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龙年轻有为,又兼尚未成亲,便有许多三姑六婆开始通过王双的关系来说媒了。对此,王双是不堪其烦,经常在严龙面前抱怨。严龙也唯有报之以苦笑。
今晨的阳光颇好,照在地上有一种灿烂的美丽。
严龙鼻端嗅到了一阵油煎鱼豆腐的味道,焦香扑鼻,而且还带着一股海水的咸鲜味,他不禁食指大动,循香而去。
发出香味的是街边的一档小吃摊。
正在做着香煎鱼豆腐的是一个女孩。
陆刚看到这个女孩,便笑呵呵地打趣道:“唷,琼花妹子,今天怎么变漂亮了啊?你老爹呢?”
琼花一见陆刚,便皱着鼻子笑骂道:“陆大头,你上回欠我的两个铜钱还没有还呢?想赖账吗?”
陆刚嘻嘻地笑道:“我哪敢啊,万一你阿爸一个不高兴,不招我做女婿就麻烦了。”
“呸!”琼花啐了陆刚一口道:“不要脸,谁要嫁你!”
鱼豆腐的香气愈发浓了。
严龙不禁靠近了摊档,仔细看那些煎得焦黄的豆腐块。
他的面色如玉,眉眼清透如那海天一色般的蓝,此时神情专注而又带些馋样地盯着豆腐在看,让他十足的贵气中带着些稚气。
琼花见了严龙这副模样,俏脸一红,调料时,手中的辣椒粉不禁抖多了一些,现场的油烟里夹杂着辣雾腾起,呛得她自己都猛地咳了起来。
严龙气息一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这时,陆刚凑近严龙耳边道:“舵主,这个小妞的老爹已经托王副舵主说过几次了,要把陆琼花许配给您。喏,就是眼前的这一位。”陆刚说罢,朝琼花呶了呶嘴。
严龙笑道:“哦,是吗?老王怎么没跟我说过?该不会是他自己想要了这门婚事吧。”这段时间,大家都混得很熟了,所以平时闲聊时的说话也随便了一些。
陆刚瞪眼道:“呃,这可难说,舵主,您可得当心啊,王副舵主说不定偶尔也会吃些荤菜呢!”
严龙大笑。
陆刚这个人,他是挺喜欢的,做事时极为认真,玩的时候又很洒脱随性。
就在这时,陆琼花用碟子盛着七八块煎得极香的鱼豆腐,用洁白的纤手捧着递给严龙道:“严公子,琼花请……请你吃豆腐!”话一说完,可能觉得自己的话中有语病,俏生生的脸又是泛起了一片红晕。
陆刚见了,怪叫道:“舵主,您看,这送上门的热豆腐,不吃可对不起自己了咯。”
严龙微笑,正要用手去接那盘豆腐。
典韦忽地用内力将语音凝成一线,对严龙轻声道:“公子,有不妥。”
严龙微笑道:“我知道。”
这时,琼花忽地用一种很震惊很恐怖的神情,看着严龙的身后道:“严公子,你小心……”
话音未落,在严龙的身后就传来了各种暗器及锐器破风之声!!
第96章 少女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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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手中还拿着琼花递给他的一碟鱼豆腐。
他回过身来,只见在太阳底下,满天的星光在闪耀。
这么密,这么猛,这么迅疾,这么不象暗器的暗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施放这些满天星、亮晶晶的铁棱钉的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各自混在不同方位的人群里,他们的手里都有一个黑色的匣子,这漫天的铁棱钉就是从这些匣子的机关里发射出来的。
严龙的外围有十个虎贲营的待卫,在他身旁则有陆刚和典韦。
铁棱钉射至!
在外围有三个首当其冲的虎贲待卫和一些无辜的行人立即被这些铁棱钉打成了蜂窝,浑身标血,仆倒在地。
惊恐,混乱开始扩散!
到处都是惊呼奔走的人。
琼花的惊呼声也是从那时发出来的。
然后她捂着小腹,整个人瘫软下去,指缝间有鲜血流出。
典韦一步就从严龙身旁跨了出去,他动的时候顺手扯下了琼花鱼豆腐摊档上的遮阳帆布,帆布挥舞,飙起一阵罡风,布幕如钢铁城墙般挡在了严龙和陆刚身前。铁棱钉打在帆布上,发出扑扑的声音,接着便叮咛当啷掉落在硬石街面上。
白影一闪,严龙如游龙一般地在幕布里飞出,他直接扑向了其中一个手拿黑匣的杀手。
这名杀手背上有一个包袱,他正解下包袱,里面露出了另一个黑匣。看样子是想再施放一轮。
严龙右手骈指成刀,天魔刀法中最狠辣的一招“明月天涯”疾砍而出。
紫色的刀气闪出一道弯弧。
那名杀手的双腕立断,而严龙手刀的劲气并没有停止,而是分裂成细细碎碎的绵密的气针,全部扑在了这名杀手的脸上,身上。
杀手如同被上万只毒蜂同时蜇在了脸上,身体上。
他发出惨厉的呼号,在地上打滚。
剩余的虎贲铁卫立即上前将其擒住。
严龙再找另外一个杀手,但这名杀手已经混入四处狂奔的人群中,瞬息便不见了。
这时,典韦正朝他走来,手里提着第三个杀手的尸体。
“啪”,尸体被扔在地上,典韦对严龙道:“公子,他服毒自杀了。”
严龙听罢,心中警醒,连忙对虎贲铁卫说道:“快!!撬开那个人的嘴,小心他牙内藏着的剧毒。”说还未说完,已经有一个虎贲铁卫向严龙禀报道:“舵主,这个人也死了。”
严龙走上前去一看,方才那个被他擒下的杀手口角处也流出了黑血,显然也是服毒自杀。
在琼花摊档的那一边,陆刚扶着琼花坐在墙角处,只见琼花小腹之处,有一片创口,流出的黑血已经**了她的衣裙。而她原本白生生的脸也已经满布黑气。
那些铁棱钉上也淬了毒。
严龙看了看琼花的伤势,神色平静地吩咐陆刚道:“把她带进分舵,找医生给她祛毒治伤。”
“把养由基找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叫飞鹰旗司空行,到香堂等我。”
“是!”闻讯赶来的长空帮众人领了严龙的命令,都各自去执行了。
典韦道:“公子,此次刺杀您的这帮人配合极为默契,手段狠辣,看阵势,他们绝不止这么少人,公子,我们要小心他们的后着。我们需要全镇戒严吗?”
严龙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我们先回分舵香堂再说吧。”
……
经过一整天的喧扰,严龙终于回到了自己在分舵内的卧房。
陆琼花就躺在他的卧房内。
一进到房内,满屋的药香和血腥味。
此时在房内有两个丫环和一个大夫,正在为琼花换药。
严龙问大夫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回答道:“毒虽然烈,不过在这沿海地带比较常见,是一种海蛇的蛇毒。我见过不少这样的伤患,所以也有些经验,在当地找了些治疗蛇毒的药物,给她外敷内服,现在已经差不多祛除干净了。”
严龙笑道:“如此说来,多谢您了。陈大夫,请您去账房那里领赏银吧。”
大夫千恩万谢地去了。
严龙朝那两个给陆琼花换好了药,正待立于一旁等候吩咐的婢女扬扬手道:“你们也下去吧,琼花姑娘有我照顾就可以了。”
婢女离开后,严龙来到陆琼花的床前。
陆琼花面如白纸,嘴唇全无血色,眼神黯淡,看见严龙靠近,便轻声地说道:“严公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严龙坐在她的床边,用手抓起她白晳、柔软又冰凉的手,温柔地说道:“琼花,如果不是有你的提醒,我可能都躲不过这一劫了。别担心,在这里很安全,你的父亲我们正在找他,他去了哪里?在家中看不到他的人!”
琼花气若游丝地道:“我爹去永平府姑母家省亲,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就不要让他知道了,不然他又该数落我了。”
严龙握着琼花的玉手,轻轻地点头道:“嗯,我明白,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严龙正欲起身离开,琼花忽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拉着严龙的衣袖,嘴唇轻颤地说道:“严公子,我有些害怕,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会!”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惶,因为突然的坐起,牵扯到了伤口,秀眉微蹙,眼角含泪,便又多了些惹人心疼的楚楚可怜。
琼花的身材极好,方才包扎好伤口之后,婢女只是随便帮她将亵衣披着,并没有用衣带绑好,所以她的躯体一露出簿被之后,胸门大开,露出了胸前如玉瓜一般的两团白嫩柔软,而两颗嫣红点缀在雪白上面,颤颤巍巍地抖着。
严龙平静地站在床边,看着这一片大好春光,任由琼花牵着自己的衣袖,笑道:“琼花姑娘,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宜过多地动作,还是躺下来静养吧,我找些婢女进来陪你。”
琼花听罢,面上羞红,轻轻地放开了拉着严龙衣袖的手,然后她觉得胸前一片微凉,才警觉过来,便急忙用双手扯着柔簿的衣襟,遮着那仿佛就要弹跳出来两大团糯白。
严龙朝她微微地颔了颔首,施施然地走出门外,出门后,又将门掩上。
门外,典韦在等着。
严龙没有说话,他大步地往前走,典韦跟在他身后。
走出很远,在一个四处无人的僻静之处,严龙问:“情况如何?”
“陆老爹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就在他家院子后面的山坡上,虽然被埋得很深很隐蔽。不过飞鹰旗的猎犬还是根据气味找到了。”典韦道。
严龙听罢,深吸一口气,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
第97章 满室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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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继续问道:“那么真的陆琼花的尸体呢?找到了吗?”
典韦摇头道:“飞鹰旗并未找到陆琼花的尸体,也许已经被抛尸在其他地方了也说不定。”
严龙轻轻点头道:“嗯,现在这个住在我卧房的冒牌货是一个后天境高阶的武功高手,虽然她用某种奇怪的功法或药物压制住了内力,但在她的丹田处明显有一股隐而未发的内力真气,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所应该有的。”
典韦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道:“公子,起初我也只是察觉到这名女子的真气感应有不妥,并不能完全确定。想不到公子早已经洞若观火了。”
严龙道:“洞若观火谈不上,我也只是在逐步证实这种怀疑而已。”
典韦拱手道:“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严龙笑道:“其一、以她后天境高阶的实力,那些暗器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完全可以躲得过去,但却偏偏中招了。其二、做为一个纯朴的经常做重活的渔家女子,她的肤色白皙柔嫩得象是一个大小姐,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其三、在我房中之时,她的媚态显露得太过分太做作,倒象是一个在欢场训练多时的烟花女子。所以陆刚在初见她时,说她变漂亮了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名女子与真的陆琼花虽然容貌极为相似,但气质有云泥之别。听说东瀛艺妓有一种可以用内力改变容颜的画皮术,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也是这个路数?”
典韦问道:“公子的意思是……她是从东瀛来的刺客?!这又从什么地方可以看得出来呢?”
严龙在前世做杀手时,曾经游历世界,在日本就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日本人中纵然熟习汉语者,口音亦很容易辨别,因为有时说话的神韵和习惯,一辈子都很难改变。
严龙道:“她的模仿能力很强,已经把陆琼花装得极象了。但说话的神态与口音,偶尔还是有着一些东瀛人的特征。”
典韦点头道:“那她也真是厉害,就连跟陆琼花这么熟的陆刚都被骗了。”
严龙道:“陆刚的长处在于勇猛和执着,洞察力并不是他的强项。”
典韦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严龙反问道:“典韦,你觉得呢?”
典韦略一思索道:“依属下之见,我觉得先不要惊动她,找个机会查出她背后之人,否则以她的同伙那种宁死也不愿被捉住的禀性来判断,只怕我们现在抓住她,她也不会说什么。”
严龙赞许地点头道:“正是。”
……
此后的两天,陆琼花痊愈的速度极快。到了第三天,她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她依旧还是睡在严龙的卧房内,而严龙也并没有让她搬出去的意思。
第四天,她便四处走动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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