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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特别庆幸自己来得够早,至少他们身上的衣物还是完整的。
不过她当然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久留,将礼品袋往前一递,只想快点交差走人,“江总,这是童秘书让我送过来的,说是给客户的礼品。”
林采依对乔尔这张脸倒不陌生,前几天她还差点把这个女人认成是乔德鑫的女儿,不过这些个姓乔的怎么都这么讨厌?她冷哼一声,打发道,“客户都已经签完约去机场了,你这会儿送来还有什么用?没你事了,可以走了!”
乔尔正巴不得,放下东西转身打算离开,手腕却忽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扼住。
她一瞬间有些仓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江律声已经长腿一迈绕过林采依,直接在乔尔的面前站定,男人的眼神幽沉,眉峰紧锁着,如此近的距离,乔尔才看得分明,那股刚才她没能辨析出来的情绪,是忍耐。
“你是谁的员工,该听谁的话需要我教你?”
乔尔脚步一滞,不知道他拦着自己出去是什么意思,手腕处被扼住的力道深深浅浅,甚至还带着一丝颤,乔尔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满是血渍,手背处有部分已经凝结,变成了暗红色,但指间的缝隙里仍有新鲜血液在不断涌出。
“江总!”乔尔忍不住一声惊呼,“你受伤了?”
江律声滚烫的掌心捏着乔尔细小的手腕,那种触感很是细腻柔软,带着一丝丝凉意,仿佛有着沁人心脾的魔力,让他想要汲取得更多。
“扶我出去。”男声透着低哑和压抑。
乔尔只当他是受伤所致,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往前一伸,隔着衬衫扶住了那半截精壮的手臂。
“站住!”
就在乔尔准备扶着江律声出去的片刻,林采依出声制止,若是现在让人就这么出去,那她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事情不就暴露了?更何况,阿声现在还没过药效期,万一等会儿控制不住,万一找这个女人发泄,那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采依自己辛苦设下的局,怎么可能就这么替别人做了嫁衣?
她当然不敢对江律声怎么样,绕到乔尔面前一拦,“放开!谁允许你碰阿声的?”
乔尔愣了一下,差点忘了这房间里还有位Monica小姐,虽然她不知道在自己到来之前这个房里发生过什么,才导致江律声弄伤了手,但从她的角度来看,这两人才是更为亲密的关系,不管是照顾还是送去医院,都应该由她来做,而自己只是个来送东西的,倒还真是显得她多管闲事了。
当着正牌女友的面去扶江律声的手臂,乔尔难免觉得心虚,也难怪人家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她还不想搭理这档子事呢,正要抽回手,却见江律声眸色忽而一沉,未受伤的左手突然死死掐住了林采依的下颚。
赤红的眸色里闪过嗜血的光,乔尔不得不承认,当这个男人敛起所有绅士成熟,露出阴戾的一面时,真的让人感觉到很可怕。
不过此刻还有一个人,显然是更能比她体会到这种感觉。
林采依的下颚被人强迫抬起,对视上了那一双锋锐而阴鸷的眸子,吓得她双腿一软,男人手指的力度很重,疼得她忍不住叫了几声,可这丝毫没能让江律声怜香惜玉,林采依心头一慌,她本来就不算是个胆子特别大的人,尤其还是在自己先做错事的前提之下,只能率先求饶着开口,“阿声,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冲动,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是我不好,你……你别走……我求你了!”
她的下巴被人扣住,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化了精致妆容的眉眼已是蕴了一层水汽。
乔尔有些尴尬地转过脸去,不好意思也不想参与到这种情侣之间的矛盾中去。
“林采依,你可以再试试挑衅我的底线,看看会是什么下场!”
男人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松开手的同时往前一推,林采依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亲眼目睹着江律声就这么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林采依绝望地阖上双眼,盘旋在眼眶里的两颗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
乔尔是跟在江律声的身后离开了房间,眼看着时间已经接近中午11点半,本想直接打车去赴母亲大人给她安排的相亲宴,可是低头瞧见自己手腕上沾染的血迹,还是没能下得了这个决心。
她往前小跑了两步,赶上江律声的步伐,见他并不是往电梯方向去的,反而是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乔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劝道,“江总,我看你手上的伤有点严重,还是去一下医院比较好。”
江律声蹙眉看她,对那股燥热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可偏偏这个女人还要不知死活地凑上来,狭小安静的走廊上,她身上那股清甜的味道似是被放大了无限倍,随着即将沸腾的血液在他体内肆意流窜。
“江总?”乔尔有些放心不下,但自己的时间也很紧迫,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或者我帮你联系一下宋……”
剩余的字眼,悉数被堵在了男人突如其来落下的吻里。
【058】恰巧是同一天
【058】恰巧是同一天
乔尔只感到头皮发麻,甚至连同呼吸都一并被卡在了嗓子眼儿。
24岁,并非是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年纪,可在这样意识清醒的状况下与一个男人唇瓣紧贴,任由那股灼烈滚烫的男性气息就这么渡到自己的口腔里,却真的是第一次。
念书的时候也有偶尔被罗思昶偷亲到嘴角,气急之余她会有过那种甜蜜的感觉,可当时的感觉与现在真的完全不同,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都竖了起来,反应也随着大脑的宕机而滞后,以至于当男人的舌尖撬动灵活探入时,她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
江律声很想克制住自己体内的那种冲动,可一旦触碰到乔尔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就像是点燃了引爆身体血液的导火线,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他不知道林采依给自己用的这种东西药效有多强,会持续多少时间,可刚才在另一间房里他明明还是可以靠意志跟痛觉来提醒自己,到了这里就全部失控了,尤其是当他感受到怀里那个女人的生涩僵硬,更是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不断汲取着她身上那股清甜好闻到让他几乎要疯狂的味道。
江律声并非没有过这种感觉。
4年前的那一晚,也是在这个他的专属套房里,应酬结束他回到房间休息,才意外发现床上竟然还多了一个女人,起初他以为是刚刚回国的未婚妻林素彬,因为这个房间的房卡除他之外只有林素彬才有,正打算起身离开,听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低吟。
他跟林素彬认识将近10年,哪怕见面次数不多,也不至于陌生到认不出对方的声音来,而此刻这个躺在床上的,与其说是女人,用女孩来形容,应该更为贴切吧?
当时的房内并没有开灯,他只记得荧荧月光衬得那女孩儿肤色极白,浑身散发着一种类似体香的清甜味道,幽幽淡淡,可是一旦吸入鼻尖,却让他体内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在一瞬间又重新激活。
江律声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正如刚才在那个房间里,哪怕受到药物的蛊惑,他也极力忍耐着不去碰林采依分毫,可是现在,他极有一种想撕碎乔尔衣服跟她做愛的冲动,正如4年前他毫不克制地将那个女孩儿撕裂,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的手掌探入乔尔宽松的毛衣,在进了房门之后顺势用脚尖勾上了门,将外面的一切光线与声音隔绝阻断。
房间里的电源卡并没有插上,完全昏暗的环境里,那只略带薄茧的男性大掌肆意在她背脊游走,在沿着内衣边沿即将触碰到她胸前的部位时,乔尔终于倒吸一口凉气彻底回过了神。
她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惊慌失措地大声制止,“江总,你认错人了!”
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谁,但他想要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
果然,在听到她这句话的片刻,身上的那只大掌有所怔忪,她正要舒口气,那种燥热无比的温度却又突然覆了下来,甚至比起先前更为热切渴望。
乔尔抗拒地推他,脑子里不禁想起4年前,也是在这样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她的意志不受控制,任由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的身体里挺送了一回又一回。
可现在的乔尔意识很清醒,也不想让那样痛苦的经历在自己身上再来一回,她抱住双臂痛苦地别开脸去,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江总,我是乔尔,是乔德鑫的女儿!”
乔尔豁出去了,哪怕明知道4年前爸爸跟林素彬的事情是他的禁忌,却也不得不在这种场合提醒他,既然他恨爸爸,那么就必须顺带把自己也给一并恨进去。
江律声手上动作稍有一顿,男人的表情隐匿在暗色的黑夜里,让人看不分明,薄唇贴着乔尔的耳朵,喷洒出来的那股气息几乎灼伤她的耳垂,让她脖颈一片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他的声音透着压抑,“是乔德鑫的女儿怎么样?乔德鑫强暴了我的未婚妻,你说,我把他女儿睡回来,是不是显得比较公平?”
乔尔只恨自己为什么如此不争气,这段时间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就是这个?
比在工作中的刁难还要让人气上百倍,是他现在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发泄报复的工具。
乔尔都快哭了,扯着嗓子跟他反驳,“那你觉得这样对我就公平吗?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替未婚妻报仇把我爸爸送进监狱,他犯了法这是罪有应得,可我没犯法,一夜之间我不仅失去了爸爸,连自己的家乡都再也待不下去,我该找谁讨这个公平去?”
她的呼吸发颤,胸膛剧烈起伏着,久久不能平息。
4年前林素彬因为遭人强暴而自杀的事情在宁城引起很大轰动,当时有几家媒体曝光了乔德鑫的**,也包括他家人的一些信息,连同玫瑰苑的小区门口都天天围着记者,所以乔尔才会被迫出国。
那些新闻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们所遗忘,但在乔尔心里留下的阴影却始终难平。
江律声离她很近,一寸之间的距离,她不稳的呼吸如数喷洒在了男人的下颚处,身体的紧绷冲动并没有得到丝毫缓释,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到她快要哭出来了,江律声顿觉索然无味,手掌从她宽松的毛衣外套里抽了出来,顺势摸出西裤口袋里的房卡插在了电源卡槽处,明晃晃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种从黑暗到明亮的转变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乔尔还需要眯一会儿眼睛才能适应过来。
可当她睁开双眼,彻底看清了这个房间的布置之后,心尖却几乎是本能地重重一跳,她绝对不会记错,在4年前谢师宴的那一天晚上,罗思昶把自己送给别人时进的那一个房间布置,就跟眼前这间一模一样。
其实当初在事发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原本有机会看清自己所在的房间号码,可说来也巧,爸爸强暴林素彬跟她被罗思昶送到男人床上的时间,恰巧是同一天。
也正是因为接到了爸爸出事的电话,她才会仓皇离开,以至于到了如今,寻不到有关当年那个男人的半点蛛丝马迹。
【059】那这个呢,也让我去医院解决?
【059】那这个呢,也让我去医院解决?
江律声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只盯着酒店房间的布置愣愣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清俊的长眉一蹙,凝视乔尔的目光变得深幽无比,他忍得实在辛苦,尤其当目光扫过那张殷红唇瓣上因为接吻而沾上的晶莹液体,只觉得那一波强烈的感觉再度袭来。
他喉结滑动,顺势将乔尔打横一抱扔在了床上,滚烫的男性躯体也随之覆了上去。
“在想什么?”江律声已经等不及她的回答,薄唇就直接贴上了她的锁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总盯着这张床看,想跟我在这上面做愛?”
乔尔吓得惊呼一声,真是气恼极了,偏偏身体还被这个男人禁锢着动弹不得,只能努力将双手抽出来使劲推他胸膛,语无伦次地反驳着,“江总,你别……别这样!我不想……你,你放开我,我真的不想……我还有事,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锁骨处男人正用牙齿轻轻啃噬着,那种酥麻的感觉随着神经传递到她四肢百骸,却只带给她仓皇害怕的感觉。
乔尔咬住唇,惊恐得快要哭出来了!
难道男人都是这副德行?明明是自己痛恨的人的女儿,只要有需要了也可以拉来睡一睡,等事后再继续恨?
她奋力地挥着拳头砸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可是没有丝毫的效果,江律声稍稍起身,左手轻而易举地攫住了她胡乱拍打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