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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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男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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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可是我的船小,追了好久才追上那艘官船。等我到的时候,婧芸已经受辱自尽了,她就在我的眼前跳入了太湖。”
  “啊!”傅丹墨被吓了一跳,:“她是当着你的面跳湖的?”
  姜恒的脸色开始发白:“是。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全身****,满是血污,披头散发地尖叫着,从一艘大船上一跃而下跳入了湖中。我急忙跳下水去救她,可却没能救得了她。”
  傅丹墨紧紧抓着姜恒,全身颤抖着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是谁干的?是谁?谁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姜恒的眼中一片漠然:“出事后,我四处打听是谁害死了婧芸,可却怎么都打听不到。因为一直没有发现婧芸的尸身,就算我去报官,官府也只以失踪论。时间一长,我找不到婧芸,也找不到凶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没关系,我跟你一起找,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碎尸万段为吴大小姐报仇!”傅丹墨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叫着。
  姜恒叹了口气,把傅丹墨揽进怀里,摸着他的头发说:“别激动,凶手我早就找出来了。”
  “谁?是不是就是那三家的公子?”
  姜恒点头:“宋、金、汪三家的公子确实是凶手之一。可单凭他们三个,又怎能只手遮天,让官府将所有的证据都毁灭掉,出事那天他们坐的可是一艘官船啊。”
  “这么说,凶手还有其他人,是官府的人?”
  “对,当天下令掳走婧芸的人就是浙江布政使的公子,此人三代单传,家里把他惯得无法无天。当天就是他伙同员外郎家的三公子和宋、金、汪三家的少爷将婧芸掳了去,五个人联手……****了婧芸。”
  “什么!”傅丹墨惊叫一声,“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也太没天理了!他们简直不是人!”
  姜恒冷笑:“这些人确实猪狗不如,可我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子,又如何能够与一省之长抗衡。我东奔西走到处找寻线索,但那些当天亲眼看见布政使公子掳人的船家们都三缄其口,谁也不肯站出来为我作证。”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发现真相的?”
  “是因为赤魅。我在找寻线索的时候遇见了赤魅,我与他结为好友,是他帮我查到凶手的。所以作为报答,我开了琳琅阁送给他。”
  “原来你和赤魅大哥是那时候认识的啊?”
  姜恒点头:“是的。赤魅武功高强,他找到一个当天离得最近的船家逼问出官船的特点,又顺着线索找到了当天在船上的船夫,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那、那有了这些证据,官府就不能不管了吧?”
  “管?”姜恒冷哼,“我当时也很天真的把这些事都上报给了知州衙门,却不想第二天夜里就有杀手来刺杀我。我爹为了救我,被刺客杀死了。”
  “什么!你爸被杀了?杀手是谁派来的?”傅丹墨已经没有愤怒的力气了,抱着姜恒呼呼地喘着气。
  姜恒接着说了下去:“赤魅跟着那个杀手,发现背后的指使者是员外郎家的二公子,赤魅当时就把他给杀了。可赤魅这一动手,惊动了浙江布政使,他派了更多的杀手来杀我。大雄和赤魅每天都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我,而傅家的生意却在此时被人动了手脚,被人栽赃说以次等玉冒充上品玉,要我赔一大笔银子出来。一时间我腹背受敌,陷入了困局。”
  傅丹墨只听得心惊肉跳的,就算知道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如今姜恒好好的坐在自己眼前,还是害怕得搂住了他的脖子。
  姜恒拍了怕傅丹墨的手背,又说:“后来,我大哥找上门来认亲,知道了这件事,便全力出手帮我,让我最终能够得报大仇。”
  “你大哥?”傅丹墨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有大哥,我从来都不知道!”
  “那当然,我还没跟你提过。说是大哥,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长。我的亲生父亲是先代的简郡王,在临死前吩咐我大哥来找我,要让我认祖归宗。”
  “你没认对吗?因为你现在还是姓姜。”
  姜恒摇头:“我认了。我只是认了大哥,并没有改成简姓。因为我不能让我爹后继无人,所以一直没有认祖归宗。”
  傅丹墨听到这里心里一跳,手心沁出了冷汗。
  姜恒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接着说道:“我认这个大哥,是因为我需要依靠他这个郡王的身份帮我。我们相认的事情外人不知道,我帮大哥打理简家明里暗里的生意,大哥帮我查探浙江布政使的错漏。可办这些事都需要银子,当时璇珏坊的生意几乎处于停顿之中,大哥那边人口多花销大,又没人会做生意,到处都凑不到银子,真的弄得我焦头烂额的。”
  “那要怎么办啊?后来弄到银子了吗?”
  姜恒笑了:“赤魅拿出了他的所有积蓄,一共有两百两黄金,全都给了我。”
  傅丹墨感动极了:“两百两黄金!?赤魅大哥真好!那有了这笔钱你们就能报仇了!”
  姜恒说:“哪有那么容易。赤魅的银子只是杯水车薪,哪够在官场里上下打点。大哥见我会画画,就叫我画些春宫图来卖。这种生意一向都在地下进行,可利润十分可观,来钱也快。但是一幅画一幅画的卖太慢了,我就想办法在临清举办了‘玉雕比鉴大会’,明面上是玉雕比赛,实际上却在晚上利用‘秘宝会’拍卖春宫画。这样一来,我画的春宫画每一幅都可以多卖十多倍的价钱出来。”
  “玉雕比鉴大会是你在暗中主持的啊?我都不知道晚上还有什么‘秘宝会’呢。那后来呢?”
  “有了钱,有了可以依靠的势力,我便开始专心对付起布政使来。这些大官,贪腐成风,想要拿点错漏再简单不过了。再说,他这个位置本就是肥缺,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后来,我暗中将寻到的贪腐证据交给了现任的布政使,前代布政使就倒台了。他这一倒台,我就好办了。”
  “那你是不是把那个布政使的公子抓来给吴大小姐报仇了?”
  姜恒苦笑:“那小子运气好,在我抓他之前,他已经在抄家的当天被愤怒的老百姓给活活打死了。”
  “哼!便宜他了!”
  “是啊,是便宜他了。要是叫他落到我的手里,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说着这句话的姜恒满脸的阴狠,傅丹墨连忙端起茶杯递给他:“恒哥,喝点水,你都说了好久的话了。”
  姜恒喝了水把杯子放下,脸上的神情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
  “小丹,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傅丹墨摇头:“没有,你没有吓到我的。对了,那三家什么、什么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啊?”
  姜恒把目光投向了远处:“扳倒了大头,这些溜须拍马的小人那还是我的对手。我让赤魅把那三个家伙抓到了北方,押着他们在小倌馆接了三个月的客。那个金家的公子没抗住,不到两个月就死了。剩下的两个我放了他们回来,不出半年他们也死于性病了。我本来不想对付他们的家人,只想杀了那三个混账就好。没想到他们三家联合起来,想要把我逼入绝境。我那时已落入了魔道,对付他们自然不会手软。”
  “什么魔道、正道的!这些家伙都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你没有做错!”
  姜恒冷笑:“我不该放那两个家伙回来的。”
  傅丹墨忙问:“怎么,他们又闹出什么岔子了?”
  “他们回来后就报官了,说是我指使人害他们的,要官府治我的罪。”
  傅丹墨着急地又问:“那你怎么办?”
  “在开堂前一天的晚上,赤魅找那两个家伙好好地谈了一晚上的心,第二天这两个家伙那就自行撤了状子。再说,我早就买通了知府大人,所以我什么事都没有。”
  傅丹墨激灵打了个冷战,不敢想象赤魅到底是怎么找那两个人谈心的。
  姜恒抱紧了他问道:“怎么?冷了吗?要回房去吗?”
  傅丹墨摇头:“那,这件事就完了吗?”
  “还没有。那三家咽不下这口气,重金请了江湖上的杀手来杀我,都被赤魅给解决了。我也烦了,不想再纠缠下去,就用了些手段将那三家的生意都抢了过来。跟吴老板做的丝绸生意原来是金家的,还有上次你去过的诚意商行是宋家的。汪家的药材生意我做不来,就毁掉了。”
  傅丹墨沉默地低下了头,姜恒看了他几眼,慢慢说道:“江东流说我不是好人,他没说错。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怕我了?”
  姜恒嘴里这样说着,手上加大了力度,紧紧抱着傅丹墨没有放手。
  傅丹墨抬起头来,怯生生地看着姜恒:“那……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着吴大小姐?”
  “嗯?”姜恒没想到傅丹墨会问这个问题,楞了一下才说:“我跟你说的这些事,在五六年前就都已经结束了,已经过去很久了。”
  傅丹墨摇头,直直地看着他说:“我说的是吴大小姐,你还喜欢着她吗?”
  姜恒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只好答道:“说实话,我忘不了她。我跟婧芸自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到现在我们恐怕已经儿女成群了。”
  傅丹墨听他提到了子嗣,身子又是一抖。
  姜恒忙说:“可是,我忘不了她只是一种习惯,不是还喜欢着她。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婧芸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回忆,我无法忘记。”
  傅丹墨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姜恒有些急了:“小丹,我是喜欢你的,真的。要是你不喜欢我还牵挂着过去,我就把这些事统统都忘了,好吗?”
  “没关系,你不用非要自己忘记过去的事。”傅丹墨抬起了头,看着姜恒说:“你和吴大小姐有几十年的感情,如果你真的把她忘了,她也太可怜了。我只是、只是……”
  傅丹墨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把话说完。
  “丹墨!我现在真的只喜欢你一个!”姜恒摇着傅丹墨的身子,极力解释着。
  傅丹墨从姜恒的膝上站了起来,避开姜恒的眼睛说:“恒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这幅画还有一点就画完了,我想把它弄完,好吗?”
  “丹墨,要不我陪你回房休息一会儿,明天再画好不好?”
  傅丹墨摇头:“不用了,就差几笔就完了,后天赤魅大哥就要来拿了。恒哥,你先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说完,傅丹墨在画架前坐了下来,拿起了画笔。
  姜恒后悔不该把话说得过于直白,只说自己已经不喜欢婧芸就好了,干嘛要说那么多废话,惹丹墨不高兴。可是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姜恒一时间找不到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见傅丹墨看也不看自己,只好走出水榭到账房去看账本。
  在账房里呆坐了半天,姜恒心烦意乱地放下账本,起身又去了水榭看傅丹墨。谁知到了水榭,傅丹墨已经不在那里了,那幅画也不见了。
  姜恒抓住一个路过的仆役问:“丹墨小爷呢?”
  那个仆役躬身答道:“回爷的话,丹墨小爷去了工作间,这会儿在刻东西呢。”
  姜恒立即转身回房,来到工作间门口,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上了。姜恒仔细听了听,从工作间里传来了叮叮当当雕刻的声音,看来丹墨确实是在里面雕刻。
  姜恒知道丹墨在烦心的时候会刻东西,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雕刻能让他平静下来。
  姜恒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想着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于是便回到卧室,打算从卧室与工作间相通的那扇门进去,可当他的手放在门上时却犹豫了。
  认识傅丹墨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表现出回避自己的态度,姜恒犹豫着如果此时强行进入,丹墨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霸道了。
  今天姜恒告诉了傅丹墨很多事,很多悲惨的、阴险的、甚至是法理不容的事。姜恒想丹墨或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所以这会儿让他单独待着说不定会好一些。
  姜恒就这样站在工作间的门口,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细小声音,一直到大雄来叫他们吃饭。
  “爷,要我去叫丹墨小爷吗?”大雄窥看着姜恒的脸色问着。
  姜恒又看了工作间的门一眼,叹了口气说:“随他吧,他想吃的时候再说。”
  大雄恨恨地说:“都怪那个江东流!他一回来就没好事,枉费咱们还对他多加照顾,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姜恒的脸沉了下来:“继续让人盯着他。他来我这里闹也就罢了,别让他再捅其它的娄子。”
  “知道了,爷。我一定会让人把他看得死死的。他要敢作怪,别怪我对他不客气!”大雄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就像是要把江东流活活捏死一般。
  “好了,你下去吧。”姜恒待大雄退下后,看着满桌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呆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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