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帷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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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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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松口,只她不说,自己又不好去,倒弄成了个想头,真似那百爪挠心一般。
  这日平安递进话来道,许家那边扔了砖头过来,想来今夜周养性必来,玉娘想着如何把自己脱出去才是,正巧陈府老王氏使人送了信儿来,说这些日子不见,想玉娘过去说话儿。
  玉娘遂有了主意,晚间柴世延家来,与他说了又叹道:“倒是该着去的,只虑府里无人照看,况翠云又病的这样。”柴世延目光闪了闪暗道,明儿若玉娘不再,倒可与二姐一会,便道:“你且去,爷留在家里便是。”
  玉娘却道:“你不去县外了?”柴世延嘿嘿一笑:“一两日不去也使得。”玉娘怎不知他的心思,暗道这厮淫,心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明日让你知道,自己当了活王八,还蒙在鼓里呢。
  次日一早玉娘便去了陈府,柴世延素了这些日子,如何还能忍的下,玉娘前脚走,后脚柴世延便去了二姐这里,来时尚早,钏儿刚开了门,不防瞧见爷,唬的小脸都白了,周二爷才刚走了不多会儿,这会儿若爷进去……
  想到此,莫头就要往里跑,给平安一把抓住,哼了一声:“你跑什么?”钏儿哆哆嗦嗦的道:“奴,奴婢去唤三娘起来给爷请安。”平安嘿嘿一笑道:“爷自去了,用不着你。”说着上下打量她一遭,暗道,真是个背主的奴才,给汉子入捣一番,就忘了谁才是自己的主子 ,今儿有你的好。
  柴世延一进屋,瞧见二姐还在帐中高卧,更是起了兴致,拨开帐子掀了锦被,却见二姐儿光溜溜□,那身子上青红印子尚存,怎还能不知,哪还有什么淫,兴,火气直窜了一房高,伸手把董二姐一把拽在地上,喝一声:“淫,妇好大的胆子,偷得野汉子是谁,与我实招出来,若敢有半字虚言,爷要你的小命……”


☆、第50章 
 
  这董二姐勾了柴世延几日未得手,周养性却也不见了影儿;夜里一个人怎耐得住寂寞;暗里猜疑,周养性别是去院中耍乐;把她丢开了;如此疑心便有些急;这日用帕子裹了自己头上一支簪子,隔着墙扔到许家去;给周养性的小厮捡了。

  周养性知这妇人不是个有耐烦性儿的,若不安抚恐要坏事;便扔了石头过来,知会二姐;晚间一会。

  董二姐这才欢喜上来,哪还顾得柴世延,一心候着周养性,周养性有心哄妇人,从他叔叔哪儿寻了些秘药淫,香,到晚间与董二姐好一番耍,直狂到鸡鸣时分方尽兴睡了,倒睡过了头,柴世延来时,周养性才走没一会儿呢。

  董二姐昨夜着实疲乏,哪管得旁事,周养性一走便蒙头大睡,不防柴世延一早就来,被他扯在地上,方才清醒。

  抬头见柴世延安凶狠恶煞一般,唬的魂儿都没了,暗道自己性命莫非要葬在今日,却转念一想,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脏,抓奸抓双,如今也未被他捉个正着,便他瞧出什么没凭没据,自己咬死了不认,他还能打杀了自己不成,若认了奸,情,才是一个死。

  想到此,挤出两行泪来,委委屈屈的道:“爷这是做甚,想奴在这深宅大院里,便奴有心,成日见不得一个人,哪来的奸,情,爷莫听了旁人之言,屈枉了奴才是。”

  “屈枉?”柴养性冷哼一声:“你倒还辩,当爷是蠢汉不成,在前头便与那些小厮眉来眼去,不定勾了来,夜里做实奸,情。”

  董二姐只是在哪里啜泣,咬死了并无奸,情,把个柴世延气的脸色紫涨,使人把她与钏儿一并待到前头,前后角门严实实的闭了,在院中间放了把太师椅坐下,跟平安道:“把这丫头先打二十板子,她主子偷人,她也落不得干净。”

  上来两个粗壮婆子,把钏儿按在板凳上,噼里啪啦狠狠的二十板子打下来,满院都能听得这丫头的惨叫,末了受不住打晕了过去,柴世延脸色阴沉狠厉,想自己勾了多少妇人在手,却不想让个婊,子扣了顶绿帽子,当了个活王八,如何不恨,怎会有半分手软,见钏儿晕了,吩咐道:“给我泼醒,今儿不审出奸夫,让她知道我的手段。”

  小厮提了一桶井水过来,哗啦泼在钏儿身上,那井水冰凉沁骨,钏儿如何禁的,打了个激灵醒过来,浑身哆嗦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二姐在旁看了,心里暗叫一声糟,这钏儿若招出来,两人的命都别要了,柴世延冷声问:“说你家三娘的奸夫是谁?若不照实说来,刚那二十板子只是沾沾身儿,后头爷有的是手段。”

  钏儿浑身直打哆嗦,直觉两股疼的撕心裂肺,如今可不都去了半条命,哪还受得什么手段,张张嘴刚吐出一个字,柴世延尚未听真,那董二姐忽的疯魔一般冲过来,拔下头上簪子,猛地往钏儿脖颈刺了下去:“你这死丫头敢冤枉我,我与你拼了。”一簪子下去,正巧扎在钏儿脖子。

  谁料想这妇人如此狠辣,待把她拉开,钏儿已倒在地上,柴世延使人拖了钏儿下去,请郎中来瞧,虽是丫头死在府里却也麻烦,站起来走到二姐跟前,微微弯腰下去,捏起她的下巴抬起来,阴沉沉的道:“以往爷倒小瞧了你,竟是个心狠手辣的妇人,你当你死不认,爷便无法儿可想了吗,爷让你睁大眼瞧着,爷怎么把你那奸,夫找出来,把她拉下去关在柴房里看管起来。”董二姐还待叫,上来个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柴世延进了后头二姐屋里查看,刚却未理会,这会儿一进来却有股子香味,倒不似那些熏香,便问平安:“这是什么味儿?”

  平安忙道:“这是藤萝花的味儿,奴才院里有一棵,如今正是花期,只不如咱们后头许家宅里那架开的好,隔着墙都能闻见花香。”“后头许家?”柴世延暗道,便许家的花再香,也没得传到屋里的道理。

  柴世延从屋里绕到后头,忽瞧见后墙上立着的梯子,想是匆忙间未及撤下,瞧那墙头草已是倒了一半,直通到许家后宅那边儿。

  柴世延脸色阴下道:“这许家宅子何时住了人,你可知是什么人?”平安目光闪了闪道:“奴才先头也是纳闷,怎蔫不出溜的住了人,便让我娘留了意,倒是瞧见周养性常从角门出入,却也不知可是他典在手里?”

  柴世延一听,满口牙都险些咬碎了,这可真是,自己还未顾上收拾他,他倒赶着来送死,想他与董二姐先前便不清白,不定两人怎样又勾搭上,在他的柴府里做
实奸,情,依着柴世延,这会儿恨不得把这狗男女千刀万剐方解心中之恨,只如今府里出了这等事,若传将出去,他柴世延还有甚体面,这董二姐虽留不得,却也难
发落,且由她多活两日,先收拾了这周养性再说。

  唤来平安,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嘱咐一遍,平安转身出去,在县前赌坊寻了郑老汉的借据,直奔郑家来,一边走还一边琢磨,这可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亏了爷再有布置,不然如今可不要着了周养性的道。

  却说这郑老汉哪日在赌坊赢了银子,心中欢喜,次日一早便又去了,想是运气来了,又给他赢了十两银子,愈发来了胆量,把十两银子一并压上,不想却输了精光,荷包里蹦子没有,手却痒痒起来,想着翻本,磨蹭了半日,打着晃跟赌坊的管事借银子,不想却有求必应。

  前后不过几日,便输了二百银子的数,这般大的数目,吓坏了郑老汉,怕赌坊催帐,这两日门都未敢出,心里着实忐忑。

 
 平安扣了几下门,不见应声,哪里耐烦,抬脚把郑家的破门踹开,闯了进去,那郑老头一见平安,莫头要往里窜,给平安一把扯住:“你这老头好无信义,我本是
好意让赌坊管事借银子给你,不想你输了,便头也不露一个,爷今日查赌坊的账,与我发下话来,限我三日,若不把账还清,要我的小命呢,你倒家来躲清静了,
走,与我去爷跟前说个清楚,要杀要剐也该你在前头。”

  那郑老汉如何肯去,没口的央求:“平大爷再宽限两日,等老头子寻些东西典当了还账。”

  平安听了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哄傻子不成,你家还有甚物件,能典二百两银子,便你那闺女现如今活着,卖了不过几两银子的数,连个零头都够不上,没银子拿你这条老命来抵,走……”

  那郑老汉如何敢去,忙跪在地上与平安磕头道:“平大爷,我的平大爷哎!如今您就是要了老头子的命,也还不清二百两银子啊。”

 
 平安道:“你莫不是想赖账?”“老汉哪里敢赖账,确是无法可想。”平安道:“怎的无法儿,待我与你指条明路。”说着在附在他耳边道:“你闺女死的冤枉,
你去击鼓鸣冤,递了状子上去,那衙门必然要追究下来,衙门一追究,那周家堵你的嘴自然要给好处,周家可是有钱的主儿,莫说你这二百两,两千也拿的出。”

 
 “两千?”郑老汉眼睛一亮,却想到什么,忙缩了缩脖子道:“平大爷可不是哄我,那官司岂是好打的,上回周二爷来与老汉言道,衙门里上下早已打点妥帖,老
汉若想告他,不定一顿乱棍打出来,老命都难保,如何还能得这便宜银子,况人言衙门口向难开,没有银子莫进来,老汉手里镚子没有,便是写状子的钱都无,如何
去告。”

  平安从荷包里寻出一块银子,塞在他手里:“如此可有银子了,这会儿快去,若过了晌午还听不见你递状子,赌坊的账可就拖不得了。”

 
 郑老汉得了银子暗道,如今这光景,拉了一屁,股两肋账,饭都快吃不上了,若能从他那死鬼丫头身上得些银子,也好过活,况且,便他再老糊涂,如今也明白了
一二,不定周家那位怎么得罪了柴大爷,这是使手段要周家好看呢,满县里谁不知道,那县太爷是柴府的亲戚,有柴府在后头戳着,这官司哪有个输。

  想明白了,还怕什么,出去寻人写了状子,赶着去县衙里击鼓鸣冤,那陈大人听得衙外有人击鼓,正要升堂,却见柴府小厮送了信来,拆开瞧了一遍,心里有了计较,喝令升堂,郑老汉递了状子上来,苦主在堂,陈大人令衙差去传唤周养性叔侄到堂对峙。

  周养性如今正在陈玉书家里,却又勾连上一桩风流事,周养性前儿来陈家迎头撞上赵氏,见这妇人生的妖娆,周养性不免有些心痒,便眉来眼去,两下里有了意。

  那妇人想着野汉子,便撺掇着陈玉书邀周养性来家,并拿出体己银子来置办酒菜儿,陈玉书如何不依。

  这日周养性来,两人一处里吃酒,周养性本有意灌他,陈玉书又是酒肉之徒,有甚心计,不多时便吃得大醉,仰躺在炕上睡了过去,周养性推了他一把,见睡得实在才放了心,立起来从帐后追着赵氏到了后头的空屋子里,搂在一处亲嘴,撩裙,褪裤儿正要干。

  不防外头他的小厮道:“爷,爷,可是不好了,家里送了信儿来,说那郑老汉递了状子,告爷害他闺女的命呢,现老爷去了大堂,使了小的来送信儿,让爷快着想法儿开脱才是。”


☆、第51章
 
  周养性听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哪还有甚干事的心思;忙提了裤子要走;给赵氏一把扯住道:“天下间哪有你这般汉子,这时还要去;当老娘老娘闲的等你入不成。”

  周养性素知这妇人是个泼性;只道她恼了;忙搂着她软声儿哄道:“你我今日虽未成事,这番情意自是记在心上了;若不是家中确有急事,便八匹马也拽不去爷;只惊动了衙门,这打官司岂是儿戏。”

  赵氏道:“你去且去;只何时再得如此机缘?”周养性嘻嘻笑道:“机缘还不易,只你舍得你那汉子,尽有相会之期。”

  赵氏没好气的推他一把道:“若舍不得他,哪有今日,倒是你,这张嘴说的情真意切,不定心里惦记着玉娘那小贱人,哪有老娘半分。”

  周养性搂着她亲了个嘴:“你两个爷都惦记着,如今爱你更甚于她……”两人还待勾缠,外头小厮急着催了一声。

  周养性道:“真真催命一般。”这才起身悄悄的从前头出去,那陈玉书还仰在炕上睡的人鬼不知,岂知自己早已引狼入室。

  周养性从陈家出来,快马加鞭回了县里,直去了县衙大堂,见他叔叔立在一旁,神色倒还好,遂定了心,跪下磕了头。

  陈继保便问:“郑家告你叔侄谋害了他女儿性命,你叔叔言道并不知此事,你有何话说?”

  周养性瞧了他叔叔一眼,暗道,这老不死的倒会开脱他自己,不是他下死力的折腾那丫头,如何会没了小命,只如今在这大堂上如何分辨,又想不定是郑老头输光了家当,才又想从他死鬼女儿身上扣几个钱使,倒不防这厮未去周家,而是跑来衙门递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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