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试图将小手抵在胸前,却被欧城东拉开,高举过头顶,死死钳住!
手不能动,双腿亦被他有力的长腿缠住,这叫即便曾在大学学过防狼术的林嫣然有些无计可施。
林嫣然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搁在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扯烂她丝袜的那只手,依然在做恶,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肆意点火,一阵酥麻的dian流袭遍全身,陌生的感觉叫林嫣然十分害怕。
“放开……唔……”
林嫣然想开口制止欧城东的动作,然而一张嘴说话,他的唇便移上来,霸道地擒住她的,让她想反抗的话尽数淹没在了喉咙里。
如果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自己拿不加掩饰的渴望!
大片光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因为不断战栗,皮肤表层顿时起了一层细小颗粒。
林嫣然惶恐的瞪大眼,她突然有些后悔,她之前把答应魏德生的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她没想到,到这里后,形势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欧城东看着身下的女人,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盈满慌乱,白皙的脸颊泛着酡红,耳畔的头发微湿,软软地贴在脸侧,脖颈白润优雅,锁骨性感……
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这个总是不怕死的女人,此刻也确实害怕了,可是该死的是,与此同时,他自己也起了反应,下腹窜起的邪火,急需找着宣泄口!
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三番两次被这个女人搞得耐不住,说不懊恼是假的,上回被她用烟灰缸砸,这次她的动机又不纯,按照他的脾气,应该在一开始就将她踹至十丈远的不是吗?
然而见鬼的是,他一点不想那么做,此刻压着她娇软的身躯,他甚至不舍得放开!
他最舍不得的,还是她的唇,太娇美,太可口,让人自浅辄到深入,欲罢不能。
就在他霸住她的唇,深入其中,再度与她口齿交缠的时候,怎料嘴角一痛,顿时,嘴里就多了一股腥甜味。
手臂撑着沙发,直起上半身,欧城东睇视着身下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可怕。
林嫣然乘机推开他,胸脯剧烈起伏,面对欧城东深邃冷冽的注视,一颗心跳的极快。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林嫣然下意识垂头看了看自己,顿时羞得低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将凌乱不堪的裙子整理好,脸红得仿若要滴血来!
相对于她的狼狈,欧城东一派镇定,昂贵的黑西装仍是一丝不苟,干净的白衬衫上不见任何褶皱。
欧城东拿起纸巾,动作优雅地拭去唇角的血迹。
黑眸瞥向林嫣然,深邃的幽潭内,尽是冷魅与嘲讽。
“如此没有情趣,难怪叶庭峰会……不喜欢你。”
他原本想说,难怪叶庭峰会在外面找女人,可话到嘴边又改了,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林嫣然的痛处被戳中,忍住内心的酸涩,她抬高下巴,“他喜欢不喜欢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欧城东冷笑,身子往前一倾,在林嫣然错愕的目光下,拿出了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摄像头。
事后林嫣然想起来,心里不禁很是后怕,自己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居然全然瞒不过这男人的双眼!
怕欧城东会一脚踩碎它,林嫣然脸色煞白,下意识想去抢。毕竟今天自己牺牲了色相,好不容易才算弄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就这么被他毁了,那自己这番辛苦不就白费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欧城东只是将摄像头捏在手里瞧了瞧,尔后,将它轻轻往茶几上一搁。
回过头,他将林嫣然惊恐的神色尽收眼底,继而淡淡一笑,“你告诉魏德生,想要做什么,大可以光明正大,何必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说完,在林嫣然讶异的目光下,阔步走出房间。
房门被关上,酒店的门隔音效果明明很好,不知为什么,林嫣然就是觉得能听到他在走廊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林嫣然将茶几上的摄像头攥在手心,忆起欧城东离开时的那句话,恍然失神起来。
☆、28、我不会和他离婚
林嫣然看到魏德生的第一眼,脑海里就闪过四个字,老奸巨猾,当她把装有录像的U盘交给魏德生的时候,脑海里顿时又闪过四个字,无商不奸。
林嫣然把魏德生奸滑得逞的笑意看在眼里,没告诉他,她拍下这些东西的事情,欧城东其实知道。
商场上多的是算计,不过林嫣然相信,跟欧城东那种心思难揣、阴晴不定的人斗,魏德生会死得很惨!
魏德生肥胖的身躯坐在皮椅内,一张脸油光发亮,或许是脸太过富态了吧,显得他那双眼特别小,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魏总,东西我交给你了,但你必须答应我,除了拿去跟欧城东谈条件,你不能以任何形式公开它。”
林嫣然一脸正色地对魏德生说,虽然里面的内容已经经过剪切,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露了脸,如果被公开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魏德生满口答应,“叶夫人你就放心吧,咱们生意人,最讲的就是诚信。一会你去找何秘书,关于延迟货款的合同我已经签好了,就在她那。”
林嫣然拿着合同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总是无法安定。她想快点将合同交给叶庭峰,并想象着他看到后的神情,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她向来不过问他生意上的事,与生意场上的人更是不熟,以叶庭峰的聪明,应该马上能想到魏德生不会平白无故改签这样一份合同,若她深究原因,她该如何回答?
若是叫他知道,她牺牲色相帮他,以他的骄傲,一定会感到不齿!
罢了,暂时还是别让他知道吧。
这样想着,却还是拿出手机,播了他的电话,她很想见他,哪怕不告诉他这件事,她也想见见他。
她要告诉他,她不会和他离婚,哪怕他的公司真的经营不下去,哪怕他哪天真的一无所有,她都不在乎。她爱他,能与他同富贵,自然也不怕与他当一对贫贱夫妻。想到他为了不拖累她而向她提出离婚,她就说不出的难过,他总是骂她笨,其实他才是一个大傻瓜!
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然而,电话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样,占线。
林嫣然又打电话到他公司,周齐告诉她,总裁上省城办事去了。
拦了辆计程车,去到宋小悠住的公寓。宋小悠斜靠在房门口,看着林嫣然收拾东西,忆起她来那天,双眼眶泛红,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如今两口子即将和好,林嫣然那漂亮的眉眼里,笑意再难掩藏,俨然又是一个幸福小女人了。
宋小悠心中不满,冲里面的林嫣然喊:“嗳,你重色轻友的要不要更明显一点?!”
林嫣然抬起头来,似黑宝石般漂亮的大眼睛里,盈满柔柔的情绪,她动情地说,“小悠,我误会他了,我不会与他离婚,我要陪他度过这个难关!”
她眸子坚定,神情冷静认真,已然下了决心,或许是职业习惯,宋小悠的脑海迅速蹦出几个疑问——那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晚回家?为什么结婚后一直不碰你?他衣服上女人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些疑问在她看到林嫣然满脸的轻快与愉悦时,顶着消化不良,憋闷窒息的风险,居然又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深陷爱情的女人是盲目的,她不认为林嫣然现在听得进自己的话,她已经深信叶庭峰是为了不拖累自己才提出离婚,不管别人再质疑他什么,她都会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更何况,这段时间林嫣然住在她这,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人也瘦了一圈,好不容易看她有了笑脸,宋小悠怎么忍心再去说让她难受的话。
“过河拆桥,下次夫妻两再吵架,别把我这当收难所!”那天是谁神色怏怏,拖着行李来敲自己公寓的门来着?宋小悠忆起前几天像条流浪犬般可怜的林嫣然,对比眼前那个双眼明亮的小女人,感觉真是判若两人。
一想到林嫣然一走,自己就要继续零食泡面充饥的日子,宋小悠心里开始极度不平衡。
林嫣然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了,走到门口挽了宋小悠的手,“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大不了,以后你结了婚吵架,我也收留你!”
宋小悠想起叶庭峰那张冰冷的脸,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这就不必了!”
林嫣然原本想回江南首府的,但一想,反正叶庭峰不在,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她让司机直接开去母亲住的房子。
路上不忘给母亲打电话,“喂,妈,一会我回去……没事就不能回去看你了?……恩,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茄子,还有丝瓜排骨汤!”
叶庭峰确实去省城办了事,但已经赶了回来,“御膳房”三楼的一间包厢,关萧山,叶庭峰,关琳边吃边聊着天。
闲话了一会,关萧山很快切入了正题,“你公司的新项目所遇到的问题,关琳已经跟我说过了。”
叶庭峰心中虽有几分担心,却并未显露,沉静地等待关萧山的下文。
关萧山说“国家虽然一直支持发展新能源产业,但毕竟在国内有关体系建立并不完善,需求量也不大,要是在前两年上马还好,可如今欧美都搞双反,形势不容乐观。”
关萧山不愧是C市市长,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叶庭峰并不掩盖,沉声说:“正因为如此,广宇才会深限泥潭,难以脱身,现在就看政府能不能施以援手了。”
关萧山沉吟片刻,说:“我想想办法,看省里能不能审批政府扶持吧!”
有了关萧山这句话,叶庭峰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站起来,向关萧山敬酒,“让萧伯伯费心,晚辈敬您一杯!”
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宝兰色的兰博基尼行驶在路上,街旁耀眼的华灯掠过,在微微降下的车窗上,投下一片隐隐焯焯。
叶庭峰喝了酒不能开车,由助理周齐送他们回去。此时叶庭峰与关琳并坐在车后座上,关琳将头靠在叶庭峰肩头。
“你知道我爸走之前跟我说什么了吗?”关萧山因为还有公事要处理,在饭居上提前走了。
“说什么?”叶庭峰将头枕在车上,随口问着。
“八个字——年轻有为,必成大器!”关琳笑盈盈的说:“我爸可是难得夸人的,看来他对你印象不错。”
叶庭峰没有答话,硬气的面庞沉静如夜,叫人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什么。
送关琳回去后,叶庭峰叫周齐掉头回江南首府,一路上,周齐犹豫再三,还是对叶庭峰说,“叶总,夫人昨天来找过我!”
原本靠在车上休息的叶庭峰,闻言倏地睁开眼眸,眸底隐隐划过一丝错愕与不安。
☆、29、她不是私生女
送关琳回去后,叶庭峰叫周齐掉头回江南首府,一路上,周齐犹豫再三,还是对叶庭峰说:“叶总,夫人昨天来找过我!”
明明窗外有明亮的路灯洒入,但叶庭峰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却沉浸在了阴暗里,他峰蹙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她找你说了什么?”
虽然早有准备,周齐还是被叶庭峰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
“夫人……夫人找我问了问公司情况,不知道夫人从哪听来咱们公司遇到了困难,她找我就是想确认这件事。”
“恩。”从鼻腔里发出这个字,叶庭峰没再说话,靠在车上闭着眼睛,隐晦莫名的神情,冷酷到近乎凝结的气息,叫人忘而生畏。
周齐从后视镜里偷瞥一眼,看到叶庭峰阴冷的面孔,不由吞了吞口水,原本打算将林嫣然要去魏德生公司电话的事也告诉,可是一看他这样子,周齐没敢再说下去。
叶庭峰虽闭目养神,却难抑心中烦躁,刚才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都已经跟她提出离婚了,难道还担心她知道他和关琳在一起!?
伸手,轻轻捏了捏泛疼的眉心,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
相较林嫣然在江南首府住的别墅,林素云住的这间两居室显得狭小而又简单。
林嫣然帮着母亲将菜端上桌,母女两人如同以往二十几年一样,面对面而座,一面笑着聊天,一面往对方碗里夹着菜。
很小的时候,林嫣然就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而她只有妈妈。
五六岁的孩子,虽然小,却十分敏感,生活在别人诧异目光中的林嫣然,感觉自己就是个异类。每当看到别的小孩被爸爸牵着,林嫣然心里就说不出的羡慕。愈是羡慕,对父爱的渴望就愈加强烈。
她总是忍不住幻想爸爸的样子,她的眼睛与妈妈的并不是很像,她想,爸爸的眼睛是不是就与自己的一样,漆黑又明亮,还有着男人特有的深沉。她觉得自己的爸爸应该像苏明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