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觉颠心中虽然惊疑,但他表现得十分沉着,既没有退缩,也没有抢攻平八
稳。不管对方的招法如何变化,他都能一一化解,有守有攻,并不落半分下风。那
人急攻了数十招,见觉颠兀自攻守皆被,不由大吃一惊。想他浸浮此功,长达百
年,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后生晚辈,今后还如何见人。越不肯罢休。
两人斗到疾处,双双纵起,横空交手十数招,劲风掠空,声震苍弯。片刻之
间,两人十起十落,动如脱兔,灵如飞雀,在空地上毫不停息的交手。有时你进我
退,有时相对平飞,如此轻功,全耐浑厚的内力。
一灶香时间过去后,那人只觉真气有些不足,再过一会,内力必将不济,便一
狠心,双手朝觉颠印了上去,打算与对方做最后一拼。觉颠与他交手多时,业已看
出他的招式虽然精妙,但花俏的地方也不少,此时也想叫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了,道
了一声:“来得好。”一提双手,也朝对方印了过去。
“轰”的一声,一股咫风骤起,劲力四射,那人一身闷哼,急电般倒纵出去
再也使不出先前那等怪异的招法来了。
两道人影从人群中飞出,落在那人身边,同声道:“师叔,您怎么样?”
那人暗自吸了一口气,平息沸腾的气血,道:“师叔没事。
那两人道:“师叔,这和尚竟敢对您无礼,就让我们出去教训教训他。”说
着,便要上去与觉颠动手。
那人喝道:“连师叔都斗不过他,你们还打得过他吗?”
那两人忙把头一低,道:“师叔息怒。
那人目光复杂的望了觉颠一眼,道:“觉颠,你果然不愧是少林寺的第一武
僧,老夫输了。”说完,便要带着两个师侄退下。
“慢着!”觉颠叫道。‘上盯
那人并没有回头,却将脚步收住了,道:“何事?”
觉颠道:“你是南少林寺的人?”
那人道:“是。
觉颠道:“南少林与本寺多年前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不知你可有字辈?”
那人想了想,道:“老夫乃大字辈。
觉颠道:“如此说来,你比贫僧还高了两倍,得罪了。
那人也不再出声,与两个师侄退了下去。
这时,只听得第一顶轿子中传出拍巴掌的声音,响了三下之后,一个声音道:
“觉颠大师好功夫。听说大师会使少林七绝之一的‘神龙棍,,可否让我等开开眼
界?”声音略显古怪,像是不像让人听出他的真声。
觉颤深深望了一眼那顶轿子,道:“施主莫非就是轩辕世家的家主?”
轿中人道:“不错。
觉颠道:“上次你来少林的时候,贫僧未能与你一战,这次很想与你比试一
下,不知你敢不敢?”
此话一出,立时引得许多人大骂觉颠不自量力,一个声音最为响亮,冷笑道:
“觉颠,凭你也配与盟主交手?你少林寺的了因大师是怎么死的?你还不知道吗?
连了因大师都抵挡不住盟主的天下第一剑,你神龙棍练得再出色,顶多只能抵挡一
下而已,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献上神龙棍,向盟主俯吧。
轿中人却是怪笑道:“俗话说后生可畏,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你问我敢不敢
与你交手,我倒也想问你,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觉颠道:“什么赌?”
轿中人道:“我若胜你,你少林寺便要拥戴我为盟主,我若败了,我立时削
为僧,在你少林寺劈柴跳水,如何?”
觉颠道:“不行!
轿中人怪笑道:“原来你也不敢,既然如此,我便请出一人与你交手,只要你
失了手,你少林寺不服也得服。”话锋一转,道:“神尼,这一场就麻烦你了。
1168 天云归来(下)
**人的话声一落,只见那两个中年女尼所抬的轿子中传出一个声音道梦盗叮。
主有令,贫尼不敢不遵。”随着话声,一个腰悬拂尘,手拿木鱼、木糙的绪衣老尼
从轿内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的木鱼和木糙分别交给两个中年女尼之后,走上前来
向觉颠合十施了一礼。
觉颠一眼就瞧出对方不是普通的尼姑,不敢大意,回了一礼,问道:“不知老
师太如何称呼,仙寺何处?”
不等那老尼开口,人群中有人大笑道:“觉颠,你听好了,这位前辈乃骊山神
尼,武功盖世,我看你还是认输吧,免得自讨苦吃。”
觉颠听这人的声音正是刚才挖苦自己最凶的那位,心头不由起了一丝怒火,大
声道:“施主想来也是个高手,不如站出来与贫僧见见面。”
那人冷笑道:“你一个后生晚辈,还不配与我见面。”
骊山神尼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道:“罗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群中有人怒喝道:“罗安通,你敢对我尊师无礼?”说话之间,竟是有七八
个人朝一处走了过个个面上一片愤怒,内中三人,正是骊山神尼的二徒弟孔
秀、三徒弟罗利、四徒弟韩瞻。有些人虽然没动,但面上已经露出了气愤之色。
挖苦觉颠之人正是罗安通,他自从投靠轩辕世家后,因为轩辕世家高手如云
他在人堆里不怎么起眼,一直想表现一下自己对轩辕世家的“衷心”,二来也顺便
拍拍骊山神尼的马屁,便处处和觉颠作对,想不到一时失言,竟拍到了马**上。
只听他忙道:“误会,误会,晚辈绝不敢对神尼不敬,都怪晚辈多嘴,还望神
尼大慈悲,大人有大量。”
那轿中人也怕他们真打起来,开口道:“神尼,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
他计较,可好?”
骊山神尼本就没有要弟子们去教训罗安通之意,只是觉得这人过于无耻,这才
会说了一句类似不满的话,以她的身份,又岂肯和罗安通一般见识,斥道:“孔
秀,你们这是做什么?嘴长在他的脸上,他爱说就说什么,咱们又怎管得着,别多
事!”
孔秀等人听后,只得走了回来。
觉颠看到这,觉得这个骊山神尼的为人倒是不错,心中充满了好奇。为什么她
会听从轿中人的命令呢,听她称轿中人为“令主”而不是“盟主”,显见与其他人
是不同的。“令主”与“盟主”还是有差别的,前者重在“命令”,后者重在“盟
约”。
骊山神尼将孔秀等人斥回来后,对觉颠道:“贫尼对贵寺的大名久仰多年,只
是久居深山,未能前来拜会。今日得以瞻仰贵寺的风采,十分荣幸。”
觉颠道:“神尼能够驾临少林,那是少林的荣福。”顿了一顿,便直奔主题
道:“神尼当真要与晚辈动手吗?”
骊山神尼道:“钗令所在,贫尼不敢不遵。”望了觉颠一眼,道:“贫尼绝不
会占你一分便宜,你刚才与人斗了一会,功力多少有些损耗,贫尼可以等你半个时
辰,容你调息。”
觉颠“哈哈”一笑,道:“神尼的好意,晚辈心领了。神尼看来是身不由己
但贫僧为了本寺的荣誉,断不会留情,请吧。”
骊山神尼见他如此豪情,倒也不敢再视他,将拂尘解下,随手挥了一下,万
千尘丝出锐啸之声,听了让人心惊肉跳。而神尼身上的气势霎时一变,那里还是
之前那个谈笑自若的老尼,根本就是一个几达半神的绝顶高手。
觉颠一时为对方的气势所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道:“好强大的力量,不
用神龙棍,我必定败在她的手上,可就算用上神龙棍,要想胜她,怕也是难如登
天。”心头想着,解下神龙棍,拿在手中微微一转,一声异响过后,神龙棍豁然长
了一截,长度与一般的棍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棍上盘踞的龙形越见威猛,令人惊
叹此棍的设计巧妙。中神龙棍可长可短)
蓦地,少林寺内突然传出一声大笑,一个苍劲的声音道:“轩辕世家,你还要
脸么?这么多人围攻少林寺,不显得太无耻了吗?”
一道人影从寺内飞了出来,向第一顶轿子扑了过去。他的度己是快到了极
点,但司马衰宇已经闪电纵起,破空射出,在半空将他截下。
两人在半空互击了一掌,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两人急坠至地,来人
落在觉颠的身边,而司马衰宇则是落在骊山神尼的身边。两人互相注视着,眼中都
有一种奇怪的神色,仿佛遇到了“故人”似的。
“你就是司马衰宇?”那人问道。
司马衰宇面上露出惊疑之色,道:“晚辈正是司马衰宇,不知前辈是?”
那人道:“西门金是你的什么人?”
司马衰宇面色大变,道:“他是我的外曾祖父。”
那人又问:“白骨阴功是他传给你的,还是你外祖父传给你的?”
司马衰宇道:“是外曾祖父亲自传给我的。”
那人笑道:“这么说来,你算是老夫的徒孙。见了师公,还不过来行礼吗?”
司马衰宇心头一震,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想也不想,立马走上几步,朝那人跪
了下去,头道:“徒孙司马衰宇,拜见师公。”
这时,忽见那四个青衣白鞋所抬轿子的轿帘微微一动,一道人影鬼魅似的飞
出,瞬时站在了骊山神尼右手边上,颇为惊奇的望着那人,问道:“你就是昔年被
众多武林人士围攻,命丧绝命崖的大魔头?”
那人体形高大,足足比觉颠高了一个脑袋,正是董姓老人。只听他纵声大笑
直震得许多人耳鼓生疼,连骊山神尼听了,面色都是微微一变,更何况其他人了。
笑罢之后,董姓老人道:“不错,正是老夫。不过,你的话须得纠正,老夫若
是命丧绝命崖,又岂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吃了一惊,吃惊的原因却是两个。大部分人虽然知道绝命
崖乃武林四大凶地之但有关大魔头被围攻之事,他们并不知情,他们吃惊于此
人竟是司马衰宇的师祖,从他刚才与司马衰宇的交手来看,其实力压根儿就不在司
马衰宇之下。而少部分人吃惊的原因,却是他们曾听说过大魔头之事,如今大魔头
还活着,岂非令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董姓老人伸手一指问他之人,笑道:“看你双目神光湛然,算得上是一位高
手,你叫什么名字?”
“贫道道号红叶。”
“红酬勺”董姓老人想了一想,道:“莫非就是居住在哀牢山的红叶真人?”
红叶真人道:“正是贫道。”
董姓老人“哈哈”一笑,道:“你的大名,老夫未被群雄围攻之前倒也听说
过,轩辕世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死心塌地的为轩辕世家卖命。”
红叶真人道:“权势。”
董姓老人一怔,道:“权势?这就奇怪了,凭你的身份,若是入朝为官的话
怎么也能捞上一个国师的高位,难道轩辕世家能够给你更大的权位?”
红叶真人笑道:“尊驾以为武林中的国师与朝廷中的国师,哪一个更具有挑战
性?”
董姓老人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武林中的国师更具有挑战性。”
红叶真人道:砰赞道身居哀牢山多年,若非这么一件具有极大挑战性的事,又
岂会出山?人到了一定境界,总该尝试去做一些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尊驾以为然
否?”
董姓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若是处在你的位子,我也很像尝试一
下。”
这时,忽见一人身形一飘,落在了骊山神尼的左手边上,与红叶真人一左一
右,看上去倒像是骊山神尼的“护!”似的。这人是符无忧,望着董姓老人,问道
:“太虚殿的人,是不是尊驾救的?”
董姓老人道:“是。”
符无忧道:“轩辕世家与尊驾毫无过节,尊驾为何要冒着与轩辕世家作对的危
险救他们?尊驾不觉得这很不值吗?”
不等董姓老人开口,忽听那轿中人在轿中笑道:“原来尊驾就是衰宇的师祖
难怪能够将我派去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尊驾不表明身份的话,我还不知道尊驾原来
姓董,敢问大名是?”
董姓老人拖长了声音道:“董晚灯。”
司马衰宇虽然听西门金说过董万灯的事迹,但西门金对董万灯一向畏惧,自是
不敢在他人面前说出师父的名讳,只是以“师父”或者“你师公”来代之,因此
直到此时,司马衰宇才第一次听说师祖的名字。
轿中人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月闷;,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