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特别领地的兵力,还不足以让某城主高枕无忧。想了一下后,阿牛道:“原本打算让鲁汉的两千重步营直接进入龙飞,但现在重步营已经暴露,为了避人耳目,这支部队只有先押着杨秋回凤翔。青州重新征召的两千重步营已经成军,大约半个月后就能抵达凉州。”
“是。”
陈宫喜出望外,一名名山字营战士在韩遂军面前惨叫着倒下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并非他们不够勇敢,大多数时候,实力上地差距绝非一腔热血能够扯平的。此战之后,龙飞已经打出了威风,闲杂人等未必敢跑到龙飞城外耀武扬威,但是,一旦敌军来犯,必定是强大至难以抵御的部队,有两千重步兵在手,龙飞的安全也多了几分保障。
“等此间事了,周泰也会离开凉州,编制最大、负责日常防卫工作的山字营没有一员武将坐镇,我终究有些放心不下。”阿牛叹了一声,这是个头痛的问题。
周泰的骁勇,极大地提振了守军士气,若非这员王级猛将地奋战,龙飞地城墙防线恐怕早已被攻破了。但周泰毕竟是一员水军将领,沧澜水师扩军之后,周泰的回归已提上议事日程;鲁汉倒也勉强能够胜任,徐荣****之前,他就曾统领凤翔山字营很长一段时间,但他地身份同样已经曝光,将鲁汉留在龙飞,无异于告诉大家,“凤翔和龙飞是一伙的!”
陈宫笑了笑,道:“主公莫非打算现在就。。。”
“知我者,公台也。”
龙飞监狱,成公英一言不地坐在那里,望着城壁半天动也不动,他的目光呆滞,神情黯然,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
自从被狄云击败后,这个狱室就成了他的窝,龙飞的衙役并没有刁难他,更没有诉诸刑罚,一直好酒好肉伺候着,言谈也颇为客气。在被俘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一名龙飞官吏进到狱室,希望从成公英这里得知一些韩遂军的情报,但被成公英大骂而退,成公英以为这样做会招致报复,但令他奇怪的是,一切如常。
自从那次痛骂之后,龙飞再也没有派人到狱室询问,成公英的饮食用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这让他心头颇为忐忑。
对于一名武将而言。战场上被敌军俘获,是一件非常丢脸地事情,成公英心头郁闷不已。他不认为自己的武艺在那名青年武将之下,实际上狄云的功夫本不应是他的对手,但成公英还是败了,非武艺不济,而是狄云在战场上的狠辣和不惧生死的气势。让成公英的胆气为其所夺。
当然,煞神一样地周泰急迫近,也给了成公英极大的压力。
“就这么败了。。。我心不甘哪!”
成公英更擅长于统率大军打仗,而非亲自上阵拼杀,形势危急之下被狄云所败,本来也不至于让成公英郁闷如斯。但两万韩遂军精锐的溃败,却让他心痛不已。
他已经从系统公告中得知,韩遂被杀,韩遂势力灭亡!
成公英认为自己难辞其绺,百死莫赎。
韩遂本身的文韬武略都算不得上乘,他的眼光和声誉也相当一般,但却对成公英有知遇之恩,只凭这一点。成公英就对韩遂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三国的义士。大抵如此。
他无法接受韩遂被杀地事实。
坚固的允吾城,居然被攻破?
允吾城的大军去了哪里?
答案不问可知,即使在监狱之内,龙飞城墙方向的厮杀和呐喊声,依然清晰可闻。韩遂军的大部队应是倾巢而出强攻龙飞,试图击破这个防御力惊人的异人领地,顺便将自己救回去。
若非如此,允吾如何会被攻破!
马玩被押解进监狱的时候。成公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两人短暂地对视,相顾无言。
“如果不是因为我战败,大人如何会被奸人所趁!”
成公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
他试图了解更多的关于允吾之战的消息,韩遂是怎么死的?谁的部队攻打了允吾?韩遂军的其他武将,现在何方?还有,这个龙飞城主到底是何方神圣。麾下居然有如此多的猛将精兵。那些重装骑兵和弩兵,简直就是魔神般的存在。
这些问题。他找不到答案,他曾在空荡荡地监狱中大呼,但马玩没有回应,不知道被关在了哪里,龙飞更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自从他骂退那名官吏后,龙飞的衙役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话,即使送来膳食,也都是一言不,连正眼都不会多瞧他一下,好象成公英只是一团虚无的浮云。
成公英的胸腔都快要爆炸了,他渴望与人交流,渴望解开心中的疑团,他被龙飞人忽视了,彻底地忽视。
成公英还不知道,这是某城主和陈宫特别交待后的结果,成公英原以为龙飞想从他口中拗出情报,被冷遇后地失望感会越强烈,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这个方法,对于那些无欲无求地人未必有多少效果,但成公英心头有太多的疑问,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会更加急躁,更加渴望与外界交流。
这种折磨,比让他尝遍酷刑更加有效。而且,不会加深他对龙飞地怨愤,更有利于他开口,在难言的煎熬下,他的戒心和敌意在飞快地消退,他迫切希望能有人和他说几句话。
成公英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还会持续多久,一天?十天?一个月?一年?抑或是。。。永远?成公英并不怕死,自从韩遂被杀的消息传来后,他已心如死灰,无惧丢了项上人头,现在他已明白,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杀死你的寂寞!
事实证明,迫人就范不一定用刀。
某城主原本打算再将他晾上一段时间,但负责监狱的衙役回报,说成公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主公,刚才我们进去送膳食时,他求我们跟他讲一下允吾之战,我们没有理睬,他就在狱室里暴跳如雷,以头触地,痛哭失声。。。这会已经安静下来,坐在那里呆。”
衙役眉飞色舞,他从来没有想到,如此简单、如此温和的方法,竟让一名硬汉(疑似)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点。此事传扬开后,城主大人的神奇,再次得到了验证。
“主公真神人也!”
听到衙役的回报后,阿牛和陈宫相视一笑。
“公台有没兴趣,咱们一起去和他聊聊?”
“乐意奉陪。再不去,他可能真的要疯了!”
☆第34章招降
龙飞一战俘获的三名武将中,阿牛最为看重的便是成公英。
演义中成公英未曾出场,但历史上的成公英,绝对是韩遂麾下举足轻重的大将。
成公英,金城人,中平末年投入韩遂帐下,很快凭借其才能和品行获得韩遂的信任,成为韩遂心腹。年,韩遂与马反抗曹操时,韩遂兵败于华阴,逃到湟中,部众四散众叛亲离,连韩遂的女婿阎行都想杀了韩遂以便投降曹操,那样艰难的时刻,一直不离不弃跟随在韩遂身旁的,只有成公英!
韩遂死后,成公英不得已投降曹操。有一次,成公英随曹操狩猎,猎场有三只鹿经过,成公英连三箭皆中,当时曹操击掌赞之,问道:“你可以为韩遂尽忠,为何不愿为我尽忠?”成公英下马跪拜,痛哭失声道:“实不相瞒,若韩遂未死,我绝不会在这里。”曹操欣赏节对旧主情切,对成公英十分亲敬。
成公英不仅忠义,而且极具才华。投降曹操后,成公英被曹操任命为军师,封列侯,在人才济济的曹操帐下仍得如此重用,可见成公英之才能!
龙飞监狱。
一名瘦削的方士玩家,领着一名文士和一员武将,径直来到成公英的狱室外。看到阿牛等人出现在狱室前时,成公英差点没哭出来,“战俘也是有人权的,不带那么歧视的啊,他们终于记起来看俺了。”
三人神态轻松,表情悠闲,慢条斯理地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好象不是来审战俘,倒有些象串门似的。衙役端来了长凳,恭恭敬敬地用衣袖在板凳上拭了几遍,仿佛凳子上有一粒灰尘未被拭净都是天大的罪过,神情虔诚庄重。
直到确认无误后,衙役才直起腰来,示意那位异人坐下。成公英看得出。那位衙役应不是阿谀奉承,眼眸中炽热无比的敬慕。足以说明他对异人地尊重乎内心。
“主公且坐,属下去煮茶。”
“有劳。”
阿牛对那名衙役道。那名衙役笑了笑,合手为礼退了下去。
不问可知,方士玩家非龙飞城主莫属。
阿牛大马金刀地居中坐下,对陈宫和李进招手道:“还站着干嘛,挤一挤。这条长凳还是能坐三个人的。”
阿牛生性随和,平素与部属私下相处时也没有太多排场,陈宫稍稍推辞了一下,欣然坐了下来。李进看了看长凳,又望了下成公英。笑道:“三人稍显拥挤,属下还是站着比较好。”
此次来见成公英,阿牛没有带武师进来,李进临时客串一把保镖。成公英虽然被关在狱中,但也不排除这厮猝起难的可能,李进自然不愿意坐下,他站在阿牛侧前,目光炯炯。
这一点成公英自然也看了出来。
成公英此时大致有些明白,为何龙飞城有这么多良将甘效死力。为何龙飞将士面对韩遂军的猛攻时。抛头颅洒热血仍奋战不退。龙飞城主对属下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随和,就是最好的答案。他配得起龙飞人对他的尊敬和拥护。
“有这样地领主,难怪龙飞这么难打下了。。。”成公英心头感慨不已,上下一心的领地最是难啃。
阿牛并没有立即展开询问,只是悠然地坐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注视着狱中地成公英,脸上似笑非笑。这让成公英极不适应,原本他以为对方一定会主动言,还特意侧身摆出了一副冷漠神情,冰山般凛然不容侵犯,对方按兵不动,他心头反而有些打鼓。
狱室内一片寂静。
两分钟后,正当成公英无比期待对方说话时,阿牛叹了一声,“坐在这里还真是无聊,要不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等下回城主办公室对奕几局如何?”
陈宫哪里不明白某城主的意思,笑道:“甚好。”
说罢,两人站起身来移步欲行。
“且慢!”
成公英明知阿牛等人在惺惺作态,有故意戏耍自己地嫌疑,但那两个字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才盼到有人过来“探望”,都没聊几句就走,貌似太亏了。
“成将军何事?”阿牛停下脚步,似乎无比惊讶地问道。
“龙飞城主?”
阿牛想了一下,指着陈宫笑道:“勉强算是吧,不过真正掌管龙飞事务的是他。”
“这个。。。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成将军乃热血男儿,上次喝斥我们那名官吏时便曾说过:绝不会回答任何问题。既然如此,我等不愿强人所难,更不愿自取其辱,只得作罢。今天来这里,只为一瞻成将军风采,待将军思虑清楚愿意说话之后,我等再来拜访。”某城主一脸无奈。
成公英涨红了脸,额头青筋直冒,半晌后颓然道:“我。。。可否告诉我,被擒后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韩公是怎么败的。”
某城主与陈宫对望一眼,交换了个眼色后,已经让成公英主动开口,再继续做作下去就有些过了,两人又坐了下来。阿牛耐心地将成公英被俘后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末了,某城主无不惋惜地道:“韩文约(韩遂字)纵横凉州多年,却不想一着不慎就此陨落。”成公英默然不语,目光中怒火熊熊,显然认为韩遂地死与龙飞牵涉了韩遂军大量军力有关。
陈宫心下不悦,脸色一沉道:“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非尔等觊觎龙飞战马悍然来攻,岂会招此祸事?再则,韩文约贪得无厌,视凉州异人如草芥。苛捐杂税层出不穷,这才激起了所有领地的反抗,最终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难道你等挥师来犯,我龙飞就该束手就擒吗?”
无论龙飞的战马,还是玩家领地的额外税赋,都是韩遂贪心作祟。这是不争地事实。成公英根本无从辩驳,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金城现被马腾占据。不知其余诸将现在下落何方?”
阿牛没有隐瞒,据实说道:“马玩你应该看到过了。杨秋也在我们手上;侯选下落不明;程银和李堪投了马腾;成宜被三阳城擒去;张横则是在益州五湖城主卡卡露卡的手上。至于梁兴,单挑时被李进失手错杀,可惜之至。”
某城主指了指身前的李进,一副痛心疾的模样,李进苦笑着。看似羞愧不已,“主公,属下也没想到他连一鞭都接不住啊。”
“一招?”
成公英骇然,梁兴的实力他非常清楚,若有人告诉他有人能一招击杀梁兴。他第一个不信。能在一招之内击杀梁兴,需要何等的实力?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实在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讹他,这位凭空出现地李进,竟勇猛如斯。他想起了兵败之日,坚守龙飞城门洞的,正是一位使鞭地武将,显然就是这个李进了。
“成将军可能对李进之名没什么印象。他还有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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