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时,天空黑压压的飞来一群人,如此之黑,自是刁天跟他的天帮来了。
“是他!”
四叶家的人中,一女子捂住嘴,惊讶出声,四叶艳眉头微皱了下,目光瞥向那女子,女子一惊,低声道“香儿有事禀告家主。”
原来这个女子是四叶香,而她被四叶艳一个眼神,立即心都慌了,有些事她本不想说,但被这么一看,却脱口而出。
四叶艳道“说。”
四叶香眼珠子左右转动,一脸为难,四叶艳会意,道“无妨,他们听不见。”
“是,家主,天空那为首的光头,叫王天,其实……之前羽化孝廉被恶人所说,杀他的人,正是这个王天,王天说过,我若要说出此事,就得告诉家主,家主自会定夺。”
“他不叫王天,他叫刁天,杀一个羽化孝廉而已,有何让你如此惊讶?是不是还没说完什么?”
四叶香的小心肝砰砰狂跳,面对家主,她自有她的敬畏,也感觉自己一切都瞒不过四叶艳一样,连忙道“因为他很可怕,他是神。”
“神?”四叶艳差点没笑出来,但见四叶香眼神中的惊惧,不禁让四叶艳正色起来“如何说?”
四叶香便将她在神魔冢中的见闻一一告诉了四叶艳,听得四叶艳脸色一变再变“神魔冢地下有怪物?那刁天能杀?!”
神魔冢是什么地方?
哪里存在的事物必然是可怕至极,而神魔冢面世以来十万年时间,从来没发现神魔冢中还有怪物,这样说来,那怪物至少存在十万年以上,如此可怕的存在,刁天能杀了?
“我听他说,那怪物好像叫地心魔的寄生虫。”四叶香补充道。
“地心魔?”四叶艳眉毛一挑,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地心魔,但神魔冢中沾个魔字,便是上古的魔,那是无法想象的存在,其寄生虫,恐怕也是毁灭性的存在,连忙道“你详细说说,他所用的两件灵器的模样。”
四叶香道“一件是紫金色的小舟,能变得很大;一件是黑色的手套,那小舟叫他万劫。”
“小舟……南天门在妖界,刁天是妖界之人,莫非……是云罗神舟?!那黑色手套……万劫……难道是万劫不坏神铠?!”四叶艳震惊无以复加“刁天如何能用云罗神舟?又怎么可能用万劫不坏神铠?不,不可能,他无法供应神器所需,看来,是这两件神器帮他。”
四叶艳眯着眼,眼中流光闪动,心道“遗族神器云罗神舟,传闻已成死物,想不到还有其威能。万劫不坏神铠更是了得,乃是传说之物,不可能有人降服,也不可能认谁为主,这太奇怪了,看来刁天有秘密,天大的秘密。”
四叶艳微微一笑,属于女人的好奇心被激起时那种渴望而俏皮的笑容,若非她屏蔽了外人视线声音感知,相信看到她这个笑容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会为她如痴如醉。
“三位家主。”刁天已然落地,朝三大家族的人所站的位置鞠躬“晚辈刁天拜见。”
虽然不认识南宫不问跟羽化尚深,但两人气势,以及四叶艳在场,刁天已经能猜出谁是谁。
“低阶仙王?”南宫不问没去正眼去看刁天,只是向着四叶艳道“看来艳妹的姻亲是自信过头了,不知道艳妹是不是要保他不死?”
四叶艳道“生死台的规矩,该是如何便如何,技不如人,也只能认命,对宁家也是如此。”
刁天对于家主们没理会他并不在意,甚至感觉理所当然,而他自己也不会去嚣张来引人注意,眼前这些是真正的大佬,地尊仙界的掌权者,随意一句话,就能左右刁天的生死,对于这种人,刁天没踏上那个高度,便只能膜拜,妄图触犯权威,除非自己手上有差不多的权柄,否则,都是愚蠢的行为。
他的目光,还是对准了宁家,正要开口挑衅,一股灵压却是令刁天抬头望去,猎天权来了。
猎天权落地,便朝四叶艳三人拱手“晚辈见过三位前辈。”
羽化尚深见猎天权与刁天站一起,颇有些不悦道“南天才让你这小子来坐镇,我们西天三大家主全到,倒是丢人了。”
猎天权哈哈笑道“前辈误会了,天权可不是来坐镇的,天权是来讨债的。”
“讨债?”羽化尚深道“莫非我还欠了你小子什么不成?”
“前辈当然不会欠天权,是宁家欠了天权两百万黑晶。”猎天权取出刁天给他的羊皮纸,将之扔向宁家那边,道“有字据为证,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抵赖?”
宁家宁元圣接下字据一看,登时大怒“两百万黑晶?你们这种强抢,竟拿过世的元峰作假,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羽化家主,还请为我们宁家做主。”
“作假?”猎天权又取出刁天给他的一块影像石扔向宁家那边“既无强求,亦无作假,乃是宁元峰自己欠债画押,真凭实据。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晚辈来讨债,三位家主不会连这种事也要强词夺理吧?若是如此,晚辈这就回去,您说呢,羽化尚深前辈?”
“这……”宁元峰脸上既是愤怒,跟多的是无奈,猎天权会这么回去吗?当然会,但是,回头就不一样了,这等于宁家彻底得罪了猎天权,过后猎天权来灭宁家,谁能阻止?宁元峰是不愿出这个冤枉钱,他只能看向羽化尚深,看看羽化尚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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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处处阴险
羽化尚深倒不会很为难,他考虑的只是一点——值不值得。
没错,他开口的话,给猎天权十个胆子,猎天权现在也不敢乱来,但过后,猎天权一定会来灭了宁家,这关乎面子问题,猎天权也一定会这么做。
而羽化尚深虽然暂时能让猎天权离开,但人家有凭有据的来讨债,羽化尚深此举就是以大欺小还蛮不讲理,天下人怎么看,羽化尚深倒也不会去在意,这在场还是南宫不问跟四叶艳,被他们瞧着,就太丢脸面,也有失威信。既然猎天权过后一定会灭宁家,到时羽化尚深也不可能天天保着,没准还会为此跟猎家产生矛盾,那他干嘛还为此事丢脸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羽化尚深平淡的语气下掩藏着吃瘪的愤怒,而他一句话,也就定下了这事。
猎天权笑道“哈哈,羽化前辈就是公正,宁家,还不还钱?给我抵赖,自己最好衡量衡量。”
宁元圣是面如死灰,抵赖?宁家敢吗?也许还能说是死人画的押签的字,人死百了不能做数,但这样也只是徒劳口舌,对付旁人可以,对付猎天权?你万般抵赖,猎天权就来硬的,宁家又承受不起猎天权的怒火,还能如何?
“哎……”宁元圣叹了口气,一下子老了数千岁一般,宁家是流年不利啊,羽化尚深都开口了,宁元圣也只能说道“元意,去清点财物,还猎少主。”
“这就对嘛。”猎天权笑道“记得分一百五十万跟五十万两份。”
被点名的宁元意狠狠的咬了下牙,才怒意冲冲的走入宁家,片刻过后,才拿着两个储物戒指出来,将之扔向猎天权。
看着储物戒指的弧度,高高的抛弃,然后下滑到猎天权手中,在场之人都清楚,不管生死斗如何,宁家已经残了,两百万黑晶对宁家绝不是小数目,怕多年积蓄一场空,没了仙灵晶,宁家就无法培养后人,一段时间都得吃老本了。
储物戒指到手,猎天权将装有一百五十万黑晶的储物戒指弹向刁天,然后道“下次有这么好的事,记得再通知我,哈哈哈……”
刁天也跟着大笑“一定一定,找你猎少主讨债,出场费虽然贵了点,不过没有讨不回的债,值得。”
两句话已经道出了来龙去脉,宁家再蠢,也听出被刁天阴了,登时宁家人一个个是怒不可遏,宁元圣大怒爆吼“刁天,不杀你,难以雪耻!”
刁天朝前走几步,嘿嘿笑着“钱收到了,老子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有三大家主跟猎天权在,刁天完全不担心宁家耍阴谋,这只会是一场公平的生死斗,而宁家只有剩两个低阶仙帝,刁天实在也看不上眼。
“四叶家主有令,自是遵照规矩来,就让老朽代表宁家来会一会你。”
从宁家当中走出一位老者,正是之前家族会议上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高阶仙帝?
刁天目光盯着这个老人,竟无法感知到他的灵压,倒是隐藏得深啊。
那边四叶艳道“宁家的宁胜天?竟然还没死啊,如今也应该是高阶仙帝的级别,看你老态,想必晋级无望了,却也算得上高阶仙帝中的高手了。”
“正是宁胜天,胜天拜见四叶家主。”宁胜天朝四叶艳拱手道。
刁天则朝四叶艳那边点头致谢,四叶艳如此开口,其实是看出刁天感知不到宁胜天深浅,从而用她的惊讶来给刁天提供一点信息宁胜天是高阶仙帝中较强的存在,但强也不会强到哪里,晋级仙主无望,已显老态,寿命不长,要小心他拼死。
其实不用四叶艳说,刁天也能知道宁胜天的深浅,储物戒指中的舟神,可不是摆设,不过,四叶艳接下来所说,却不是舟神所能了解的。
见四叶艳别过脸朝羽化尚深道“听闻羽化家赐予宁家缚龙搅丝手,威力十分了得,可将仙灵力化为细丝,破坏力大大增加且防不胜防,可攻可守堪称完美,当中一招缚龙手据说能将高阶仙帝封印,甚至对仙主都有一定限制作用,我倒是想看看,这缚龙手是不是有这样的威力。”
羽化尚深眉头一皱,心下十分不高兴,这不明摆着把宁胜天的底细都告诉刁天吗?尽管不高兴,但嘴巴长别人嘴上,羽化尚深能如何?
且他也看出了,四叶艳似乎打定主意要保刁天,有什么理由让一个掌权家族的家主这么出格的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姻亲?不,绝不会是这个理由,只有一个可能——此人关乎家族利益。
这让羽化尚深很好奇,刁天可以给四叶家什么?
而四叶艳这么明显的保刁天,刁天也是看出来了,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与四叶艳之间,只是口头上的合作,甚至没有交情,没有利益来往,四叶艳怎么会这么保他?
刁天看出来,宁元圣,宁胜天等没理由看不出,宁胜天呵呵一笑,道“生死台生死勿论,但并非一定要决个生死,刁天,不如我们来个赌注如何?”
刁天其实早有此意,既然是宁胜天提出,他更没理由拒绝,只道“你能做主?”
宁胜天回头看向自己的家主,宁元圣会意,点头道“一切全凭太叔公做主。”
“既然如此……”刁天道“我出一百五十万黑晶,加上从宁嵩莒手上抢的灵器,你们能出什么?”
从宁嵩莒手上抢的灵器,刁天可没明说是仙府,毕竟他还抢了一件天风鬼龙斩,这话颇有点误导的意思,事实上就是要让宁家以为刁天所说的是仙府,毕竟,在这里,仙府二字只能隐晦的说,不能直接道出。而此举,是刁天给自己一条后路,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战胜宁胜天,且四叶艳保得这么明显,刁天自己性命无忧,反而失去了一些信心。
从宁胜天惊讶的表情看,他显然是被阴了,以为刁天拿出的赌注是一百五十万黑晶加仙府,这可是天大的赌注,而今宁家能拿出什么相应的赌注?
而能理解刁天的,只有后方会心一笑的轩辕,这厮在心中忍不住感慨刁天此人,对敌人真是处处阴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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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有意无意
宁家能拿出什么?
此刻倾家荡产,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宝物,能有什么跟一百五十万黑晶以及仙府相提并论?别说相提并论了,至少相近一些才行。
否则,刁天可不是傻子。
宁胜天想了片刻,牙一咬,道“宁家之地,与你作赌,如何?”
“受!”刁天扬起嘴角“此事还请三位家主做个见证,若我输了却抵赖,三位家主随意处置,而若我赢了,此后宁家之地归我,但晚辈初来驾到,届时怕有宵小之辈从中作梗,不知道又该如何?可否请三位家主以无上权威杜绝此事,给后人一个小小的发展空间?”
四叶艳点头道“你等条件即为生死台赌注,自当愿赌服输,若事后借机滋事或者暗中细作,的确不该,我在此可保此事不发生,就不知道不问兄跟尚深兄是不是愿意担保呢?还是自持权大,不屑一顾?”
南宫不问笑道“艳妹都担保了,我等岂敢自持权大,即是公平作赌,我等便成。人之美保了此事,尚深兄的意思?”
“保了!”羽化尚深最为不爽,那宁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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