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顿用了很简单的一段话，把在秋风之墩的老家，需要厚厚几百页分析判断汇总报告才能解答完毕的人工智能问题给诠释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身上搭载的这个人工智能的寿命非常短暂，大约只有十年左右的时间甚至更短，一旦超出这个使用时间，思维模型崩溃也意味着理智的崩溃。”
“曾经有一位人工智能在微癫狂状态下超期服役了将近十年时间！”库塔娜的话等于变相承认了亚顿的说法。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我知道你在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陷入过你所说的癫狂状态。”亚顿对这个人工智能说道。
“你说过你没有探知我的数据库的，总督阁下！”库塔娜神色一变的看了一眼秋风之墩后对亚顿质问道。
“这并不需要解锁你的数据库，我除了知道你曾经陷入过理智崩溃状态外，还通过某种手段恢复了过来，只是……并不一定是现在的你希望的样子。”亚顿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一个人工智能的质问，亚顿并不很在意。
就算出过净化者那种事情，亚顿也依然……无法做到像自己曾经的舰长，大主教阿塔尼斯那样心安理得的把净化者视作自己的族人。
塞布罗斯也知道亚顿这种依然把她当工具的心态，所以自始至终就没给亚顿什么好脸色看。
虽然只要亚顿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像以前那样直接宣判净化者是叛军，塞布罗斯就会依照自己被建造的初衷继续为亚顿服务，但是有过被视作叛徒的前车之鉴，想要重回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关系，难了。
也因为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再加上净化者们在大主教阿塔尼斯的感召下，重新加入星灵社会，为自己的文明而战，所以亚顿对塞布罗斯有一种愧疚感，但也仅此而已了。
听到亚顿总督说的话，秋风之墩有些疑惑，又有些感慨的对库塔娜说道：“看来你跟约翰那小子在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秋风之墩的话让库塔娜陷入了沉默之中，察觉到库塔娜的反应有些不对的秋风之墩连忙说道：“难道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然而库塔娜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反倒是正在给她维修聚变能量炉的休伯利安提醒道：“别乱动，我现在下手偏了换谁都修不好你了。”
感觉到库塔娜并不想就自己的经历说太多的样子，秋风之墩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我有点想念你刚装到我身上的日子了。”
顺便秋风之墩还撂下了一句狠话后：“如果有机会回家，我会好好把约翰修理一顿的……对了，他还活着吗？”
对于秋风之墩的这个问题，库塔娜没有再保持沉默，在知道约翰还活着的秋风之墩说道：“活着就好，只要还活着就好。”
完全没有刚才要找这个约翰秋后算账的样子。
明白库塔娜对于某些之后的经历并不想说，所以秋风之墩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对亚顿问到：
“请问总督阁下，库塔娜身上的问题可以解决吗？”
“可以，这并不是很难的问题。”对于秋风之墩的问题，亚顿表情都没变的回应道：“不过你的这个人工智能，应该是知道怎么解决自身问题的，当然……”
亚顿沉默了一下说道：“她并不一定想用自己知道的方法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不会那样去做，而且那也不是我希望的未来。”人工智能库塔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少不是现在的我所希望的未来。”
“看来你的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你给我安装的舰载能量护盾，我一直以为这东西是无法大型化的。”秋风之墩很想叹口气，但是因为休伯利安正在她的动力炉那边忙活，所以只能忍住。
“舰载能量护盾是从无尽号的身上开始使用的，虽然我没有详细的资料，但是我有过第一时间接触，知道如何安置在UNSC制作的战舰上。”库塔娜对秋风之墩解释道。
“嗯……”秋风之墩思索了一下明白了库塔娜话语里的含义道：“这么说你揍过那艘叫无尽号的战舰是么。”
虽然库塔娜没有继续做出回应，不过秋风之墩也知道库塔娜这个反应是默认。
秋风之墩不认识无尽号是哪艘船，不过从库塔娜的话语里至少知道无尽号应该是一艘和自己一样的UNSC战舰。
如果库塔娜没有被搭载在那艘战舰上，自然就没有那艘战舰某些试验性设备的详细资料，但是库塔娜又说过自己跟无尽号的舰载能量护盾有过第一时间接触。
那么很大程度就意味着……库塔娜曾经和无尽号敌对过，和UNSC的战舰敌对，意味着和UNSC乃至人类为敌。
虽然还有一些其他可能，比如库塔娜曾经短暂的被搭载在无尽号上，或者和无尽号的人工智能有过接触，甚至有可能无尽号这艘战舰才是背叛的那一边。
但是秋风之墩从之前库塔娜的话语里，判断出自己曾经的人工智能后来叛变的可能性超过一半以上。
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尴尬了。
大约是秋风之墩没有好好隐瞒自己的尴尬，正在给秋风之墩动大手术的休伯利安看了眼秋风之墩，又看了眼身边一直观察修复过程的人工智能。
最后和亚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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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墩子认识无尽号吗？秋墩子是2509年建成，服役了43年，到2552年自爆。（老船，年纪跟休伯利安差不多啊，可能还大一点）
先行者人类混血驱逐舰无尽号是2537年开始秘密建造。
所以……我不确定UNSC有没有在抢到无尽号的中后期宣传过无尽号，也不确定凯斯舰长知道不知道无尽号的存在，所以干脆就在书里设定秋墩子不认识无尽号这艘UNSC的主力旗舰。
就算和原著有冲突，本书设定也以本书为标准，就像我把科塔娜改名库塔娜一样。
☆、第五百七十章 解决的办法
“解决你的人工智能问题的方法有两种，或者说，我推荐的有两种，其他几种更加麻烦一点。”亚顿对秋风之墩说道。
“这两种也很麻烦吗？”秋风之墩听出亚顿话语里关于解决办法都挺麻烦的意思。
“嗯，这涉及到人工智能本质的改变，对于我们来说，就有点像成为英雄级舰娘之后生命本质的改变一样。”亚顿点了点头承认了秋风之墩的猜测。
“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级舰娘是生命本质的改变？”对于这种概念，秋风之墩没有太多见解。
就像亚顿说的那样，秋风之墩所代表的人类科技实力，也许比休伯利安的特伦帝国人族的科技实力高，但也没有高到哪去。
不那么太准确评定的话，在亚顿的眼里，秋风之墩所拥有的科技和休伯利安拥有的科技还属于同一级别的文明。
“嗯，生命本质改变，而且我们这种战舰，完成这一步蜕变的难度要远超那些本土战舰。”亚顿对秋风之墩回答道。
这也是亚顿借助总督府百万居民的精神力量，强行召唤出本体来一发歼星炮后得出的结论。
这种感觉就像是起步战斗力越高，蜕变越难一样，要是像英雄级舰娘一样一直保持自己的本体出现……那需要的能量，就不是百万居民众志成城的精神能满足的了。
“那个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秋风之墩对此表现的不是太贪心。
117号镇守府的英雄级舰娘虽然没有233号镇守府的多，但还是有几艘的，曾经在她们还活着的时候，作为新人的秋风之墩被拉着演习了几把。
在秋风之墩的感觉里，如果她愿意认真的话，除了尹武提督的秘书舰埃塞克斯，其他英雄级的舰娘都不是她的对手。
大约就是因为发现了秋风之墩刚被召唤出来起点就这么高，所以尹武提督才会考虑培养秋风之墩成为秘书舰的继任者。
“心态不错，比某些人类战舰好多了。”亚顿称赞了一下秋风之墩，结果引起了休伯利安各种的不满。
话题重归于如何解决人工智能库塔娜使用寿命过短的问题（不说在星灵眼里，就算在一般的舰娘眼里，十年的质保期实在太短了）
“第一种方式重新跟换思维模块的物种，更换成可以更好协调到这种数据思维模式的物种，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不过可以延长很多时间。”
亚顿给出了第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这样做的话，库塔娜还是库塔娜吗？”秋风之墩第一时间就明白亚顿的意思，于是反问道。
“维持曾经的思维模式，并不是很困难。”对于这方面，作为灵魂学大师的星灵方舟很有自信。
“但……那样的话，只是一个拥有库塔娜的性格，记忆，思维方式的新人工智能了。”秋风之墩说道，看起来并不是太满意。
“看来你我两族之间对人工智能的定义和使用方式不太一样……”亚顿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你这样说也没错，因为你的这个人工智能，曾经已经蜕变成真正的生命了。”
“曾经吗？”秋风之墩知道亚顿话语里的“曾经”意味着现在的库塔娜并不算真正的生命。
“嗯，曾经，很繁琐的方法，用的应该不是你们能理解的技术。”亚顿点了点头说道。
“那第二种方法呢？”秋风之墩直接放弃了第一种方法道。
“这个方法说简单也很简单，但是说麻烦也非常麻烦，简单的原因是只要更换这个人工智能的载体就可以了，至于麻烦嘛……”亚顿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
“除非能找到完美契合原型思维模块的载体，否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且每一次的更换都会极大幅度的缩短人工智能的稳定性。”
“如果载体不合格的话……”亚顿来了一句“如果”后道：“这也是一种对人工智能安乐死的方法。”
“博士一直在寻找这种材料，但并没有找到。”看来库塔娜知道亚顿说的是什么意思，很人性化的摇了摇头说道。
“总督阁下能提供这种材料吗？”秋风之墩把希望寄托在了亚顿身上。
“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亚顿并不打包票的说道：“但不管可以不可以，我需要这个人工智能放开她的思维锁，让我可以完整的建立一个她的思维模型。”
“说这么多，总督阁下你只是在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窥探我保存的资料吗？”库塔娜一副早有预料的语气说道。
结果这个人工智能的话刚一出口，休伯利安就是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然后因为憋不住自己的笑声，不得不暂停了修复过程，把工具放到一边捂着肚子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窥探？你们也好意思说出口，你以为你这个人工智能还有你们的秘密资料在亚顿眼里很重要吗？别说你们的很多秘密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啥意义，亚顿她的造物主可是能够把人工智能当菜种的。”
抛开话语里一些莫名其妙的成分，休伯利安的意思直译一下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渣渣，亚顿愿意帮你们还各种提防真是笑死船了。
“我会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塞布罗斯的。”亚顿对休伯利安说道。
“哎哎哎，亚顿你不能这么做啊，你这是看到我跟塞布罗斯关系不错打击报复啊！”休伯利安听到亚顿的话立马停下笑声的说道。
“我承认我就是在打击报复。”亚顿对自己的姬友表示，我就是嫉妒塞布罗斯和你的关系，你怎么滴吧。
然而就算休伯利安这么说了，库塔娜依然拒绝了亚顿想要建立完整思维模型的建议，而且决绝的语气相当果断，果断到让秋风之墩很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
对于秋风之墩的期货，库塔娜回答道：“就想总督阁下说的那样，我的身上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一些东西，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对此亚顿倒是无所谓，尽管就想休伯利安说的那样，亚顿对库塔娜的秘密兴趣不是很大，毕竟那些从老家带过来的秘密，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还有其他方法吗？”秋风之墩看来对自己身上搭载的人工智能非常关心。
“有……倒是……”亚顿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说的第三种方法，这一艘人类的战舰和她的人工智能能不能接受。
就算听出了亚顿话语里奇怪的地方，秋风之墩依然很坚定的问道是什么方法，于是亚顿把第三种不算办法的办法说了出来。
“让库塔娜脱离载体？以灵魂体的方式存活？这……这是什么意思？”果然秋风之墩无法理解亚顿的话语。
“最好的载体就是自己，不过这样一来，她可能就不再是人工智能了。”亚顿对秋风之墩的无法理解并不意外，因为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