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了起来。
杜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忙问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弄起来了,我瞥了杜可一眼,说道,“别闹了,这椅子根本就不沉,你逗我。”
“放屁!老子刚才搬的时候根本就搬不动!这破椅子刚才就像是一头大象一样。多用力都不动弹!”杜可的眼神并不像在骗我,这倒让我更加感觉到诧异了,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也没变成绿巨人,是我的力气变大了。还是杜可的力气变小了呢?
杜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刚才压在太师椅下的那本书拿了出来,而我也把太师椅放到地上,走到了杜可旁边。
与其说这是一本书,倒不如说这是一个笔记本,老瘟婆把遇到各种鬼怪的解决办法都在上面写上了,只不过这笔记本的封面似乎是真皮的,只是这种皮很奇怪,并不像是牛皮什么的。
闫伦伦结果笔记本之后,大叫了一声,把我和杜可都给吓了一跳,我俩不由的把笔记本扔到了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我和杜可问闫伦伦干什么大呼小叫的,闫伦伦竟然说了一句让我们两个惊心动魄的话!
“这。。这是人皮!这本的封面是人皮做的!”
“什么!?”我和杜可大吃一惊,连忙弯腰捡起刚刚被扔在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杜可把自己的手背跟封皮比对了一下,嘴巴长得大大的,朝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人皮。。”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瞬间就麻了,吞咽了一口唾沫,朝着杜可说道,“你奶奶是什么特殊癖好啊?竟然拿人皮当笔记本?”随后我又问闫伦伦怎么知道这是人皮的。
闫伦伦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以前在实验室里面见过人皮的标本,这个东西的皮层和味道跟人皮一模一样,只不过里面少了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惊愕的看着闫伦伦,“味道?”随后,我把这笔记本放到鼻子下面仔细的嗅了嗅,发现这笔记本的味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闻到啊。。”
闫伦伦撇撇嘴,“这个味道是不一样的,你如果经常出没实验室就能够闻出区别了。”
没想到,闫伦伦不但会发明创造,竟然嗅觉也如此的敏锐,这可是让我和杜可有些惊叹了。
我翻开了第一页,发现上面只写着一些盗墓时候遇到的奇闻异事,我们看了一遍之后没感觉多有兴趣,紧接着就翻到了杜可说的玉佩哪一页。
杜可翻了一百多页,终于找到了。
这页上面用钢笔画着一个圆圆的石头,这石头上面有一条龙,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玉佩,我仔细的一看这上面的龙,竟然跟我的玉佩长相一模一样,甚至连神态,动作都出奇的一致,我立马就认出来这上面画的就是我的玉佩。
这玉佩的下方,还写着一行字,老瘟婆这个年纪的人写的字,还有一部分是没有简化后的汉字,我看见上面写着:龙凤鸳鸯玉。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页只剩下了半页,下面的半页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刻意撕掉了,我只能看到龙凤鸳鸯玉这五个字。
“咦?这半页是怎么回事?”我楞了一下问杜可,杜可此时竟也是一脸的疑惑,说,“不对啊,这本书上次我奶奶给我,我学会了读心术之后就扔在角落里面根本没打开过,当时我看的时候,这半页还在呢啊!被什么人给撕掉了?难道。。难道我家里进贼了不成!?”
如果说刚才我见到人皮时候的反映是头皮麻了的话,那么杜可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感觉全身都麻了!这叫什么事?这简直是见鬼了啊!这件事情也太诡异了,我此时感觉很无厘头,理不清这件事情的头绪,我隐隐的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人注视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她的眼睛,而且还有人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我,为什么我一对这玉佩感兴趣,就有人把这页码给撕掉了呢?
我连续又翻了几页,突然发现了自从这画着玉佩的这页被撕掉之后,后面的好几页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通过页码最里侧的断茬我推断出,是被什么人故意撕掉的。
闫伦伦颤颤巍巍的接过人皮笔记本,撑了撑那厚到可以防弹的‘防弹眼睛’仔细的打量一番之后说道,“这个断茬很新鲜,像是最近才有人撕掉的。”
闫伦伦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又感觉头皮一麻,转念一想,是谁会给我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呢?我问闫伦伦能不能具体猜猜是什么时候被撕掉的,闫伦伦竟然说,“呃,大概。。大概的时间好像是今天凌晨,应该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今天凌晨的时候?那不就是我起床之后杜可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吗?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杜可,说道,“杜可,你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要给我看这笔记本的,你自己偷偷撕掉几页算什么?”
杜可怒骂了一声,“放屁,老子昨天晚上一直跟你在一块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老子要故意撕掉他,昨天晚上闲的蛋疼给你说这个啊?”我沉吟了一会儿,感觉杜可说的话不无道理。
“冷。。冷。。冷静。。”闫伦伦怕我们两个打起来,在旁边说道。
“冷你麻痹!滚!”
。。。。。
我心乱如麻,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杜可,你还记不记得这几页上面大概的内容?或者说。。你奶奶在这被撕掉的几页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杜可神情一滞,一拍大腿,说了一声,“对啊!我怎么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我当时记得这几页都是描写这个玉佩的!杜可一说,我才彻然大悟,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玉佩果然有很大的问题!!“
073红色收音机【为TY过生日加更!】
杜可和闫伦伦聽完后纷纷点头,这时候闫伦伦注意到了摆在桌子上面的那个收音机,收音机已经很久没有人擦拭了。布满铁锈的按钮上还落着厚厚的一层尘土,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收音機本来的颜色。
闫伦伦这个人对于科技方面的东西一向很感兴趣,闫院长说闫伦伦就算是走着走着,在地上捡到了一块废弃的電池都会拿回家研究研究,可见闫伦伦对这些东西的痴迷程度。当时回到师父的小屋的时候,很多电器都早就不能使用了,愣是让闫倫伦这个家伙给修好了,甚至还进行了改装,比新的性能都好。闫伦伦对这个收音機感兴趣也很正常。对此,我和杜可都释然了。
我和杜可说著玉佩的事情,闫伦伦则是直接坐在了太师椅上面鼓捣起了这个收音机,甚至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尘。我暗暗感叹,这得是多痴迷啊,连个收音机都要看这么长时间?
我开了一句玩笑,“怎么?闫大发明家,这收音机还能用不?“
闫伦伦摇了摇头,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收音机,一边开口说道,“早就已经坏了,而且连电池都没有,”随后,闫伦伦又继续鼓捣了起来。
正当我和杜可准备叫着闫伦伦离开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发出了次拉的一声,像是地狱中厉鬼的尖叫一样,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杜可连忙跳起来四处看去,问道。“什么声音?”
而闫伦伦则是啊的一声大叫,把手上的收音机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扔在了太师椅旁边的桌子上,诡异的是这收音机竟然正好扔在了刚才放着的地方,乍一看就像没动过一样。
“声音。。是。。是从这收音机里面发出来的。。”闫伦伦满脸惊慌的说道。
我看向收音机,发现收音机的后盖已经打开,上面并没有放着电池,“我草,伦哥你吊爆了,没有电池都能把这收音机鼓捣好了?”我心说这些技术宅就是牛逼,什么事儿都整得出来,不过。。闫伦伦是怎么发电的呢?
“不。。不。。。”闫伦伦立马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说道,“这不是我弄的。是这收音机自己发出的声音。。”
闫伦伦说完之后,我就戏谑的说了一声,“别逗了,收音机没有电池,怎么可能会自己发出声音呢?绝对是你鼓捣好的。你就别谦虚了。”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不由的联想到了那天在审讯室里面,电脑没有主机,显示屏自己亮起来的事情。我说着说着,就感觉背脊一凉,
“不好!赶快走!”这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了,先是太师椅下面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本人皮笔记本,然后就是笔记本上面好几页莫名其妙的失踪,最后这没有电池的收音机发出次拉兹拉的声音,我愈发觉得杜可这个地方不是相摊,而是一个鬼屋!
正当我们三个人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收音机里面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阵信号干扰的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让我产生一阵阵心悸!
“嘿嘿嘿嘿。。”收音机里面传出来了一阵阵苍老而诡异的笑声,这笑声听的我后背的肌肉都不由的踌躇起来,而闫伦伦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两条腿不停的打着哆嗦,但是我仔细一听这笑声却感觉有一点熟悉。
“奶。。奶奶?”杜可愣在原地,突然冒出来了两句话。
“嘿嘿嘿嘿,唐轲,你来了?”收音机里面的人突然说出了一句话,直呼我的名字,让我吓得合不拢嘴了,还没等我作出反应,里面的人又开始说话了,“我就是你那天见到的老瘟婆,咳咳。。”
我吓了一跳,难道这段录音是老瘟婆留给我的?录音中的老瘟婆,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那声音就像是卸了磨的老黄牛,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听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一定是快要发现你脖子上玉佩的秘密了,没错,我现在已经死了。太师椅下面的笔记本,是我留给你的,里面写着玉佩全部的秘密,希望你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能够帮我完成最后的夙愿。笔记本里面,有曾经和我一块的那几个苟延残喘的老家伙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试着联系联系他们,唉。。也不知道这些老家伙现在是否还活着。。”
老瘟婆的声音,在这已经坏掉的录音机里面已经变了声,让我听到后感觉格外刺耳。老瘟婆最后说了一句,“唐轲,最后嘱咐你一句,不要再想着林若兮了,那小妮子有问题,你们两个没有可能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咳咳咳。。咳咳。。”
这段简短的录音,以老瘟婆几声倾心倒肺的咳嗽终结,杜可和闫伦伦听到后满脸的惊愕,甚至我可以看到杜可眼角泛起的泪花。
杜可愣在原地几秒之后,突然发现声音停住了,连忙跪在了太师椅的前面,伸出手去抓那个已经坏掉的红色收音机,嘴里面不停地喊着,“奶奶。。奶奶。。奶奶。。你在哪?你在哪。。奶奶。。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是杜可。。我是你孙子杜可啊!!奶奶。。“说着说着,杜可已经哭了出来。
我和闫伦伦见到这番情景,一时间也忘记了恐怖,学着杜可的动作,也跪在了地上,再怎么说杜可是我们的朋友,杜可的奶奶也就算是我们的奶奶,我们跪在地上也在情理之中。
我是第一次见到杜可哭,杜可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是很逗逼,很没心没肺,甚至他跟我提起他的奶奶的时候,都是轻描淡写,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一个逗逼的**丝,没有什么情感可言,在他的眼里只有女人和游戏,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重情义的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之后,杜可发现这收音机还是没有声音,不禁脸色黯下了,把收音机递给了闫伦伦,说道,“闫伦伦,这个收音机还有没有可能修好?有没有!?“
闫伦伦接到收音机的一瞬间就像是触电一样,吓了一跳,但是他也硬着头皮接下来,“杜。。杜可。。这个收音机没有电池,也。。也没有内存卡,里面的部件都老化了。。是。。修。。修不好的。。“
“我不管!“杜可站起身,揪着闫伦伦的脖领子,红着眼说道,“你没有听见吗?!你他吗是聋子吗?我奶奶在里面!我奶奶可以用收音机跟我说话!你必须要给我修好!修好!”
在外人看来,现在的杜可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疯子,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闫伦伦见到杜可有点发疯的嫌疑,只好连忙点头,硬着头皮收下来。跟杜可说我会把它修好的。随后我们就回到了师父的屋子里面。
我们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师父早就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午饭,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外加几个馒头。可是我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心情吃,师父不知道去哪了,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和一桌饭菜。
闫伦伦正低下头鼓捣这个小收音机,杜可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而我此时也思绪万千,不停地想着这些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离奇而诡异的事情。我猛然间回想起老瘟婆最后跟我说得那句话,她说林若兮身上有问题,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屋子突然大亮,门被一个人打开了。呆围上圾。
074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