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晚上去哪了?我在这里等你一个多时辰了!”潘金莲说了这句话,觉得甚是不妥:“我是他什么人,怎么如同妻子责备丈夫夜归一般!”
她偷偷看了武松一眼,武松却是神色有点扭捏,活像了夜归丈夫蹑手蹑脚回家,给妻子抓个正着一般,“噗!”,潘金莲忍俊不禁,可心里甜如蜜糖。
“下午知县相公设庆功宴,令陈二狗来邀。。。。。。”
“原来你是去了庆功宴!”潘金莲心中立感平安:“他不是有意躲避,而是情非得已!”
“我去了庆功宴后。。。。。。”
“二哥,你回来了!”武松是志诚君子,正欲说自己在张惜惜房间过夜的事情,武大郎却是闻到声响,起床出来了。
“吵醒大哥,真是罪过!”
“不碍事,我没睡,正等你回来。”武大郎端起了大哥款:“我来问你,可有寻得神医?”
“寻到了,也问了他情况。。。。。。”
“你不必吞吐了,我知道他的结论是药石无方。”武大郎今天晚上异常的果断,好像身体内那几十斤猪油全部倒掉了,爽快得很,倒是像他才是打虎武松,他拉着武松的手说道:“二哥是砍头沥血的好汉,锲而不舍的丈夫,你不看到事实是不会认命的,随我来吧。”
武大郎把武松拉到房间,也不说话,直接解开腰带,把裤子褪到脚踝,说道:“二哥,你自己看吧!”
武松借着灯光一看,武大郎那短小的话儿下果然十分的干瘪,他伸手一掏,里面并没有高丸,严方说的时候,他是信了九成,仅余下一成期盼奇迹的心,当下全部幻灭。
“大哥,你为何这样?”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武松只得默不作声,他知道这是男人最痛苦的事情,既然武大郎不想说出来,自己是不能勉强的。
两人重新回到楼下,潘金莲在厨房做早点,武大郎喊道:“大嫂,你出来吧!”
武大郎端坐在长凳上,正式道:“二哥,你是志诚君子,一诺千金,今日下午的话,是不会反悔的,你把休书给潘金莲,我便跟她绝缘,不再有夫妻之名,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武家的人,任凭别嫁!”
潘金莲听了心中一阵凄楚,自从嫁给武大郎后,除了不能正常的夫妻生活,实际上武大郎对她是非常好,也是她自小到大过得最幸福的日子,念及到此不禁潸然泪下。
“金莲,你能为我留下眼泪,可见你对我的情分,这事情怪不得你!”武大郎武松说道:“二哥,你不是扭捏之人,为何还不拿休书出来!”
武松心中一惊,立刻从怀里拿出休书,那休书叠放齐整,他明明是胡乱塞进去的,不禁好奇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有两点泪痕,心中明白:“估计是昨晚张惜惜看了我怀里的休书,女孩为人心细,自然想到状况,哎,这都是缘分使然,没什么好说的。”
潘金莲接过休书,看着上面竟然有泪痕,以为是武大郎一边写一边流泪,不禁十分伤心,可也知道事已至此,这个结局对大家都好。
“好啦!金莲,你既然不是武家人,算是独身的女子,我有一个兄弟,二十五岁年纪,为阳谷县都头,曾徒手击毙害人猛虎,打下豹头山盗贼,侠名远播,江湖上人人称道,他尚未婚娶,我给你们说媒,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哥!”武松惊叫一声,想不到武大郎竟然说了这番话语,可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是在此情此景发生,有些吊诡罢了。
潘金莲是个直爽女子,知道这是自己寻得幸福的好机遇,也顾不得羞涩和尴尬,低声说道:“奴家并无父母兄长,一直得到大。。。。大郎照顾,你便如我兄长,一切听你的吩咐,就不知道奴家出身低贱,可堪配好汉!”
“武松又是什么出身!能得娘子青睐,实在是前生修来。。。。。”武松突然停住了,倒不是说在武大郎面前情不自禁说出心事有点尴尬,而是在想:“这到底是前生修来的福气,还是我后几辈子做老实人多了,倒回来给我一个福分呢!”
潘金莲听了,自然是心花怒放,武大郎微微一笑:“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你们都长得俊俏,本来就该是一对璧人,咱们武家也没有长辈了,不需那俗礼,便斟茶给我,算是定下亲事了!”
扑通,武松为人爽直,既然没有了之前的羁绊,立刻跪下,潘金莲也是羞涩的盈盈下跪,二人为武大郎敬了茶,算是得到长辈认可了。
“大哥,金莲,我明日便要到东京一趟,快则半月,迟也是一月,回来后再办婚事,如何?”
“我倒是没所谓,就看金莲怎么想了。”
“奴家一介女子,有什么主意的,都听大哥和二郎作主!”
“嗯,待我回来之后,便央求知县相公做我们的证婚人,昭告阳谷县,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武松昂然道:“只是会令大哥受了委屈!”
“我有什么委屈的,反正从清河县到阳谷县,也没多少人瞧得起我,当下能叫我一声大郎的,全凭二哥的威风,背后里,还不是叫我三寸钉,谷树皮,我也是惯了,最要紧二哥可以为武家继后香灯,春秋二祭,也好向爹娘交代,现在倒好了,我不需要有任何牵挂!”
潘金莲看武松说得磊落,心中窃喜:“我能嫁与此等好汉,算是不枉此生了!”
卯时,武松便回县衙,武大郎跟潘金莲照常回武大郎烧饼。
武松画完卯,便回紫石街屋里收拾明日的行装,王婆笑口盈盈的从茶坊出来,一把拦着武松:“二郎,老娘让你得偿所愿,你该是如何报答?”
一路来,武松正心中郁闷,有一个事情缠绕心中,他知道《水浒》里面说,自己到东京出差,潘金莲便会在王婆的调情下和西门庆勾搭,然后杀死武大郎。
现在潘金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西门庆勾搭的,也不会杀武大郎,这跟书上不同,可她的叉竿真的打了西门庆的头,这是一个千古流传的销魂一棍,潘金莲不害武大郎,可王婆和西门庆呢,武松心中十分担忧。
当下看得王婆拦路,便道:“你让我如何报答?”
“金条老娘是收了,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算是了了,可昨日我替你雨中把守,这一茬还没解决!”
武松心道,这王婆不当数学老师是浪费了,便继续道:“你说得在理,是要银子还是其他?”
“老娘也不是贪财之人!”王婆笑眯眯道:“听邻里的小孩说,在西郊上有一个废置的石磨,足有三四百斤,我想取回来,用来研磨茶叶药材的,也是极好,只是没有力士去替我拉回来,随便找几个汉字也不放心,有个闪失的,石磨把他们压伤了或者压死了岂不麻烦。”
“就算压死压伤也与你无攸,最多赔些银子了事!”武松并不愿意做这等无聊的事情。
“要是我有银子赔的话,就不用劳烦二郎了!”
武松心中气闷,正要发作,突然灵光一闪:“不错,要是王婆给石磨压死了,是她自己的主意去拉回来的,我也不用担当什么,最多负责她的丧殓,王婆一死,还需要担心么,只是她并无实际害人的事情,我算是滥杀无辜么,嘿,大丈夫做事岂能犹豫,便将这婆娘压死在西郊,好让大哥和金莲得保太平!”
“为干娘做事原是可以的,不过我不知那石磨在哪,让小孩带路,恐防多生意外,须得干娘为我带路,方能去办!”
第一百章 潘金莲是我的女人
“二郎真个小心!只是糟蹋了我一天的买卖!”
“要是干娘靠卖那几碗药茶过活的话,估计早已经饿死了!”
“呸!瞧你说的!”王婆啐了一声:“没有你们这些多情种,老娘早已饿死倒是真的,别傻站着了,难道忍心让老娘一个妇道人家抬十几斤重的门板还是身上的劲力给那娘子榨光了!”
武松不愿意跟她说这等调笑话,立刻替她把门板装上,随着她往西郊走去,这一路上都没多少人,到了西郊就一个人也没遇上。
“哼!这里荒无人烟,竟然会有一石磨,看来是上天让你这说人风情,教人妻女吟乱的婆娘命绝于此!”
那石磨没入泥土中有三尺,露出来的又有三尺,王婆惊叫一声:“哎呀,老娘只想着二郎力大,却忘记推一木头车来了,倒是要劳烦二郎你多走一遍,回去寻来木头车!”
“不必了!”
武松将衣服下摆系在腰间,使出三分力,在石磨上一摇,只是微微动弹,他喝一声彩:“长得好结实!看老爷如何收拾你!”,手上再用多三分力,石磨便硬生生的给他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二郎真是力大,怪不得能徒手打死那大虫!”王婆赞叹道。
武松也不说话,发起神威,双手用力,将石磨举过头顶,慌得王婆连忙避让,颤声道:“二郎,你倒是小心一点,不要把自己的脑袋给砸成豆花!”
“就算干娘坐上去,一直走到东京,也是稳如泰山!”
“我可没有那般福分,老娘心中害怕,还是离你远一点稳妥。”
王婆说着便跑到武松身后两丈余,远远的跟着,武松心想:“如此怎么用石磨砸死她呢,需将她哄到前面处。”
“干娘,武二高举着石磨,遮挡了视线,不能看到远处的事物,你穿的是大红绣花鞋,十分抢眼,走到前面处,我随着你的一道红光走去便是,不需顾忌!”
王婆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而且听武松说她脚下有一道红光,这不是贵人的征兆么,心中更是欢喜,立刻走在前头,可也不忘说一句:“二郎,你需跟在我身后两丈外,石磨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十分不吉利,败了老娘身上的红气!”
“这个自然!”武松答应着,心想就算两丈开外,我仍可以将石磨砸中你,今日你是非死不可!
行得半里路,迎面而来是一条小河,当下正直初春,冰雪消融,河边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倒是十分好看。
“这里景色宜人,作你的坟地也算不错,你不是有百花图么,这里虽无百花,也总得有三二十种花,倒是跟你相宜!”
武松心意已决,决定在这里用石磨将王婆砸死,然后报上知县,说跟王婆一起来取石磨,天雨路滑,石磨倾侧,将王婆压死,自己随意撞上一点,权作营救无方,最后替她出了丧殓费用,估计也没人会说闲话。
王婆根本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想着得了一个石磨,十分高兴,看得遍地野花,想着采摘一把野白菊回去,待得天气转好,晒干作茶,可清肝明目,便走到河边,说一声:“二郎,你把石磨放下,稍微休息,老娘正好采摘些野白菊!”
“不碍事!”
正合武松之意,王婆蹲下来采摘野白菊,要砸死她更是容易,武松看着王婆的背影,将手中石磨又高举了半尺,要砸将过去。
突然心念一动,全身冒了冷汗:“我武松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一双拳头,只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之人,此刻从后偷袭一妇道人家岂是好汉所为!”
“可不杀这老虔婆,恐害了大哥和金莲的性命,此人到处说风情,也不知害了多少妇女,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武松高举着石磨,心中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那将他送来北宋的呆萌贪睡女孩小萌,立刻低声叫道:“小萌,你这臭丫头可在?”
“嗯………”小萌照例十分慵懒的出场,单起一个眼睛问道:“田七,要穿梭么?哪一位?”
“不,我来问你,我在北宋,是否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按《水浒》发展?”
小萌侧着头说道:“你不必考虑,只需一分钟后,你便死去!”
咯噔!武松心头大震:“想不到武松如此命短,我只能穿梭到梁山好汉身上,此刻只有一个王婆,看来我命不久矣!”
武松心头一震,差点把手中的石磨掉下来,砸到头上,“噗!瞧你那蠢样!”小萌抿嘴一笑:“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不过也给你说一个道理,要是世界上的事情,结局都让你知道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水浒》嘛,真真假假,至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自己判断,赠你一句,尽信书不如无书!还有,以后不是要穿梭,不要叫我出来,我很困,灰灰啦!”
武松是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一个自己纠结了许久的问题,立刻喊道:“臭丫头,不要走,我可以放弃穿梭其余四人,只留在武松身上么?”
“二郎,你是使力过度,闷气攻心,以至胡言乱语,你自己不就是武松么,若非光天化日,老娘还真以为你是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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