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道:“黄昏区的异教徒们,我是军王白禄义!谁敢前来和我一战!”
哈?
由于离得近了一些,我看到他穿着一身白色打底金光闪闪的华丽重铠,两米多的身高,三米多长的双手巨剑,雪白的披风飘扬。
他就是最强的圣骑士?
单挑?
我还认真查过相关资料,三国时期两军对垒时武将单挑的离奇情况其实世界各地皆有此例,但仅限于那个战乱的冷兵器年代,而且十分罕见。
所以我干嘛要去单挑?
我举起狙击步枪射了他一枪,打落了头盔。长得有些俊朗。
他不慌不忙的施展了一道金光在自己周身,我见过,那是无敌技能。他边咒骂我是懦夫,边调转马头向回缓缓踱步。
我又开了一枪,他死了,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噗通声甚至连我这里都能听到些许。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无敌技能也有挡不住攻击的时候。
身后一片哗然。
眼前跑出来一群人慌手慌脚的将白禄义的尸体抬了回去。
不一会儿,白禄义再次复活。骑马立在阵仗前高声对我咒骂着一些什么,太远了实在听不清。这件事再次证明了,嘴炮技能才是最强,没学过狮吼功或千里传音的就不要出来骂阵了。
身边有些人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了?我方士兵好像有些恐慌?”
“大哥,他们在议论,可能是昼族的生命教皇常永健也到了,否则不可能瞬间把白禄义复活。神圣和生命的两个顶点都到齐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愿光明女帝没来。”
zz小子在担心对方三王来了两个,如果全部聚首定会是苦战。
我把冰晓夏再次掳走的事情说了一遍,zz小子显得非常纠结。那个会瞬移的女法师叫光馨明彩,是前任光明女帝,女帝的姐姐,实力不相伯仲。眼下不是最糟的情况也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胸脯:“大哥你放心,多强的对手也是一样,三句话跪下五句话自杀。”
……但愿。
在太阳底下晒了很久,对方还是迟迟不肯进攻,依然在作着从密道偷袭我们的春秋大梦。
早知道我应该从科幻世界运几门超远程大炮来,匪窝就有。
好闲啊!
正当我百无聊赖之际,西侧传来喊声,说是来自第6区的十五万敌军率先攻城了,而且是全军总攻!
会不会打仗?没听说过攻城第一波就全上的!我不知道有魔法的世界怎么排兵布阵,但你总得先冲一波架云梯吧?
“我去西侧督战。”
“大哥等等,这边也有动静了!”
果然,对方派了一部分举盾步兵挡着一帮法师稳稳推近。与此同时,东侧也传来了敌方推近的喊声,我没空理别处的战况了,因为眼前的敌阵中混了几个圣灵体。它们每隔一段距离就排布一只,并散发着估计是某种技能的光辉,庇护着周围。
没有工程车、没有云梯、甚至没有冲锋。他们想干什么?过来送死?
打算如何翻墙?
身边的军官高喊着命令,我方光明法师纷纷握住墙头架设的巨大晶石施展法术,无数又粗又大的光柱从晶石中射向敌军。那可能是法术增幅用的晶石。然后轰炸效果甚微,纷纷被圣灵体展开的范围技能挡住了,那是一种肉眼难以企及的防护罩,平均笼罩在身边每个士兵身上。
zz小子站在最高处大喊道:“发动战争即是最深的邪恶,你们已不配自称为正义和善了!活着就是助长罪孽滋生,就会离你们美好的景愿越行越远!”
如此又喊了几句,敌军纷纷有人自杀,但总数却不足百人!
zz 小子大为震惊,连连后退几乎跌倒:“耳塞?PVP和PVE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战术,佩服!”
佩服mmp啊!
PVP是一锤子买卖,的怪物我见过一次,虽然是人形生物但感觉智慧不高。这些都不能和眼下的异界居民相提并论。
以后管你叫耳塞小子算了。
敌军忽然开始加速脚步。大概是最初试试耳塞管不管用,不行就赶紧转头逃走,现在发现最大的风险没了,于是决定开始正式攻城。
而且后方主力部队也开始推近了。虽然缓慢,却是全军出击气势磅礴。
“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大哥饶命,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用耳塞!”
是相信你的我的错。
我第一枪狙在圣灵体的眉心,令其身形一顿,第二枪狙在它的小腹,令其跪倒在地,第三枪击穿了它的心窝,令其化作华美光屑烟消云散。
我喜欢改版后的啸天蛇。
敌军没了一个圣灵体的庇护,那附近的队伍立刻暴露在巨大光柱的轰炸下。燃烧奔跑的人群、漫天飞舞的碎肢、七零八落的铠甲、四散逃逸的马匹……一道气势如虹的长方形横向行军队伍中央被开了个颇为狼狈的豁口,导致两侧也慌乱起来,活像跷跷板折了,两边的孩子翻滚在地。
他们立刻开始撒腿狂奔,冲向城下。后面原本缓缓推进的主力军也发起了冲锋。
对方开始自下而上的纷纷使用光束射击,瞬间放平一排我军。这种战场和我之前经历过的完全不同!没见过端着步枪边跑边射还不失准度的,我猜法术和枪械的命中率判定机制是两码事。
随着越来越近,敌我双方非法师职业也开始用起了法术,大多是防御性的圣光保护罩和治疗术,这使得原本在大批死去的敌军顿时变得高防。
我预感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战况会变得胶着。
不过,他们究竟打算怎么登城?
额!
城下的法师虽然还在举杖齐射光束,但光束已经换了另外一种——原本是一闪而过的攻击性光束,现在却随着法师们站定而变成了一道道斜向上的持续性光柱。有点像一排人举着强光手电筒在探照墙头。
这是要干嘛?也不是攻击性的。
……我去!
传送法术的一种!
士兵们纷纷跳进那些斜向上的光柱里,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城墙上方,紧接着就是依靠重力加速度的跳劈。
我每眨一次眼就会有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举着刀剑瞬移到墙头。我方持着魔石水晶进行炮轰的法师被纷纷砍趴,城墙之上顿时变成了战场。
我刚想大吼「快弄死那些传送法师」却发现我方法师已经在努力了,然并卵。每一个支撑光之通路的敌方法师身边都至少有七八个举盾士兵在守护。
我对于用魔法的战场没有经验!
失策!
大意了!
但不妨碍我获得胜利!
我挥舞辉煌长杖抡在一名敌兵的盾牌上。特化过的腐朽之触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扼杀,并平均扑向城墙上的每一个敌兵。霎那间目之所及皆是黑雾,全是惨叫,尽是腐烂的恶臭。
他们互相提醒着同伴“是腐朽之触!”“圣光!”“驱暗!”,早忘了还戴着耳塞呢。和以前一样,尽管威力巨大但这招在昼夜世界并非逆天神技,粗略目测竟有超过一半人将黑雾消除了。不过,打残他们足矣。
我对身旁大喊道:“所有光明法师对我的杖端射击!”
他们毫不迟疑的照做,也许能折射光束的不止我一人。嘛,反正我是法术初哥。
与很久前折射光学能量步枪的情形不同,这次没有夸张的频率,却是每击致命。光明法术会在杖端短时积蓄,自动判断何时能够一击必杀才放出。我举着辉煌长杖在城墙上踱步,以每秒三至五发的速度折射着身边近千名友方火力。
敌人如割麦子般的纷纷倒下,速度之快令人心旷神怡。
城下的法师可能是慌了,竟然放弃了传送,开始对我射击——敌我光束皆能折射,他们在自行加速灭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下还没杀干净,城上又传来了我方的哀嚎。不知何时,那几个圣灵体已爬上城墙。刀剑免疫,光束免疫,这根本就是小喽啰碾压机。随着它们挥舞着刀剑,我的士兵变成了一批批盛开的血花。
我刚想一个一个狙死,却发现它们的首要目标是我。一枪之后,最近的圣灵体已经杀至眼前!充盈着圣光的长剑擦着我的头发掠过,造成了激烈燃烧!
为毛只对我有燃烧效果!别人都没事!
火花!
我突然想起F91曾变成圣灵体用剑刺死魔族火花的那个情景。圣灵体对魔族有相克效果吗?
该死,我差点忘了我也是魔族!战争天使有秒杀效果,圣灵体也有伤害增加,我当初为什么要入魔?亏本亏大了!
当!
原本势不可挡的圣灵体被挡住了。它的长剑被一块漆黑的盾牌顶着,而持着盾牌的漆黑的手臂却是从我体内出现。
谁啊?
一个全身漆黑的女子双手举着盾牌从我体位飘出来,与其迎战。但不太是对手。这女的是谁我不记得了,反正救了我。
再补两枪狙死眼前的圣灵体,其他的也杀至眼前。
这还不是最糟的。
千不该万不该,我瞥了一眼周围,顿时糟心。
西侧有一股巨大的龙卷风在城外肆虐,并且有上万人已越过城墙冲向城内;东侧虽然还在坚守,但已经没站着几个活人了;城中广场还出现了巨大光柱,持续照射着,并且如海潮般涌现出数千敌军。
守城战变成这样我实在是……见鬼!
我应该在保住北侧防线的前提下支援哪一边?
A,西侧,那里虽然还在交战但进入的敌军人数实在太多了!
B,东侧,那里马上就要彻底失守了!
C,广场,虽然现在进入的敌军还少,但一会儿就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第7区防卫战(下)
·
“我去东侧,要失守了!”
“但是大哥,这里才是主战场!”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主要是目前有几个圣灵体骑脸,我实在施展不开手脚,拉开距离才好还手。而且东侧有诸葛俊婵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我转身跑向东侧城墙,并且一边跑一边将炸弹虫倾巢施放。我指着身后的北侧城墙:“姑娘们全部去那里,优先目标是法师!”
我好像懂了。
这和原本世界的战争模式也相差无几。光明法师可以充当云梯,也可以负责空降,更能远程火力支援;圣骑士就是主力军,高攻高防人数众多;治疗师也混在近战职业中,共进退;圣灵体就相当于坦克那种碾压单位,几乎无敌但数量少。圣灵体肯定也有弱点,否则F91不会三种模式来回切换,但我现在没空去找。
身后城下响起阵阵爆炸。
我回头瞥了一眼,法师死了大部分,但估计不用多久就会复活了。炸弹对圣骑士们没什么作用,基本都挺着呢。不过,为了复活那些命如纸薄的法师,应该能阻挡他们的行军速度。
我抬手对准白禄义狙了一枪。
“保护军王!”“七夜浊你卑鄙!”之类的喊叫声立刻乱作一团。白禄义再次打开了无敌之光,比上次更多了几层,我是看不懂,反正炫酷得很,全身笼罩在金光之中,令我几乎看不清。
又一枪。
他又死了。
这样应该能大幅拖住他们。话说我究竟要杀他多少次才行?
一路举着辉煌长杖就像火炬手那样奔跑着,射向我的光明法术流弹全部折射回去,此刻的我简直就是一台高速移动的自走光棱炮台,一路疯狂四射。
赶到东侧。
刚才离得远看不清,离近了才发现真是战况惨烈。满地全是敌我双方的尸体甚至难以下脚,仍在激战的已是少数精锐。
但对方并非正规军。二十多名穿着轻型白石甲和血红披风,手里握着和诸葛俊婵一样的锁链剑,另一端还连着盾牌。我们方还站着的只剩不足百名了,全都负伤硬撑着,基本只剩下诸葛俊婵孤身作战。
敌方领头端起长剑指着她喊道:“叛徒!立刻投降,我还可以允许你葬在家乡!”
“毛还没长全的小兔崽子口气不小!”诸葛俊婵发笑道,“你那几下还是老娘教的!跪下,你就这么和你青姨讲话?”
嗯?
她怎么到处当别人的姨?
我双手拢在嘴前,姑且问了一句:“婵,那小子能杀吧?”
诸葛俊婵惊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点头。
然后我蹲下瞄准,对领头的小子狙了一枪。
他用盾牌挡住了。当的沉重一声,他的盾牌甚至被我击飞。但,他本人却没有后退半步,不仅如此,连受到攻击后的僵直都没有,直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向我“跌倒”过来。
我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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