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前,方奎特意给娘子拿了那对子母弓的子弓,这是一张半石的弓,按照娘子的进度,能在半年内提升到半石。
没成想出门六七天,娘子就拉开了半石弓,让他兴奋的说道“娘子是我最好的徒弟。”
听了这话的孙嫚子笑着打了他一下“相公说笑了吧?师傅您就一个徒弟,不是我最好,还有谁孬?”
方奎反握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有啊,以后有我们的孩儿,我必定教的他文武双全。”
孙嫚子听着他的话儿,心里一阵鸡皮疙瘩。这个方奎有时候憨的可以,有时候酸的能掉了牙。
“大雁!相公我们比一次怎么样?”孙嫚子双眼透光,快速的抽回手,抽箭搭弓。看她兴致勃勃,方奎自然捧场。如果射下雁,那么今晚可以请母亲吃烤雁腿!
天上一队雁飞过,双骑并排立着,二人一样手法抽箭搭弓,但是孙嫚子的箭先出手了。只听“嗖”的声响,方奎也快速出箭了。
二人的箭飞向天空的雁群,不一会就看见两只雁一前一后的掉落下来。
孙嫚子手紧握着缰绳,骑马快步到掉落大雁的地方。方奎愣了一会,这是,他与娘子都射中了?
回过神来,方奎高兴的追赶前面的娘子。
这是第一次射活物,以前都是射的箭靶,孙嫚子怎么不激动?
等她到了目测的地方,却看她与方奎射的大雁被两个人拾到手中!
确切的说,是两个少年。年岁和方奎一样大小。其中一人还哈哈大笑着喊道“熊哥,熊哥,你看?还没有出力呢,这雁就从天上降了。乖乖还是两只呢!”
孙嫚子停住马,就坐在马上看着他们。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公牛打着鼻响,刨着蹄子。
倒是那个被称为熊哥的人面对着孙嫚子,见她静静地坐在马上,便知道这大雁是人家射的,赶紧对那个一手一只雁的少年说道“表弟,那雁是有主的,赶紧还给人家。”
“啥?”捡雁的少年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一马一少年提着弓静静的看着他。
这是方奎也来到了,对娘子问道“怎么了?”
“三哥,他帮我们捡到了大雁。”孙嫚子自然没有复述上门捡雁少年的话儿。大家都出门在外,自然能少生是非才是正理。
“没和他们搭话吧?”方奎看着情景,对方已经打起了了火堆,是要准备伙食了。
孙嫚子摇摇头。
她与方奎的话儿,对面的两个少年自然也听到了,见她只是感激的说帮忙了,捡雁少年脸色才有红转为正常。要是白得人家的雁多没脸。
那个叫熊哥的人赶紧上前抱拳说道“两位兄台,我家表弟第一次出门,没得规矩。请多多包涵。”
方奎翻身下马,也上前抱拳说道“出门在外都是不容易,大家到时应该相互照应些。在下唐莲镇方奎,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燕山熊卫国,我表弟卫梭。”
“熊哥,卫弟!”方奎看着二人年岁,自然称呼的出。
“那位小兄弟是?”熊卫国指着骑马掉头走了孙嫚子说道。
“家中小弟孙逊,被家母惯坏了。最是没礼数,二位兄弟多包涵。”
“年岁小么。不介意不介意,不如一起喝酒如何?”熊卫国邀请到。
方奎看着娘子骑马走了,心里才放下来。自己还真不愿意她与这些不知底细的人打交道。其实孙嫚子是听了那名叫卫梭的名字,忍不住笑才跑马走开的。萎缩?猥琐?这家人真会起名字。
孙嫚子打马回到马队里,就见大家开始支锅造饭了。赶紧的去和婆婆说道刚才的事儿。
李夫人听了刚才的事儿,又听了卫梭名字的笑话,笑着对孙嫚子说“你哪里是躲避那些个陌生人回来的,你是忍不住笑跑回来偷笑的吧?”
“母亲,儿媳是孝敬您,回来逗您笑笑,多吃几碗饭的。不过,可怜媳妇亲手射的大雁不能孝敬您了。”孙嫚子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有何难?秦嬷嬷你去吩咐琴子去接三爷,并邀请那两位少年郎来吃顿饭吧。”
听了李夫人的吩咐,孙曼子心下一想就明白了“母亲知道那两位是谁?”
“熊,卫,在燕山可是有名的很,那是护国将军熊泗水,镇国将军卫成风的故乡呢。两家子结亲好几辈子了。所以你和我说道的时候,就想起来时他们家的后辈吧。”李夫人解释道。
孙嫚子也想起来了,回话道“两位老将军解甲归田了吧?”
“可不是?回到老家燕山呢。倒是儿子辈的和你舅公在边城的有卫家长子,卫大将军。这次我们去能碰上呢。”
听着婆婆说话的功夫,只见方奎一行回来了。那表兄弟两个也来了。
方奎带着熊家兄弟两个过来拜见母亲。
“草民熊卫国拜见莲山县主!”“草民卫梭拜见县主。”
“起身吧。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我那兄弟也在边城与卫大将军一起共事。大家也算是世交了,就称呼我一声姑母如何?”
“谢谢姑母。”二人倒是从善如流。
临时搭建的帐篷,小型的客堂,坐十几个人都不嫌挤。大家坐好,方奎与他们又重新论了年纪,自然大家表哥表弟的说叫了起来。
卫梭看着方逊就坐在莲山县主的身边,双手还扒着母亲是手臂,心里暗暗的鄙视他,都这么大了还像没有断奶的孩子。
大家行完礼,李夫人才用手捏了捏儿媳妇的手,使了一个眼色,孙嫚子这才站了起来。对二人拱手行礼“熊大哥,卫小弟!刚才逊失礼了。“
卫梭听了她的话儿,不由得说道“咋就叫我弟弟呢?看着身形我也哥哥。再说了我只比方表哥小一岁而已。”
孙嫚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方奎说道“我和三哥是同年同日生,是双生呢。”
话一出口,方奎差点笑出来。一看这手笔定时母亲的主意。
那熊卫表兄弟也是吃惊不少。
“你们真是孪生兄弟?”
“自然,不信你仔细看看我们还是有些像的。”孙嫚子诱导他们。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配饰,唯有身材大小不一样,又看了一会,那熊卫国说道“倒是有些相像。”
“真不像,方三哥眼睛那么小,而方四哥却是好看的丹凤眼。”卫梭辩解道。
李夫人看着笑着吩咐秦嬷嬷上菜了。
席间孙嫚子就是偎在李夫人身边,给婆婆夹菜,斟酒,还不时的给方奎个眼神,让他少喝点。
方奎倒是好口才,一个劲的劝酒,说的那熊氏表兄弟一骨碌的把自己十八辈祖宗的底都掏光了。
原来他们也是到边城去,据他们说卫大将军身体有些微恙,他们是去送药的。
最后醉的爬不起来了。
方奎看着烂醉如泥的表兄弟,吩咐空出一辆马车,给他们两个昏睡。
倒是她们娘三个坐在马车里说话。
“哎,两位将军回到故里,倒是把家里小辈教的如此耿直,两个孩子呢,要是被有歪心的人给骗走了药,看不后悔死。”李夫人感慨的说道。
方奎有些醉眼朦胧,嘴皮子倒是利索“母亲你怎么还让娘子装扮方逊?闹得哪一出?”
“我自是有道理。做人任何时候都要留一手。儿媳妇,今日你的箭法进益不少,但是不要在那二人前亮了。熊卫二人醒酒后愿意同行就同行,不愿意稍微挽留一下就成了。顺便话里话外的说道说道我要游山玩水呢。”
“是,母亲。”方奎夫妇应声道。
李夫人喝了一口茶又说道“虽然你舅舅与卫将军一起共事,但是他是宗室,是个督军。那吴将军是世家,又是实权将军肯定有矛盾的,未必上下一心啊。凡事多留一个心眼,多学着些。”
孙嫚子听了,倒是趴在她身边“哎,娘亲啊,今晚我不能和您一起睡了?”既然是儿子了,自然不能与母亲同处一室了。
听了她的话,方奎跟风的说“与我一起睡吧!”
说完话耳朵就开始火燎燎的疼“娘啊,松手,我就说说而已。”
孙嫚子倒是趴在李夫人怀里对他眨眨眼。方奎觉得刚才娘子是挖了一个坑让他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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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坤这几天每天回来就会和品箫说道,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抱儿子找亲生父亲的事儿。他说道激烈之处,听得品箫心肝一跳一跳的。
姬嬷嬷回到家中,地都卖了,手里只有一两多银子了,赶紧买了些粮草,能安稳的度过半年左右,这还是不吃荤腥。哎,这可是怎么办?本以为出来养老享福的,如今却折腾的手里没有余钱了。
这日,隔壁的邻居在门口碰见她“哎呦,姬嫂子看兄弟回来?”
“是啊,兄弟受了官,我也就回来了。毕竟女儿嫁在了这里。我可以帮忙看看孩子。”姬嬷嬷很是会说话。
“姬嫂子家里出能人呢。对了,忘了和你说道了。咱们唐莲镇出一个□呢,竟然没出嫁前有了别人的孩子,孩子出生了竟然抱着孩子去上门认父!这是谁家的闺女啊?真是该沉了塘!”
“啥?”姬嬷嬷惊吓的说道。
“一看嫂子就是本分人,被吓了一跳吧?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呢。”邻居像没事的人一样,说完了就走了,留着姬嬷嬷呆呆的站在门口发呆。
姬嬷嬷在家寻思了两天,决定还是找品箫商量一下。
这日,刘乾坤和同窗言辞激烈的八卦了一上午那个□的事儿,中午同窗几个凑在聚福楼里吃饭。中间,刘乾坤不敌酒力,借尿遁跑到茅房里蹲点。
这是走来两个本地人,刘乾坤觉得眼生的很,但是说着本地话语。
“知道不?那个抱着孩子上门找爹的是个大户婢女呢。”
“真的?是爬过老爷床吧?哎,这些大户婢就是不能娶,谁娶绿云罩顶。”
“其实娶不成,倒是可以纳的。听说了那些个大户婢女成日的练习怎么爬床,自然功夫不差。还有啊,个个都会装处。”
“哦?兄弟告诉我声,怎么装啊?”
“这可是不传之秘。不过我们唐莲镇谁娶了大户婢啊?”
“还真有个,说是年前谁家来?怎么我这脑子记不得了?”
“我也是听了那么一嘴,这会那里记得?”
等那二人走远了,刘乾坤才昏昏涨涨的从茅坑里走出来。他,他娶了大户婢,他娶了品箫。
他扶着墙,脑袋轰的一下子炸开来。
品箫的落红,骡子早一个月出生,还有一个多月前,品箫抱着骡子到上京,其实是去………………那知府夫人是知道了什么,才把品箫嫁出来的?还有近日岳母都不上门来了,她们肯定被人赶了出来。
想到这些,刘乾坤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忽然觉得委屈极了,开始哭了起来。等他哭够了,那里还参加什么酒席?撒腿跑回家,他要问问品箫骡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姬成妾
一早姬嬷嬷就跑到闺女家里,二人躲在屋里开始嘀咕着“品箫,这可怎么办好?现在外面都传着,说一个贱妇抱着儿子认亲爹的事…………………”
品箫坐在炕上,愁眉哭脸的说道“相公也知道了。”
“什么?姑爷知道了?”姬嬷嬷惊吓了。
“他也听说了这事,还不知道就是我们。娘,我们怎么办?”
看着女儿战战兢兢的样子,姬嬷嬷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娘绝对不松口。”
品箫脸色泪儿滴滴落下来,不由的埋怨着“娘,都是您说找什么大人,到如今闹了这么个下场。这可怎么好?”
姬嬷嬷被闺女埋怨的有些下不来台。可是今天来却是为了另一件事,赶紧说了“品箫,我想把房子卖了,搬来你这里住。就说我是来帮你照看外孙的。”
“娘?这个家里还是祖婆婆当家,我问问再说?”
中午娘俩个就在屋里吃的饭,刘老太太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了一会。
“不做饭光张着嘴吃?那里来的好事?”
“你个懒狗,要你干什么?撵走得了。”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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