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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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策- 第6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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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新加坡领导人来说,共和国及时公布战况消息有着明确的外交意义。

南海战争后,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力一落千丈,老挝、柬埔寨、缅甸、越南、泰国、马来西亚先后加入共和国的阵营,成为共和国的盟国与准盟国。半岛战争后,印度尼西亚迅速调整外交政策,向共和国靠拢,文莱则宣布永久中立。除了铁了心倒向美国的菲律宾之外,整个东南亚地区,只有新加坡在政治与外交上倾向美国。即便如此,新加坡仍然多次拒绝了美国的结盟要求,没有把自己绑在美国的战车上。

新加坡的领导人非常清楚,共和国控制西太平洋之后,美国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影响力江河日下,作为弹丸小国,即便不考虑民族因素,新加坡也不能采取单一外交政策,只能在大国之间周旋,才能获得容身之地。正是如此,日本战争后新加坡悄然调整外交政策,开始向共和国靠拢。

2031年与共和国签署的《自由通航与海事合作援助协议》成为了新加坡外交政策转向的标志性事件。当时共和国出于战略安全考虑,与缅甸、泰国协商开凿连接安达曼海与泰国湾的克拉运河。只要运河通航,共和国的海军舰队与排水量在15万吨以下的船只(2期工程的通航能力达到30万吨级)就不再需要绕道马六甲海峡。此举不但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共和国的战略安全,还能使主要航线缩短1500海里左右。

对新加坡来说,克拉运河无疑是最大的噩梦。2030年,通过马六甲海峡的船只中、有75%前往共和国,在新加坡临时停靠的船只中、有60%属于共和国。克拉运河通航,通过马六甲海峡的船只将减少40%左右,新加坡的航运收入将降低30%以上。更重要的是,新加坡的战略地位将一落千丈,到时候不但共和国不需要“照顾”新加坡,连美国都会降低马六甲海峡的战略重要性。对于一个没有多少工业基础、以航运为主要收入的国家来说,失去航运,等于失去发展动力。对于一个军事实力并不强大,把安全建立在联盟的国家来说,失去战略重要性,等于失去安全保障。

迫于压力,新加坡不得不调整外交政策。

虽然很多人相信,共和国不会投资上万亿,开凿一条没有多少经济价值的运河,但是站在新加坡的立场上,开凿运河只是共和国采取的手段,而不是最终需要达到的目的。

共和国在克拉运河上大做文章,根本目的就是迫使新加坡调整外交政策。

事实上,开凿克拉运河确实得不偿失。

首先是经济问题。按照最初规划,克拉运河的开凿工程分三期进行:一期工程完工之后,运河将达到基本通行能力,即允许15万吨级货轮通航;二期工程完工之后,运河将达到标准通航能力,即允许30万吨级货轮通航;三期工程完工之后,运河将达到全面通航能力,即通航能力超过50万吨级。按此规划,开凿运河的总投入超过1万亿元,其中一期工程投入4500亿元。以理想情况计算,即克拉运河分担马六甲海峡50%的航运量,按照苏伊士运河与巴拿马运河的平均水平收取航运费,至少需要50年才能收回一期工程投入,收回全部投入则需要80年。即便算上因为航程缩短而带来的经济效益,也需要40年才能收回所有投入,年回报率仅有2。5%。

其次是外交问题。克拉运河位于马来半岛北部的克拉地峡,虽然主要在泰国境内,但是运河西部出口位于缅甸境内,即便泰国与缅甸均希望开通运河,从中获益,可是在运河收益分配上却存在严重分歧。为了稳定东南亚局势,共和国完全不应该因为克拉运河而激化泰国与缅甸的矛盾。

最后就是运河所在地区的政治问题。泰国南部地区一直存在民族分裂运动,开凿贯通马来半岛的克拉运河,必然会削弱泰国中央政府对其南部地区的控制能力,激化民族分裂运动,从而使泰国国内局努动荡不安。如果运河地区的稳定不能得到保证,运河本身的价值也将受到削弱。加之由此产生的泰国国内政治问题,必然会使运河的开凿成本增加,从而削弱运河的经济价值。

总体而言,共和国并不打算开凿克拉运河。

从实际情况看,如果共和国真要开凿克拉运河不应该拖到2030年,而应该在南海战争之后,也就是2020年之前动工,争取在2030年前完成一期工程,从而为共和国进入印度洋提供帮助。

由此可见,开凿克拉运河,只是用来打压新加坡的外交手段。

随着新加坡调整外交政策,东南亚局势也发生了悄然变化。

对美国来说,在印度尼西亚倒向共和国之后,新加坡已经成为其全球战略中的鸡肋。

美国控制新加坡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封锁共和国海军进入印度洋的主要通道,为印度的再次崛起提供机会。

印度尼西亚调整外交政策之后,马六甲海峡的军事意义大大降低,因为共和国海军可以从巽他海峡与龙目海峥进入印度洋。虽然美国也在同步加强澳洲西北地区的军事部署,全力封锁龙目海峡,但是巽他海峡距离澳洲太远,美国无法用部署在澳洪西北地区的军事力量加以封锁。只要堵不死巽他海峡,马六甲海峡的军事价值就大不如前。

在价值不大的情况下,控制新加坡的风险却非常巨大。

虽然在美国的支持下,新加坡拥有东南亚地区数一数二的军事实力,其军队的素质更是远远超过了周边国家,但是作为弹丸小国,新加坡没有与共和国抗衡的资本,更没有与共和国抗衡的民意。随着共和国的“新月型战略防线”,即北起日本海,经日本列岛、朝鲜半岛、琉球群岛、东南亚、斯里兰卡,最终到达巴基斯坦的外围防线逐步成型,新加坡早晚会成为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一颗死棋。在早晚都得放弃的情况下,美国没有任何理由为了新加坡与共和国直接对抗。

战略局势决定国家的基本策略。

当共和国海军乘胜来访的时候,新加坡不但没有拒绝,反而非常重视。

7月31日夜间,在新加坡当局的“请求”下,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准备离港。虽然新加坡政府要求第七舰队离港的原因是港口容纳能力有限,无法同时接受两支航母战斗群,而共和国舰队是应邀回访,美国舰队只是临时访问,所以美国舰队应该主动让出泊位,但是谁都知道,这是新加坡在向共和国示好。

正是如此,在杨晋杰率领舰队入港之前,美国第七舰队离开了新加坡港。

当两支规模庞大的舰队交错而过的时候,深处其中的共和国海军军人最为直接的感受到了国家强大带来的好处。虽然第七舰队的规模不在“北京”号航母战斗群之下,但是两支舰队官兵的心理活动却完全不同。用新加坡《海峡时报》记者在现场报道时的话来说,两支舰队交错而过,意味着旧时代的结束、新时代的开始;以美国为首的“单一霸权时代”,如同离去的第七舰队一样,将一去不复返;以中美为首的“多边霸权时代”,如同进入的共和国舰队一样,已经悄然到来。

甚至有人预测,第七舰队黯然离去标志着美国将撤离东南亚地区。

进入新加坡港,杨晋杰等舰队将士体会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码头上,聚集了数十万新加坡人,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稚气未消的孩子。这些自发自觉前来迎接共和国舰队的民众看到的不是一支强大的舰队,而是一个民族走向强盛的希望。

大约2个世纪前,一支来自海上的强敌将中华民族推入深渊,使中华民族进入了历史上最耻辱、最悲惨的时代。曾经的苦难,使中华儿女最能明白海军的重要性,也最能明白民族复兴的重要性。

此时,华剑锋率领的舰队正在向西北方向前进,奔赴印度洋。

民族复兴不可能一蹴而就,在通往辉煌的道路上,延续了数千年的中华民族还将面临很多挑战。

此时,万里之外的共和国首都,王元庆走进了庄严的大会堂。

民族复兴不但需要对外征战,更需要自身的全面发展。在历史的长河中,年轻的共和国还要战胜很多困难。

此时的共和国,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

    卷十 龙腾九天

第66章 战争决议

被袁晨皓从沙发上拉起来的时候,裴承毅看了眼手表,时间才6点30分。

“刚刚收到消息,元首即将在全体代表大会上发言。”袁晨皓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打开了电视机。“信号是通过保密线路发过来的。如果不出意料,获得全体代表大会的授权之后,元首将立即向印度宣战。”

“保密线路?”裴承毅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香烟。

“这次是非公开会议,没有邀请记者参加。”袁晨皓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也顺手拿起了一根香烟。“我也觉得很奇怪,战争已经爆发了,宣战只是迟早的事情,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

看了眼副手,裴承毅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开始脑袋还有点发昏,但是裴承毅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向印度宣战,肯定不是小事,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印度不肯从锡金撤军,共和国在得到联合国授权之后,通过军事行动帮助锡金恢复主权国家身份。如此一来,这不是共和国与印度之间的战争,也就没有必要宣战。共和国在达到政治目的,也就是赶走了驻扎在锡金的印度军队之后,就应该结束军事行动。问题就在这里,即共和国的政治目的。如果共和国在这个时候向印度宣战,那么发起战争的政治目的就不是帮助锡金建国,而是全面打击印度,从而使这场战争演变为共和国与印度的全面战争。

战事进行了30多个小时,共和国获得了向印度宣战的理由。

虽然这个理由不太充足,但是以王元庆的性格,肯定会惜此机会大做文章。

按照裴承毅的猜测,元首肯定会向全体代表大会施加压力,要求全体代表大会给予元首战争权。只是裴承毅没有想到,元首竟然亲自去全体代表大会演讲。按照他的估计,以元首的威望,只要委员长出面,就能让战争法案在全体代表大会上获得通过。让委员长出面的好处非常多,比如可以提高委员长在国家政治活动中的地位,强化全体代表大会在国家政治体制中的影响力,体现民主政治等等。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元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亲自出面。

抽完烟,裴承毅的目光转到了电视屏幕上。

按照全体代表大会的议程安排,在委员长宣布了主要议程之后,各代表团都可以派遣代表上台发言,每位代表的发言时间不超过15分钟。因为主要议程将提前12小时下达给各代表团,所以代表上台发言的时候,都准备好了发言稿。在全体代表大会中,王元庆的主要身份不再是国家元首,而是中央代表团的成员,其政治权力与其他代表没有两样。以往,中央代表团的主要代表都是顾卫民委员长,只是今天不同,在最后一名代表上台发言之后,王元庆走上了讲台,而且手上没有讲稿。

“现在请中央代表团代表王元庆同志发言。”

电视喇叭里传来播报员的声音时,袁晨皓把加热了的饭盒放在了裴承毅面前。裴承毅没有拿起饭盒,而是点上了第二根香烟。

“尊敬的各位代表,早上好。”王元庆的话很平静,没有低头看讲台,表明他根本没有准备讲稿。“今天是个特秣的日子,准确的说,昨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三十多个小时前,也就是北京时间昨天凌晨,我国依照联合国授权,正式出兵锡金,并且在海上交战中歼灭印度海军两大舰队。”

听到这,裴承毅微微皱了下眉头。

袁晨皓也听出了端倪,王元庆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后面的话肯定更具震撼性。

“或许有人会问,我们为什么要对一个没有直接矛盾的国家发动战争。这个问题,我们必须从两个方面加以考虑,一是共和国在国际社会中理应承担的职责与义务,二是我们面临的艰巨挑战。”

“作为国家权力的最高履行者,在坐的各位代表的年纪与我相仿,相信,各位不会忘记三十年多年前,也就是上世纪末、本世纪初,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大肆谈论的‘中国威胁论’。当时,我们威胁了谁?事实证明,我们不但没有威胁谁,反而是西方国家的威胁对象。为了达到打击我国的目的,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但不尊重我国的正当诉求,反而变本加厉的围剿我国,建立起从日本到阿富汗的战咯包围圈,使我国所处的国际环境与周边局势急剧恶化。”

“近二十年的发展证明,我们不应该害怕‘威胁论’,因为事实证明,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构成威胁,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会成为威胁的对象。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共和国的综合国力与日俱增,谁也不能否队,今日的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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