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皱眉,随后奋笔疾书了一张采购单子递给了我。
手机提示音来了。
「支线任务:像样的武器
@你要求红酥手给你更好的武器,他要求你提供全部材料
@达成条件:收集起采购单上的所有物品,协助月偶愚制枪
@奖励:经验+2w5,枪械改造技能升至1级
@备注:你在干什么?这次他将开价到300块小号电池,打折至280块,如果你害他百忙一次还不如直接抽他耳光,反正都是降好感值」
我第一次对备注君产生了认同感。
我点!
红酥手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比刚才更夸张的武器。枪身泛着幽幽的红光,三根枪管,却看起来比上把枪更加轻盈。
“送我!”
“你有病?”
“那么多少钱……不,算了当我没问!”是啊,我身上一块钱也没有,“这种垃圾也叫枪?我一分钱啊不,一块电池也不想付。”
红酥手气的青筋直暴。
“唉,大叔啊,你这里难道就没有更像样的武器了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让人看了之后不必将三天前的早餐都吐出来的那种。”
“有。”这次,红酥手的语气让人脊骨发凉,他再次写了一个采购单子递给我,“十天之内给我。”
十秒都算我输。
又接到任务了。
「支线任务:不令人反胃的武器
@你要求红酥手给你更好的武器,他要求你在十天之内提供全部材料
@达成条件:收集齐采购单上的物品,十天之内交给他
@奖励:经验+70w,从此红酥手店里的弹药全部免费
@备注:这是一张逐客令,需要收集的材料分别是:滚淡,滚淡,滚淡(重复23遍)」
采购材料竟然赏我七十万经验,难道让我去拔龙牙不成?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了。
我点!
红酥手手里突然又多了一把枪,和刚才那把抱着的一同挤在了他的怀里。
这次的武器足足有两米多长,带着飞机翅膀,有四个像单排轮滑鞋那样的红火圆轮,在枪身左侧排布着广场舞专用音箱上的那种密密麻麻的按钮和插槽,右侧是六七个如同解谜游戏里按顺序搬动拉杆似的拨式开关,在原本应该有弹夹的位置延伸出了手腕粗细的管子,径直接在一台半人高大小的金属箱上,附加双肩背带。
我很无语。
我要的是狙击步枪,不是行星级农药喷雾器。
红酥手的表情像吃了苍蝇。
在他看来,尽管被系统强制脑补了许多事,但依然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能够一瞬间就完成这个任务。甚至第二把枪还没来得及放下,第三把枪就完成了。
他的表情瞬息万变,最终定格在「好吧」。
“我其实不相信你能付得起这笔费用,但是,你怎么看都是个令人信任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不,我是个令人好感值爆表的男人。
“送我!”
咔吧!
红酥手直接把自己的牙齿咬断了。
“……都不要!虽然这次的武器不那么像一坨翔了,但还是不堪使用啊。”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叔,我要的是武器,武器,你懂吗?”
为了免费豁出了性命,眼看红酥手随时都会跳起来咬断我的喉咙。
忽然,他哈哈大笑起来。
“真正的武器是吧?有啊!”他招了招手,带我进入了隔间,打开了一口宝箱,“如果你拿的走,这把武器就送你了。”
箱子盖刚掀开一条缝隙,神圣的金光就喷涌而出。
“送我!”
“我说了,拿得走的话尽管拿。”
一把如同罗浮宫里的真品一样散发着光辉的狙击步枪静卧躺在箱底。枪身长约一米五,如钻石般的枪管又多延伸了半米。枪托像一条披着多节铠甲的尾巴,盘在枪身附近近乎一圈。没有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按钮拉杆或疝气灯,素净,多添加一个设计都会破坏它的美。
我刚要伸手去拿,红酥手却一把拦住我。
“大叔,反悔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点,死了别怪我。”
啥?
我是去摸枪又不是摸裙子。
这时任务的提示音响起,我低头查看。
「隐藏任务:魔化的啸天蛇
@让这把枪认你为主
@达成条件:人物属性魔能在400以上(不含),承受这把枪的力量反噬49天,承受它108枪攻击(只能抵挡不可闪避),它的好感值在100以上(不含)
@奖励:经验+200w,建立起与战神的能量路径
@备注:一把活着的武器比娶十个公主还难伺候,同样都是入手前披荆斩棘,入手后血枯精尽,而且能用。」
我犹豫了。
入手难度再高也不成问题,但不确定之后会不会真的「血枯精尽」,备注君老是耍我。
我看了一眼任务,已经消失了好几个,看来是耽误太久了。
先拿了再说!
我点!
这把狙击步枪如尾巴一样的枪托猛地缠住了我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了我的背上。
吓了我一跳。
我左转身,右转身。
居然藏到我的身后了,这样子我看不清楚它变成什么样了啊!你背后灵吗?
红酥手的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上了,不过我可没空理他,更没空仔细查看武器属性,因为那堆任务正在接连不断的消失中。
就是你了!
都快被绿帽了,什么任务都可以放弃,唯独这个不能忍。
我点了一下「隐藏任务:神鬼的占卜1」,瞬移到了荒野。
天边仅仅苟存着一抹深黄,将地上的人影拉长,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此刻带着防毒面具,用斗篷把脑袋裹得呼吸不畅,站在镇子的围墙下,面前坐着一个流浪汉,脚下还踩着镇民74的脸。
“大哥饶命啊,我马上就回去收拾东西搬出泊东镇,永远不再回来了!”
镇民74边说边吐了一口老血。
好像猜到刚才发生的事了。
“我刚才说让你搬走吗?”
镇民74一愣,委屈的说道:“大哥你不会改主意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啊,别打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为什么不用枪?
我这才发现新入手的狙击步枪紧紧的缠在腰上,将斗篷高高隆起,像个孕妇。
趁我走神,那小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还不停喊着:“我马上滚,立刻!”
刚才那顿胖揍不算数,我们再来过啊!
“小鬼,你非常有趣呢…”
那个流浪汉忽然开口说话了,“要不要占卜?”
“不必。”
“别拒绝的那么快嘛。”他的笑声非常诡异,“让我猜猜看,你刚才遇到了很多事情,对吧?”
你跟谁都这么说吧神棍。
“好多人同时找你说事令人头痛欲裂,对吧?”
这话一出,我在广场被数人同时说话的一幕不禁浮现在眼前。
我点点头。
他从怀里掏出来几张卡牌,随手扔在我的脚边:“我猜其中一人很快就会永远不能再烦你了。”
“什么意思?”
“选一张你就知道了。”
我好奇的蹲下看了看那些卡牌。第一张画的是拿着双枪的西部牛仔,第二张是披着白色长袍跪着祈祷的女人,第三张是穿着工字背心高举:锤子的铁匠,第四张是拎着钱袋子的肥胖男人。
莫非,这些分别暗指镇干部吗?
“你是什么人?”
“落魄的占卜师而已。”
“我可没钱。”
他立刻嘿嘿笑道:“第一次免费,好啦,快选一张吧。”
选卡牌还是谁永远不会再烦我?
算了,脑袋放空是我的成名绝技。但我肯定是不会选铁匠的,万一红酥手出了什么事以后谁给我造武器?
选哪个?
A,双枪牛仔
B,白袍女子
C,肥胖富翁
D,都不选。
第十一章:双局入镇
“就是你了!”
我刚想伸手去拿起画着双枪牛仔的卡牌,就隐约瞥到了流浪汉嘴角已高高扬起,瞬间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对,为什么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哪张也没选,我抱着双臂站起了身。
“怎么?”流浪汉的语气满满都是不屑,“命运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对抗就能对抗的。”
我将不屑乘以1。5倍反击回去:“那么请问,命运打算除掉谁?”
“我说过了,会有一人永远不能再烦你。就算不是这四人之一,也会是其他人。”
其他人?
瑟尔……亦或者是月偶愚?
“如果你敢对他们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流浪汉听完一愣,随即狂笑不止,“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前仰后合,无法沟通。
我抛下这个深井冰快步离开,有些担心镇子里会不会有人遭遇不测,更担心无人不幸,那就意味着月偶愚可能出事了。
绕着围墙小跑。
自从我来到这个异界,无论去哪里都是轻轻一点瞬间到站,导致我现在根本就是个路痴。明明已经在镇子里带了很久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大门,更不知道该如何到达。
忽然,对面远远走过来三个人。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处于乔装模式,立刻将脑袋上裹着的布条一圈一圈的解开。
但是肚子上缠着的家伙该怎么办?
此时的步枪完全没有了身为武器该有的样子,更像是一条机械蟒蛇在我的腰上盘了足足四圈以上,一只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我。
“我的乖乖,如果你真的是把有灵性的武器,能不能听话,找个地方藏起来?”
它立刻就钻进了我的怀里。
不!它根本就没听懂!盘在肚子上像孕妇,钻进怀里像胸膜,请问差别很大吗?
咦?
它居然钻进怀里消失了。
正在我扯着领口把脑袋往里钻,寻找多啦X梦的口袋时,那三个人已经行至跟前。
“七夜浊,你在干嘛?”
“瑟尔?”
听声音像是瑟尔。也不知道这里的本地居民是怎么做到只看防毒面具就能辨认身份的,反正我做不到。
“你这是……要离开镇子吗?”
“我是要回去才对。”
他走过来搭住我的肩膀说道:“那正巧,我们也要去泊东镇,一起吧。”说罢带着我向后转。
我不解的看着前后两方,反正都是顺着围墙绕圈,为什么非要掉头?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翘起拇指点了点我原本要前往的方向解释道:“你走反了,那边有条护镇河,需要绕行很远。”
“……我不是路痴。”
“当然,当然!”就算带着面具我也能确定这小子在暗自窃笑。
一路闲聊。
他的话题围绕着我从哪里来,是什么人,以前都做过什么工作,统统被我敷衍过去。我的话题如云四散,他倒是一一回答,除了一个小疑问被他回避了──初次见面是带了三个小弟,这次是两个的原因。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吗?逗我呢吧?
我们不久来到了泊东镇的大门前。
宽逾二十米,高逾十米的双扇门扉,巨大而沉重,看起来崭新明亮浑然一体,只不过上面贴着许多废弃的铁板和木牌,拉着带刺的铁丝网,喷涂着诸如骷髅头、手枪、绞刑架之类的图案。两扇门以钥匙齿的形状紧咬在一起,正中央还镶着一块直径约两米的巨大齿轮,裹着比大腿还粗的锁链。在大门的两侧各有两座哨塔,内侧的是用破铜烂铁堆积而成,显得摇摇欲坠,外侧的却是用水泥砌筑,显得格外结实,在塔壁外缘伸着锋利的倒钩。一盏光如白昼的探照灯旁边还架着一挺夸张的重机枪。
“这大门真流弊…”
瑟尔笑道:“是是,你就不能稍微谦虚点?”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围墙和防御系统是我升级的。
我在这里不住感叹自己的丰功伟绩,瑟尔上前和守卫说话。我听着门前“来者何人”、“原来是瑟尔大哥”之类的台词暗暗摇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什么时候能换成“来者何……原来是七夜浊大哥,小的眼拙,快请进!”然后铺上地毯。
守卫打开了仅限单人通行的小门。
我们刚要进去,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冒失的男子,背着大布包,差点撞个满怀。
“镇民74?”瑟尔按住对方的肩膀,“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见到鬼了吗?”
对方一愣,随即一副哭腔:“原来是瑟尔大哥啊,你算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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