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什么不妥吗?”马甲也是个机灵人,最善察言观色,见高超的嘴角一勾,知道必定是有什么地方给办错了,遂不好意思得伸出爪子挠了挠头,一副憨厚的样子。Xi
“没什么,怪我,老早就答应要赏你些法宝防身,却连最起码的须弥袋子也忘了给你。”说着,高超取出一件不知道从哪里夺来的须弥袋子扔给马甲,不等他磕头谢恩就道:“得了,这些俗礼就先免了吧,方才在仙府之中,这棋盘山的四大妖王我一口气得罪了三个,临回来时有人缀在我身后跟了老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来,咱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妙,你可会飞吗?”
“回禀主子。小妖愚钝。只能使点妖风,却飞得不快。”说这话时。马甲一脸的内疚和无奈。
妖精和修真者不同,在脱去兽身化成人形之前,是没有办法使用法宝的,除了带翅膀的可以自由翱翔之外,大多数的妖精想要飞的话。只能脚踩妖风,不仅动静大,而且速度也是不快。
打个简单的比如,如果说修真界的飞剑或者法宝是轿车,或者是跑车地话,妖精们地妖风整个就是一拖拉机,还是破破烂烂那种,一上了天。妖气冲天,老远就能看得见,整个就是一活靶子。也怪不得马甲很是惭愧。
高超闻言眉头一皱,现在的马甲虽然开启了灵智,却没有化成人形,送他件法宝也是只能看不能用,可要是带着他一起飞地话,机动性就会大受影响,而且法力消耗也极大,真要是彭青贼心不死,跑来纠缠,那就麻烦了。**xi**
“主子务须为小妖担忧。小妖在天上虽飞得慢。在地下走却不比谁慢多少,在这三千里棋盘山上。小妖别的不敢说,但论土遁的本事,能比得上小妖的连一个巴掌都用不完就能数得清楚。”说这话时,马甲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闪闪发亮,满是自信地光芒。
“哦。”高超一听眼睛也不禁为之一亮。
别看《西游记》里孙悟空没事了就遁来遁去的,实际上这遁法并不是大白菜,随处都有。
放眼整个修真界,精通遁法的门派寥寥无几,就算是有也都是残缺不全。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没有办法,前两次仙魔大战延续了上万年,战火从仙魔界一口气烧到了修真界,到处都是厮杀,许许多多的门派别灭门。
诸多的道法也在这场空前的浩劫中宣告湮灭,遁法也在其中,现在的修真界里,提到遁法时往往会在前面加个前缀,那就是上古神通。***Xi**
什么叫神通?
移山填海,袖里乾坤才是货真价实地神通。
以前满大街都是的遁法也被推上了神坛,足见是多么的稀缺了。
高超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马甲这个其貌不扬地小妖竟然懂得遁法,一愣之下,笑道:“呵呵,单以这点来论,我这当主子得反倒是不如你了。”
“小妖惶恐。”马甲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这乃是小妖懂事时,脑子里早就有的,粗浅的很,怎敢和主子相提并论,真真折杀小妖了。”
“起来吧,不过是句玩笑话,不必当真。”高超最满意马甲的就是他这份谦恭的态度,摆了摆手命他起来,随后边小心翼翼的改动之前布设在洞口的颠倒五行阵,边随口问道:“你这土遁之术可能带人吗?”
“旁人自是不行,可是背着主人倒是无妨。”马甲恭顺地答道。
高超注意到他回话时用了个背字,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马甲是把自己当成了坐骑,而后又想到在主仆契约下,他可以单方面的分享马甲的一些术法,比如遁地。**xi**
这也让高超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仙人总喜欢有事没事了就抓些妖兽来当坐骑,不仅仅只是为了少走两步路,也不全是图拉风,而是看上了某些妖兽地本命术法。
尽管妖在学习和创造力上远远比不上修真者,到是有一点却是修真者想学也学不来地,那就是通过血脉将强大的妖术当作本能来进行传乘。
这也意味着当很多上古地道法已经散失的情况下,来自上古的妖术却可能在某个妖的身上出现,尽管这种可能性很渺茫,但是一旦出现,那么就意味着在双方角力的天平上多了一枚举足轻重的砝码。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从上古时代,修真者就和妖族不对盘,见了面就喊打喊杀,但是却始终无法彻底将妖族灭亡。
马甲的遁法自然也是来自于血脉中传乘的苏醒,只不过因为它开启灵智的时日不长,对修真界的历史不太了结,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张嘴就说这本事粗浅的很了。**
高超来自于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所以对妖并没有根深蒂固的歧视和敌意,自然不会动什么想把这个在不久的未来十有八九会成为修真者大敌的穿山甲抹掉的想法。
其实他很乐意看到马甲的成长,并真诚的期待他日后的成就,前提是马甲一如既往的对他保持忠诚。
将最后一块中品晶石挪动了位置后,高超打了几个咒诀上去,整个法阵骤然一亮,随即便逐渐暗淡了下来,仔细观察的话,不时会有一缕缕的毫光闪过,显示着阵法运行良好。
高超虽然打算离开,却不会让别人鹊巢鸠占的机会,更想着给那些窥探者点苦头吃,所以他把颠倒五行阵变成了五行杀劫阵,只要迈进来就要承受五行之力的反复轰杀,晶石里的灵气不消耗完,攻击就不会停止。
“不晓得谁会这么好运,享受到这份丰盛的大餐。”一偏腿,高超跨到了马甲厚实的背上,拍了拍它的脑袋道:“好了,走吧。”“主子,您坐稳了。”了字出口,马甲身子一伏,两个前爪在地上一按,一抹土黄色的光晕闪过,脚下坚硬的岩石就如同瞬间融化成了水,而他则变成了游鱼,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四爪一挠,已经朝前面电射出了百丈远。
除了地底的居民外,只怕没有人晓得在大地下面穿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青黑色的是岩石,褐色的是沙土,黄的则是土壤,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野兽的骸骨,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阴沉沉的,却自有一种和地上景色迥然不同的美感,说是苍凉也好,说是沉重也罢。
高超看得是津津有味。
自打向高超效忠之后,马甲得到了在别人那里得不到的赏赐,还有尊重,他一直都在想着怎样报答主人的恩德,只不过高超上次匆匆离去,只留下他在这里镇守,'⑼月z论…唐2'这让他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捞着。
失望之余,马甲也憋足了股子劲,总有一天要让主子发现他是有用的。
身为一个有觉悟有自知之明的小妖,马甲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太弱,能为主子做的事并不多,最多就是看一看门户,当一当坐骑,除此之外,连个当打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马甲并不因此灰心,因为他坚信,事无大小,只有表现的足够出色,一样能够得到主子的赞许和嘉奖。
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展露才华的机会,本来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让他在惊喜之余也越发的小心。
一路遁过来,虽然速度极快,可是马甲却努力得保持稳定,希望驮在自己背上的主子感觉不到一点晃动。
“就算是要当坐骑,我也要当全修真界最好的那一只。”这是马甲的野心。
此时此刻,高超方才领悟到遁术之妙,也理解了为什么修真界异口同声得把遁法捧成了神通,因为它太好用了,上千里的路途,就算是御剑飞行也得一个多时辰,可是在地上遁行,也不过半个多时辰。
当马甲从地底下钻出来时,看着四周已经和棋盘山的迥然不同的风景,高超情不自禁地拍了拍马甲的脑袋,满口子地赞叹道:“好你个马甲,当真是深藏不漏啊!”
“主子过奖了。”马甲虽然累得半死,不过得了高超这一声赞就觉得什么都够了。
出了棋盘山,离开了妖族的视线,不管彭青再怎么恨他,想要过来报复也是不大可能了,高超也就不再像先前那样急于赶路了,递给马甲一粒恢复体力的丹药,手指南方,慷慨豪迈地道:“马甲,去朱雀城。”
第一百零六章 目标火焰山
第一百零六章目标火焰山
朱雀城位于天南。
尽管朱雀城整体看来远不如青龙城宏伟,但是城墙却一点也不矮,不知道加持了什么法术,看上去光洁如镜,怕是有个苍蝇站上去也得摔跟斗。
其实朱雀城更令人惊叹不已的就是它的颜色,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艳丽。
朱雀城,无论内外,不管城墙还是住宅,都只有一个颜色,那就是朱砂一样的红。
按道理说,红色意味着热情,行走在这样的城市之中,心情应该始终都是欢快的,可是高超自打进了朱雀城后,非但没有快活,反而是沉闷得像是压上了一块千均的巨石。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淡淡的,却是他心神不宁的根源。
“马甲,你嗅到了什么没有?!”高超抽动了几下鼻子,却始终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味,只好询问起了嗅觉敏锐的马甲。
“血腥味。”马甲脚步虽然没有停,不过脖子却扭向了四周红艳艳的墙壁,颇有些不安地道:“这石头上涂抹着的都是妖兽的鲜血,厚厚的,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主子,他们不会也把我杀了吧?”
“他们敢!”高超冷哼一声,跋扈十足。
从棋盘山到朱雀城,高超坐在马甲的身上足足走了小半个月,不能怪马甲跑得慢,实在是修真界太大了,朱雀城又坐落在修真界的最南端,能这么快就来到,高超已经是相当满意了。**
他敢说的这么有底气,是因为前天刚掷了把色子,承蒙赌神照顾,手气小小的膨胀了一把。是个十三点。说起来不中听,但起码让他说话多了些底气。
因为福德是个宅男型的修真者。平生不大爱走动,所以对各地的掌故都所知甚少,以至于害得高超这个继承者走到哪里都跟没头苍蝇一般,两眼一抹黑。
“敢不敢的不好说,但是我保证。不会有人动你的坐骑的。”此时,一个粗豪地声音从背后传来。
高超地神识老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只不过对方没有表现出敌意,所以他也没有刻意的提防,不想这人非但偷听了他和马甲地谈话,甚至还插了句嘴,这倒是让高超多了些和他攀谈一番的冲动。
随即装出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霍然扭过头来。却发现一男一女并排着站在自己身后,男得粗犷,胡子拉碴的。面色黝黑,活像个猛张飞,而那女的就娇小玲珑多了,五官精致,肤色洁白,仿佛是个瓷娃娃,鹅黄色地长裙,素雅中又多了些庄重,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不知道这俩人什么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莫非是道侣?高超在心里胡乱揣摩着。嘴里却道:“这位仁兄,小弟高超初来乍到。不晓得此地的风俗掌故,言语之中若有冒犯处,还望海涵。”说着从马甲的背上跳下来,打了个稽首。
修真界的人一多半来自于世俗界,礼数也是乱七八糟,因为不同时期的礼节各有差别,因此生人见面,就很是热闹,既有拱手作揖的,也有握手的。
有时候因为这礼节地混乱,也少不了因为误会而惹出些麻烦,所以公认的还是稽首,既显得郑重,又符合修真者的特色。
“客气,客气。”那汉子却并不像相貌给人地感觉那样粗鲁,连忙还了一礼,随后道:“我叫张非,是非的非,和三国里那个燕人张翼德不相干。”
这话说的突兀,高超不由得一愣。
“哥,你又在混说些什么呀!”旁边的女孩嗔怪了那男人一声,没有稽首,反倒是道了个万福,柔声细气地道:“阁下莫怪,只因我哥哥长相奇特,又叫张非,固然每每和人互通名姓总被误解,时候长了,他就养成了这习惯,倒并非对桓候不敬重。”
听了这话,高超顿时就明白这女孩在担心些什么了。
对于世俗界的人来说,三国时代已经过去一两千年,所有的人都成了历史书上的一行字。
但是在修真者眼中,千百年的时光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谁晓得修真界里有没有三国时期过来的修真,如果凑巧是张飞的粉丝,说不定就会惹来愤恨,况且,三国演义里说张飞被死了,谁晓得他是不是兵解了,虽然都是没了肉身,差别可就大了。
在修真界里混,没有个大树靠着乘凉,还是谨言慎行地好,毕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女孩虽然没有把个中缘由点破,高超自然不难想通,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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