绝对不是。
轰隆隆隆隆……声音变得更加大了，所有人这下子听得更加清晰。那不像是雷声，而更像是某个动物的怒吼咆哮。随着那声音而显出真貌的，也不是亮白闪光的雷电，而是……火！
最显眼的一团火，首先是由无数大虚撕扯开的空间裂缝里传来。炽烈的红色火苗仿佛是从那幽远阴森的黑暗尽头生出的，而空间窟窿里挤在一团的大虚们则好像是枯干的草木一样，火焰苗头一点，草木就呼啦啦披上一层红透了的外衣。
被烧灼的虚群发出参差不齐的哀嚎，无数嚎叫汇合一处，仿佛在天空上又打了一连串惊雷。就连身在数千米之下双殛之丘上的众人们，也能感受到大虚们被焚烧的痛苦。
“啧……真快。”叶云森听到蓝染轻啐了一口，蓝染那张飞扬的面容终于阴冷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望着头顶空间裂缝的深处。
从那副表情里，叶云森能够明显感觉到一种忌惮。原来在一整个静灵廷前都可以优哉游哉、根本没在怕的蓝染惣右介，也还有忌惮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毕竟前路不明，从裂缝里轰隆声响起的同时，反膜光柱里的他们三人，已经彻底停滞在半空中没再上升。
“唉，看吧……莫装哔，这下遇到炸雷了吧……”叶云森也跟着蓝染往空间裂缝里张望了很久，却还是什么也没有看清楚，眼里只有一团火红，看样子那团火距离他们还比较远。
只是，他心里却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那团火红，他认识？似乎……很危险？！
下方静灵廷的正副队长们也心里捏着一把汗，不知道这诡异天象的背后是好是坏。尸魂界一向风和日丽、碧空白云的天穹，今天可真是格外热闹。
四枫院夜一这时候已经将晕迷的碎蜂扛着退到了其余队长和副队长的掩护之后，扭过头问山本总队长：“援军？……”
“不是。”山本老头摇了摇光秃秃的脑袋。他很少皱眉，今天算是把这数百年来的忧虑一起给用光了，眉间眼角鼻翼下唇，全都挤出万千沟壑般的深邃皱纹。
该不会是浦原喜助那家伙瞒着我又搞了什么危险实验吧？——夜一心里这么想着。
却听山本老头突然间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常年相伴身侧的木拐杖往地上一跺。
“铛”的响声在整个双殛之丘上回荡，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集中到山本元柳斎重国这位总队长的身上。
“是他来了……”迎着众人的目光，山本老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竟让人倍感萧瑟。
他？……谁啊？……众人心里都泛起莫名其妙的感觉，等着山本进行解答。
结果山本总队长却没打算进一步细说下去，而是突然又一跺木杖，大声喊道：“全体，进入特级战备状态！”
“额……是！”众人都是一愣，终于还是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两位山本亲传弟子首先反应过来，大声应是。
特级战备状态，是护庭十三队、或者说整个静灵廷的最高战备警戒。那表示，尸魂界已经处于可能被彻底毁灭的极端危险状态！
那表示……守卫静灵廷的他们所有人，包括实力深不可测的山本老头，也要到了拼命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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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天裂
“旅祸们，你们全都到静灵廷外去，躲开些！”狛村左阵队长对着黑崎一护他们这样吼道。
听到山本元柳斎重国总队长“全体特级战备”的命令，护庭十三番队正副队长们一愣之下，都迅速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已经没有再戴那副蒙面头盔一样的竹斗笠，露出人狼的真貌来，一对小眼中闪着严厉神采，一双巨嘴里獠牙锋锐尖利……就是整体形象不想豺狼、反倒更像是憨态可掬的柴犬。
“为什么要我们躲开啊？我们可也是很强的说！”黑崎一护咬着牙反驳道。之前带队阻止他们这些外来者靠近双殛之丘的正是狛村左阵，两边人马大战了好一会儿，并没分出胜负。
“让你们出去就出去！入侵者们！”狛村左阵从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咆哮，眼见好友背叛的他，心情显然不是太好。
“呀哈？到这关头还好意思喊我们是入侵者，要不是我们，你们这些静灵廷的傻瓜队长们就被别人彻底耍了！……”之前眼睁睁看露琪亚受到伤害、看着叶云森被困进反膜光柱的黑崎一护，显然心情也不是很好。
结果他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四枫院夜一拦住了：“别说了。去流魂街吧……”
“怎么？……”黑崎一护的声气顿时就弱了一截。跟叶云森一起带领黑崎等人进入尸魂界的夜一，在他们当中还是具备相当话语权的。
“你们跟尸魂界没有多大牵扯，这里的事情还用不着你们来做牺牲。”四枫院夜一悄然瞥了山本元柳斎重国老头子一眼，眉间闪过一丝忧色。
能让山本总队长那么小心那么重视的，会是谁呢？
卯之花烈队长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出了队列，站到了山本身边，沉着声，低低地问：“难道是……”
“嗯。”
天上的突变异象也影响到了地面，狂风忽起、呼啸来去。山本老头子仰望着天，光秃秃的后脑勺显得格外闪亮，身上的队长羽织在狂风里猎猎翻飞舞动，整个身形仿佛一只老而弥坚的燕雀。
昂然面对天地之威的燕雀。
黑崎一护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天地间又是轰的一声。
刚才轰隆隆的声音还感觉小了些，似乎黑窟窿里的火焰已经烧够了虚群、吃饱且喝足。然而这一次突然又炸起巨响，却比之前任何一声都要更强。随着那一声，整个天空又更加剧烈地震颤起来。
湛蓝的天穹竟然横七竖八枝桠交错地迸出了或粗或细、长短不一的裂缝，一道道炽红的火焰从那些缝隙当中渗透出来，像是天上的熔岩之河泄漏了一样。
天空，裂开了。
与被许多大虚合力撕开的那道口子不一样。大虚们生来就具备打通现世、虚圈和尸魂界三界通道的能力，他们撕开口子是有技巧性的，而眼前却是有谁在用蛮力，在蛮横地撼动整个穹苍……而且，几乎可以说是成功了。
巨响声中，反膜光柱里的叶云森捂住了耳朵，接着就发现身周黄光都随着天穹的震颤而剧烈抖动，愈发地明灭不定起来。他们三个跟方才撕开空间的虚群们离得比较近，这时候也看得更清楚。
那一个个懵懂无知、大大小小的虚，都开始从那黑窟窿往外钻，它们长长的鼻子和空洞的双目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谁都能感受到它们身上那股惶恐。它们是在逃、几乎慌不择路地奔逃，这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它们身后，那深邃黑暗里的熊熊烈焰，是它们无法与之抗衡的危险存在。
要命的危险……
可是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呢？随着天穹崩裂的那一瞬，烈焰也猛然绽放，汹涌的火光瞬间湮没了视野所及的所有大虚。还不及眨眼的时间，眼前黑黢黢的大虚们就只剩下一片凶猛的火海。
那成千上万的基利安甚至亚丘卡斯们，倘若拿给他叶云森来对付，恐怕又得耗个五十载光阴，倘若丢给护庭十三番队，也必会让众位正副队长陷入一番苦战。然而现在，却被那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一瞬间吞没掉了。
叶云森瞪大了眼，直觉预感到不妙。
这预感刚浮上心头，只听得咔的一声，他和蓝染、东仙要所在的反膜光柱，就如此彻底地灰飞烟灭了去。紧接着，咔……
被无数大虚撕裂开的、至少可容百人跻身的空间窟窿，咔的一声仿佛玻璃裂开一样，又扩大了不少。已经塞满窟窿的火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腾舞动。
然后，终于……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