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其中便包括你的真正身份。”希瑟伯爵道。
德维特环顾了一眼四周,只见那曾经对他崇拜忠诚的士兵们都变换成了谨慎戒备,甚至眼神里都藏有一丝常人看不见的恐惧与惊愕,或许他们也想不到,他们面对的敌人会是他们曾经最崇敬的统领大人。
“你以为这样便可以杀死我吗?”
他站直起身,手中的长剑紧紧提在手中昂首傲视希瑟伯爵道。
希瑟伯爵望着浑身密布箭矢的德维特。怎么看对方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而他如今为何会有底气说出这种话来?他微皱起眉,似有不解。
“我承认上位强者的强大,但是在强大的人也会死。”
“我不会死。”
德维特朝着希瑟伯爵道,他说得很肯定,自信,让人无法质疑!
“杀了他!”
希瑟伯爵面色一冷,话一出口,周围手持强弩的士兵立刻射出了早已上弦准备好的弓矢。
然而。
没等他们扣动扳机射出箭矢,德维特一身怒吼。插在身上的无数箭矢顷刻间从他的身体上朝着四面八方喷射飞出,眨眼间。一声声痛呼惨叫的呻吟在重重围困的士兵间不断回荡响起。
“咦?!”
这时,德维特忽然发出了一声疑惑,他望向一脸惊愕的希瑟伯爵,更准确的说,他的目光在望着希瑟伯爵面前为他拦下突袭飞射来箭矢的年轻剑士。
“你想保护他?”他问道。
“我在保护的是生命精华。”夏兰平静道。
此时周围反应过来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与长剑挡在希瑟伯爵的前方,如果刚才不是眼前的年轻剑士,恐怕希瑟伯爵刚才便会在德维特猝不及防的手段下死去,现在想来实在让人感到惊恐难安。
“年轻的强者,杀了他,生命精华便是你的,我以祖辈阿奇尔的姓氏发誓!”
希瑟伯爵不愧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生死的人物,镇定下心神后,他那张充满岁月沧桑痕迹的脸上满是冰冷肃然地朝着夏兰道。
“如你所愿!”
“凭你?!”
听着二人的对话,德维特放肆的大笑起来。
话音刚落,前方的夏兰忽然失去了踪影,德维特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霎时间变得无比慎重。
“这点手段休想瞒过我的感知!”
一声低吼,德维特的长剑立刻斩落在身后的空白。
“锵——”
长剑碰撞摩擦激起剧烈的刺耳声音,格挡住夏兰突袭一剑的德维特正准备趁势反击时,不料他却在近前年轻人英俊的脸上看见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白狼破夜
感受着手中长剑一轻,心中顿感不妙的德维特剑势一转,凭借着战斗与危险的本能将长剑朝着脖颈处一挡,下一刻,他忽然瞪直了眼睛。
预料中的那一剑并没有落在脖颈处,而是在……
他低垂下头,只见腹部正插着一柄泛着橘红的长剑,剑身上依稀可见神秘的铭文符号。
这是——
“爆!”
夏兰口中轻吐出一个字。
霎时,插在德维特腹间的那柄长剑泛出耀眼的橘红色光辉!
嘭——
一声闷响,无数血雾弥漫。
周围人注视的无数双眼睛里,他们怔怔地看见德维特的腹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斩!”
又是一个简单的字,一道青色的剑光乍现,德维特的脑袋落了下来。
德维特即将陷入黑暗的眼眸了,最后一眼,他看见了一个背影,一个手持着双剑的背影。
一口橘红,一口湛青。(未完待续。。)
第240章 获取信任的关键
坎特兰议政厅,以白岩石为主体修筑的庄严外形构建出华贵与肃穆两种相衬的气质,高耸的洁白外墙沉淀着岁月洗礼的痕迹,肉眼清晰可见细微灰白的裂痕残留在每一个角落。
作为坎特兰的权力中心,这里的守卫自然气象森严,来往巡逻的卫兵手执着锋利的长矛与利剑,目光里时刻警戒着周围的动静,然而这一天,坎特兰内城里的权贵们都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议政厅的守卫程度似乎比以往都大有不同,光是驻扎在议政厅外一队队神情冷冽的卫兵便可以看出事有蹊跷。
权贵们都是心思敏感的人物,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猜疑,尽管他们现在不清楚坎特兰内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他们遍布坎特兰的眼线早已开始行动起来,或许不需要多久他们便会知晓其中的内情答案。
当权贵们匆匆忙绿打探消息的时候,议政厅内一处装饰精美却不失庄重的房间里,希瑟伯爵坐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目光细细打量着面前那位奥弗列得推荐来的年轻强者。
夏兰神情平静,目光与对方相互交视,在贵族的礼仪上来说这是个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可他不是贵族,所以他不会因为贵族礼仪的条条框框所束缚。
对方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一样在观察着对方,便如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事事都是相对存在。
“年轻的强者,感谢您今天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您的话。很可能现在我已经死了。”
沉默了许久的房间里。希瑟伯爵率先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他没有提自己对他的算计,他只提到了他的帮助,如果对方是聪明人,他应该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何必纠结下去。
“伯爵大人有礼了!保护雇主的生命安危只是我遵从的基本责任而已。”夏兰淡淡道。
他的话很清楚,救人是件简单的事情,但不简单的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奥弗列得的信件里向我提到过一件事情。听说你暗中知晓了法兰特的某个重要秘密才导致了他的追杀?!”希瑟伯爵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道。
“秘密的重要性在于不同人的看法,对于我来说这个秘密无关轻重,但是……对于您又或者整个罗德威而言它却至关重要。”夏兰平静道。
“所以法兰特才会大费周章的派遣拜西泽与布金斯联手追杀你?”希瑟伯爵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道。
“因为这个秘密对他同样重要。”夏兰道。
“我很想知道这个秘密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让人如此值得在意。”希瑟伯爵道。
夏兰手指微动,手里忽然多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张,抬手一甩,便见那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希瑟伯爵身前的桌面上。
希瑟伯爵面色微异地看了眼夏兰,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将这个秘密透露出来,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个秘密便能换来生命精华?!
拾起桌面的纸张,希瑟伯爵漫不经心的阅览起来,而他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消逝不断变得凝重。直至最后怒目横眉,手里的薄薄纸张霎时间撕碎成无数碎片!
希瑟伯爵平缓着沉重的呼吸。尽力安抚着愤怒的情绪,许久,长舒口气后,他望向夏兰的目光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秘密,年轻的强者,你赢得了我的重视。”
“如信件所述,伯爵大人您已经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处境。”夏兰不动声色道。
“是的,寒冬已至,初雪降临。”希瑟伯爵深吸了口空气中的冰冷寒意道。
“而你却丝毫没有提前布置完善的防御措施。”夏兰道。“不过总归有庆幸的事情。”
“庆幸?!”希瑟伯爵摇头涩笑道。
“至少您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德维特应该是他们的人,如今隐藏在罗德威最大的隐患已经除去,您所需要面对的仅仅只是战争层面的较量。”夏兰缓缓道。
“战争么?你认为身在斯洛安的奥弗列得可以抵御住法兰特子爵倾巢出动的军势?光是拜西泽一人的领导便足以陷落整个斯洛安,而杜达子爵方面,这个隐忍了多年的‘老实人’恐怕更不简单!”希瑟伯爵冷哼道。
“伯爵大人,难道这一次您真的没有胜算?!”夏兰平缓着语气询问道。
“你应该知道这一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希瑟伯爵意有所指道。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手。”夏兰道。
“你了解他们?!”希瑟伯爵眉间一蹙道。
“不多,不少。”夏兰道。
“呵……即便他们不会正面出手,但是我拿什么来抵御他们谋划多年的突袭夹击?!”希瑟伯爵黯然道。
有些事情远远不止表明简单,战争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如果法兰特子爵与那股神秘势力勾结谋划罗德威领土多年,那么他们暗中的势力恐怕早已深透在罗德威大大小小的地方,或许战争刚开始发动,前线的军队、官僚都可能会一一发生叛变反戈!
面对这般局势,他拿什么来阻挡他们?!
“以伯爵大人您强大的军事实力都无法阻止?!”夏兰道。
“年轻的强者,您太小看战争了。”听到对方的话后,希瑟伯爵摇头道。
“是的,因为我只会杀人。”夏兰莫名其妙道。
杀人……
希瑟伯爵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德维特凄惨的死状。
“我知道你想要我手中的生命精华,但是,我却不得不诚实说一句,我无法信任你!”希瑟伯爵盯视着夏兰道。
因为他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明白您的谨慎,但是我却有您值得信任我的东西。”夏兰道。
“东西?!什么东西?!”希瑟伯爵眼睛眯起道。
“十年前西西尼亚大公神秘消失的女儿,如今流落的潘迪莉娅公主!”(未完待续。。)
第241章 意想不到的人
西西尼亚持续十余年的战乱带给了人们无数惨痛的伤害与记忆,同时法律秩序的失衡无限滋生了罪恶,盗匪横行出没,人的性命财产安危都受到了最大的挑战。
每一年里,你都可以听闻有商队覆没在某个强盗山贼的攻击下,甚至偏远的村庄城镇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洗劫抢掠的对象,贵族领主们曾经数次派遣手下的警备队出动镇压,但结果却收获甚小,盗匪们仿佛像提前收获了消息,往往在警备队出动的时候便彻底销声匿迹,查无可闻,久而久之,贵族领主们渐息了剿灭盗匪的心思,于此换来的是人们彻底的失望与信任。
最终,人们宁愿花费大量金钱雇佣佣兵的保护也不再期冀贵族领主们有所作为,信任产生裂痕隔阂的开始,两者间的距离也渐行渐远,从此形成陌路。
所以,西西尼亚成为了佣兵的乐园,只要你有能力,无数的机会都在眼前触手可得。
若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佣兵自然少不了与佣兵行会打交道,愈是大城镇,佣兵行会的景象便愈热闹兴盛,无数的委托一张张发出,无数的佣兵熙熙攘攘,或许他们不知道明日的未知前途,但至少他们憧憬的金钱已经在眼前招手。
潘迪莉娅与温妮来到坎特兰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寻找到了佣兵行会,她们不是真正的佣兵,可她们的身上却披着佣兵的伪装外衣,伪装是个学问,如果你连伪装对象的特质都模仿不清。那么这份伪装无疑是失败的。
况且。她们来到佣兵行会里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凭借着出色的交际能力。潘迪莉娅很快便寻到了一个正在招募佣兵保护前往奎罗菲的商队,当然,潘迪莉娅并不是真正要前往奎罗菲,在没有夏兰的消息前她可不会擅自行动,哪怕那是她最终的目的地。
这是一支规模中等的商队,而商队的负责人是正宗的奎罗菲人,潘迪莉娅一方面看重的是对方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会途径埃布兰罗。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地方。
交涉的过程充满着曲折,潘迪莉娅的实力并不强大,而商队需要的是有真正实力保护他们财产的佣兵,所以一开始商队负责人是拒绝了潘迪莉娅接受委托的请求。
经过数次的恳请后,商队不知为何改变了想法才最终同意了潘迪莉娅与温妮的加入,当潘迪莉娅以为是自己的口才与诚心打动了对方,直至后来商队上路认识某人后她才知道那个想法有多愚蠢无知。
商队行进的速度很慢,虽然这一路上没有遭遇盗匪与天气的耽误,但载货的货车时而发生的故障却经常会导致暂停修整,本来三五天便可抵达埃布兰罗的路程却硬是花费了七八天的时间。
风餐露宿的生活对于潘迪莉娅与温妮都不陌生。可这一路下她们的脸色都非常的疲惫萎靡,或许是因为远方下一个落脚点便是埃布兰罗。所以她们的心情也开始渐渐舒缓起来。
“潘迪,大概在旁晚的时候我们便会抵达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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