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青年神色一惊,道:“你想怎么样?”
吴世明冷笑一声,道:“孙大叔是不是你杀的?”那青年见对方不过有三人,而他们这一边,加上他自己,有七人,自己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也能动手,心下有恃无恐,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吴世明冷冷的盯着他,道:“倘若真是你所杀,那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你向你讨还一个公道,要是不是你,我定然向你道歉!”那青年低头沉思,那紫衣人“桀桀”冷笑,道:“九哥,你杀了什么人?不就是一个人麽,有何大惊小怪的!你杀了就承认,有我们在这里,谁也不敢动你!”那青年突然哈哈一笑,道:“看来你就是那个‘叫化公子’吴世明了,你想为孙老婆子一家出头麽?”吴世明冷然一笑,道:“路不平就有人踩,你当真杀了杀了孙大叔,是也不是?”
那青年诧道:“我和你说的那个孙大年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老赌才听了,微微一笑,道:“九哥,你认识媚娘麽?”那青年脸色大变,喝道:“你是谁?怎么知道媚娘?”老赌才笑道:“老赌才就是老赌才,你和媚娘所干的丑事,都被老赌才听了去,你还不认帐麽,要不要老赌才把媚娘找来与你对质?”那青年冷笑道:“媚娘会告诉你实话吗,你这老头在说谎!”老赌才道:“你不相信麽,那好,你在这里等着,老赌才就去把媚娘找来与你对质!”那青年脸色显得有些惊恐,道:“你这话可是真的?媚娘她当真什么都招了么,那胡不归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老赌才冷笑一声,干脆越说越故意说得严重,道:“胡不归倘若知道了你和媚娘的丑事,还能不来找你的麻烦,他一逼问媚娘,便可知道你的住处,这事儿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你以为天知地知,想不到老赌才发现了你们的秘密!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青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我们做得极为的机密,你当时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老赌才笑道:“这就要怪你们两个口风不紧了,谁叫你们两个谈起此事时,老赌才就在一旁偷窥呢,呵呵,老赌才这个‘梁上君子’还不赖吧!”
那青年一听,这才知道老赌才之所以清楚这事,乃是听来的,不禁生悔不应该和媚娘说起此事,本来已经是沉到水底的事,如今看来又有泛起水波,心底不由暗怪自己的不谨慎,同时也暗骂媚娘的多嘴,倘若她不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世上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是他作得呢,那胡不归的黑锅是绝对的背定了。但如今,胡不归的黑锅不仅背不下去,还有可能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想到这,心头烦躁起来,大叫道:“不错,那孙大年正是老子杀的,就算是老子杀的,这又怎么样?你们能拿我如何?别说是你们,即使是胡不归,如今他也不敢找我的麻烦,你们看见了麽,这六位,便是来帮助我的,你们来得好,杀了你们,就可以将此事平息,桀桀,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来!’”这话一说完,向紫衣人暗示了一眼,他虽然和这个紫衣人是初识,但他来找自己的时候,态度甚是温和,那五个人跟着紫衣人一起来到,话没说半句,但是对他极为的客气,好像把他当作了什么大人物,他心机不小,向紫衣人使眼色,一来是看这些人会不会听他的话,二来是借此来壮一下胆。那紫衣人见了他的眼色,怎么不会明白,冷冷一笑,笑声中,六人身形飞动,两人站到了屋顶上,其他四人一字排开,站在了青年的身前,那紫衣人便是其中一位,看样子他的地位和其他五人是一个等级,不过因为他的话多,六人中隐隐以他为首。
那青年见了,心头狂喜,暗道:“果然是天助我也,这六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会听我的话,哈哈,管他们是什么人,先把这这四个前来闹事的四人杀掉,以后的事再说!”想毕,抬头看了看吴世明,道:“吴世明,听说你是十大公子之一,如今要葬身之处,我为你惋惜啊,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走,偏偏要强自出头,那孙家祖孙和你是何关系?”四人见了他们这等阵势,一点也不显得慌张,尤其是吴世明,听了对方的话,仰天大笑一声,道:“这么说,你们吃定了我们,哼,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是孙婆婆的干孙子,你杀了孙大叔,我当然要出头来找你……”摇了摇头,道:“可惜婆婆和苦儿不在这里,不然让她们亲手杀了你,为孙大叔报仇,也算补偿了她们这么多年的痛苦!”
那青年听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吴世明听得奇怪,问道:“你笑什么?”那青年收住笑声,道:“我笑你就是无知,那孙大年其实也是死得不冤!”吴世明诧道:“为什么?”那青年冷笑道:“你和孙家祖孙的关系虽然十分要好,但我想你还不知道吧。那孙大年有妻有女,偏偏要到妓院里面去寻花问柳,害得他的妻子一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那孙婆婆又是极为的护短,总以为他的儿子是对的,他儿子到妓院去,她也不闻不问,最后死在妓院,这才着急起来,孙大年是死有余辜,他如此对待他的发妻,我杀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你这小子知道些什么,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侠客,可笑,可笑!”
吴世明听了,胸中怒火大起,喝道:“放屁,你简直就是在颠倒黑北,就算如你所说那般,孙大叔不对在前,但是,你凭什么要杀害他,还不是因为他撞破了你和那个媚娘的奸情,你们想杀他灭口,我不管孙大叔做过什么事,如今他已不在人世,我只问你为何要杀他!”
那青年冷笑道:“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其实你也算猜对了,正因为他见了不该见的事,还想到胡不归那里乱说,我就只好送他归西,去和他的发妻见面去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是杀人凶手,那么我也不放告诉你,当年孙大年和胡不归比武之后,来到‘迎春院’喝闷酒,他本来已经和胡不归比武打赌,谁要是输了,就不得来纠缠媚娘,那小子那里会是胡不归的对手,当然是惨败而归,哼哼,这厮借酒发疯,闯入媚娘的闺房,竟然想强行非礼,没料到,我当时就在屋里和媚娘亲热,被他看见,这厮见了,狂笑着说什么‘原来胡不归作了王八,我还不算输,胡不归,你想不到你深爱的女人是个这样的人,好好好,胡不归,我倒要看看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何脸色’,我听了他的话,心知这厮要去告密,当场就把他杀掉,哼哼,这厮是死有余辜,吴世明,你现在知道老子为什么要杀他了吧!”吴世明听了,大笑三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青年冷笑道:“本来老子是用不着这般多嘴,但是看你们就要去见阎王,免得你们成糊涂鬼,索性成全你们,将当年的老帐说出来,这样你们就死得不值了!还不感谢我麽,桀桀!”
四人听了他无耻的话,心头都或多或少感到气愤,那六人听了,却是无动于衷,他们六人杀人如麻,也干了不少卑鄙无耻的事,不然也不会加入组织。华天云听到此处,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要定我们的命了!”那青年看了他一眼,见他相貌虽然堂堂,但一点也看不出是个高手,问道:“你是什么人?”华天云笑道:“管闲事的人,如你之辈,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在你眼里,没有是非,只有强弱,我看不惯,所以就陪着吴老弟前来会会你们!”紫衣人冷笑一声,插话道:“江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年轻人,我看你武功不错,只要你不出手,也不把今儿的事说出去,我们就不与你为难,你看如何?”华天云笑道:“哦,是这样麽,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惜的是你看错了对象,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紫衣人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望向方剑明,道:“你是那位?乳臭未干,也敢来找事!”方剑明哈哈一笑,道:“我吗,的确是乳臭未干,不过我虽然乳臭未干,这也强于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紫衣人喝道:“你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方剑明道:“恐怕是吧,你以为还会是谁?”紫衣人听了,大怒,大叫道:“几位,咱们动手,这小子先交给我!”话声未了,一抓就朝方剑明胸口抓到,来势极快,一击就到,方剑明心头一凛,暗道:“好快啊!”一个“怪蟒翻身”,翻了出去,紫衣人一击不中,微微一愣,冷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些本事!”口中说着,双手如钩,向方剑明抓到,每一抓都是扣向方剑明肩头,似乎想废了方剑明的武功,方剑明见他来势凶猛,不敢轻敌,一连退了五步,一边退,一边回招,所使用的武功是“梦逍遥拳”。这“梦逍遥拳”攻守皆备,没有几个人见过,紫衣人的武功高强,攻势虽然凶猛无匹,但想要在短时间内攻破方剑明的防线,极为困难。两人的动作快如闪电,转眼之间已是打了数十招,拳风激荡,爪风斯斯,紫衣人在江湖中虽然是个无名之辈,但他武学修为极深,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负,方剑明在他手下丝毫不见逊色,不禁越打越窝火,暗道:“老子身为三十六天罡之一,居然收拾不了一个野小子,要是叫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死我!”
心里想着,速度渐渐的放慢了下来,方剑明偷空朝旁看去,只见老赌才正与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老赌才一边打,一边大叫,也不知道他在叫些什么,方剑明见了他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当然不会为他当心,还在心底暗笑,还了一招,将紫衣人逼开,向吴世明看去,只见他和一个耳朵尖尖的人打在一处,吴世明对这人十分的看重,业已把插在腰间的棍子拔了出来,展开他自创的“回龙棍”法,舞得风雨不透,那人一身雄厚的功力比吴世明要高出一筹,却输在招术没有吴世明精妙,两人寸步不让,打得异常的激烈,一时半会,谁也拿谁没有办法。方剑明虽然只是眼睛一遛,却已把情形看清,隐隐为吴世明担忧。方剑明一招“梦里花落知多少”,洒出一片拳影,就如同下了漫空的花朵,每一朵飘逸无匹,也不知那一朵才是真正的杀招,这一手正是方剑明“梦逍遥拳”中很厉害的一招,既能攻敌,又能回守,端的是无懈可击,紫衣人大吃一惊,连着使了三种身法,这才翻身退开,喝道:“好小子,你怎么不按套路来打,这是什么拳法?”方剑明还没有说话,只听有人笑道:“要是什么都按套路来打,天下间的武功还会一代超过一代麽?嗯,不错,好一招!”
方剑明抬眼望去,只见“华大哥”笑盈盈的瞧过来,和他对战的也是两个人,一个黑脸中年人,一个塌鼻子中年人,方剑明这一瞧去,心头一怔,原来华天云背负着左手,单单用右手来对付两个高手。华天云右手只要轻轻的一挥,那两人身躯便是微微一震,就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是的,这时华天云所使的一招正是“二郎拳”中的“二郎挑水”,这“二郎拳”不过是江湖把势,威力不过尔尔,谁知到了华天云手中,招式依然是那般招式,威力却高出甚多,那黑脸人一掌劈下,还没劈到华天云的后背,华天云的拳头已反打到了他的胸口,吓得他急忙换招退开,华天云微微一笑,还是用那招“二郎挑水”,又把塌鼻子中年人击退,笑道:“你们是娘儿麽,动作怎么这般缓慢!”两人听了这话,四掌一翻,劈空掌力向华天云打到,掌风有如雷动,爆发出阵阵的巨响,华天云点了点头,道:“这比刚才进步多了,你们二人的武功还算可以!”
踏前一步,迎着掌风,掌风掀起他上衣的下摆,呼呼作响,眼看就要击中他,华天云大喝一声,还是那招“二郎挑水”,缓缓使出,拳头每移动一分,掌风便减弱三分,及至华天云的拳头移到于肩头一般高下时,那猛烈的掌风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两人见了华天云如此恐怖的功夫,心头大惊,长啸一声,终于将压箱底的功夫使了出来,华天云见了,眉头一皱,喝道:“好,我就和你们玩玩!”
方剑明刚看到此处,倏的,一道掌风临头打到,方剑明想也不想的就是一掌打出,老赌才见了,变色说道:“不可接他的掌力!”像他这个级别的高手,虽处在两个高手如雨一般的掌力之下,对四周的情形依然了如指掌,此时在身上一抓,一颗麻雀急如流星打出,插入了两人的手掌之中,他虽然是后头出手,但暗器本来就要比人的动作快,竟然让他打出的暗器后来居上。那颗麻雀在二人的掌力挤压下,霎时成了粉末,方剑明的手掌和对方手掌只差半寸就要接触,那紫衣人厉笑道:“晚了,小子!”手臂暴长三寸,一掌击到了方剑明手臂关节,方剑明微微一笑,道:“未必!”身形一晃,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