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嗷呜————”
用盾牌顶着箭雨大步前进，在队长西奥菲拉的激励下，一百个最精锐的洛尔卡丹战士开始咆哮并跑动起来。
站在桥的另一面，几千名都灵之子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只有傻逼才会迎着这么多野蛮人过桥！
众所周知，黑纹部落人数不多，却像洛尔卡丹人一样崇尚战斗，且战斗起来个个狂呼呐喊悍不畏死，在他们看来，砍掉这条铁索桥是对敌人畏惧的表现。
而在汉娜和三个矮人千夫长的眼里，十个矮人的士兵，才能抵得过一个黑纹勇士。所以当桥对面五六百人的队伍冒出来，已经有些超脱了他们的想象，更不用说他们还占据了桥头的关键位置。
其中一个矮人亲夫张咽下一口唾沫，“汉娜小姐，我建议立即砍断铁锁，要赶在野蛮人冲过来之前。”
……………………
“。。。只是通过自我催眠的方法，就成功打开了一级基因锁，这些被称为狂战士的人类很厉害。”
在杨建功的理解中，魇就像是高度拟人化的人工智能，所以用不着废话，它很快就能读取杨建功现在观察到的影像，投入到工作的状态当中。
“基因锁！？听上去像是一种基因武器。”
搜索了大部分记忆，这个名词，还是让杨建功感到了一丝陌生。
“在打开基因锁之前，最强可以达到相对于普通人来说200％的爆发，这样的程度几乎对人体没有太大的损害。只要坚持高强度的训练一两年，在再天天保持轻度锻炼即可。而激发一级基因锁，将会达到300％以上的爆发，就需要一种极强的信念。并且，这将是一种有代价的爆发。”
“有代价的爆发？”对于这个新名词，杨建功还是没有听明白。
好在高度拟人化的魇，总是能找到最快捷、恰当的方式作出解答，“确切的说，基因锁其实不应该叫基因锁，应该叫精神奇迹和生命奇迹的结合。比如说在我收录的数据信息中，有个很有名的催眠实验：用冰冷的铁条把人烫伤。还有一些有趣的例子，一个老太太为了救外孙把汽车抬起来，母亲为了救坠楼的儿子百米只用了五秒就跑到这一类的事都是这样，这是因为他们在危急情况下无意识的自我催眠引起的，而衰竭而死也不是因为基因崩溃和潜能耗尽，只是因为自我催眠后引起的器官功能紊乱、爆发时的细胞加速分裂耗尽了人的寿命。”
魇的语速极快，“生物能活多长时间就看他的细胞能分裂多少次，一个细胞分裂出来的两个细胞并不是和以前的一模一样，细胞核里的基因会破损一部分，分裂到一定次数以后这些细胞都会因为基因破损而无法继续分裂制造新细胞，人就衰老而死！”
听到这里，杨建功已能大致了解，激发基因锁是以损耗寿命为代价。
但就算如此，他依然还是有疑问，“如果基因锁真的存在，。。。我必须要提出疑问，为什么连21世纪高科技文明的地球也不能洞悉的奥秘，在这个相对落后的世界里，一群野蛮人只是通过他们‘极强’的信念就可以轻松激发出来？”
来自魇的回答略显无奈，“这与我们身处的世界有关。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我收集了无数的数据。从这些数据中所得出的初步判断，这是一个介于三维和四维之间的空间。我们不能以三维空间人类的眼光来看待它，理论上大荣耀空间是一个无限大的空间，绝不是像地球那样只是一颗位于银河系中的尘埃，一颗蔚蓝行星的存在形式。。。在宇宙科学层面，时间在不同的空间有不同的含义，我们卡在了这个3。5维的空间里，时间可以被压缩扩张也可以消失，有许多的问题你还没有权限得到解答。”
………………………………
第025章 集体的怒吼
所谓 3。5维的空间，一维空间是直线上有无数个点。如果说植物是典型的一维空间生物，那么蚂蚁就是典型的适应二维空间的生物。
蚂蚁的认知能力只对前后（长）、左右（宽）的空间有感应，不知道有上下（高）。尽管它们的身体具有一定的高度，那也只是对三维空间的横截面式的关联。
蚂蚁上树也并不知有高，因为循着身体留下的气味而去，它们在树上只会感知到前后和左右。
一群蚂蚁搬运一块食物向巢里爬去。这时候用针把食物挑起，放在它们头上很近的地方，所有蚂蚁只会前后左右在一个面上寻找，决不会向上搜索。
对于蚂蚁来说，眼前的食物突然消失实在特么的是个谜。
当蚂蚁依据自己的认知能力在被长、宽确立的面上遍寻不着时，这块食物对它们来说就是被‘上帝’带走了。因为这块食物已由蚂蚁熟悉的二维空间进入到三维空间里。
只有把这块食物再放在它们能感知到的面上，蚂蚁才可能重新发现它。这对于蚂蚁来说，“我了个擦，上帝又把这块食物赐给了我们。”
人类是生存在三维空间里的生物，而所谓的四维空间对于一般人来说，就像是生存于一维空间的草木不知有二维空间的蚂蚁，二维空间的蚂蚁不知有三维空间的人类一样，3。5空间有光怪陆离的种族，有各种神奇的职业。我们又怎么知道生存于四维空间的生命形式呢？
………………
汉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桥上的洛尔卡丹战士的背影，以至于旁边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像大多数呼吸急促的都灵之子一样，在她领口的锁骨上冒出了浅汗，面色也微微泛红。
铁索桥下的河水长达百余米宽的洪流，在河底十几米的落差中翻腾倾涌，声势如同十几头双足飞龙在集体怒吼。
“瓦拉哈！”
激流河的对岸，洛尔卡丹战士明晃晃的盾牌占据了黑纹部落狂战士血红的眼眶，盾牌之后那些银色的战盔与猩红的披风，鲜明的颜色就算闭上眼睛也不能抹去分毫。
就像一头头公牛受到红色的挑衅。当黑色的眸子不断扩大，狂热的战意疯狂挤进头脑。黑纹狂战士不能控制地大声咆哮，几乎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瓦拉哈！”
眼看着洛尔卡丹战士已经快要通过铁索桥，随即有二十多名狂战士。挥舞着手里的战斧，急不可耐地冲撞而来。
“一边倒的屠杀，终于要开始了么？”
河的另一边，三千多名都灵之子，和一名都灵之女。张大嘴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幕。洛尔卡丹人是否如传说的那么厉害，这场战斗的旁观者始终持怀疑的目光。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发出无声的呻YIN。
“那可是狂战士。。。当他们狂暴嗜血起来，十个矮人士兵，也不能够轻松战胜其中一个，更别提从正面硬碰硬。”
狂战士的强悍，早就深入人心。而关于洛尔卡丹人的传说虽然更加强大，却是一群抱着竖琴的娘娘腔吹捧出来的。
“。。。他。。。”
盯着那道义无反顾的身影，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类百夫长’，呆呆望着桥上水雾升腾的场景，汉娜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感受。
传唱中的一幕真的将要变成现实。史诗一样英雄真的存在？
当这种紧张一点一点的积聚，汉娜浑身上下变得异常敏感。就在战斗即将到来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即使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她依然感到身体的肌肉在绷紧。
…………
洛尔卡丹展示的核心力量是十字长剑。
而在短矛发挥战力之前，战盾是阻挡在一群疯子面前的坚硬壁垒。
“盾！”
随着队长的口令，所有的长矛都没有动。第一纵队的光辉战士用盾牌顶住了狂战士的斧头，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的光辉战士纷纷用手中的盾牌抵住前方队列的后背。
“推！——刺！”
洛尔卡丹战士的战斗风格绝不是抡起手中的武器随便去砍。一声令下，第一纵队的力光辉战士纷纷掀起盾牌，蓄满力量的长矛，从盾牌之后向前齐刷刷猛刺。
五六个狂战士胸前瞬间被锋利的枪刃砸出血洞。伴随着光辉战士抽回枪刃的动作，飚出一股股黑红相间的液体。
简单、粗暴、爽快！
河另一边的旁观者，他们感觉自己的某根脑部神经突然断了。
五六个狂战士的尸体刚刚倒下，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的光辉战士。踩着第一纵队光辉战士的肩膀，旋风一样向前猛扑，使用菱形的队列稳稳占据了开始飘摇不稳的铁索桥的中间。
短暂的战斗中，有接二连三的狂战士被挤下桥去，消失在水雾腾腾的河水中。
团体之间的默契配合，让光辉战士使用了取巧的手段。就快速消灭了二十来个狂战士。
“这就是黑纹部落的狂战士么？虽然团体战斗力很弱，但是他们的力量强悍的。。快要爆表了。”
在杨建功的观察中，能清晰察觉到光辉战士的体力消耗，凡是与狂战士正面交过手的光辉战士普遍开始乏力。
一切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光辉战士之所以能轻而易举，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团体配合要超越对方。以及还有桥上的空间对盾阵也十分有利。
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价，狂战士果然稍微冷静下来，他们手持着战斧放的手臂挺白在胸口正中为强大的敌人献上应有的尊敬。
对岸的弓箭手停止了放箭，黑纹部落的狂战士甚至后退了一段距离，为洛尔卡丹人让出了一块不小的陆地空间。
能想象吗？
黑纹部落的狂战士居然自动规避？
二十几个狂战士，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全部阵亡，这让三千都灵之子感到匪夷所思。
看着狂战士向后倒退，这让每个都灵之子的脑海中。都开始回忆竖琴诗人口中有关斯巴达人的吟唱。“那是一群自称洛尔卡丹人的战士，不管面临什么。他们都以魔鬼般的面孔进去敌人的视线，以最冷酷的心进行杀戮。……”
带给旁观者的视觉感受纵然震撼。
然而在杨建功的眼中。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看来，己方不但在人数上处于弱势，一旦到了开阔地上，将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五百多个狂战士会像狼群啃食雄狮一样。一口一口慢慢把100个光辉战士完全啃光。”
这样的判断称得上准确，并且根据杨建功的经验，盾阵超过300人才能发挥强大的战力。
100个光辉战士VS500个狂战士，还是有些太过于勉强了。
“缓慢推进。”
杨建功传达给韩波，再由韩波下令继续前进的同时。他的目光扫过对岸。
黑纹部落的狂战士普遍精赤着上身，可以看清那些画画绿绿的刺青从手臂延伸到额头。
他们一个个都是通过咆哮和不断战来得到快感、激发了身体潜能。最终使他们的力量像一个野兽，并且忘乎所以，在战斗的过程中不痛不痒、即便是受伤也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
咚————
陡然，当洛尔卡丹光辉战士跨过铁索桥，身后突然传来了重物从高空跌进水里所发出的一阵撞击声。
“住手！”
一个矮人千夫长砍断铁锁的瞬间，汉娜的身体像触电一样作出反应，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百米长的铁索桥跌入激流河，意味着100个光辉战士将葬身对岸的荒草中。三千多名都灵之子，几乎都在以不解疑惑的眼神在看着他们的将军和指挥官。
黑纹部落的狂战士围上来。光辉战士没有了退路，成了名副其实的背水一战。
在所有的都灵之子的眼中，他们将经历最惨烈的战斗，然后在憎恨中死去。
“……解开一级基因锁的公式，对于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授权问题。现在只要你的授权，我就可以集体打开这些战士的一级基因锁。”
杨建功向魇请求授权的这一瞬间，韩波回头看了一眼沉入河中的铁锁桥。
他注视着掌旗官汉娜，脸上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就在汉娜迎着他的目光，被自己的负罪感折磨的几乎快要窒息的片刻。韩波回头的瞬间，只是以平淡的语气说到。“杨队！”
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些每个光辉战士都是被特意选拔出来出来的最精锐的职业军人。
打开一级基因锁的代价，会让100个光辉战士同时减少二十年的生命。
这在魇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在它的立场。的确很难理解杨建功的一些‘复杂’的情绪波动。
高度拟人化终究不不具备真正的人类感情，魇自始至终都认为：这些战士只是一群被使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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