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是伙伴”的旗号,意图保下蛇妖,多少也算一分助力,否则今天真的很难善终。
事实上,岳空的心思也跟红日法王差不多,开战以来消耗了过多的元气,又出奇兵击杀红莲法王之时已经逆转了一次精血,身体实在不堪重负,若不是震魂钟的壁虎,岳空早就败逃了。不过对上已经是半残之人的红真法王,岳空怎么也是自保有余,甚至可以依样葫芦,将他的舍利拿下。
所以,岳空之所以跟蛇妖浪费这么多时间,完全是为自己争取时间。岳空有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宝贝在身,恢复速度怎么也比伤势不轻的红日法王来得更快,更可以留下精神,应付昆仑子那一边的突变,或者那些正疾速赶来的中洲各派高手。
别看短短的距离,岳空当初可是走了数个月才到达的。无序的时间乱留,错杂的空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个也是所有人到这里也是胆战心惊的根源。
祸水东引(1)
而在另一边,昆仑子步步进逼,把四□□王之一的红慈法王逼得狼狈不已,若不是那一十八尊罗汉金像个个宛如迷你版的真人一般,灵动非常,还有红慈法王手中那只有巴掌大的玲珑金钟,早就成为化血刀的刀中之魂了。
当!
玲珑金钟一声直震元神的梵音攻击,有如清晨之钟,欲把世间的名利客惊醒。饶是岳空元神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也是微微一滞,更何况身在局中又是攻击目标的昆仑子,硬是把昆仑子的暴雨般攻击定了下来,而刚被化血刀逼开的罗汉金像,复又与昆仑子纠缠起来,如此重复,大是令昆仑子烦躁非常,这也是昆仑子一失以往的干净利落的作风的主要原因。
一十八尊罗汉金像时而是“罗汉伏魔大阵”,时而是“十八罗汉阵”,反复无常,变化多端,只要心神稍微放松一下,就会为其所乘,好不容易破开一次,却又被玲珑金钟一声震了回来,自出道至今,从未打过这么郁闷的苦战,昆仑子毅然一决,久久不现于世的“避梵堕”悠然而现,一十一颗本命金丹如听指使,分散开来把昆仑子上下左右护了个通透。
此时,每一尊罗汉金像化为都一道灿烂的金色光芒,似若无头苍蝇般往昆仑子胡乱横冲直撞而来。
嘣…
令人气闷的撞击之声此起彼伏,很是令人烦躁,但昆仑子硬是吃下无数记撞击的震荡之力,不理气血翻腾的肉身,强行破开“十八罗汉阵”,化血刀在玲珑金钟的梵音响起之前,乘着红慈法王惊讶的那一瞬间空隙,化为一道血芒,划了过去。
交战的两人的距离原本就近,再加上昆仑子的一段冲击,只剩十来丈的距离,对于修仙者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红慈法王的玲珑金钟回挡不及之下,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红慈法王的左手已经被化血刀完全切断,而淫秽不堪的刀气疯狂侵袭入红慈法王的金身法体。
当!
又是一声梵音,不过此次的目标是红慈法王自己,竟然异想天开般把侵入自己金身的淫秽刀气震散,天性被佛门功法克制的血杀秽气,自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惜断去的手臂就那么好运气了,瞬间被化血刀侵蚀一尽,当了大补之物。
像红慈法王这种快修成阿罗汉金身的宗师级人物,损失一臂的问题不大,只要以后再有突破,或者有灵丹妙药,再长出来也不是难事,可惜,现在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之战,损失了一臂,作战能力看似损失不大,但随时可能成为影响战争天平的最关键砝码。
被血杀秽气消耗了不少精血和佛力,又损失了一臂的红慈法王,形势更为不妙了。又见四□□王损了一个,红日、红真师弟伤势不轻,若是如此下去,别说寻回释教秘宝“接引佛幢”了,连是否能全身而退也是未知之数,登时也是心中一决,猛喝一声,梵音大唱。
祸水东引(2)
正与一十八尊罗汉金像战成一团的昆仑子顿感不妥,可惜迟了半步,一十八尊罗汉金像突然爆裂开来,金光暴射的罗汉金像碎片夹带着无量佛力,全部往昆仑子射来。同时,红慈法王已经回身飞救正被昆仑子的剑诀打得手忙脚乱的红真法王。
红慈法王这一手,完全超乎了在场所有的意料,自爆本命精血祭炼的宝器,是正常情况下威力最大,也是最恐怖的攻击手段。
“不好!”
等及岳空察觉不好之时,红日法王的攻击再次来临。
只见红慈法王手中玲珑金钟一响,如清晨之钟声的梵音攻击,无情的震向措手不及的昆仑子,饶是昆仑子有黑色法王的保护,应付这种梵音却不是好的法宝,不然之前岳空也不会被红真法王的梵音媚惑侵袭而入了。
昆仑子措手不及之下,被震得鲜血猛喷一大口,面若死灰,而红真法王再次摊开那本看似破旧不堪的佛经,梵唱起来。
两个堪比大乘宗师的法王,竟然暗施毒手偷袭,简直是无耻之尤!
岳空状若疯癫,竟然直面红日法王的降魔金杖,即使无量佛光如何刺眼,岳空血红的双眼丝毫不为所动,杀意鼎盛。
就在降魔金杖的无量佛光最为耀眼,最为强大之时,岳空出手了,一只满聚太阴之力的幽蓝之手,近若妖异的突入无量佛光之中,一爪抓住降魔金杖:
五爪金龍!
这一招依然是金晨曦里的招数,太阴寒气版的晨曦力量,在岳空第二次逆转精血的推动之下,伴随着“哧”的一声,降魔金杖竟然受不住岳空的野蛮狂力,以及太阴寒气与无量佛力两种冲突的真力所形成的毁灭之力,通体为天金沙凝炼而成,又是凝聚了无名菩萨的无边愿力,堪比道家仙器的降魔金杖,竟然折成了两截。
未完!
岳空双眼寒光一闪,将夺得的一截降魔金杖,反手往红日法王一掷,既是心痛又是骇然的红日法王,心神不定之下,竟然想夺回岳空掷来的这一截降魔金杖,似乎想先降魔金杖凑整齐了,以后若有可能,或许还有机会还原也不定。
就及红日法王张手欲夺回那截降魔金杖之时,那截降魔金杖突然爆裂开来,金光暴射的天金沙碎片夹带着那无名菩萨的无边愿力,全部往红日法王射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一切,只在一瞬之间就演绎完成。
已经虚坐在空中,准备再次梵唱起来的红真法王,一见形势不妥,马上收起他的宝经,狼狈地与红慈、红日两位师兄汇合。
而岳空也不顾自己两次逆转精血的严重气血虚乱,一道血腥光柱冲天而起,破开洞天世界的天顶,迎接另一个世界的穹苍力量。
在这力量的洗礼下,岳空的身体竟然恢复了许多。
“哎!”
岳空无奈叹息了一声,而嘴边的讽刺之意却无端流露出来。刚才岳空祭出血穹苍那一瞬间,岳空就感应到六道贪婪的眼神,三个自然不必想,也知道是红慈、红日与红真三□□王,另外三道,就很是值得推敲了。
祸水东引(3)
其中两道,近乎赤裸裸的贪婪,毫不避忌,似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若不是顾忌到另一神秘人,可能就动手抢劫了。而最后那一道,也就是那给被顾忌的神秘人,眼神一闪而逝,却复杂无比,似乎含有欲望、疑惑、还有无奈,最是令岳空迷惑不解。
前有狼,后有虎,还有几条毒蛇在潜伏着,时刻准备着予自己致命的一击。
或许,此战的关键,就在……
远远就见一行五人,破空而来,其气势之骇人,绝对不是什么善主。只见两名沧桑白发的老道突群而出,其中一个老道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似乎不明白岳空怎么会与密宗三□□王扯上关系的。
这二人正是一向深居简出的玉清宗镇派散人,元泽真人和元清真人两大宗师高手,而他们后面就是曾与岳空一战的指天妖帝一伙,只不过这次只带了亦正亦邪的魔琴散人和拥有“豪炎索”的流炎道人,剩余的三大宗师皆不见踪影,或许是休养,也或许是在看守山门吧。
然而,岳空此时予人的感觉就像一座自亘古以来存在的冰山寒岳,任由沧海桑田,月落星沉,也依然是屹立不倒,冰冷如夕。
他,已经是无懈可击了。
向来主理事物、最善于交际的红日法王率先出言,道:“敢问中洲修士是否都像天机散人这样穷凶极恶,助纣为虐,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红日法王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可惜,元泽真人和元清真人虽然一向深居简出,却不是听风是风,看雨是雨的白痴,绝对不会单凭红日法王的一面之词就妄信为之。何况岳空最近的威名大显,法宝众多,凶名远播,任谁对上岳空也要琢磨一下自己有多少资本可以与之一拼。
“既然道友有难,贫道自当为你一挡。”
“玉清宗散人元清道人,见过天机散人,红慈、红日、红真三位法王。不知诸位可否卖于贫道一个情面,暂化干戈呢?”
元清真人怎么说,都是玉清宗的长辈宗师,这一次来就是为了传说中的封神法宝震魂钟而来。而他没把差点被一十八尊罗汉金像自爆炸成肉身崩溃,元体被毁的昆仑子算于所见之人之内,显然已经把他当成死人看待,只是碍于两方四个宗师,不得不虚与蛇委罢了。
“那还请天机散人道歉退去,否则我们师兄弟三人即使今天皆在全部涅盘,也再所不惜。”
红日法王也是有风使尽,说得正气凛然,忘乎生死,浑然忘了岳空将他们玩得多么狼狈。
岳空冷笑不已,应曰:“你以为你们这几头贼驴,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么?”
全场一阵冷场,犹如一阵阴风吹过一般。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天机散人,不过你的口气也未免太狂妄了吧,竟然不把玉清宗的大乘宗师放在眼里。”
指天妖帝那略带惊讶的苍老之声,竟然不顾往日的良名挑拨离间起来。很显然,他太过顾忌岳空了。
祸水东引(4)
岳空冷哼一声,对于这个整天戴着假面具的猪妖,鄙夷不已,完全把他的话当成屁话,应他都是丢脸的事。
不过指天妖帝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不愧是活了数千年头的老妖。
形态不堪的昆仑子突然指着一个角落说道:“玉清宗的元泽真人、元清真人,你们若是有心情管我们的闲事,不如多照看你们自己安全好过,此地两大霸主之一的孽龙恨天,还有血魔老祖就在你们右下。”
不得不说,昆仑子这招祸水东引实在够绝。即使孽龙恨天和血魔老祖一感玉清宗和指天妖帝□□就再次潜伏不出,却不想昆仑子和岳空早就将他们的元神锁定,任右他们怎么移形换影,也逃脱不出。
元泽真人和元清真人一脸惊骇,竟然不知那两大巨魔就在附近窃视着,若不是岳空不计前贤好意提醒,恐怕他们会被…
想及此处,玉清宗的元泽真人和元清真人登时冷汗直流。
“哈哈……”
黑龙恨天发出尖厉的笑声,忽然整个人浮现于岳空的左侧不远处,而血魔老祖也是随之现出身形,随于黑龙恨天之后,不作言语,但盯着岳空与昆仑子的眼神,端是可以杀人。
“今天真的好热闹,像今天这种阵势,有两百年前不曾一见了。”
黑龙恨天根本不怕围殴,直言无忌的揭人伤疤,真有一贯的嚣张。
而他旁边的血魔老祖,显然对岳空与昆仑子的组合忌畏甚深,再加上现在又是昆仑的地头,对于黑龙恨天的目中无人,甚是无奈。
那三□□王,此时才恍然醒悟,当真自己一开始就成了有心人的枪头,得罪了一个完全不该得罪之人,还落于群虎之中,大是悔恨。
至于指天妖帝三人,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对黑龙恨天的目中无人很是愤怒,又对岳空与昆仑子忌畏甚深,特别是对昆仑子,那深刻的仇恨即使再大德大度的人也放不下去。因为又想借助中洲修士的力量,一举铲除二人,但对于他们的诡异多端,再加上黑龙恨天这个不确定因素,又是不敢轻举妄动,矛盾之极。
这一大战,当真比乱之三国来得更为混乱,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但无论是谁,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凌驾于所有势力之上,就看谁能挣得那一线生机了。
就当所有的人相互顾忌之时,惟独黑龙恨天宛若自家门庭,对着昆仑子道:“你就是上次偷袭我的那个人,若是你乖乖交出化血刀,老祖我不仅放你一马,还保你今天安然而退,如何?”
自开战后从没哼过一声的昆仑子,松动了几下筋骨,冷笑道:“想必你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