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仁心诊所本来就配备了中药煎药包装一体机,陈安东将炮制好的药包装成小袋,每次服用一袋,非常方便。
“药材我已经炮制好了,每次服用一小袋,每天早中晚饭后服用一袋。我给您准备了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之后,你再跟我联系。”
董康宁一行过来,本来还想让陈安东给董广义也诊断一下,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董广义早已经回了县城。一道过来的董广义妻子崔丽丽的情况并不严重,其实就是有些内分泌不调。
陈安东给崔丽丽开了一些调理药物:“我开的这些药,说到底也只能调理,效果不会太好。关键还是要你自身去调理。和谐的夫妻生活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你的问题。”
陈安东的话让崔丽丽满面通红。
第二天一早,孙振雷便骑着一个摩托车来到仁心诊所。
“东子,东子!出发了!”孙振雷将油门加得嗷嗷叫,然后大声叫喊。
陈安东早就准备好。背起背包便出了门。这个包陈安东自从得到金针铜人之后,就从来没离身过。针灸铜人对于陈安东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还有那盒黑针。陈安东已经用惯了黑针。而且使用黑针时的那种感觉也不是一般的银针能够替代得了的。
“你到哪里都背个包啊?”孙振雷对陈安东每次总是背着一个包很是奇怪。
“习惯了。包里有我一些趁手的家伙。”陈安东跨上孙振雷的车。后者立即一脚油门,摩托车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破旧的家
何传亮家住在幸福村,要是陈安东稍微留心一下,就能够记起昨天遇到的何守贵也正是幸福村村民,与何传亮还是同姓,说不好还有亲戚关系。
陈安东来过幸福村几次,远远地看到前方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就知道幸福村就在眼前。幸福村的村口有两株大树,都是银杏树。这都是几百年的大树,几六七个成年人伸开双手合抱不住。伸展的枝叶,至少覆盖一两亩地的面积。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两棵银杏树是幸福村村民最理想的聚集点。现在年轻人都出去了,两棵银杏树下只留下一些记忆。村里人已经很少来属下唠家常了。
突突突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在狭窄而空荡荡的水泥路上像风一样的奔驰。没多长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两棵银杏树的下面,摩托车没有停歇,直奔村里的唯一地一栋土砖房屋。土砖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原来外面粉刷了一层石灰的,但是常年的雨水冲蚀,已经将这一层白色的石灰剥落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一层打底的泥土谷坯。
“亮子!亮子!”孙振雷将车一停,还没来得及熄火,便已经大咧咧地叫喊了起来。这一米八粗壮的身材也搭配了一副洪亮的大嗓门。
陈安东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感觉人有些轻飘飘的。一路上风驰电掣,感觉确实很爽快。
何传亮听到孙振雷的声音,立即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雷子。咦,东子,你们怎么过来了啊?”何传亮一看到陈安东与孙振雷,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东子前几天刚回来,听说你也回来了,跟我一起到你们来玩。”孙振雷将车熄火停好,直接就往何传亮家里走。
陈安东也跟着走了进去。何传亮家里虽然家徒四壁,但是却收拾得很干净。何传亮家里人非常讲究卫生,每每都是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何传亮父母病得厉害之后,家中的重任全部压到了何传亮肩膀上。
何传亮的父亲何厚忠拄着拐杖走过来给陈安东与孙振雷倒茶。
“雷子、东子,你们两个过来了啊?亮子的这些同学,也就你们两个跟亮子最玩得来。你们两个先做着,我去杀只鸡,今天一定在我家吃了饭才能走。”何厚忠走路不方便,手中端着的茶水走一步就要颠出来一些。
陈安东连忙过去将茶水接过来:“何伯,我们才来,你怎么就要赶我们走啊?”
“是啊,何伯。我跟东子可是准备到你们家里玩几天才走的。屁股还没坐热,你怎么就要我们回去了呢?鸡就别杀了,我们最喜欢吃你们农村里的下饭菜。这些东西我们在镇上想吃都吃不到。农村里的绿色蔬菜也不错啊。”孙振雷跟陈安东从小非常默契,陈安东一开口,孙振雷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家伙。你们要是真想在这合理完,何伯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撵你们走呢?”何厚忠被孙振雷与陈安东这么说话,立即打起了哈哈。
何传亮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没一会功夫,就听到厨房里一只母鸡发出一声声惨叫。
“亮子这个实心脑壳!”陈安东连忙往厨房跑了过去。
孙振雷也连忙跟了过去。
厨房里何传亮已经将一只大母鸡的双腿提住,一手捏着母鸡的脑袋,让母鸡血管里的热血喷入盛了一小碗井水的碗里。
“亮子,你怎么这么搞呢?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你们家的这只大母鸡?”孙振雷责问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但是你们每次来,家里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反正这鸡迟早都得杀,今天杀了,我一餐还少喂一抓米哩。”何传亮将放完血的母鸡往盆子里一扔。然后就去烧开水。
“算了算了,杀也杀了,赶紧把鸡弄干净。你们家还有酒没?”孙振雷没心没肺地问道。
陈安东也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就惦记着吃。”
“杀也杀了,也不能浪费了。我去村口买瓶白酒回来,待会炒鸡肉的时候,往里面倒一两白酒,吃起来,那才叫一个香。”孙振雷直接走了出去,何传亮家,他和陈安东来过不少回。村里也是熟络得很。陈安东上大学这两年,孙振雷也经常来何传亮家。
“伯母呢?”陈安东没看到何传亮妈妈,很是奇怪地问道。
“在房间里。哎,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前几天中了风,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起不了床了。”何传亮很痛苦地摇摇头。
何传亮虽然与陈安东以及孙振雷都是同年出生的,但是高中毕业四年多,何传亮看起来比陈安东与孙振雷大了一大截。
“我家就这个样子了。别说我了,说说你,东子,听说你大学毕业之后,在白沙找了工作。你们家晶晶也在白沙找到了工作。以后你们可就在大城市里站稳脚跟了。”何传亮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重。
“别说这个了。走,看看伯母去。你也知道我学的是中医。今天跟雷子过来,可不光光是过来看你的。要是看你我才不来呢。这几天我家诊所忙都忙不过来。我家伙都带齐了,看看伯母的病究竟怎样。我记得去白沙那年,我就跟伯母说了,等我大学毕业了,回来给伯母看病的。我不能食言。”陈安东将背上的背包取了下来。
何传亮知道陈安东是在一个民办医学院上学,别说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医学生不可能有什么过人医术,陈安东这么一个民办医学院的医学生又怎么可能治好自己母亲那么严重的病痛呢?
何传亮不想扫陈安东的兴,也或许他也抱着万一的心理。将手中的铁钳往地上一放,然后起身往父母的房间走去。
何厚忠正在给妻子喂水,看到何传亮与陈安东过来。抬头朝陈安东笑了笑:“婆娘,亮子的同学雷子、东子过来了。东子过来看你了。东子,你们到外面去玩,人老了,不中用了。可把亮子给拖累了。”
何传亮的妈妈张秀芝虽然不能动弹,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眼角一大颗泪珠倏然滚落。
第一百二十七章毒蘑菇
“何伯,我给咱婶诊一下吧。”陈安东亮明身份。
何厚忠很是欣喜,他反而比何传亮对陈安东更有信心。倒不是他真的以为陈安东医术有多高明,而是多一分希望。
何传亮虽然对陈安东没抱太大希望,却不想辜负了陈安东的好意。反正母亲已经病人这个样子了,就算陈安东没能够治好,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糕。
陈安东一把脉,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早就知道张秀芝的情况不会太好。何川东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何传亮父母的身体不好。何厚忠的风湿病非常严重,张秀芝体弱多病,但是没想到张秀芝的身体会差到这样一个程度。虽然张秀芝的年龄比陈安东的母亲董燕大十多岁,但算一算,也只有五十几岁。但是陈安东一把脉,感觉张秀芝的身体状态宛如风烛残年。甚至不如一些七老八十的老人的身体。
世界卫生组织对老年人的定义为60周岁以上的人群为老年。老年这个概念在中国一般界定,一般指男人60岁之后,女人55岁之后直至生命结束的这一阶段。张秀芝的年龄也仅仅是接近老年。
“东子,没事。我妈的身体情况我们都清楚。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我妈也不会怪你的。”何传亮安慰起陈安东来。
“不是,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婶子的身体竟然这么虚弱。我得好好想想。如果仅仅是中风偏瘫倒也没什么。但是婶子的身体这么弱,一般的治疗效果不会太好。”陈安东坦言。
“你有办法治好我妈的病?”何传亮虽然不大相信陈安东的医术,但是听陈安东这么一说,还是眼前一亮。
“我还要好好想一想。倒是何伯的风湿病,我有点办法。婶子的病要先调理一下身体,回头我还要好好配个方子。我先给何伯治一下风湿。”陈安东也是早有准备,背包里就放了一些最近配置好的风湿贴。就是想着过来的时候,顺便给何厚忠治疗一下。
“我,我反正已经习惯了。你只要给你婶子治病就行。”何厚忠有些不好意思麻烦陈安东。
“没事。这几天我给镇上好多人治好了风湿病。何伯的情况虽然比较严重,但也不是完全治不好。不过想要根治,也不是那么容易。缓解一下还是可以的。”陈安东让给何厚忠做了针灸。第一次针灸的效果自然是非常明显的。
“嗯?我感觉轻松了好多。”何厚忠虽然依然还需要拄着拐杖才能够行走,但是走路比以前轻松了许多。
“何伯,我这里还有一些风湿贴,你每天贴一贴。一天一换。一贴贴三四个小时。对你的风湿病有好处。”陈安东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叠风湿贴,递给何厚忠的手中。
“这,这怎么要得。多少钱,我给你钱。”何厚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
“何伯,你这是说什么话。这风湿贴是我自己配置的。要不了多少钱。你只管拿着用,用完了,让亮子去我家里拿。”陈安东将手中的风湿贴塞到何厚忠的手中。
何传亮与何厚忠一开始也不是很相信陈安东能够治好何厚忠的风湿病,更不是不相信陈安东能够治好张秀芝的病。毕竟他们两口子的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少到大小医院瞧病。但是都没有太好的效果。到现在,一家人已经放弃了治疗的希望。却没有想到陈安东能够给他们一家带来新的希望。
何传亮将陈安东拉到一边:“东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何传亮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不把我当兄弟了?家里遇到这么大的难处,也不跟兄弟说一声。你真是混蛋一个!以后遇到了难处一定要记得还有我跟雷子两个好兄弟,知道么?”陈安东在何传亮胸膛上重重地来了一拳。打得何传亮往后退了一步,不过也只是稍微有些痛而已。陈安东还是有个轻重的。
“对了,雷子去买酒买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呢?不会是去镇上买酒了吧?”陈安东突然想起还有个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路上看到蚂蚁搬家都能看半天。”何传亮说到这里猛然一声惊呼,“糟糕,水肯定凉了。”
何传亮刚才准备烧好开水清理大母鸡,结果被陈安东叫到母亲房间里去。烧开的水自然凉得彻底。
“我去外面看看雷子是不是掉沟里去了。”陈安东正要往外走。
“谁掉沟里?东子你才掉沟里。快出来帮忙,我一个人拿不住。”孙振雷的声音在何传亮家的院子里响起。
陈安东连忙跑了出去,只见孙振雷手里抓着一瓶白酒,还抱着一个西瓜,西瓜上还放着一堆蘑菇。应该是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里,蘑菇滚落一地。
陈安东连忙上前将孙振雷手中的蘑菇接了过来。
“你到哪里弄这么多蘑菇啊?”陈安东问道。
“你不知道,亮子他们这里山里到处都是蘑菇。这可是正宗的野生蘑菇。味道特别好。”孙振雷说得快滴口水了。
“行了行了。”陈安东拿起蘑菇左看右看,总觉得跟平时吃的蘑菇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看啥?赶紧捡起来,待会放到鸡肉里,肯定特别香。”孙振雷催促道。
“算了,我看还是别捡了。这蘑菇要是吃了,肯定拉死你。这都是毒蘑菇。“陈安东将手中捡起的蘑菇也随手丢到了地方。
孙振雷急了,将手中的习惯与白酒直接放到地上:“你懂个啥?这明明就是最好的野生蘑菇。”
何传亮听到这两个在院子里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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