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天亮后还有别的任务。”
“果然有阴谋。我要赶快通知剑狂才行。”影鸦想到此,暗运轻功,欲离船而去,可未料想刚刚跃起,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她彻底的笼罩住。续而一阵的拉扯,碰地一声,她被扔在了船的甲板上。
“这么大的血腥味也敢随便乱跑,我们鸿鹄荒裔可不都是饭桶!”影鸦抬头,只见对他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声音中判断。就是刚才的那个弦主。影鸦这时才发觉自己的伤处竟是一阵又一阵的巨痛。手轻轻摸去,鲜血尽染手指。
“咦……”一个鸿鹄荒裔的船员走近影鸦。看了看,又回头对那弦主道:“……这不是帮主下令严防的人么?”那弦主闻言,也走进看了看,道:“哈,没错,正是影鸦,上头说很厉害地角色,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么。”
“他们知道我……”影鸦现在已经被人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却并未失去知觉,她清楚事情越来越严重了,鸿鹄荒裔是南海一带大帮派,为何会来到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人如其名,一直以来,她就象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在乱武之中除了我为剑狂外,也仅仅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特长。更不要说江湖之上知道她特长地人了。
西山岛上,快慢双剑相斗,月夜以慢打快,沉着的应对着我为剑狂,虽然他用的都是防御之招,但此时也已感觉支撑到了极限,剑狂的招一招比一招快,威力也一招强过一招,每一招过,夹带起的剑气霸道无比,犹如风刃刺痛着皮肤。
“我为剑狂,你终是一个武夫,你可以赢了我,却输掉了一切。”月夜挥剑之时,不忘偷窥战场的变化,附近地我为剑狂属下已叫那五人解决地七七八八,剩下的人用不了多久,便可全部解决。
“休要多言!”我为剑狂怒喝,道是招招无情,万千剑雨刺出,激起火花无数。
“在我看来,无论武功智谋,你都比枯草逊色太多……”月夜冷冷地说道。
“住口!”剑狂大怒,月夜故意挑拨我为剑狂的神经,本意只为让他愤怒而使剑法错乱,孰料想剑狂剑法却因此更添威能。
“飞燕穿柳!”我为剑狂一声冷喝,剑芒直指月夜,速如闪电,如同蝴蝶穿花般的飞舞于月夜身边,仅仅一瞬间,月夜前胸后背,已身中六剑,血喷如注,白衣尽染。
“我不会叫你那么容易就死!星辰坠地!”又是六剑,这一次月夜彻底失去了防御的能力,软剑已然撒手。
“死来!”剑狂已起杀心,数十根银针从手中甩出。直射月夜全身各大要害,就在这时,天外飞来潇洒一剑,闪动的剑芒,如飞逝的流星,瞬间将攻击之招尽数化解,银针一瞬之间尽被打飞,与此同时,一阵凄凉的萧声亦传来。
开始银针被击落,我为剑狂只是惊讶。待听到萧声之时,竟然是朗声狂笑:“好。再好不过,仇人都到齐了,正好可以一并算帐!”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道人影轻轻飘落于地。
“你总算来了!”月夜长舒了口气,来者非别,正是隐遁已久的剑客剑邪忆秋,受月夜之邀,而到此地。
“我已经来了好久了。”淡淡地回答,却不回头,忆秋手持无弦,走到我为剑狂的对面,无言只以剑相指。
“忆秋,你我夙怨之深,比及我与枯草,不差几分,可今天,绝对不是第十一次!”我为剑狂说罢。双手一抖,数十银针已经甩出,忆秋长剑一挥,银针已被尽数击飞,可就在此时。我为剑狂的跟进之招已至,近身战,招招夺命,剑狂杀气更胜刚才,却见剑邪沉着应对狠戾无比的剑狂之招,轻描淡写间已将剑狂招式化解。一剑将剑狂逼退数步后。剑邪绝招已出:“傲剑决!”但见剑邪无弦剑脱手漂到半空,瞬间剑化万千。剑狂见此不由的大吃一惊,似此剑招他何曾见过,不仅是他,周围的人无人不惊,惟有月夜镇静如初,但见万千宝剑如雨一般的落下,直击剑狂,剑狂蓝云疾闪,连连避开夺命杀招。
待身定时,剑狂因躲避剑招而已气息不定,但仍狂笑道:“之前我只知剑邪是剑术的高手,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你还懂得使用奇术,果不负剑邪之名,可惜就算这样,你也赢不了我!”剑邪依然无言,两人斗在一处,邪狂之争,奇招纷现,道皆是狠辣无比之式。
边风等人已将附近剑狂属下杀光,正欲相助剑邪,却被月夜阻拦:“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区区我为剑狂,想赢他还很难……”话未说到一半,月夜便咳出几口鲜血来。
“我替你医治!”子书云说道,月夜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我没事,你们也不要留在此地,去其他的方帮忙吧!”
“好!”五人毕竟与月夜交情都不深,月夜既然不愿被医治,五人自然不会强求,各自飞纵而去,支援其他的战场。而月夜则依靠在一棵树下坐着,静静的观着着邪狂之战。
“为何……”月夜看了一会儿后,喃喃自语,面有不解之色。
渐渐地,东方已浮鱼肚白,喊杀之声却未绝,邪狂之争也还没有结果,惊人的平手。但是二人的状态却有了本质的区别,剑邪气息丝毫不乱,如初来之时,而剑狂则冷汗漓漓,葵花的内功他修习的还是很少,故内力已经有些不济。
“首领!”一声呼喊,剑狂以眼角余光而扫,喊他之人正是司徒一方。“他怎会在这里……”神稍一分,险些被剑邪的剑刺穿胸口,好在他的速度够快,疾闪之下,避开要害,剑邪地剑只划开他的袖子,并未伤其皮肤分毫,但仅如此,便足够叫剑狂难堪,他向后疾退数十步,定神,怒目而向喊他的司徒一方,正待迁怒之时,只听司徒一方道:“首领,影巢被焚,守军五千余人尽数被杀,论剑台神兵被洗劫一空,三十七处落脚点也尽数被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为剑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司徒一方大声质问。司徒一方战兢兢的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怎……怎么会这样……”我为剑狂一瞬间懵掉了,猛然间,他回头问向司徒一方:“是谁干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剑狂近乎癫狂,影巢被毁,等同于毁灭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来通知首领迅速回救的……影鸦姑娘……”还未等司徒一方话说完,剑狂发觉剑邪已经接近。
“去!”剑狂将手中的司徒一方掷向剑邪,剑邪见他抛掷过来一物,想都没想,剑华一闪,便已将司徒一方斩却数十断。
“忆秋,今天的帐先记下!”在一片血雾中,剑狂已经逃走,剑邪却也不追,将手中无弦剑还鞘,慢步走到月夜身边。
“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用。”月夜咳嗽了数声,笑着自嘲,剑邪依然一语不发。
“你的剑法比以前更稳重,更邪戾了,可是……”月夜面有难色,似有话,却难讲出来。
“可是我为什么有机会杀他,却不杀他是不是?”剑邪终于开口,这句话,却真的是月夜想问的,只见剑邪淡然说道:“月夜,你们的计划我清楚的很,不必瞒我。我想他也不想我伤他分毫吧?”月夜闻此言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忆秋,除了我的信外,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封?”月夜忽然问道。
“嗯……”剑邪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月夜轻轻一声叹气,从刚才剑邪初来时的那句“我来了很久了”月夜便觉得有些不对,而此时,见剑邪已经承认,自然有些无奈。
“我虽已决定再入江湖,可现在你与刀霸已经反目,昔日的不败神话与已经不复存在,你与刀霸都发给了我信函,可你们二者我都不想选,都不想介入,兄弟兵戎相见这种事……算了,今天我也只能帮你这些而已,至于以后,要看你自己了。”说到这里,剑邪在腰间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月夜:“这是我自己调配的疗伤药,流血多了也一样会死人!”
“多谢!”月夜刚接过药,只听无弦剑啸之声,忆秋走掉了。
卷十九 争锋 297 执念·爱恨
撤退信号已出,乱武之众不再恋战,突围而出,向外撤逃,月夜命众人不必全力阻挡,任由其夺船而逃。待其撤离西山岛后,三圣门徒打扫战场不提。
我为剑狂坐在一艘小船之上,逃离西山岛的他,脑子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经过一夜的激战,乱武伤亡惨重,尽半数的人的尸体扔在了西山岛上,即便活的人,也多半有伤。
早上的湖面,弥漫着淡淡的雾,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让人兴奋的血腥味。
“报告首领,左右两侧有不明船只接近!”一声高喝,使气息稍定的我为剑狂又是一惊,但见湖面之上,雾影之中,隐隐有不名战船接近。
“全速突围。”我为剑狂知道来者是敌非友,故下令全船全速前进,就在他命令下达的同时,但见火箭划破长空,遮天盖地一般覆盖下来,地形以及船的差距,使乱武之人根本无有还手之力,这一场劫杀,让乱武伤亡再度加剧,只有少部分的船顺利的逃到了岸上,待剑狂到岸上清点人数时,已不到一千人。
“该死,这里怎么会有火弩战船的,这帮家伙是哪里来的?”上岸的长天咬牙拔掉自己肩头的弩箭,恨恨地说道。他性格与他人不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其他人多都是有怨言,却不敢说的,谁都清楚剑狂暴虐无恩,此时若是抱怨,搞不好反被他所杀。
“只有这些人了吗?”剑狂问向长天。
长天道:“应该还有几支的,都被杀散了。”
“沿途留下记号,所有人向影巢集结!”剑狂之令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凡有些心智之人都清楚,现在影巢是危险之地,敌人极有可能就在影巢等待着他们回去送死。
“可是……”长天刚要有异议,正欲说出来之时,却被剑狂所打断:“我自有打算。你们听令就是!”
“今日今时今地,乱武已败于三圣,损失的大与小已经没有意义,但是……我还没有败!”剑狂心中的想法,自是身边之人无法理解的。
果然如长天所料,乱武之人在通往影巢的路上很快便遭遇了小股三圣门徒的袭击,虽然敌人人数很少,但是乱武之众早已是惊弓之鸟,仅仅是小规模地奇袭,就已经叫他们付出不该有的损失。不过很奇怪的是,袭击的三圣门徒们。只杀了几个人后,便全数撤退。
“这便是你的能耐吗!无论是谁也阻挡不了剑狂的脚步!”剑狂对这袭击并不在意,而是继续前行。一路上小规模的袭击不断,使乱武之人根本无有休息的时间,可以说狼狈到了极点。
待众人回到影巢时,影巢的火还未熄。熊熊烈焰直冲天地,尸体横七竖八,满地的断剑残肢,宛如人间地狱,见苦心经营地巢穴被人以火焚毁,剑狂默然无语。
就在众人打算救火之时,只听得天地鸣动,无数的人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这一次地攻击不再是小股的袭击,而是十倍之多的敌人包围上来。一场混战就此展开。乱武之人经过一夜的厮杀,又沿途不断的遭遇袭击,没有受伤的,也早已经疲惫不堪,武功就算再高恐也难承受这样地连续作战。
“枯草。你在哪里,给我出来!与我决一死战!”剑狂大吼着,他的眼中似流血一般的红,辟邪之招,所过之处,尽是一片血雨。三圣门徒虽多。却难抵挡他的攻击。
“这里是哪里?”杀红眼的剑狂一口气将围住他的十余人一口气杀光。才发现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竟然迷路了。眼前是一片森林,远处可以看到黑烟冉冉,他判断出这是影巢附近的森林。
“可恶!”剑狂稍微有些清醒点了,盘膝于地打坐,刚才的混战,大怒之下的他,没有控制好内力,使内力损失过快,导致现在的气息不顺。现在地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草率了,在没有完全洞悉完葵花宝典的情况下,就进攻三圣门,若非如此,也不会苦战剑邪而不胜了,更不会有此时此地。
早晨的树林,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做响,轻轻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近剑狂,在他背后三丈外时,停了下来。
“你来了!”剑狂并没有回头,但是他已经知道来者何人,太过熟悉地脚步声音,太过熟悉的气息与压迫感了。
“嗯……”来人只是轻声应了一下,便无下文了。
“你完全可以不出现的。”剑狂依然没有回头,依旧打坐调息。
来人微微一笑,道:“你也完全可以不用进攻三圣门的。
只听那人又道:“其实你与我,心中都有一个无法放弃的执念,那就是再公平的决战,当然,也都有不能输的理由。”
“我有几个地方始终无法想明白,可否在决战之前告诉我?枯草!”剑狂的口气变的平和起来,他强迫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再平静,恢复到最佳的状态。而他背后之人,正是枯草无错,枯草背后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