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便将西门庆如何联合刘文正陷害,他将之剐心,此刻是到刘文正府上盗得证据,要赶回阳谷县的事情都说了。
“杀得好!”张青和孙二娘齐声说道。
孙二娘一把抓着武松的手道:“兄弟,你不必如此费周章,待我跟大哥进城,将大郎兄长和你妻子接到此处,顺道杀了刘文正,这事不就了了吗?”
武松微微一笑,孙二娘虽然鲁莽,可对自己关爱之情,情真意切,他说道:“使不得,在阳谷县杀了府尹,定然牵连知县相公,还有一众捕快兄弟,他们对我有情,我岂能无义!”
“嗯,兄弟所言极是!”孙二娘点点头:“那便留他活多几天,经过阳明山再取他狗命。”
“噗!姐姐你真是鲁莽!”武松跟孙二娘说话最是痛快,不必转弯抹角,他笑骂道:“若要杀他,我那么辛苦去他家盗得证据干嘛?”
“那是干嘛?”
孙二娘满脸疑惑,张青微笑不语。
“便是让知县相公将证据举报到赵太尉处,刘文正必然丢了官职,相公便能升任,若杀了他,赵太尉也不好向皇帝告状,他倒是落得一个为民请命而殉职的好名声。”
“兄弟,你不贪财,也不会迷恋职位,知县升任之后,必然抬举你,你便能统领东平府属下八个县的捕快。。。。”孙二娘沉吟道,突然眼睛一亮,低声道:“莫非你有所图谋?”
武松微微一笑:“你我是姐弟,也不说两家话,图谋说不上,如今乱世,能有自己的兵马总是好的,我在桃花山有兄弟杨舒把守,领着一百余兄弟,阳谷县也有二百庄客,这事妥当,假以时日,筹集几千乃至上万人马,并非痴人说梦。”
“兄弟,其实不瞒你说,我两夫妇在这做杀人的买卖,不是长久之计,也想占个山头,做个逍遥自在的山大王,若逢乱世,便可举起旗帜,占他几个军州未必不能,只是。。。。。。”
孙二娘抢夺丈夫的话说到:“只是想上梁山,奈何那王伦量小,我最恨磨叽吝啬之人,终究不是他杀我便是我杀他,这附近有个二龙山,山上有宝珠寺,本来的大和尚都留了头发,做了山贼,为首的叫‘金眼虎’邓龙,武功了得,我两夫妇三次上去叫阵,都被打下来。”
“若然二位有此心,便安心在这等候,或者到桃花山入伙,那里有杨舒和周通把持,待我从孟州回来后,替你们打下二龙山!”
张青夫妇听了十分高兴,武松肯出马,定然能够打下,占山为王,统领一百余小喽啰,怎么也好过在这做人肉买卖。
“兄弟,这一年时间,自然是到桃花山入伙好,在这里是望天打卦,未必天天能喝酒吃肉,杨舒我们是认识的,就不知周通如何?”
武松便将在刘家庄的事情说了,啪,武松还没说完,孙二娘在桌上用力一拍,怒道:“不去!周通那好色之徒,我岂可跟他共处,你跟鲁达兄长也是,看到此等贪色之徒也不一刀杀了,留着何用,真是不痛快,不是好汉所为!”
武松知道孙二娘脾气,也不以为忤,反而奇道:“你们也认识鲁达?”
“在这喝了几天酒!”
孙二娘仍在气头上,胡乱说了一句,便走进内堂,没有出来了,张青便将鲁达来这里的事情跟武松说了。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跟张青喝了几碗酒,站起来道:“张大哥,我进去跟姐姐告辞,这便要回去了。”
“她在发脾气,我也不敢惹她,你还是不要去了。”
“有什么的,最多给她打几拳,我皮粗肉厚,顶得住。”
“谁要打你了!”孙二娘从内堂走了出来,手里捧了一堆事物出来。
“姐姐,这是何物?”
“便是杀那光明寺头陀留下的事物,有一个箍头的铁界尺,一身头陀服,一张度牒,别的都不打紧,有两件物最难得: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一件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兄弟进阳谷县,定然遇到许多刘文正的耳边,那头陀身材与你相仿,何不扮作行者,披散头发,遮了脸面,办事容易。”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孙二娘为人鲁莽,却有精细的时候,他也不推迟,立即换了头陀的衣服,在水缸上一照,里面映照出一个威武的行者,连自己都认不得了。
“哈哈,兄弟,你今日便是行者武松了!”孙二娘将数珠挂在武松给你脖子上,递上两把戒刀,说道:“这两把戒刀杀人甚多,半夜里啸响!”
武松十分满意这套打扮,正要告辞,孙二娘一把拉住,说道:“还有一封信交给你,能保你平安!”
“什么信如此厉害,是平安符么?”武松笑着将信打开。
“比平安符厉害,是保命符!”
第二百二十章 行者算卦(求自动订阅么么)
里面写得十分简单:“武松是我亲兄弟,请照顾,不然杀你!”
文字十分粗鄙,武松看了却是感动非常,一个“亲”字足见孙二娘对自己的情感,看到她竟然以别人的性命做要挟,也是十分有趣。
“亲姐姐,这书信写给谁的?”
“施恩,孟州牢城营的管营,没有这个东西,你到那一定给那厮打一百杀威棒。”
“施恩是什么人?你们如何认识?”
“当日我跟大哥到孟州投靠亲友,途径一处地方,唤作快活林,里面的人说但凡经过的商旅客户,都要给他们的小管营孝敬,哼,我们是什么人,寻常就是做这等买卖,却是给人敲诈了,便动了刀子。”
“将整个快活林的酒馆都砸了,及后来了一青年,看到我们本领,便来拜见,原来他就是小管营,外号‘金眼彪’,但凡来孟州混口饭吃的,都要孝敬他,快活林便是收孝敬的地方,他为人倒是仗义,留我们住了一个多月,又送了银子,既然有银子,我们便不投靠亲友,来到这里开酒馆。”
武松听了快活林,才记得那是《水浒》里面打掌门神的地方,施恩名气不大,他看过便记不得了,此刻才记起来。
“我知道了,到了孟州,便将信交给施恩,这便告辞了!”
武松拱手离去,张青夫妇也不挽留,送他到了酒馆外,孙二娘看着武松离去,说道:“大哥,我们也去阳谷县,若有变故,也可以助兄弟一臂之力!”
经过一日行程,离城门不足三里路,他弃了马,优哉游哉的走进阳谷县,在城门外看到有几个生人,知道是刘文正的线眼。
一路进城,到处都是他的线眼,武松作了行者打扮,无人认得,也没有引起注意,他心中却是叫苦:“衙门四周都是刘文正的人,我如何进知县的内堂呢。”
他正犯愁间,看到珲哥提着一个篮子,唱着歌儿,蹦蹦跳跳的经过,他一把抓着珲哥,珲哥一惊:“师父,我可认不得你!”
“珲哥,是我!”
武松将珲哥带到僻静处,撩起头发,珲哥看得是武松,十分高兴,低声道:“都头,你如何出来了?”
“你不要问,替我通知知县相公,他要的事物我已经拿到手了,就是犯愁如何交给他。”
“都头,我看到县衙前多了许多陌生人,你应当是担心他们发觉吧?”
“你真是机灵!”
“此刻知县相公也不在县衙,他跟府尹刘大人到了西门庆那里,听说是抄家,每天如此,到了午时便到狮子楼喝酒,想来也快过去了。”
武松稍一沉吟,想了一计谋,在珲哥耳边说了,珲哥点头道:“这计谋一定能成,我这便去办,都头,篮子替我拿着。”
武松接过篮子道:“你偷懒出来卖蔬果么?”
“不是,是二婶想到的主意,说有许多不出闺门的小姐,自持身份的贵人,还有一些慵懒的人,不愿意出门就餐,我们便送到府上,她说这个叫做外卖,就是在外面也能做买卖的意思,大郎说为什么不叫外买,二婶说买字是平声,卖字是去声,读起来顺口。。。。”
“我知道了,你去吧!”
武松心中十分佩服潘金莲的灵活,低着头到了城南,以前严方居住的破庙,破庙布满了灰尘,想来严方很久没在这住了。
“大哥给西门庆踢了胸口一脚,上次还说心痛,不知道有没有请严方来治疗。”
珲哥躲在墙角,一直等到午时,知县陪着府尹,一路走来,谈笑风生,珲哥立即冲出去,撞到知县怀里,知县一把扶着他。
珲哥慌忙跪下,磕头道:“知县相公,小人忙着赶路,没看到你,请恕罪。”
知县认得他是珲哥,笑道:“不碍事,你小小年纪,何事如此匆忙?”
“小人家中有卧病在床的老爹,多亏相公多次赠送银子,已经好了七八分。”
知县听了,微微的笑着,十分满意,他只是送了一次银子给珲哥,珲哥说多次,觉得这个小孩子很懂说话,虽然他暗中要撂倒刘文正,可有人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前,称赞自己,也是开心的。
“昨日阳谷县来了一个行者,住在城南山神庙,说是五台山修道的,法力高强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我便想去问问爹爹的病何时能好。”
“有那样的奇人么?”
知县笑道,凡作官的,都十分信奉鬼神之事,听珲哥说得实在,竟然有了几分心动。
“珲哥,那行者可有什么灵验的事情?”
“自然有,不然我怎么会去找他,他说来阳谷县,是因为看到紫气东来,文曲星到了这里,昨日他说城东大牛哥子时到大街上有横财,结果便捡了一锭金子。。。。。”
珲哥喋喋不休的说着,刘文正和知县各有心思,两人都是文官,文曲星便是文官的代表,东平府在东边,刘文正便想,那行者定然是说自己,知县想着自己能到东平府就职,自己便是文曲星。
“管家,你跟珲哥去看看那行者是否招摇撞骗,回来禀报。”
管家领命,跟着珲哥到了山神庙,武松听到珲哥的声音,便盘膝而坐,道貌岸然。
“行者,小人想问问。。。。。”
“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武松嘶哑着声音道:“今晚子时,你到西山半山腰的泉水处,舀一瓢,喂你父亲饮用,病痛可消除。”
“你真是活神仙,怎么知道我是来问爹爹病情的?”
珲哥故作惊叹道,管家听了也觉得十分神奇,问道:“行者,你可知道我来为了何事?”
“你回去告诉要问事的人,他大事可成,不过有阻碍。”
“应当如何解决?”
“推陈出新!”
“什么叫推陈出新?”
“你走吧,再说便要泄露天机了。”
管家匆匆赶回狮子楼,将行者道破珲哥父亲卧病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轮,知县和刘文正听了都十分惊讶。
“相公,他还说了跟你有关的事情。”
“什么?”知县有点紧张。
“他说你大事可成,就是有点阻碍。”
刘文正听了,自然以为是知县升迁的事情,也觉得十分神奇,知县听了,知道是说自己撂倒刘文正的事情,心中有点不安。
“相公,行者说了有破解之法。”
知县不作声,生怕管家说出什么话来,刘文正却问道:“什么方法?”
“推陈出新!”
知县听了,心中大喜:“他真是活神仙,推陈出新之法,是淮阴侯韩信想出来管治粮仓的方法,也是因为这个妙策,得到刘邦赏识,又得张良推荐,便拜为大元帅,这是我能升迁的好兆头,推陈出新,便是将刘文正撂倒,让我继任。”
反正刘文正听不出弦外之音,他连忙道:“你替我请行者晚上来县衙。”
第二百二十一章 杀人者武松(求自动订阅么么)
管家立刻跑去山神庙找武松,刘文正听了,也不以为忤,觉得十分正常。
“行者,我家主人邀你晚上到府上。”
“我知道了,戌时便到,你回去吧。”
“我还没跟你说是哪一家主人找你呢?”
武松哈哈笑道:“若然这等小事也要你说明,我学道多年有什么用,戌时你在大门等候便是。”
管家将信将疑,回去禀报,知县听了也十分狐疑,刘文正笑道:“赵大人,若然那行者说得准确,劳烦请他明日也给我说一说。”
“自然,自然!”
戌时,管家在县衙门口张望,嘀咕道:“怎么会有如此神妙的人,估计是混乱说了,不敢来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仍旧没见得行者面,管家晦气道:“再等半个时辰,不来的话,我也会受到相公的责骂,亏我还替他说了那么多的好话。”
戌时将要结束,管家正要关门,却听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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