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是啊。”飒月笑了笑,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用手去感觉那小小生命刹那间的震动,“斫,关于议和的事情你恐怕得多担当一些了。酌月虽然掌了几年的权,但对于政坛上的那些事情毕竟不是太顺手,能代我管理好拉普达族就该谢天谢地了,况且蒙特拉族还是还是会有些主战人士冒出来的,一直在背后控制着逐尘的逐尘的爷爷和父亲就会是这支主战队的首领,这些事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我没想过要瞒你的,凭你的聪明才智和冷静的头脑,还能猜不出来吗?我没这么笨的。”
“那我就来负责教导流镯吧。相对而言,西瑞尔族是最棘手的一族了,况且他们大部分人都有排外的迹象,由流镯来处理会比较好的,但首先,必须把她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才行。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教人的事情交给我再合适不过了。”
“好,我待会去通知她。”
“斫,零星有跟你联系过吗?我相信魔族那边应该很棘手吧?”
“据说蕾利斯族和希沙克族都是主战派,葛兰德族算是中间派,主和的只有西斐尔族而已。”
“看来她所面临的情况比我们还困难。”飒月仔细地考量了一下,“她到底会怎么做呢?”
“零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会成功的。”
“联姻的事情你已经决定了吗?”
“已经决定了,大家都明白的,那只是一种政治手段而已。”
“零星恐怕不会这么认为吧?我看得出来,你也明白,她是真的爱你,已经近乎疯狂了,不是吗?而且,酌月也是。斫,你欠下的情债,恐怕三辈子也还不完呢。”
“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飒月笑了,能够让她暂时忘却沐涧淮的人,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他了吧,毕竟他们是同一类人,一样善于迫使自己以冷静和理性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人。
“斫,其实我现在,真的好想哭……”
“那就哭吧,现在又没有外人在,你不需要压抑自己的。哭吧,这样心里会舒服一些的。”斫搂住飒月,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他知道,飒月不喜欢任何人看见她哭的样子,看到她懦弱的一面,她希望别人眼里的她,永远是那样的美丽而坚强。
第三章 风之伤 天之羽翼13
走出王帐的阿魉独自来到了另一个帐篷,并掀开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一个短发少女正坐在棋盘前摆弄着黑、白棋子,意识到有人进来,便转头看了看阿魉。
“你进来怎么老是不敲门呢?”短发少女不悦地撇了撇嘴,注意力又放回了棋盘上。
“这已经不需要了吧,轸魉。”阿魉走近她的身边,看她摆弄的棋局,“这围棋真的有这么好玩吗?玩了几百年都还没倦呢?”
“喂,别忘了,当初教我玩围棋的人可是你呢!”轸魉斜视着阿魉,“要来一盘吗?”
“好吧。”阿魉在她对面跪坐了下来。
轸魉将棋子放回棋盒中,抓了一把棋子放在阿魉的面前。
“不用了,你执黑子就好。”阿魉笑了笑。
“我不要你让!”
“那‘单’吧。”
“是‘双’。”轸魉摊开手掌,手中握着六粒棋子,“那握就执黑子先下吧。”
棋子一颗颗地落在棋盘上。
“轸魉,战争结束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到地球上去。”轸魉落下一子,“听说那里有不少的围棋高手。”
“是吗?”阿魉微微地叹了口气,“那倒也不错。”
“你呢?”
“歌魑说要我嫁到蕾利斯族去。”阿魉轻轻地落下一子。
“那很好啊。不过,你是怎么决定的呢?”轸魉又落下一子。
“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便会过去。”
“哦?你不会准备把权力交到你姑姑和姑父的手里吧?”
“轸魉,你有没有兴趣接我的班?”
轸魉愣了愣,惊讶地看着阿魉,“你……”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阿魉微微一笑。
轸魉低下头看了看棋局,细细地考量了一下,“若你这盘棋能够胜过我,我便同意。”
“好!一言为定!”阿魉轻轻地落下一子,自信地笑开了。
轸魉愣住了,大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整个棋局早已在阿魉的控制之中,不管是在棋里还是在棋外,其实主导权一直都在阿魉的控制之中,只是其他的人感觉不到罢了。
“我认输了!”轸魉微微地叹了口气,其实在不知不觉当中,她早已落在了阿魉所设的局里。
“那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阿魉,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是想问你为什么老是赢不了我吗?”
“是啊,论观察力,我不会比你差的,论沉着冷静,我也不会比你逊色,但为什么就是赢不了你呢?”
“这很简单啊。因为你是用脑子在下棋,而我是用心在下棋。”阿魉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用心在下棋?这跟用脑子在下棋没有什么不同吧?
抬头看着明朗惑星上的蓝天白云,阿魉微微地笑了——轸魉,你好好地看着吧,我将会下一局最精彩的棋局给你看的,论下棋设局,我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不管是在棋盘上还是在现实中,没有人能够掌控我,因为我会将死亡赐予那些妄想掌控我的人!我亲爱的姑姑、姑父,你们一定要好好地享受啊……
神魔两族暂时停战了,不懂政事的际渊和方泠橙相邀来到了拉契亚山山顶,欣赏着这片云雾天地。透过云雾,际渊和方泠橙都发现了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
“是净测。”际渊看清了那身影的原貌。
“是涧淮?”方泠橙飞身向那身影跑去,那人正是沐涧淮,他正两眼呆滞地跪在那里,任凭银色的发丝倾泻在绿色的草地上,“涧淮,你怎么了?”
可是,他似乎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际渊,你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方泠橙担心地看了看际渊。
“放心,没事的。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一受到刺激或者打击,就会将自己锁在深层意识之中。上次飒月离开地球时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吗?”际渊不耐烦地说道,显然他对于方泠橙的过度担心有些感冒了,“还是先把他送回去吧。”
际渊大步走到沐涧淮的身边,一把将他拉起,和方泠橙一起用空间转移将他送回了营地。他们正想进飒月和沐涧淮共有的帐篷时,却被酌月拦住了,她虽然不知道飒月和沐涧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却能够感应到,姐姐现在不想见姐夫。
“酌月,怎么了?”方泠橙问道。
“姐姐现在不想见他。”酌月指着沐涧淮说道,“请把他送到别处去吧。”方泠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际渊制止了,际渊虽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飒月和沐涧淮这两人的情形,事情一定不那么简单。他拉起方泠橙,带着沐涧淮离开了飒月所在的帐篷。
“际渊,我的帐篷就在前面,先把他送到我那里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方泠橙提议道。
际渊看了看方泠橙,默默地将沐涧淮送进了她的帐篷,可是,他自己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起来。而此时的方泠橙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沐涧淮的身上,对于际渊的变化无所察觉。
际渊将沐涧淮放在了方泠橙的床上,犹豫再三地问道,“你让他住这,你晚上睡哪里?”
“我没关系的,随便在桌子上趴趴就行。”方泠橙无所谓地笑笑。
“泠橙,你……到现在还爱着他,是吗?”际渊有些嫉妒地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身为孪生兄弟的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背负着完全相反的命运。突然间,他想到了酌月,那和自己命运相似的女孩,虽然她有着与飒月一样的面容,却永远也比不上飒月,她所爱的人选择的也是飒月,而不可能是她,这不是跟自己相似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可以这么坦然地接受这一切,甚至宁愿为了自己的情敌牺牲自己?难道只是因为那情敌是她的姐姐?他不明白。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他们虽然背负着相似的命运,但他到底不是酌月,他永远都只是他自己——际渊。他看着方泠橙的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眼神,明白了,她爱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因为他有着同她所爱的人相同的、可以带给她慰寄的脸,才会跟他在一起的。他明白了,也许还不够晚吧……现在飒月跟沐涧淮正在闹矛盾,而她正好填补了这个空隙,不是吗?她又有机会让沐涧淮回到她身边了,不是吗?所以她犹豫着要不要赌这一把,不是吗?而他,应该放手了……是吗?是啊,他是该走了,趁他还没有付出整颗心的时候……
“我走了。”际渊怀着复杂的心情,最后望了她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如果你选择了他,我会放手,至于最后你是得到整个世界还是失去一切,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方泠橙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之时,际渊早已没了身影。
方泠橙默默地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沐涧淮。其实,刚听到飒月不愿意见他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份窃喜的,可是际渊的话也令她心痛不已,她爱的到底是哪一个?她的心境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呢?
要赌吗?赌赌看没有了飒月,沐涧淮是否会选择她?就如际渊所说的,赢了,她得到的将会是整个世界;输了,那她就将失去一切,不管是沐涧淮还是际渊,都不会是她的!她……难道还要赌吗?应该赌吗?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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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之伤 天之羽翼14
阿魉从轸魉那出来后,发现那两人仍如影随行地跟在她的身后,一个计划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微微地笑了,动用了精灵族的力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经傀、形魄,你们跟着我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
阿魉的怒喝令他们腿一软,双双跪在了地上,“魉……大人……”
“回答我的问题!”
“是张魉大人和星魉大人派我们来的。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违反他们的命令。”经傀缓缓地说道。
“姑姑和姑父?他们可真有闲情逸致啊。”阿魉冷笑着,“你们竟然敢跟踪四魔将之一的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可知道我随时可以将你们处以最高的刑法——击碎你们的灵魂,让你们永不超生,这可比诅咒应验要快地多了!”
“魉大人,请您原谅我们,我们也是别无选择啊!”形魄脸色煞白,他知道,这个表面上平和的将军,真要狠起来,是任谁也是比不上的。
阿魉冷笑着走向形魄和经傀,双掌向他们的天门盖打去,他们正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永远的死亡的时候,阿魉却收回了掌力,两团黑色的东西正在她的手掌之上,那便是魔界的执法长老给予他们的诅咒。阿魉将手一握,那诅咒便化为沙,烟消云散了。
“魉大人……”形魄不明白阿魉为何要这么做。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为我做事,要知道,你们若是背叛我,我可以让你们得到比诅咒更可怕的下场。”
形魄和经傀相视了一眼,“我们誓死效忠魉大人!”
“实话告诉你们,我在解除你们原来诅咒的同时,也给你们下了别的诅咒。这个诅咒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除,就算是四大长老最善于解除诅咒的魏长老也不行。我要你们为我办事,当所有的事情都办完的时候,我自会帮你们解除诅咒,还你们自由。”
“是!”
“你们现在可以回到他们那里去,报告我的行踪了。”
形魄和经傀相视了一眼,不明白阿魉的用意。
“报告您今天所有的行踪吗?”
“没错。我要让他们知道所有的事情,最好一点都不要少。至于我想怎么做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阿魉冷笑着,“你们回去以后,仔细地听好他们每一步用来对付我的计划,然后回来告诉我,明白了吗?”
“是!那我们就告退了。”形魄和经傀都退下了。
“好了,在那里偷听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阿魉看着那边浓郁的草堆笑道。
一个身影从草堆中站了出来,正如阿魉所猜测的那样,躲在一旁偷听的正是歌魑。
“阿魉,你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了?”歌魑担心地看了看正逐渐被复仇弥盖了本性的阿魉。
“我做了跟你刚才一样的事情啊。”阿魉笑道,“你爷爷在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