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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为王道
作者:临岁寒
第一章 郁闷的九月
更新时间2010…7…4 19:37:05 字数:3051
九月本该是秋风送爽,花果飘香的时节。
走出招聘会会场大门,林放舟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简介少了一大半,他又长舒了一口气。想起刚才人挤人的场面,林放舟真想再长舒一口气,可是他却摇摇头,向最近的地铁站口,赶紧逃离这里。
谁料地铁里也是人挤人,林放舟郁闷到了极点,“为什么现在都到了二零一八年,地铁还是这么挤呢?”
好不容易挤进了地铁,手机就响了。
“喂?”林放舟艰难地在人缝里把手机掏出来。
“放舟,是妈。”
“妈……”
“儿子,今天招聘会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
“那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这么样说吧,我估计是没戏。”
“怎么会没戏呢?”
“专业压根就不对口。”
“你看你看,当初我叫你念工商管理,你就是不听,非要读什么历史,搞现在连找个工作都这么难。你看看你哥,读完软件设计之后给人家大公司当程序员,你想想你那专业能干什么?干个文职,人家的文笔比你强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现在我在地铁里挤得很,咱们今晚再聊行吗?那就这样吧,拜拜。”
“儿子儿子……”
没等林母把话说完,林放舟就把电话挂了。
“自我上大学你就一直唠叨这个,前阵子我的毕业论文叫陈老师表扬的事怎就不见你说呢?”
其实林放舟从来就没后悔过把历史当作自己的专业。他觉得读历史就像是在和每一个过去的人聊天谈心,能体会到他们的喜怒哀乐。然而历史又像个害羞的姑娘,尤抱琵琶半遮面,所以根本没有人能真正地知道关于历史的全部真相,但历史最引人入胜的地方也就在这里。最让林放舟感到痛快的莫过于他那篇关于中日战争的毕业论文得到了陈老师的首肯,可惜大学的一切都在不久之前成为了过去,美好都只能永远珍藏在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一份工作,尤其是现在衣然已经有了工作的情况下,这就显得更加紧要。
刘衣然早在五月份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在一家舞蹈团找到了工作。她的舞一直跳得很好,说不定日后会成为舞蹈家,如今前途是一片光明,而林放舟自己却连找份工作都有难度,这怎么能不叫人着急。一个大老爷们,却还要靠女人养活,这极大地刺伤了林放舟大男人的自尊心。认真想想,好像现在两人按揭的那套房还是刘衣然出的钱,虽然林放舟曾想着从家里拿些钱先垫着,至少让面子上好过些。
可是林父的回答却是:“说你未成年吧,你又早就满十八了,说你没读完书吧,你又大学毕业了,说你还没成家吧,你和小刘又在谈婚论嫁了,我说小放啊,你现在可比你老爸有出息多了,是该你挣钱养家的时候了吧。”
林放舟立即顾左右而言它。
想从家里往外拿钱看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也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终于是回到家了,可是林放舟却对着那道家门犯迷糊。
他用心地想了好一阵子,“哦!”的一声,算是想起来了。
对着门说了一通:“林放舟要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一如既往一无返顾地只爱刘衣然一个人。”然后默数了三秒,“是的,衣然,我就爱你!”
门有反应了,打开了一个指纹识别器,林放舟庆幸地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今天终于不用被锁在门外面了。”往识别器上摁了一下手指印,家门才终于为他洞开。
这扇门是语音识别加指纹识别双料防盗门。不过密码太长,林放舟为此苦恼不已。早年把脑细胞都用在记忆史料上了,林放舟为了记住这么一段前言不搭后语的密码着实下了不少功夫。虽然他曾提议把密码改短一点,可女主人不同意。后来刘衣然想养只狗,林放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养狗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
狗不久就买了回来,取了个名字叫小贝。
“狗买回来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呢?”
“本大小姐一向是言出必践,说吧,什么条件?”
“把大门的密码改短一点好不好?”说这话,林放舟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言出必践”忽悠的成份太高了。
“那你说怎么改?”
林放舟看着小贝,有了主意,“就叫小贝小贝小小贝吧。”
“太短了太短了,”刘衣然想了想,“不如改做,林放舟小放与小狗小贝可以进入。”
“林放舟小放与小狗小贝可以进入?”这不禁让林放舟想起“华人与狗不得进入”。林放舟登时就想一口回绝了,但他一转念:相比之下,这句要比之前的好记很多。
他极不情愿地说:“就这么着吧。”
孰料刘衣然却说:“还是不好,这样对小贝太不尊重了。算了,还是不改了吧。”
林放舟险些晕倒在地。
林放舟这才终于悟明白一个道理:供不起房子的男人活得比房奴还要悲剧。
每每想到这,林放舟总是自嘲般地一笑。
进了门,光线暗了,可是林放舟的心却亮了。
每次回家他都不禁要环顾一下。
家里的家具并不多,客厅有张藤制沙发,上面简单地点缀着几个抱枕。仅此而已。
刘衣然赚的钱光供这幢房子就已经所剩无几了,还要养活两口子。沙发旁放着一个宠物餐盘,现在应该是三口子。
“小贝,小贝。”林放舟关心地找起狗来,“小贝,小贝!”
“汪!”
林放舟吓了一跳,一转身,小贝正愣愣地看着他。
林放舟关心地问一句,“还没吃饭吧?”
“汪汪汪……”别看小贝是只迷你犬,吠起倒也挺有几份凶狠的模样。
“你瞧你,又没吃饭。我给你拿去。”林放舟刚刚才想起来早上走的时候忘记喂它了。他从厨房里拿出一袋狗粮,给小贝满满地倒了一盘。小贝立刻就狼吞虎咽起来,把刚才的一肚子怒火清出来,肚子毕竟是用来装吃的。
“你也是的,饿了就自己去找吃的嘛,连吃的都不知道怎么找,你这狗当得也太失败了。”林放舟一脸坏笑地走开了,小贝依旧自得其乐地享用这本该属于它却又迟来的早餐。林放舟漫步回到寝室,不一会便怒冲冲地拿着自己那个被咬得稀巴烂的枕头来找小贝算账。小贝也不爱答理他,用屁屁来回应林放舟的满腔怒火,还是带摇尾巴的。林放舟知是自讨没趣,只得指着小贝的屁屁骂了句:“心胸狭窄!”
“哈哈哈……活该,谁叫你惹我家小贝的,是吧,小贝。”衣然抱起小贝和它亲热起来,连带嘲讽一下林放舟,“晚上睡觉有人没枕头喽。”
林放舟也毫不示弱,“这有什么,我枕在某人大腿上不就得。”
“我偏不让你枕。”
“你不让啊,那我找别人去。”林放舟一副奸诈神情。
刘衣然假装发怒,抄起一个抱枕砸过去,“你敢!”随后立刻转怒为喜,“就你,谁要啊?”
“傻冒喽。”
“你才傻冒你才傻冒。”又是一个抱枕。
“你精,你精,行了吧。”林放舟遵循祖训,好男不跟女斗。
“那还差不多。”刘衣然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对了,过几天,我们团有个很大的演出,听说市里的领导也要去看,我不管啊,你那天晚上一定要来。”刘衣然整个人找到林放舟的身上,撒起娇来,“我首演的时候你忙着写毕业论文没来,这一次就当是补偿。”
“过几天?过几天啊?我过几天还有同学聚会呢。”
“同学?什么同学?”
“就是马佬他们几个喽。以前同一个宿室的那帮死党。”
“那到底是你那才死党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当然是死党重要了,古语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唉唉唉”刘衣然的捏耳神功绝非等闲。
“如什么?”
“如如……如衣然啊。”林放舟也是够贱的,非得挨揍了才肯说软话。
“那我如什么?”
“你?”林放舟越是挨揍脑瓜子转得就越快,“衣然如皮肤。”
“皮肤?”刘衣然甚是不满这个比喻,捏得更使劲了。
林放舟连忙解释,“你想想连手足不都得靠你包着吗?”
刘衣然这才撒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皮肤。咦?还挺顺溜。”
林放舟郁闷地揉着他那遭罪的耳朵,“那你以为我大学四年白读了?”
“本公司招员已满,感谢你对本公司的信任。”林放舟竟无聊到要靠念这些既委婉又绝情的文字来消磨时光,“好歹我也本科毕业,连清洁公司都不要我,难道连硕士都去跟我抢饭碗?”
算上这一封,这三天来,林放舟之前发出去的四十五求职信已经有四十四封收到了回信,但无一不是既委婉又绝情。
“最后一封,就是押宝也得让我中一次吧。”
一颗满怀期待的心,苍天啊,你忍心让它再一次变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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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但求一职
更新时间2011…10…23 23:18:07 字数:2719
工作虽然还没有着落,高雅的文娱活动还是要参加的。
去看舞蹈,穿得邋邋遢遢的出去怎见得了人呢?可是穿什么呢?林放舟愁上了,平日里不修边幅的他突然间没了主意。
“衣然,我那套西装在哪?”林放舟才发现原来在一个衣柜里想找件衣服还真不容易,实在没辙了,打电话问吧。
“你有西装吗?”
“有,就我穿去做毕业答辩的那件。”
“你是说那件,那是西装吗?”
“管它是不是,你说它在哪吧,我把衣柜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找着。”
“哦,那不奇怪。它在床底下的旅行箱里。”
林放舟恨得直拍自己脑袋,拍完若无其事地说:“我就知道它肯定不在衣柜,挂了。”
晚上八点整舞蹈演出准时开始。
这时舞蹈团长接了个电话,“王团长吗?”
“陈秘书啊,你今晚怎么没来啊?”
“林局长有公干,今晚就不去看舞蹈了。”
“林局长?林局长不是早就来了吗?”
“胡说,林局长现在正在开会呢。”
“那……”王团长撂下电话,跑去会场,看着那穿着中山装坐在前排领导席上的中年男子发愣,“那……那他是谁呀?”
刘衣然在台上看见领导席上有人被保安请走了,看得仔细些,那不就是林放舟吗?
马上地,林放舟就被请到保安部办公室去喝功夫茶。
还好刘衣然一见出了事,借着中间下台的机会把事情跟王团长说了。王团长先是愕然,随后表示了解,林放舟才被放了。
表演结束,林放舟来后台等刘衣然。
只见刘衣然捧着一束火红的玖瑰从后台走出来,连妆都没卸净。
“你还真地穿着这一件就来。”刘衣然一脸无可奈何。
“有问题吗?”林放舟反问道,“我觉得很好啊,挺庄重挺严肃的。”
这时刘衣然的一个同事从旁走过,看到刘衣然和林放舟,立马就明白了。
“伯父好。”
刘衣然和林放舟都是一怔,林放舟先缓过,清清嗓门,应了句,“好。”
刘衣然头顿时大了几寸。
林放舟却是感觉良好。
那同事都走了,林放舟还像是上了瘾一般,“小刘啊,你们单位的人可真够热情啊。”
刘衣然一脚非把这家伙踩醒不可。
出了剧院,林放舟才问:“这花哪来的?”
“粉丝送的喽。”
“粉丝?洗衣粉啊?你才来舞团几天啊?这么快就有洗衣粉了,太快了吧!”
“不行吗?”刘衣然装作往空气里嗅了嗅,“怎么有股味啊?”
“有味?”林放舟马上闻一闻自己身上的中山装,“难道是放太久了?”
“不是霉味。”刘衣然摇摇头,“是醋味。”
“哪有?不是我没提醒你啊,现在社会上的未成年大叔可是捧着鲜花满大街地找成年小姑娘,居心叵测啊,刘衣然同志,要警惕啊!”
“少贫了,”刘衣然深深地吸了一口花香,“真香啊,你闻闻。”
“我不闻,又不是我送的。”
“那……”刘衣然把花递给林放舟,“我就把它送给你总行了吧。”
“你把它送给我干嘛?”林放舟莫名其妙地接过花。
“然后你把它再送我呀。”刘衣然径直地把花从林放舟手里抱回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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