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想到,这些军士会在刘星的手下吃瘪,并将怒火转嫁到自己地头上,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酒馆之内,那些军士离开后,刘星在赵雪的劝说下,也很快离去。
虽然那些军士根本不堪一击,但初到长安便惹上这些军士,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这里毕竟不是凤翔。谨慎些为妙。赵雪深知刘星的脾气,如果对他说“此处不可久留”。刘星多半是不肯走的,赵雪只得道:“趁着天色尚早,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在洛阳认识的妹妹。”
刘星自然明白赵雪的用意,也不再坚持。
“丫头,你那位妹妹姓甚名谁?大人叫什么?”
“她叫蝉儿,据说其家大人姓王,早年曾为豫州刺史,且在讨伐黄巾的战斗中颇有战功,收降了数十万人,只因得罪了十常侍被下了大狱,好不容易得其他朝廷重臣想救才得赦,不得不隐姓埋名。我认识婵儿时,朝廷似乎又有了起用她家大人的意思,至于后来如此,却是我不知道地了。”
赵雪眉头轻皱,她对朝中的重要人物不甚了解,故此觉得毫无头绪。
长安城中其实有凤翔的秘密据点,为了保证蔡邕的安全,阿牛向洛阳派出了多名武师暗中保护,那些武师在长安呆了大半年时间,对长安城更为熟悉,如果找那些武师探听一下,或许更容易找到所谓的“蝉儿”。但刘星和赵雪此次是偷偷来长安,本找算逛一圈就立刻回青州,如果日后王越和阿牛等人现,少不了会受一顿责备,因此,早在进长安城之前,两人便已打定主意,绝不与凤翔派驻在长安的武师联络。
要想找到婵儿,就必须先找到她家大人,这是明摆着的事。
“姓王,曾为豫州刺史,讨伐黄巾时收降了数十万人,得罪十常侍曾被下狱。。。这个倒是难办了,三哥不知道呢。”刘星认真地想了想,也觉得一头雾水,他毕竟是江湖中人,对朝堂之上的事情,根本不怎么关心。
赵雪轻笑着,“早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指望三哥,我倒是有些想法。我们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但长安乃天子脚下,通晓这些官吏的人众多,我们知道地线索倒也不少,找些人花钱打听一下,如果有合乎条件的最好,若是没有,也可以断了这份心思,早点回凤翔。”
一个时辰之后。
“你认识的那位婵儿,她家大人是王允王司徒?”刘星一脸惊讶。
“应该是的。王司徒壮年时做过豫州刺史;讨伐黄巾时他曾和皇甫嵩等人受降数十万;正是那一次,王允现了张让与黄巾军勾结的书信,在查证清楚后报于皇帝,可惜被张让抵赖了过去,在第二年蒙冤下狱,后被赦变易姓名辗转于河东、陈留之间;我在洛阳遇到婵儿时,想必正是何进请他为从事郎中之前。
所有的条件,王允都符合,再没有第二个适合的人了!”有了婵儿的消息,赵雪心情大好。
“但是,那些人不也表示,没听说王允有那么小的女儿吗?弄不好是我们搞错了也说不定。“没关系,我们去司徒府问问便是。”
“好!”
☆第70章司徒府外
长安城的一处军营里,十余名头散乱的军士,正战战兢兢地在院内被一名武将训斥个不停。“废物,蠢材,身体肤受之父母,你们的头都没有了,还留着脑袋干什么!全部给老子站好,屁股朝上,肚皮朝下,不准乱动!”
“大人,您的要求很难完成啊,屁股朝上肚皮朝下倒不难办到,问题是要做到这两点时还站着,小的们实在有些无能为力。”一名军士哭丧着脸道。
武将想了想,也现自己的命令似乎有一点不合情理,但话已出口,当然是不能收回去的,脸色一沉,对着那名军士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这废物还敢跟老子顶嘴,谁说只能用两条腿站立,肚皮不能立地吗?把头和腿往上抬,只让肚皮与地面接触,身体反弯成半圆形。。。对,就是这样!站不稳?来人啊,拿绳子把他们的手脚和脑袋绑在一起,帮他们一把。在外面被人弄成这样,一点脑子都没有。”
这些军士,正是在市集内抢马被刘星教训过的那群人,在将长安市集中的地痞头子刀疤找出来狠揍了一顿,并从刀疤那里敲诈了一笔钱财充作“整容费”、“精神损失费”、“车马费”、“出场费”。。。之后,这些军士这才放过了刀疤,谁知道刚溜回军营,还没有来得及将头上的异常处理一下,就被营地内的武将现了异常。
十多人的头被削掉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些军士是在身着军服时出的事,事情的性质就有点变味了。现在的长安城,吕布手下的兵将早已习惯了在城内横着走路,哪里受过什么委屈?十余人被削了头,已经勉强可以算作是奇耻大辱了。
武将把这帮“令整个军营蒙羞”的士兵骂了好一阵,这才问起事情的经过,“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那名被马踢了一脚地军士硬着头皮,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整个过程虽然大致属实。但细节处多少有些删减或加工,力求突出已方行为的正义性和合理性,遭遇强敌时英勇顽强地抗争更是不可缺少。^^^^
“小的们在市集闲逛的时候。有几个混混来报,说市集上有两个外地人有一匹极其神骏地战马。小的们一想到将军大人还骑着一匹普通战马。与将军地神勇盖世颇不相配,便琢磨着将那匹白马牵来赠与将军。
跑到酒馆外一看,那匹白马果是不凡,陌生人接近时扬起蹄子就踹人,当时小的心里也打鼓啊。能骑这种马的又岂能是普通人?搞不好小的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为了给将军大人搞一匹好马。小的当时心头一横豁出去了,与那匹白马展开了艰苦卓绝地斗争。。。
小的们敢打赌,那匹马肯定练过绝世武功,小地被它踢得那就一个惨啊,大人您看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一个惨字了得!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小的的决心,为了帮大人弄到那匹战马,小的屡败屡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快要将那匹白马降伏。不料,就在这时。一名绝世剑客跑了出来。
趴在地上讲太累了,让小的起来讲成吗?谢谢。。。
那厮身高一丈,腰围大概有个七、八尺吧,脚踩风火轮,手提八尺斩鲸剑。。。哎哟,不要打,俺好好说就是。。。他先是站在那里威胁我等离去,但小的们一腔忠义坚贞不屈誓死不退,那厮见我等不肯屈服,说什么再动那两匹马就要我们的命,还说自己叫什么星来着,让小的再想想。。。好象叫刘星。。。”
武将眉头越皱越紧,虽说明知军士口中所言大多夸大其词,但有些东西应该不会假,开始听这军士说那匹白马如此神骏时,这名武将也是怦然心动,他一直没有获得满意的战马。看到士兵身上被马匹踹踏地伤痕后,这名武将更加相信,所谓地神骏白马,确实存在。
拴在马桩上都能够将试图接近的军士踢飞,且从那名军士地陈述中,似乎最终也未能将那匹白马驯服,可见该马的难得。能拥有如此好马并大大方方拴于市集的人,显然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刘星,刘星。。。好象有点印象,会是什么人呢?”
武将默念着刘星的名字,冥思苦想着,那名军士则自顾着继续讲下去。
“那厮突然对我们出手偷袭,站在酒馆门口脚下纹丝不动,只是轻轻地一剑就隔空削断了小的们的头。小的心中不忿,拔刀上去要跟他斗个你死我活,无奈那厮武功太过厉害,小的又先被他偷袭,拼尽全力也只是跟他斗了不到一百回合就被他刺中了右手虎口,不得不败下阵来。。。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小的深感武艺低微的坏处,因此,小的今后一定会愤图强,冬练三伏夏练三九,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那名军士口若悬河,将自己英勇无畏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正准备继续深刻反省自己为何会落败时,那名武将浑身一震。
他终于想起了刘星是谁。
“你刚才说,那人出手之前曾自报姓名,自称刘星?”
“是啊,想吓唬我们,没门!”军士一脸正气地道。
青年武将脸上的神情更加怪异,淡淡地道:“那人报了名字之后,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把那白马弄回来?”
“那是肯定的,为了大人的战马,小的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匹马当然要牵回来的,谁料想他突然偷袭。。。”军士悲愤地说道。
“不知死活,胆大包天!”武将勃然大怒。
“对,那厮简直不知死活!漫说吕将军神勇无敌,就是将军大人也能轻易将他弄得死去活来。。。”
“不知死活的是你!知道你们惹的人是谁吗?大师级武师刘星,神州第一奇侠王越、凤翔城主郑阿牛的兄弟!你们这帮蠢货居然抢到他的头上去了,别人报了名号你们还不知好歹,还大言不惭地说你跟他斗了近百招?”武将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在这名军士的大腿上。
“王越的兄弟?”
军士也顾不得腿上传来地巨痛,嘴里象是被塞进了鸭蛋一般,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其他军士也无言以对。无论谁知道自己有可能惹上了王越,感觉绝对不会轻松,想到刚才他们在酒馆外的不断挑衅。刘星没有取了他们的性命,实在是一件非法幸运地事情。
“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一个月之内不准出营,滚!”青年武将冷冷道。
被解开绳索后,军士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飞快地离去。在外面折了面子只被罚一个月不准出营,连体罚都免了。对于这些军士而言,已经没什么好奢望的。
军士们走后好一会。这名紫面青年武将仍呆立在场中,眉头上已经拧出了一个川字,苦恼不已。
“那些混帐竟然连刘星地名字也不知道,抢到了他的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刘星先出言提醒,出手时也只是削了他们地头,也算是手下留情。这件事本不宜追究,但吕将军向来心高气傲颇重颜面,如果日后得知此事未有个说法。说不定会迁怒于我。。。罢了。还是将此事如实禀报,由吕将军自行决断!”
青年武将匆匆而去。
前往司徒府前。刘星和赵雪已经对王允的生平事迹,有了大致的了解。
王允,字子师,年生,并州太原祁县人。据《后汉书》记载,王允出生于官宦世家,十九岁开始出任公职,壮年时曾任豫州刺史。
王允虽出生于名门望族,却不迷恋奢侈生活和舒适享受,他博览群书,少年时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的才子,远近的文人学士都对他刮目相看;此外,王允还坚持习武强身,他崇慕卫青、霍去病地威猛气度,以及誓死卫国的精神,数年后出落为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地全才。*****初登仕途时任郡吏,当时晋阳有个叫赵津的小黄门贪横放肆,为晋阳一霸,王允将赵津抓起来杀来,无奈赵津的兄弟谄媚于宦官,说动汉桓帝杀了当时的太守,王允黯然送丧回平原,然后归家。后来刺史邓盛听说了王允的事迹后,邀请他出任别驾从事,王允得以再次出仕。
黄巾乱起时,王允被选拜为豫州刺史,与当时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和右中郎将朱隽大破黄巾军,共同受降了数十万黄巾军,可惜随后就因告张让未果反遭迫害,甚至一度蒙冤下狱,最后不得不变易姓名逃难。直至大将军何进准备诛杀以十常侍为的宦官集团时,王允才被召回出任从事中郎,转河南尹(河南尹治所便是洛阳,领县)。
献帝继位后,王允先是拜太仆,随后迁守尚书台,至初平元年代杨彪为司徒,深得董卓信任,将朝政大小事务悉数交由王允处理,现在长安的汉室诸臣中,王允位高权重,他在董卓阵营中的地位坚实无比。与董卓这样的国贼走得过近,对王允先前地良好声誉和正直形象影响颇大,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王允曲意逢迎董卓,其实是想借此机会恢复汉室。
长安街头,刘星和赵雪款款而行。
“丫头,这王司徒得董卓重用,显然非良善之辈,真不知道他以前地血气和忠义跑哪儿去了,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果王允真是你那朋友婵儿家地大人,咱们最好与他少打点交道。”
刘星皱着眉头,虽说他不怎么关心时事,但董卓的残暴不仁他还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有关东十八路诸侯合力西向以及洛阳被焚,对现在受董卓信任的王允,他多少有些看法。
赵雪点点头,俏脸上少有的郑重,道:“三哥放心,小雪知道。*****听阿牛哥哥说,董卓可能已经察觉了凤翔在讨伐董卓战役中向诸侯联军派出了人手,再加上刚才三哥教训那些军士前已经报出了名号。长安已不宜久留。婵儿未必便是王司徒府中之人,无论她是否在司徒府,顶多和她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今日城门关闭之前便须返程回凤翔。”
好不容易来一趟长安,多年前失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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