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开始尝试通过各种途径,试图寻找到那些可靠地散人玩家,及其中立的知识搜集类玩家组织的帮助,以力图找到一个能够解决神罚的方法。
但是……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对神罚产生效果?”
“开玩笑的吧……”
“从谨慎的角度来看,没有见到实物,我们确实无法论证,抱歉……”
“……”
质疑,除了质疑还是质疑。
即使是出自顾白这个玩家第一人之口,还是有着无数的质疑。
因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消息,顾白都是找的那些可靠、且事前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的散人玩家及玩家组织,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绝对的新生世界专家,其中更是不乏一些作战能力极其强悍、若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连顾白都会感到有些棘手的施法玩家,但也正因为如此,正因为能够深深的理解神罚的可怕与强大,他们才会如此的怀疑。
一种寻常可见的花草,真的可以对神罚产生作用吗?
这一点,连顾白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就是事实,这种花草,确实令顾白摆脱了神罚的效果。
虽然还无法完全肯定,但似乎这种花草,确实具有着能够暂时压制住他背后雷电的效果,至少,顾白能够隐隐察觉到,在食用这种蓝色花朵的时候,自己陷入暴走当中的可能性似乎降低了一些。
正因为如此,顾白才会好几天都埋头于对于这种名叫乌原花的蓝色花朵的研究当中,不断以各种或真名或匿名的方式与其他玩家进行研讨。
但是……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成果确实是堪称于无。
除了只能怀疑这可能只是某种类似乌原花,实则并非同一品种的毫无价值结论,顺便造就一大批苦思冥想的玩家抓破头皮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发现可言。
即使是看似最有可能的结论:这不是乌原花,顾白等人其实也都心知肚明,从各种外在、内在特征来看,这都只能是乌原花,这个结论,只不过是实在找不到理由的玩家们勉强拉出来遮羞的而已。
也就是说,如何摆脱神罚,其实依然是陷入到了一个困境当中。
……
“难道说……真的只是因为这乌原花对于神罚有特殊的奇效不成吗?”
顾白注视着放在一旁的乌原花,蹙眉喃喃着。
在他的注视之下,放在木桌之上,长有几片淡蓝色花瓣的乌原花,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地摇晃着,一如既往地沉默,什么也没有回答他。
正当顾白有些失神时,突然之间,从他的身后陡然之间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嘶……”
背后有人!
无数次战斗的经验瞬间让顾白做出了一个判断,他那幽深的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来不及做出任何细想,就宛如是一条猝然受惊的毒蛇一般,顾白低垂的一只手刹那之间抬起,猛然之间转过身去。
弓步迈出!
随即,那看似血肉之躯的手臂,骤然之间宛如一条坚硬无比、力透金石的钢鞭一样顺势甩出。
甩鞭!
没有片刻的迟疑,带着隐隐的风雷呼啸之势,化作一条长鞭甩出的手臂猛然击向了身后的来人……
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孔的人影。
“呼!”
刹那间,伴随着顾白甩出的手臂,小木屋之内风声大作,无数的散碎小物件随之飞起,激起无数噼里啪啦的声响。
但是……没有任何的战斗,也没有任何的血肉横飞,因为……
在即将击中那个黑袍人脖子的时候,顾白的动作却骤然之间停下了。
由极动到极静的反差感,几欲令人作呕,但是,在顾白的身上,这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轻松写意。
而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顾白脸上原本凌厉的表情,变的有些错愕了起来,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
“是你?”
顾白看着面前的黑袍人,不由惊讶的开口道。
而仿佛同样是吃了一惊一样,矗立在顾白面前的黑袍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良久之后,才从漆黑的黑袍底下传来了一个稍带颤音的清脆女声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你不用这么吓我吧……”
话音落下,戴在头顶,让人看不清面孔的黑袍缓缓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顾白极为熟悉的年轻面孔。
只不过,与顾白以往所熟悉的那张带着些许骄傲与从容的脸不同,此刻,这张外貌姣好的脸上却显得有些微微发白,明显是被顾白刚刚的举动给吓到了,也只有那双紫色瞳孔当中强自做出的镇定之色,才能让顾白将其与那张倔强的脸联想起来。
第两百六十一章 来自异类的消息
高挑的身躯,姣好的面孔,还有那双极为惹人注目的深紫色瞳孔,无不说明了出现在顾白面前的这位女子的身份。
缓缓将手从紫瞳女子的脖颈旁收回,看了一眼她那微微发白的面孔之后,顾白原本锐利如刀一般的瞳孔随即变得缓和了些,他转过身去,一边背对着高挑女子,走向了狭小木屋当中唯一的一条木桌,一边说道。
“不要总是这么随意出现在别人的身后,如果你还改不了你这神出鬼没、总是喜欢出现在别人背后的习惯,下会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到你。”
虽然语气平静,但其中隐含的些许恼怒与不满,已经足以表明顾白对于有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这件事的不快了。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顾白习惯了永远不将后背交给任何人,即使其实五感卓绝的他早就已经能够无视了来自后背的威胁也一样,无关能力,这只是一种多年格斗留下的习惯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当他发现出现在自己背后的是自己所颇为熟识的高挑女子时,他才会变得有些恼怒……或者说后怕,毕竟,他也无法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及时反应过来,一旦失手……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后果,他也不知道。
说到底,顾白是一个极其在意感情的人,对于他而言,自己所在意的每一个人都值得自己所特别看待,即使不过是匆匆几次相见,但顾白却已经对于这个性情高傲又倔强的高挑女子颇为欣赏了。
但在他的身后,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他所预料当中的倔强反驳,反而是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
“嗯?”
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去,却只见身后,高挑女子正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那张在顾白的印象当中。始终一如既往的高傲,镇定,即使是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所惊吓,也能够迅速摆脱掉负面情绪的影响,恢复过往从容不迫的美丽面孔,此刻却露出了种种难以理解的复杂的表情。
良久之后。她才仿佛是有些不甘心般的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仿佛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一样,脸上带着些许复杂的说道。
“现在,我也许终于可以相信,那个俄里斯或许真的是死在你的手中也说不定。”
俄里斯?
而听着高挑女子话语当中的一个词汇,原本脸上平静无比的顾白,眉心却不由一跳。
无可置疑,这绝对是一个少有的能够被顾白所深深铭记的名字。
那个强大无比的狼人,那种强大的气魄与惊人的力量。绝对足以给任何人都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即使是时至今日,已经比那时强大了不少的顾白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再来一次,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胜负如何。
那种强大,实在是已经远远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而很自然的,高挑女子也注意到了顾白脸上的细微变化,她看着面前的顾白。脸上的复杂之色更甚,突然之间。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看来,我已经不用再问了,这应该就是事实了,那头不可一世的大狼确实是死在你的手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高挑女子,顾白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俄里斯死在我手上的?”
“数十年间罕有敌手、卢艾西亚氏族所尊奉的传奇,就连卢瓦王都曾经坦言不是其对手……被誉为当世最强——‘咆哮者’俄里斯。他的死讯可是惊动了很多老家伙的惊讶呢。”
高挑女子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之态,双手抱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顾白说道。
说着,她的话语当中还露出了些许嗤之以鼻的味道。
“不过,当世最强嘛……哼,虽然那条大狼确实挺厉害的。但当世最强?照我看,不过是那些大狼们的自我吹捧而已,别的不说,那家伙也未必能够赢得了青鸟,亏那些老头子居然还承认了这个说法……”
高挑女子很自然的将双手抱在胸前,话语当中带着些许的厌恶与不满,仿佛非要把她口中的那条大狼贬的一无是处才罢休,浑然不觉自己胸前的饱满已经被自己深深勒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雪白沟壑。
“不过,你来应该不是特意来问这件事情的吧。”
不动声色的将视线从面前那抹雪白偏转开,顾白随即说道。
虽然和高挑女子的每次的见面,大多都伴随着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诸如会导致腹泻三天的迷烟、还有不断打喷嚏的烟尘等等,仿佛是作为最开始那几次不算友好的会见时,顾白对其的粗暴举动的报复一样,但是,透过那幅喜欢恶作剧、打闹的外表之下,顾白还是能够感受到高挑女子那份心细如发的细腻、以及面对正事时的严肃与认知。
而虽然高挑女子对于自己的信息一直严防死守,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曾告诉过顾白,但顾白还是能够从她有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身上所带有的那种风尘仆仆看出,她也应该也是有着自己所极为繁忙的事情要做,而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硬是找到了刻意隐藏起来、连轴心都找不到的自己,自然不会是特意为了来问俄里斯的死,必然是有其特殊的目的。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而当谈到自己这次所来的目的时,高挑女子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几分严肃。
“不过……”
说着,高挑女子仿佛不经意的环视了一眼自己四周的环境,然后,语气当中略带深意的说道。
“在谈正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让我坐下来呢?”
而看着因为自己之前的过激举动,而导致拳风吹起的杂物散落一地、显得杂乱而狭小、明显以及坐不了人的小木屋,在战场之上纵横所向无敌的顾白,此刻罕有地陷入到了语塞当中。
而看着自己面前语塞的顾白,高挑女子只能是摇了摇头的说道。
“若是让吉尔珊迪亚王国的那些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射龙者’此刻居然居住在如此简陋的木屋当中,一定会错愕无比吧。”
第两百六十二章 结盟?
'早已不在意什么稿费不稿费的了,所以,我只想纯粹为了自己的兴趣去写,更新可能不稳,但应该不会太监(笑)'
同样的简陋房屋,同样的狭小空间,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是那些零碎的碎片和杂物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只留下了一张长长的木桌和两张木凳、几个碟碗而已。
而在坐在木桌旁的高佻女子那略带好奇的注视之下,顾白站在她的身旁,一手提着一个茶壶,一边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她面前木桌上的茶杯,将茶壶壶嘴对准了她面前桌子上的茶杯,然后,微微倾斜手中的茶壶。
“悉索……”
随即,伴随着细微的水流声,滚烫的茶水很自然的从陶制茶壶的壶嘴当中倾泻而出,形成一道晶莹剔透的水柱,倾泻在那同样简陋的茶杯当中。
不过一会儿,茶杯便被微黄的茶水所迅速充盈满,并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咚。”
放下手中的茶壶之后,顾白转过身,走了几步,坐在木桌的另一侧,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的高佻女子,他不卑不亢的伸手示意道。
“请。”
简短到极致的话语,只有一个字。
而在他的面前,高佻女子先是迟疑的伸手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注视着那个即使被反复仔细擦拭过之后,依然难掩其中陈旧灰土之色的陶制茶杯,沉吟良久之后,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茶?”
其中,她所使用的茶字,说的极为含糊不清,显然极为不适应这个词汇。
而这也很容易理解,毕竟,新生世界本来是不存在茶这一词汇的,茶的概念,甚至还是由几乎无法忍受不能饮茶的联邦新人类带入到新生世界当中的。
而很自然的。茶这一字,也是使用的联邦语的音译,发音完全不同于任何一种语言,自然会说的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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