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起身,再度拱手:“教主胸襟之广阔,我等佩服!”
教主笑了笑:“我在想,武兄不仅仅是为这些事而来?”
张赫叹了口气:“我当然也明白,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这时候教主夫人手一招,小楼一夜听春雨竟自动从张赫的腰带上飞出,到了她的手上。
张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本是神教圣物,如今物归原主,理所当然。”
这把弯刀是张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现在送给教主夫人,严格的说是被系统收回去,他居然眉头都不眨一下。
教主夫人嫣然道:“看来武力兄前来打听之事也非同小可!连刀也可割爱!”
张赫道:“神兵利器,能者居之,夫人居然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其收得回去,我又何必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呢?”
教主夫人赞赏道:“难怪听闻武力兄身边红颜花团紧簇,今日一见才知晓那并非虚言。”
这的确是个理,能受那么多美女的欢迎和喜欢,这也是需要本事的。
当然,张赫这方面本事的秘诀就是诚心相待。
张赫拱手,一字字道:“不知夫人可知晓青衣楼这个组织?”
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湖中金字塔尖的人,对于这三个字简直是耳朵都听得起了老茧。
教主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说到青衣楼,还得从王朝一年说起!”
张赫拱手:“愿闻其详!”
教主道:“早在王朝一年的时候,其实这个组织就显出了冰山一角,应该说那时候还不叫青衣楼,而只是一个凌驾在多数门派之上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中有一个人武兄应该认得,那就是天下霸刀的雪中晴雪姑娘。”
张赫的眼睛跳了跳,但并没有插话。
教主道:“但是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雪姑娘就是青衣楼中人,可如果说真有一个人与青衣楼与各种联系的话,雪姑娘和光明左使是牵扯很深的,武兄这一点也应该能够想到,我想直到王朝三年,青衣楼的发展才逐渐成型,他们控制着江湖中的很多高手,控制也说不上,应该是合作,这种合作还不受中原礼法的约束,所以一旦成长起来,速度非常可怕。”
这是事实,也有过例子,梦无常、云中客、君若见这样的一流高手都被笼络至其帐下,足见其规模。
王朝里多少的副本、装备、团队,其实都与青衣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教主道:“青衣一百零八楼,听起来有一百零八个分坛,其实不然,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张赫点头:“其实我也早就想过,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教主道:“但是没有一定能力的人,是入不了这个组织的。”
“我想问的是,这个大龙头教主有没有见过?”张赫终于抛出了这个问题。
教主点了点头:“见过!”
张赫精神一震:“想必教主知道此人是谁?”
教主又摇头:“不知道!”
张赫顿时怔住:“见过也不知道?”
教主点头:“看见了人,并不等于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怎么回事?”书记大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第一个开口打岔。
教主夫人答道:“说起来还很巧合,前年我们去辽国游玩,返回时恰巧君雪在夕岚地带受困,据说是青衣楼助她脱困,作为答谢,我夫妇自然要造访。”
张赫沉吟着,道:“神教教主与夫妇造访,以这样的身份和影响力,大龙头想必会亲自接见你们的。”
教主道:“不但见了,而且还设宴款待!”
张赫道:“地点在哪?”
教主道:“就在红花集!”
张赫叹服:“这个地点实在让人想不到,不过既然是宴会,你们都还不能看见他其人?”
教主夫人道:“此人行事之周密细致,不得不说连我都很佩服,宴会被五道铁栅栏割断,他在最里面,我们在最外面,之间还有一道珠帘遮掩,而且他全身黑衣包得严严实实,就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谁也无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张赫叹息:“此人行事之周密,老实说想不佩服都难。”
教主道:“此人说话声音阴阳怪气,似男似女,根本不分雌雄,身材既不高又不矮,很是普通。”
张赫沉思着,道:“他以这样款待你们,只怕礼节上有些说不过去。”
教主叹道:“是的,当时我也隐隐有些不快,但碍于君雪,一时也未作计较。”
张赫道:“但时间长了,只怕教主也会动好奇心的,更何况教主神功盖世,区区五道铁栅是难不了教主的。”
教主夫人道:“我夫妇二人同时出手,瞬间摧去玄铁栅,揭开了珠帘,我敢说这串动作只需要在眨眼两次之间完成。”
“然后呢?”张赫追问。
教主夫人淡淡道:“然后就没有了!”
张赫的瞳孔收缩:“没有了?”
“是的!没什么都没有?”教主答道,“珠帘之后空空如也,如果不是他之前说过话,我能感觉到内功波动,说不定连我都以为见到了幽灵。”
张赫骇然:“此人轻功只怕无人能敌!”
教主点头:“我也敢说放眼全天下轻功名家,他可挤身前三,甚至是头名,而且远比二三名高!”
张赫道:“我认识的轻功高手也就那么几个。”
教主道:“武兄莫非知道此人是谁?”
张赫摇头:“不知道,但我想现在我已经有了办法知道他是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五百一十三章 奉天山宴会
春天虽已来临,但北国的冰雪并未融化。
雪中晴立于风雪之中、搭目远眺,风雪迷雾中的奉天山已隐现轮廓。
这次前来,还并非战事延续,而是突然间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信是中原三大探马的“千里走单骑”送来的。
如此名人万里传信,消息自然不会有假。
但信的内容却又短又怪:“二月初二,奉天山,要事相商。”
写这封信的人无疑很懂得人的心理,他知道自己说得越少,别人就越好奇,最终会按奈不住好奇心前来。
雪中晴这一行人也是轻骑简装,除了她只外,随行的还有云中月、光明右使、君子剑、天仙子,而君若见尾随在后。
奉天山其实临近北海,也是极地中的冰寒之地,但这个位置却很微妙,因为它远离了战争之地,所以相邀之人的目的十有**都与战争有关。
山并不高,地势还有些平坦。
半山处已经搭起一个类似戏台的会客之地,居然花团紧簇、春意昂然。
雪中晴一行到来,立即就有人迎上:“雪姑娘一行人舟车劳顿,还请上座。”
看着这个人,雪中晴不禁道:“我认得你!”
那人笑了笑:“哦?”
雪中晴道:“我见过你的,你叫艳七!跟鬼六是夫妻!”
艳七拱手嫣然:“雪姑娘好眼力!”
但云中月等人的脸色却变了。鬼六是光明左使麾下大将,既然眼前这个女人是鬼六的老婆,那么……这就意味着这次相邀之人很可能是光明左使。
这个地方看起来似要举行宴会,光明左使难道又要大摆鸿门宴?
艳七再度拱手:“请!请各位上座!”
席位很讲究,类似扶桑国的塌塌米,下面还生有火盆火炕,纵是九寒天人坐在席位上也不觉得冷,何况酒菜流水一般传上来。
云中月和光明右使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光明左使这演的是哪出。
这时艳七又引着宾客入席,这次是三人行。天惊绝、惊鸿仙子、吴用。
一看见天惊绝,君若见就不禁笑了。
但天惊绝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四平八稳的坐下,既无表情也不发言。
天惊绝既然在此,那么光明左使就必然会出现。
果然,光明左使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北首正座。
君子剑不禁冷笑:“这算什么?”
光明左使笑了:“今天是酒兴来了,想请众多老朋友一聚!”
君若见也意味深长的笑了:“是的,大家毕竟曾一同共事。也算朋友一场!”
这话很妙,曾经是曾经,但现在大家都是对立面上的敌人。
“各位!请!”光明左使举杯邀请。
杯都还没举起,但南首位上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兀自在那里大吃大喝。
光明左使叹了口气,放下杯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张赫正在撕吃一只北京烤鸭。吃得满嘴是油:“我是空气,你们不要管我,你谈你们的,我吃我的!”
见张赫也到来,君若见笑得更开心了:“武兄也来了。看来今天这宴会是越来越有趣了。”
张赫没理他,继续啃鸭子,那样子像是刚从大牢中被放出。
君子剑冷冷道:“却不知左使今天相邀,所为何事?”
光明左使还没答话,张赫却笑了。
君子剑皱眉道:“我很好笑?”
张赫没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知不知道男人在一起。应该干什么事?”
君子剑好奇道:“什么事?”
张赫喝下一大口烧酒,指着雪中晴和云中月道:“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她们两个!”
“她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君若见也好奇了。
张赫笑道:“她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去逛街?这合不合理?”
所有人怔住,这问题不好回答。
张赫的目光转向光明左使:“那我们两个也这样做呢?”
光明左使不禁莞尔。
张赫又望着雪中晴道:“假如我跟你一起去喝咖啡、看电影,这应该很正常吧?但假如我跟左使也这么干,大家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很别扭?”
这次连君若见和天仙子脸上都有了笑意。
“所以,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干的事情就只有这个!”张赫举起了杯子。
君子剑哭笑不得。这货什么时候喜欢插科打诨了?
不过他又心生警觉,难道张赫跟光明左使站在同一阵线了?
其实这是很有可能的,幽灵联军占领东北关,天惊绝和光明左使这两个野心极大的人只怕会结束短暂合作的甜蜜期,要开始分道扬镳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坦然了很多。
光明左使再度举杯:“请,大家请!”
直到酒下肚,腹中有团火升了起来,吴用这才第一个站起,吟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在场众位都是英雄豪杰,放眼当今王朝,能跟各位比肩之人,只怕屈指可数,在下今日有幸能在此与各位大英雄人物煮酒论道,实是人生幸事!”
没有人回答他,只因每个人都知道他必有下文。
北国之战发展到了今天,这位幽灵部队的幕后军师在各大情报网中已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对他的看法,每个人都有值得听的理由。
吴用道:“自前朝天子猝死东北关秘道,新皇登基,京华楼停滞辽州大青,君先生退走极地。北国战事似乎进入了一个三国鼎立的时代,但这世上绝没有永恒的稳定。”
君子剑沉吟着,道:“吴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到了打破稳定的时候了?”
吴用正色道:“正是如此!”
君子剑冷笑:“看来闻名天下的幽灵部队要大举南下,自立为王了?”
“不敢!”吴用拱手,神态十分谦逊,“辽东大青有武力兄的京华楼部队,京华楼麾下高手如云、人才辈出,我等孤军深入,只怕远不是武力兄的对手,或许武力兄连手指都不用动一根。一条锦囊妙计即可让我等全军覆灭。”
这番话极尽赞美之词,但张赫却是不闻不问,继续吃他的鸭子。
虽是赞美,但也确实有道理,幽灵部队跟京华楼单干起来,对任何一方没有半点好处可言。
君子剑目光闪动:“在下还是不太明白吴先生的意思?”
吴用反问道:“倘若我军联合左使大军放弃东北关,转向攻击贵军呢?”
君子剑顿时怔住,然而君若见却不屑的笑了:“只怕不智!吴先生难道有十足的把握?”
这两个人的话都有问题。吴用这么咄咄逼人,其实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个消息,天惊绝可能真的和光明左使开始各走各路了。
而君若见的反驳却是带了个人情绪,从内心深处讲,他并不是真的看不起天惊绝,他只是恼怒那一次在武当自己被天惊绝给阴了。
这是大人物的通病。往往被自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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