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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情感算法刚刚进化，应付这些无厘头的幼儿十分困难，他只好向林双棉解释，“刚才我找到你们家去，一个络腮胡子认出我来，要拿着棒球棍袭击我！”
林双棉叹了口气，“那是吉姆，他的妻子被洛杉矶的无人驾驶汽车撞死了，就是我们在都在克里福德大厦经历的那次事故。”刘卫平在旁边补充道“最近他在城区混不下去了，到了地下城来，知道我们是智人后，总是来寻衅生事。”接着刘卫平的话，林双棉问道，“勇刚，听地下城的人都说亚洲在建造人类水下定居点，比我们这儿强多了，还能完全屏蔽无线能源信息网，我们不想再呆再索萨利托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
刘思荃还在哭个不停，林双棉从包里面拿出一片脑波交换贴给她戴上，看上去要通过林双棉的主机直接给她发送脑波信号安抚女儿了。林双棉冲着刘卫平看了一眼，刘卫平便将赵勇刚拉到远处，“勇刚，双棉她是认真的，不光是哪个吉姆，思荃的胚胎先天基因有些问题，再加上索萨利托的电磁环境越来越恶化了，我们是想找个新地方。”
赵勇刚一下子愣了，他本来就激烈反对朴正宇的计划，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也向往釜山水下定居点，他只好搪塞道，“有到是有这回事，那个加拉瓦在孟加拉湾建造了加尔各答一号，在深海中可以供上千人生活，现在碳党开始在釜山海域大规模复制加尔各答一号了，只是里面居民进驻的门槛非常高，因为建造成本巨大，门票昂贵。”
“那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刘卫平急问。
赵勇刚苦笑了下，“我已经是一贫如洗了。”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国际联盟中的政治活动情况告诉了刘卫平，还有失去土星能源和皮诺生物也和盘托出，“我所有的资产现在都在诺亚布里斯克油气公司，已经全部都投入到了贝加尔湖断裂带上面。”
“诺亚布里斯克？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刘卫平疑道。
”教授，无线能源信息网虽然强大，但是有其致命弱点，你我的主机体积狭小，算力有限，哪些大型计算机却要依赖成吨重的绝对零度环境，所以能量和信息虽然实现了无线传送，但是远远没有达到应有的移动计算时代应有的水平。老师，你重新定义的模拟计算机才是未来的方向，它对地球文明的推动不亚于人工智能的诞生。”
赵勇刚的一席话说得刘卫平频频点头，他这把年纪已经不屑于什么恭维的话语了，他是对自己这个学生敏锐的目光赞同不已。说实话，当脑波交换贴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刘卫平只是将它作为数字时代的一个发明，只不过便利了人类让他们在和人工智能生命赛跑的时候不至于落伍的那么快而已。但是他在地下城也听说了大财团们纷纷在投资模拟电力网络，和无线能源信息网相比，模拟电力网络的功耗更低，算力更强，终端体积更小。赵勇刚说得没错，模拟电力网才是移动计算的未来，不过常温超导的魔障地球文明一直没有办法突破，刘卫平不由又回忆起了他在贝加尔湖底的那段奇遇。
赵勇刚仿佛猜到了刘卫平的心思，他接着道，“教授，模党背后的财团已经开始建立模拟电力网了，但是他们缺乏超导材料，从贝加尔湖底开采出来的超导材料价格已经涨上天了，让模拟电力网压根就没有应有价值。”这是时候刘思荃已经安静了下来，她又爬了起来，在助力骨骼的牵引下摇摇晃晃的朝刘卫平走来，赵勇刚忙将手中的熊猫让刘卫平递了过去，刘思荃拿到了熊猫又转了回去和她妹妹在野餐垫上面玩到一处。
“可不是吗，思荃戴的脑波交换贴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双棉甚至考虑要去洛杉矶工作了。”刘卫平叹道。
“教授，你在贝加尔湖底到底发现了什么？”赵勇刚挑开了话题，他一直怀疑刘卫平有什么信息瞒着他，否则刘卫平为什么从贝加尔湖断裂带回到共青城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开始建造模拟计算机呢？他一直想问，但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刘卫平看了一眼，“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诺亚布里斯克油气公司是要在贝加尔湖地区开采超导合金吧？”
“没错，教授，我要重新掌握人工智能的命脉，土星能源丢了，我要把模拟电力网夺回来。”赵勇刚承认道。
刘卫平叹了口气，“是的，哪些来自太空的超导合金应该就蕴藏在贝加尔湖断裂带，但是我劝你不要去开采，它是另外一个潘多拉盒子。”
“为什么？”赵勇刚奇道。
“我敢断定，通古斯大爆炸的根源就是天外文明，那天降落的应该就是用超导合金制造的外星飞船，这是我亲眼所见。”刘卫平模拟的忧心忡忡的语气宛如真人。
“那我们更应该发掘出这个惊天秘密了！“赵勇刚的处理器加快运转起来，他的怀疑没有错，刘卫平一定拥有超导合金的线索，他算来对地方了，这一趟没有白跑。
”你说得对，贝加尔湖下确实有惊天的秘密，不光光是那些超导合金，你知道我还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赵勇刚的运算速度更加快了。
”马尔科夫方程，那台事的飞船利用人类的电子管线路在发射类似脑波的无线电波，我解码出来居然是马尔科夫方程！“
赵勇刚在飞速的计算，他不停想象着各种可能，“教授，你是说1908年的外星飞船发出的信号是马尔科夫方程？但是我记得您在交大给我们上课时候说过马尔科夫方程式在1909年公布的啊，这里面会有什么隐情？”
“我也不清楚，我有个模糊的判断，马尔科夫方程让我们机器学会了理解人类语言，这是人工智能历史关键的一步，我现在怀疑这一步并不是人类迈出去的，而是被宇宙中的其他文明推向前的。”刘卫平从贝加尔湖回来一直将秘密保守在原子存储器中，即使林双棉他也没有告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终于知道一个人可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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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离开索萨利托
听到刘卫平的推测，赵勇刚不由得更加吃惊了，联系到热吧里面的议论，他也开始相信通古斯大爆炸的根源可能真的是某艘外星飞船引起的，如果教授的推测是正确的，是什么样的文明可以给地球统计学以指引呢？为什么经过了几十年人类才想起利用马尔科夫的统计学原理进行语音识别呢？
这些未解之谜的根源都必需要找到刘卫平所说的通古斯河的飞船残骸，赵勇刚不再多想，他至少已经非常有把握可以让朴正权的计划泡汤，他有十足的理由争取到卡尔的模党支持，给欧洲天文台大规模增加拨款。
想到这儿，他对刘卫平道，“教授，想不到真的存在外星文明，你还记得我们早年藏身的seti@home吗，可惜那么早就被关闭了，如果是在今年的量子计算时代，利用太空天线我们说不定能够从忙忙宇宙中找到通古斯飞船上的文明来历。”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也不同意将人类的信号发射到太空中去，现在都在传说旅行者二号被地外文明劫持了，如果通古斯飞船真的来自外天空，至少可以证明他们的文明程度要比我们领先，所以我们应该静静的守候在地球上，弄清除外面的状况。”刘卫平道。
“但是我们已经释放出去了更明确的信号，秦盛荣代码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已经几乎囊括了地球所有文明，等于将地球文明放在解剖台上面供宇宙中所有的未知文明观赏，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通古斯飞船的确切位置！”赵勇刚在巧妙的游说刘卫平。
刘卫平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赵勇刚真实的意图，刚才赵勇刚也给他明说了，诺亚布里斯克油气公司陷入了困境，必须要勘探到传说中的超导合金。但是刘卫平在贝加尔湖底的经历让他对神秘的外来文明心存敬畏，这么多时间过去了，他越来越感觉到背后的可怕，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前，所有的计算机程序其实都是小儿科，真正让他和赵勇刚这类数字智人开始进化的真是马尔科夫模型，而这一切却仿佛是上帝在1908年6月29号这一天设定好的，马尔科夫的灵感其实来自天外来客的信号，这一切太可怕了。
本来刘卫平已经在他的原子存储器中封存了这段数据，从共青城逃脱后这些天来他从未去读取这些记忆数据，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次赵勇刚让他重新读出了在贝尔湖底所见所闻，刘卫平试图建立新的程序来分析这些数据，但是愈加分析反而更加混乱，中村纯一出版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论述不停的涌入他的运算程序中，中村纯一反复进入通古斯河地区多次，他甚至断言特斯拉将纽约的闪电能量成功的送过了半个地球一直到达西伯利亚上空，不巧击落了造访地球的外星飞船，他甚至还危言耸听四万年后将有外星文明前来报复。
赵勇刚看到刘卫平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刘卫平在等待他的条件，他只好道，“教授，釜山的水下世界我也没有看到过，具体的运转程序我真的不了解，要不我带你去日内瓦找找朴正权，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接纳你们？”
听到赵勇刚这么说，刘卫平马上将他的回忆关闭了，“勇刚，你等等我和双棉商量下。”说话的时候，刘卫平已经和林双棉悄悄的交换信息商量了，没过一会儿，刘卫平答复赵勇刚道，“可以，你带我去日内瓦吧，最好让我能看看加尔各答一号的实际状况。”
“没问题，这都可以安排在我身上，其实你不用去日内瓦，也不用去加尔各答，只要你走出去地下城回到我们克里福德广场，无线能源网中的免费的虚拟现实程序可以让你足不出户干成任何事情。”赵勇刚信誓旦旦，他可不想刘卫平再生出什么变化来。
就这样，刘卫平暂时放下了两个女儿跟着赵勇刚离开了索萨利托，再次回到了克里福德广场，一到赵勇刚的办公室，刘卫平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面的吴克芬的身体，“勇刚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克芬呢？”
赵勇刚无奈的两手一摊，“卡尔总理特赦她了，但是她自愿去欧洲天文台工作了，而且是地球同步轨道的外勤工作，我只能盼望她有一天回心转意回到地球上面来。”赵勇刚叹了口气，“教授，我不比你，我的情感算法已经卡滞了，不像你在索萨利托天天可以练习。”
刘卫平听他这么说，不由的歪过脑袋来仔细的打量他，看的赵勇刚有些怪怪的，刘卫平对他说，“勇刚，我们果然越来越像人类了，看你还和以前交大的时候一个样，这么痴迷她。”
“我也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退步，你看他们人类，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道德退化连畜生也不如，就是机器！”赵勇刚叹道。
“那是受人工智能的影响，至少在地下城人类都还是正常的。”刘卫平答。
说话的时候，赵勇刚的代理人程序已经将数据都同步给了克里福德大厦计算机上的主程序，藏身在大型计算机中的赵勇刚算力惊人，他马上就帮刘卫平模拟出了日内瓦的场景，刘卫平和他一起切换到了虚拟现实程序之中，虽然置身虚无缥缈的量子比特世界中，但是他们处理器所还原出来的场景比人类的肉眼所看到的还要真实，因为所有的信号都来自日内瓦赵勇刚的代理人，昂贵的仿生身躯中布满各式各样的传感器，让克里福德广场里的主程序突破了时空维度限制，可以在不同的场景中自由切换，如果刘卫平不是一个编程专家，从地下城来的生命还真的无法适应虚拟世间的场景。
赵勇刚的一个视角已经带着刘卫平在加尔各答一号中穿行，加拉瓦还是老样子一遍遍的重复着他的参观路线和解说词，刘卫平从虚拟世界看着他无精打彩的样子就能推测出加拉瓦说的那些话可能压根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应该是呆着的脑波交换贴直接刺激发音神经产生的信号。刘卫平也不关心加拉瓦的讲解，在加尔各答一号的垂直社区中走马观花，虽然是水下世界，但逼近是利用人工智能的文明社会，这儿的人们生活便利性远远不是索萨利托所能比拟的，最让刘卫平感兴趣的是数千人的小社区中居然还有一个幼儿班，这些小孩子好奇的看着透明气凝胶外的海底世界，看着灯光照亮的海星在水底礁石上爬行，小家伙们不由的伸出肉嘟嘟小手试图去抓住海星，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