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之力开创一个时代的天才棋手就此离开了棋坛,一位原本可以成为一颗耀眼恒星的天才棋手却只能划过夜空的流星,这是他个人的悲哀更是围棋世界的悲哀,而造成这一幕的却是我!我是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将责任推给别人。但责任因此就会变成别人的了吗?一个人可以蒙骗整个世界,但他却无法蒙骗他自己的良心。”叶荣添苦笑着摇头说道。要论能力。他或许在历届中国棋院院长中只能排在中游,但要论责任心却绝不比任何一位院长逊色。
“老叶,你地感觉我可以体会,所谓前事不忘。后世之师。人孰无过,有错误,有缺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有错却不知反省,明知有缺点却不知改进。王一飞是一个很明理的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拿到冠军之后才离开棋院,而且除了那封信没有发表任何的声明,可见他还是不想中国围棋的形象因为这件事受到打击。所以,我相信,如果他知道你这些年来都是在自责中渡过。想必也会原谅你地。”黄家贞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叶荣添苦笑道。
“好啦,事情终究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与其为了过去的错误自责叹惜。不如为了未来而努力工作。来,干一杯。为了今后类似的悲剧永远不再发生!”郝主编笑着举杯提议道。
“好,干杯!”,“干杯!”两位院长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来,吃菜吃菜,风雨过后是晴天,再怎么难的日子也会过去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一杯酒下肚后,郝主编努力改变着屋内略显沉重的气氛,
“呵,你倒是吃的饱,睡得着,什么都看的开,敢情不是你碰到槛上。是不是看我们犯愁开心啊?”黄家贞故做不满地责备着郝主编,他当然知道对方地意图,此时只是配合着想把话题转开。
“哈,老黄,这么说你可就太让我伤心了!我老郝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交情我会看着你们发愁开心?真要是那我,我岂不是成了气人有,笑人无的小人?”郝主编笑着反问道。
“哼,那谁知道,光口头上表示有什么用。这一次特意叫上你本来是想让你发挥口才,劝说曹灿参加擂台赛,结果你到了那里除了插科打诨,开开玩笑,根本就没起到作用,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黄家贞气道。
“呵,老黄,这你可就是真地在冤枉我了,那个时候我说话又能有什么用?小马地态度你们也看见了,所谓最硬不过枕旁风,我一个老头子再能说能比的上人家老婆吗?”郝主编委屈地辩解道。
“就算比不上你也应该尽最大努力去试一下啊,以你刚才地表现简直就是在混日子。”叶荣添也加入了批评的行列。
“呵呵,好啦好啦,你们俩就别搞批斗会了。我承认我刚才没有尽全力,但那也是我心里边另有想法啊。”郝主编笑着摇手说道。
“什么想法?现在的一线棋手里明明只有曹灿是最适合的出战棋手,难道你还能有更好的人选?”黄家贞不满地追问道。虽然郝主编是《围棋天地》的主编,对中国的职业棋手都非常熟悉,但要说比他们两个中国棋院正哥院长了解的还深,那就是闭着眼睛胡吹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说了有自然就是有了。”郝主编得意地说道。
“是不是你有把握让徐罡或刘玉柱出战?”叶荣添问道,够资格出任擂台赛擂主的人选并不是很多,掰着手指头也数得过来。
“明天下午你们到我那里坐坐就知道了,至于现在,嘿嘿,天机不可泄露。”郝主编一摊双手,满脸的神秘。
第三百六十八章 院长之怒
转过天来,两位院长如约来到体育馆路八号:虽然并不大相信郝主编会提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人选,但事急马行田,多个思路,多个选择总不是坏事。
“哟,叶院长,黄院长,您二位可是稀客呀!”刚刚走进楼门,迎面正好碰上端着饭盆的程晓鹏。
“呵,有什么可稀的,大前天不还见过吗?”黄家贞笑着答道。他们俩虽然来杂志社的次数不多,但程晓鹏在棋院里泡着的时间可不少,如果以时间长短来定,说他是棋院的编外人员也不为过。
“哈,那能有可比性吗。对了,黄院长,擂台赛人选的问题敲定了吗?离下一轮比赛还两个星期,棋迷们对这个问题都非常关心。”三句话不离本行,程晓鹏不失时机地提出问题。
“呵,更加关心的是你吧。怎么这么晚才吃饭?你们这里的物业服务很周道嘛。”黄家贞笑着把话题转开。做为棋院的高层领导,一言一行都可能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最好的做法就是避而不谈。
“什么周道啊!中午刚过十二点半就不卖饭了,象我这样总在外边跑的人要是不让同事帮忙打饭,就只能在外边凑合了。”程晓鹏也是经验丰富的老记者了,见黄家贞不想回答问题,便也顺口搭音不再强求。
“怕什么,你们做记者的不是有误餐补贴吗?就算那个不够花的,招待费,公关费不也是可以报的吗?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老郝虽然很会算计,但还不至于让手下饿着肚子干活。”叶荣添笑道。
“呵,话是这么说,但真到报销的时候郝主编左一个审查。右一个核实,简直比中央情报局审犯人还仔细,为了十几块钱的一顿午睡,谁愿意受那个罪啊!好啦,两位院长,你们忙吧。郝主编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你们,我去涮饭盆了。”扬了扬手中的餐具,程晓鹏向一楼水房走去。
对于杂志社的布局两个人都很熟悉,也没必要叫人带路,两位院长径直敲响了主编办公室的房门。
“哈。等你俩儿半天了,怎么才到啊!。”郝主编拉开房门笑着说道。
“知足吧你就。要不是老黄劝我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今天下午过不过来还不一定呢。先说清楚喽,你要是忽悠我俩,随便说个人出来逗咳嗽,我们可轻饶不了你。叶荣添半真半假地笑着威胁道。
“呵。哪有可能呢。来,先坐下来喝口水静静心,我担保,一会说出来的事情绝对值得你们两位大院长大热的天出来跑一趟。”郝主编笑着将二人让进了屋内。
“好啦,都是老熟人,就别玩这些虚的了。到底是什么人你快点说出来吧,我们地事都很忙。可没时间和你摆龙门阵。”知道郝主编最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万分,你越是求着他,他就越是来劲,因此坐下之后黄家贞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呵,不要那么着急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了,怎么还象是个毛头小伙子那样性急。”郝主编心中有数,自是不怕黄家贞的感胁。
“唉。你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种装神弄鬼的坏习惯。”叶荣添摇头叹气道。对于郝主编这种可恶的爱好除非你可以做到站起来就走,否则的话便只能接受他的折磨。
“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才会有意思。对了,先问一下,你们俩个的心脏有没有问题?如果有药地话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免得一会来不及了。”郝主编半开玩笑地说道。
“咒我们啊?告诉你,我和老黄身体都好好地,不服的话到下边绕着大楼咱们跑两圈,看看到时谁受不了。”叶荣添气道,被人说成个见风就倒的病秧子,大概没有几个人会觉得开心的。
“呵呵,别生气嘛,我这也是在为你们俩的健康考虑呀。来,你们先看看这个。”郝主编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两个信封后重新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并将其中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是什么?”两位院长不解地问道。
“看完了不就知道了吗。”郝主编依旧卖着关子。
知道从对方嘴里问不出什么,叶荣添从茶几上拿起信封,将封口上按着的图钉取下向外倒出,立刻,厚厚一摞照片在茶几上散开。
“这不是王子明吗?”对于照片上的人两位院长都不陌生。
郝主编也不答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两位老朋友在桌上翻来翻去:制做谜题地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在自己精心设计的谜阵中不明所以的样子。
“怎么全是王子明啊?这好像是上次他去日本进行挑战赛时拍的吧?”照片右下角有拍摄时的时间,黄家贞很容易就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没错。现在有什么想法没有?”郝主编笑着问道。
“什么想法?老郝,你该不会是想到昨晚对方所说,黄家贞不解地问道。
“呵呵,没错,我想推选的人就是他。”郝主编对面前两人的疑惑表情极为满足。
“喂,老郝,别开玩笑行不行!这可不是在玩家家酒,你这不是在成心捣乱吗!”叶荣添气道,大中午跑这么老远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任谁也不受不了地。
“呵呵我怎么是在捣乱了?要知道为了向你提出这个人选,我可是亲自在资料室里足足忙了三个多小时,要只是为了和你们开个玩笑,我至于费这么大劲吗?”郝主编早就料到对方在听到自己所言之后会如何反应,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反问道。
“这不是捣乱是什么?!难道中国的职业棋手都是没有胆量的懦夫,以至于让一位业余棋手来替他们维护荣誉?!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老郝,我跟你说,中国棋院还没落破到那个地步,我就不信,一百多位一线棋手中就没有一个够骨气和日本人拼一拼的!而且就算真的没有人敢站出来,大不了我自己上去拼一拼这条老命,我宁肯象过老那样倒在棋盘上,也绝不能让日本人韩国人指着鼻子说中国围棋没人了!”叶荣添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正确结论的前提
“呵,老叶,这么激动干嘛?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我老郝虽说爱开玩笑,但却也分得出轻重缓急,现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和你在这上开玩笑?”郝主编面对老友的怒气并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笑着问道。
“是,老叶,别急着发脾气,先听听他怎么解释要是他说不出充分的理由来再和他算帐也不晚。”黄家贞尽管也是心有不满,但还是尽量冷静地劝解着叶荣添。
“好,那就先听听他的理。”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叶荣添暂时不再说话。
“就是嘛,怒伤肝,人上了年纪还是要当少动气,要不然伤到了身体就不值当了。”见叶荣添情绪缓和下来,郝主编摆出一付老好人的样子劝解道。
“喂,老郝,到底你说不说,再不说我们可走了!”黄家贞看到郝主编满脸自得的样子做势起身威胁道。
“呵呵,好好,坐坐,不和你们逗了,现在开始说正事。”见两位老朋友真的有翻脸的前兆,郝主编也不敢再逗调侃,笑着把黄家贞拉回沙发上。
“那还不快说,棋院还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我们,要是再不正经,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黄家贞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不如此威逼,怕是再过半个小时也谈不到正题。
“好,说正事。我先问你们二位,身为中国棋院的院长。你们挑选三国擂台赛地擂主目的是什么?”郝主编一改方才嘻皮笑脸的模样,郑重其事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把剩下的比赛完成呀。”两位院长对郝主编突如其来地问题大感意外,相互看了一眼才由叶荣添答道。
“哦,这个是谁都知道的。我是在问你们费尽心神挑选擂主人选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把余下的比赛完成,那大可以随便派个棋手上去,就象刚才你说的那样,一百多位一线棋手,有胆量到擂台赛上和小林芳美拼一拼地肯定少不了。最起码国清队,国少队的那些小棋手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要是你们二位的目的仅只于此,想来也没必要着那么大急了吧?”郝主编继续问道。
“哎,我说老郝,你怎么老问这种低级的问题呀?有勇气和有实力是一回事吗?小林芳美是什么人?五次世界冠军,四届日本名人,三届本因坊,王座五连霸,三次十段战冠军。号称,天杀星,的世界级超一流棋手,这样的人是光靠着勇气就能战胜的吗?”叶荣添不耐地反唇相讥。
“就是。老郝,怎么说你也是《围棋天地》的主编。多多少少也算是圈子内的人。虽然棋上地水平拿不上台面,但对棋界情况的了解总该说得过去。三国擂台赛是什么比赛?那是中日韩三国围棋最高水平地对抗,就算派出最强棋手尚且不能让人放心,更何况实力经验都远不成熟的小棋手?随便派个人上去碰运气?哼,你当我们两个是光吃饭不干活只知道听天由命地封建士大夫吗?”黄家贞也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