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了杯水,喝了一口,舒服了不少,过了一个小时,心里也没有最开始那么害怕了。
咦,倒是胖子他们,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见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寝室里面。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秦江。
“喂,你们在网吧吗?我过来找你们。”我刚说完,秦江骂道:“草,别提了,这不是快期末了吗,大后天有一场考试,如果成绩不好要挂科的,我们在教室补课呢。”
“啥玩意?补课?我马上来。”我说完,准备冲出寝室,不过随后我就淡定了下来。
我着急干啥?真是搞不懂我自己。
随后我拿出电话,给燕北寻打了过去。
“喂,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有事吗?”燕北寻疑惑的问道。
“那个,燕道长,这个我想找你帮个小忙。”我干笑了一下说:“刚才道长您那张定身符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把我帅得一塌糊涂。”
“有话直说。”
我干笑了一下说:“这个,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能帮忙考试的符?”
第16章 作弊
“帮忙考试的符?怎么会有那种玩意。”燕北寻说:“读书这种东西靠外力是不行的。”
“就之前你用的那个定身符,随便给我几张,我定住监考老师,然后就放心大胆的抄作业了。”我心中已经开始幻想,在所有人在监考老师严厉目光中,艰难答题时候,我救世主一般出现,定住监考老师,然后大家一起抄作业,其乐融融。
“今天事情比较多,你明天找个时间来我的中药铺吧。”说完,燕北寻就在那头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来到燕北寻的中药铺。
我直接奔上二楼,燕北寻正坐在沙发上看破破旧旧的古书,他听到我脚步声,放下书,抬头看着我说:“来了?坐吧。”
“那个,燕道长,符呢?”我笑着坐到了燕北寻的对面。
“这。”燕北寻直接拿出一张黄符递过来。
这种所谓的符和电影里面的差不多,我接过符问:“怎么用?”
“你用不了。”燕北寻说:“最起码现在你用不了。”
“你耍我?”我瞪了燕北寻一眼。
“如果符普通人都能用,那还要我们这些抓鬼的干什么?家家户户放一两张符不就天下太平了?”燕北寻白了我一眼,指着左边供奉着的那个铜像。
上次我来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个铜像竟然供奉的不是三清,而是一个大胡子的邋遢道人。
“你天生阴阳眼,就是学道的材料,原本我想收你做徒弟……”燕北寻想了想说:“不过仔细想一下,也不适合,毕竟我也才三十多岁,这样,你去祖师爷面前磕三个响头,上柱香,如果他同意,你就做我师弟,拜入我父亲的门下,虽然我父亲死了,但我可以代他教你道术。”
“喂喂,我就是想搞张符,考试的时候做个弊,非得这么麻烦?”我开口问。
燕北寻无语的看着我说:“你小子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学这门手艺,但找不到好的师父,要不是你有阴阳眼,你以为我愿意教你?”
“别废话,去给祖师爷上香。”燕北寻说道。
我拿起手中的香,走到铜像面前,用打火机点燃香烛,然后跪在地上,冲着这个铜像叩了三个响头,随后插上香。
“恩,祖师爷已经同意了。”燕北寻点点头。
怎么感觉这么被燕北寻这个神棍给忽悠了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他祖师爷什么时候同意的?
燕北寻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吧,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我说祖师爷同意就是同意了,过来,我给你两本书。”
随后燕北寻从书柜里面翻出两本书,一本是《鬼闻录》,另一本则是很小的一本书,跟小人书一样,书的封面都泛黄了,也只有一页,名字叫《应元雷府运鋉敕令》。
“这本《鬼闻录》是祖师爷当初游历的时候传下来的书,后来又经过很多次的改版,添加,是一本记录了很多鬼怪,妖怪的书,价值连城。”燕北寻说道。
“你这么随手直接丢给我,一点也没有价值连城的感觉啊。”我看着手里这本《鬼闻录》,随手翻开,里面的字还是简体字,我随便翻了两页,记载的都是一些妖怪害人的方法经过。
而《应元雷府运鋉敕令》中,则是记载了一道叫应元雷府运鋉的敕令。
燕北寻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口袋,递过来,我打开一看,是一叠叠的符纸,毛笔,和朱砂,黑狗血。
“你回去照着这本《应元雷府运鋉敕令》学着画几张符,这道敕令是很强的,学会之后,基本的妖魔都伤不了你,至于定身符,到时候你贴在想要定住的人身上,然后口念:急急如律令。切记,你念这句口诀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在这张符身上,不然会没有效果的。”燕北寻说了一大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差不多就这些事情了。”
我现在满脑袋都是明天考试的事情,哪里还听得进去燕北寻的话。
“那我先走了。”我说完,拿着燕北寻给我的东西就跑出了中药铺。
回了宿舍。
寝室中,秦江,沈凯,郭胖子三人拿着书本,正在拼命背书呢。
我轻轻摇头,说:“加油吧。”
“阿秀,你确定你不背?到时候挂科了,事情很大条的。”沈凯看着我说:“你看,胖子家这么有钱,不也使劲的在背书么。”
“你们看,外面这么好的天气,把时间光用在了背书上面,多浪费啊。”我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手里摸了摸口袋里面的定身符,心中气定神闲。
考试这天,我们四人来到了教室,教室里面监考的监考老师是一个七十多岁的教授,带着个老花眼镜。
我瞅着他这眼神,估计压根不需要给他贴什么定身符吧,在他面前抄作业,他估计都看不见才对啊。
“开始答题。”老教授开口说道。
我一看题目,看得我脑袋都晕了。
我缓缓从兜里拿出符,正准备寻找好的时机给老教授贴上去呢。
忽然,老教授走到我旁边说:“把东西拿出来。”
“啥东西啊?”我扭头说。
老教授直接从我兜里把符拿了出来:“还打小抄?这么老土的抄题的方法,我们那个时候都用烂了,以为写点火星文我就看不懂了?”
“这,这不是火星文,是符咒,我用来保平安的,教授。”我吞了口唾沫,完蛋。
“想抄作业就直接那书本出来抄,别给我搞这些小动作。”老教授说道。
我听了这句话,就跟原本要被皇帝斩头的大臣,忽然被恩准特释一样,连忙翻出书。
不对。
就算是让我照着书抄,我也压根不会啊。
老教授看着我,眼神好像再说,让你抄,你都不会模样,还打什么小抄啊。然后他也不搭理我,自顾自的喝着茶。
考试很快结束,我交了白卷,说不定老师看我考卷干净,还能送我点卷面分。
走出教室后,就看到了垂头丧气的胖子,沈凯,和秦江。
第17章 临近鬼节与放假
“你们考得怎么样啊?”我走上去问道。
“阿秀,当时真该听你的话,草,看毛书啊,看了一样不会做,还不如去网吧多玩会游戏实在。”沈凯叹气起来。
看到他们三个的模样,我心里瞬间平衡了不少。
忽然,我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我爸打来的。
“喂,爸,什么事啊?”我笑着问。
“阿秀你们快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回家啊。”我爸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后天回来。”我说道:“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是王济道老先生让我问问,他说快鬼节了,让你赶紧回来。”我爸的声音传来。
我想了想,对了,还有大后天就是七月十五,鬼节。
后来又和我爸聊了聊,这才挂断电话。
这次考试虽然不咋成功,但我们寝室的人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
在放假的头天晚上,我们一起在学校对面的烧烤摊喝了两箱啤酒。
放假之后,我便带着行李,踏上了回垫江的汽车。
重庆七月的天气,那真是无法形容的热,而且这辆客车上,空调坏了,就跟一个大蒸笼一样,热得让人难受。
车子回到垫江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最火辣的时候。
下车之后,我反倒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凉爽,虽然这外面也热,但和那车子里面,简直没法比。
我刚走出车站,就看到站在车站出口的父亲。
我爸穿着一件老土的破衬衫,一条裤子。
“老峰,怎么亲自来接我啊。”我笑着走过去,我爸拍了我额头一下,笑骂道:“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我这不是怕你回来之后到处跑,耽误了时候么,回家给老祖宗们上柱香,明天直接去王济道老先生家里,过了鬼节再说。”
我和我爸关系好,平时我也很少叫他爸,而是叫老峰。
说起来我家的条件其实以前很好,可后来,我爷爷死得早,而我爸不太懂经商,所以一直在家里务农,二爷爷他们一大家子倒是十分有钱,好像开了一个什么大的公司,可惜平时很少见面,只有逢年过节才见面聊天。
我跟爸在垫江找了一个三轮车,谈了下价钱,然后坐着三轮车回了张家坎。
说起来我也挺光荣的,是张家坎第一个大学生。
其实我的成绩根本就上不了师范,还是二爷爷花钱,找关系让我进的师范。
回了张家坎,我父亲没回家,直接领着我到了张家坎后面的一个小山坡。
我们祖先都埋在这个小山坡上。
我依次给祖先们上了香,然后才跟着父亲回了家。
在家里的生活其实就是躺在自己床上看电视,无聊得紧。
第二天原本我还想睡一个懒觉,可一大早就被我父亲叫醒。
“阿秀,这点钱你拿着,到时候给王老先生,这么多年过来了,都没怎么好好感激他。”
我父亲叫醒我后,拿出两千块钱,这两千块钱皱巴巴的,显然存了很久。
“恩。”我接过钱。
我心里也好奇起来,以前不太懂,但现在,却十分好奇,为什么王济道每年的七月十五都会让我到他家里呢?
然后我爸随便弄了一些早饭,吃了后,我爸联系了一个三轮车进来,载着我往着王济道家里前去。
王济道家住在垫江县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
骑三轮车的师傅把我送到了王济道家门口,我付了钱后,在王济道的门口敲了敲门。
王济道住的是一个土房里。
用泥土建成的,很快木门打开,王济道从里面探出脑袋。
王济道七十多岁了,满头的白发和白胡子,脸上全是皱纹,手里还拿着一个拐杖,我记得去年我来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没有这么老。
“王老先生,这是我父亲的一点心意。”我把钱递了过去。
王济道并不推迟,接过钱,点点头说:“先跟着我进来。”
这屋子里面倒是挺凉快的。
“你接触了道术?”
一进屋子,王济道就开口问。
我点头说:“恩,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道士,教了我一些东西。”
“造孽啊。”王济道摇头叹气的看着我:“你天生阴阳眼,这一生注定会被鬼怪所扰,所以在你出生之后,每年的鬼节,我让你来我这,一是因为鬼节之后,各地会有很多妖魔鬼怪出现,你的阴阳眼会引来鬼怪,二则是因为,我想帮你封印阴阳眼,只要持续二十年,就能让你的阴阳眼永久被封印。”
“现在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我奇怪的问。
“你阴阳眼的封印,在你接触道术的时候,已经被破除了。”王济道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福祸相依,这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今晚还是老规矩,你待在我的屋子里面,不要出来。”
“好的。”
然后王济道在这间堂屋里面准备起来。
他在这间土房外面贴满了符。
我心里好奇,但也没有打扰王济道的忙碌。
终于是到了晚上。
我坐在王济道的卧室里,外面传来呼啸的风声。
我从窗户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闲着无聊,我就拿出电话,给燕北寻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大舅哥,在哪呢?”我开口问道。
“在垫江忙点事情,咋了,有事情吗?”燕北寻开口问。
草,这么巧?
我心里一惊,想了想,说:“真是巧,我也在垫江,我在垫江西边这座桃西山上呢,你过来玩会不?”
“怎么了?”燕北寻奇怪的问。
“你过来就知道了,我在桃西山上唯一的这户人家里面。”说完后,我就挂断电话。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