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就不能多休息一会儿么?”我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他似乎只是身上的盔甲破裂了而已,身上还见不到有什么伤痕。没道理吧,如此近的距离硬扞黑龙,即便没被震的缺胳膊少腿,好歹也应该挂彩吧。瞧他那精神的样子,也不像有内伤,莫非是因为绝光壁碎裂后所化成的白色碎片,降低了黑龙原本的威力?如此说来,绝光壁确实不简单,一物两用,至少比我那冰棱镜强多了。嗯,有借鉴学习的必要。
“虽然难以想象,但我不得不尊重一个实事。”从大坑里升起的厚脸皮扯掉上身那褴褛的盔甲后飘到我的对面,没有用原本那平静而高傲的话语,反而相对有礼的说道,“请原谅我之前对你作出的无礼举动,你是一位值得我全力以赴的对手。我应该感谢你,你使我能再次体会到战斗的喜悦,现在我体内的血液已因为你所展现出来的强大而沸腾。无论这一战的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与你再一次约战的机会。”
“少说那么肉麻的话,虽然有句话叫识英雄重英雄,不过很抱歉,在我眼中你并不是英雄,何况我们之间的赌约已经有结果,难保在这一战后我会要求你作出不得再向我挑战的承诺。”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回应道,“少废话了,比赛还在进行中。”
我嘴里说得轻巧,然而心中却在盘算着,怎样可以增取多些时间来休息。不过我知道自己的对手似乎战意正浓,应该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作为一个最求力量顶峰的强者,是不会错过与劲敌一战的机会,这一点相信你比我明白。”厚脸皮在对话中也不放过和我较量的机会。
“嘿嘿,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成为我劲敌的实力了。接招吧……!”我前一刻还在伸懒腰,下一秒就立即朝五米开外的厚脸皮一击直拳偷袭过去。
厚脸皮左手轻轻格开再顺势一带,同时身子顺时针一转,右手反手一击肘击向我后脑袭来。
在我顺着被牵引之势低头闪过攻击后,厚脸皮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我,肘击落空后左手化爪朝我腰部撕抓而去。
惊觉有变的我身子一转,以膝抵住对手手腕,同时手也不忘化爪下向对方胯下袭去。
只见厚脸皮轻轻一跃便避开我那“有失风度”的攻击,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的我唯有使出一个后空翻安全着地。只是一个照面,我的偷袭不仅没取得成功,还让自己两度受险。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着厚脸皮普通攻击,动作流畅连贯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招式和反应也极度纯熟。如此看来不仅是力量,就基本的拳脚功夫而言,出身格雷斯家族的厚脸皮似是优胜于以游戏为基础的我。怎么办?
“似乎没有力量作驱动的我,在招式和反应上与你有着不少的差距。”我直言不讳的向自己的对手宣告着这一实事。
“你这句话还没说完,我热切的期待着你以暗和火属性能量驱动而作出的攻击。”厚脸皮立即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
“如果继续使用先前那种纯能量攻击,你也感受过那种威力,即便这个竞技场有防护罩,恐怕也无法持续承受。”
“那……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你?”
“简单。”我虚空一抓,那柄被淹埋在尘土之中的金色重剑便稳当的飞到我手中,“既然我们都有佩剑,说明我们都是剑客,就先以剑招较量,如何?”
在被手中的火劲拂过后,重剑已经摆脱那重厚布的包裹,在众目睽睽之下绽放出原有的金色异彩。
恐怕没有人想到,这柄不起眼的家伙竟然有着如此夺目的光辉,如此一来没有人会怀疑能与之匹配的剑客会是个平庸之辈。并且经过了刚刚那几下的对抗,无疑代表着一个能与光之贵公子势均力敌的武坛新星横空而出,不过却有那么一双精光内敛的眼楮此刻正以别人难以觉察的复杂眼神注视着金色重剑……
“好主意。”厚脸皮伸出右手,只见一道光柱从大坑中射出,原来那正是先前厚脸皮用来与黑龙硬扞的长剑。
很明显,刚刚那短暂的休息不足以恢复我因使用超负荷招式而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我需要想办法拖延时间,最好能够光明正大的疗伤。眼珠子一转,立即计上心头。
我突然朝厚脸皮酷酷的摆出手掌喝道:“等等,在赛前我没想到自己还要动用到这柄由他人传到我手中的宝剑。由于它实在太暴戾,所以赠剑给我的高人将它封印了。虽然教了我解封的办法,但是我也没想到会有对手能让我动用它。现在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给我的重剑开锋,这样才能发挥它原本的威力。你也不想我拿着一柄无法发挥威力的武器和你对战吧。”
厚脸皮开怀的笑了笑,应道:“好,我等。”
呼……还好厚脸皮够听话,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若要我再使出那些“大招”,恐怕也用不上来,再加上连“邪王•;炎杀黑龙波”都无法给厚脸皮造成致命的伤害,还不如抓紧时间用以恢复身体,再寻求机会击败对手。
我立即将重剑插在地上,同时面对着它盘腿而坐。在厚脸皮的惊讶中一丝丝血红色的气体缠绕在我身上,将我慢慢的包裹。当然,说是给重剑解封嘛,好歹也要一些气体缠在重剑那里。我可不管惊愕的观战者们怎么想,我只知道如此一来,我就能对手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疗起伤来。
用役血疗伤虽然不及神圣之光那般迅捷有效,但好歹能让我的肉体逐步的恢复。
当那一丝丝缠绕在身上的血红色气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烈,已经犹如火焰一般在我身上“燃烧”时,我身边的厚脸皮此时似乎亦有了相应的举动……
整个过程大约过了十分钟,身上的血红之气尽数消退,我精神爽利的站了起来,拔起重剑朝厚脸皮说道:“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不过接下来的攻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而我却看到让我大开眼界的一幕,只见一件完全看不出由何种物质所制作的纯白色护甲覆盖在厚脸皮的身上,可以说除了露出两只眼楮外,全身都被这件护甲所包裹着。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趁我刚刚聚精会神在疗伤的时候?莫非那件护甲犹如我用暗黑魔气的“寂静守护”那般,可以由体内的属性能量成为护甲具现出来的?
厚脸皮看出了我的疑惑,耐心的解释道:“让你见笑了,我身上这件是“光虎战衣”,是我们格雷斯家族的战士在年满二十一岁才拥有的一种力量。当自身力量发挥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时,体内的光元素属性就因强大的战意而被逼出体外,具现成“光虎战衣”。也就是说,这是我们格雷斯家族的战士为了尊重对手而全力以赴毫无保留的“证明”。那么这次就让我来测试一下你的剑招是否如你先前的招式那么强。”
“随时奉陪。”此时我身体已无大碍,虽然面对着此种形态的后脸,我依旧无惧的撒剑一横以行动他回应道。
厚脸皮身体弓立,手中长剑后引,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同时点点纯洁的白光闪耀在剑身上,而剑尖所指之处正是不远处的我。
我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耀目的流星夹杂着点点光屑从他手中破开射出。准确的说那是厚脸皮手中的长剑,包含有他强劲的力量犹如流星一般朝我直刺而来。只是速度太快让人产生电射流星的错觉。
既然他的力量胜于我,直接挡格实属不智之举。我手中重剑拖着蓝色的琉光在身前一边纵横交错,看似无序的乱舞,身体一边正以诡秘的步法向后移动。
在白色流星撞向我之前,已有一重成型的蓝色网状屏障架于身前。在流星光辉的炫耀下,蓝网映着点点滴滴白光,煞是好看。可惜这重好看的蓝网似乎无力阻止流星的攻势,白色长剑无碍的冲破蓝网区,继续向前冲去。
然而流星很快就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的踪影,只因蓝网之后竟是一片浓浓的迷雾。没有目标的厚脸皮唯有停下迅猛的脚步,在迷雾中警惕的静观其变。
此时那重刚刚被冲破的蓝网似乎在迷雾中得以再生,以迷雾为支体呈几何级数的扩张。一时间,迷雾已经就变成成为了一个巨型的蛛网,而网中的猎物正是那位冲入网中的厚脸皮。
当迷雾中的蓝网开始以厚脸皮为中心进行收裹时,察觉不妥的他立即举剑朝四周的蓝网劈砍。一瞬间厚脸皮便将身边的蓝网尽数砍破,可是这些蓝网犹如拥有不灭的生命那般,断了又能立即续回,他只是白费力气而已,蓝网的收裹并未受到光剑的劈砍的而延迟。
藏身于迷雾中的我看着已经被蓝网开始重重包裹的厚脸皮,不禁在迷雾中说道:“斩不断,理还乱。”
在蓝网无情的包裹下,厚脸皮手中的剑终于停止了挥舞,身体也被一重重的蓝网包裹,成为一个巨大的蓝茧。而场外的观战者除了看到场中一片朦朦的迷雾之外,就什么也看到。
“极光道•;耀日……!”
随着这一声怒吼,宛如太阳般的耀眼白光从蓝茧中爆射而出,白光所到之处,迷雾立即消散,场内立即恢复原先的光亮。场中依旧是站着原来的两人,所不同的是其中一人身上依旧残留着点点白色琉荧。
“你既然一直藏身在雾中,怎么不趁机攻击?”这是厚脸皮从茧里出来后向我所问的第一句话。
“因为我不想从猎人变成猎物。”我给了对方一个直接了当的答案。
这迷雾不仅是因为我用水妖之能制作出来,同时我也能通过接触掌控和感知雾中情况的能力。透过迷雾给我带来的感知,我知道厚脸皮虽然表面上将之前那一击的力量撤去,实际却将力量一直压抑着,在迷雾中一直保留着随时发出致命一击的准备,据此我便猜测到假作受困的他只为了引诱我现身而已。
很可惜他的失算了。即便我没能透过迷雾去感知他,我也无力在同时操控着蓝网和迷雾的时候再使出足以对他造成伤害的一击。因为不知是何缘故,至今为止操纵水妖这项属性力量进行强而有力的攻击对我而言还是比较吃力的,尤其是对上这样一个强横的对手,我也不相信这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让他更看不透我的底牌,从而在战斗中争取更多的主动权罢了。
“礼尚往来,跟着就由我来掀起新一轮对抗的序幕吧。”
我话音刚落,身上便一阵焰光怒爆,化身为一条赤红火龙带着焦炽无边的炎息,提起犹如龙爪一般锐利的重剑向前方的光亮处电射而去。此招正是无尽之焱三“意”招中的“恨无尽”
重剑披着无尽之焱的烈火划过空气,破空之声宛如巨龙低吟,只是重剑在这吟叫声中更迸发出数条小火龙,在剑身接触到厚脸皮的光剑之前,这数条小火龙已经抢先一步超目标扑去。
面对着这扑面而来的火龙,厚脸皮身形毫无停滞,任由小火龙扑咬在身上。只是这些看上去异常凶猛的小火龙,在接触到厚脸皮身上那件“光虎战衣”后,似乎被立即融化了一般随机便失去了踪影。
而这还不是让我最意外的,在重剑与厚脸皮的光剑作出首次正面交锋后,我的身体宛如一发被轰射的炮弹,让对方以绝强的力量给弹得往防护罩直直撞去。饶是我在惊愕之余还能保持一丝的保护本能,在空中转了个身,才不至于使头部直接撞击防护罩。
这股压倒性的力量,便是源自面前这位年龄比我还小的厚脸皮?
莫非是我起初的估计有误?该不是他的力量比现在的我高出至少一倍吧,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怎会如此巨大?我可是被直接轰飞的,怎么我感觉不出那具身体内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若不使用那一招的话,似乎我连百分之一的胜算也没有哦。可是……那种力量一旦用出,莫说是我站着的这块地方,就连整个竞技场乃至周边恐怕也难逃厄运。
“我在想,如果在对打的时候,你明知道自己的拳头不及对手强,你还会和对方以拳头硬撼么?”在见识过我打架时一拳将对手击倒后,大蛇突发奇想的问道。
“会,因为我那时会在手里暗藏着指虎和对方硬撼。”我轻松的回答道。
“如果你不仅连指虎,甚至连其他武器都无法得到的情况下,你还会选择和对方的拳头硬撼么?”
“这个……”我开始矛盾的思考着,“要我认输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会选择在对方最弱的一拳时用出最强的力量和对方硬撼,然后乘胜追击,将对方击倒。”
“你怎么判断对手哪一拳才是最弱的?”
我一脸坏坏的笑道:“有句话叫兵不厌诈,何况我又不是运动员的,我只关心胜负的结果。既然对手不愿意挥出最弱的一拳,我就先避其锋,然后再想办法使对手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