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躲在茂密的草地里Zuo爱。
仰卧在空气新鲜、枝繁叶茂、繁花一片、听着蛐蛐的叫声、鸟儿的鸣啭、青蛙的欢噪,然后和自已心仪的女孩抱在一起Zuo爱,握着她还未完全发育的Ru房、吻着她的柔软的嘴唇、然后用我的那个勃起的玩意儿轻轻叩开她的从未开启过的门之后,随着她“啊”的一声小叫,我一直探入到她的底层……一只正在啃吃青草的黑毛猪愣愣的看着我们。我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它笑笑,说:“哥们儿,求你把眼睛闭上吧。”黑毛猪倒还真是那么通情达理,然后低下头去拱地上的泥土,非常富有节奏感,就像我和代星儿的身体及身边的草儿一样。
代星儿说:“你的哥们真讲义气!”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和代星儿在野草中Zuo爱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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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是我第一次和女孩Zuo爱。第一次Zuo爱,我就像那头正在地上拱泥土的黑毛小猪,紧张、小心,并且还有些微的不安。与其说是出于寻求生理上的快感,不如说是为了满足好奇偿试的欲望。
一过完暑假,一过完十七岁,我就正式进入南京P大学,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涯。我临上大学的前一天,也是代星儿动身离开南京城的日子。代星儿的离开,是我早预料到的。
代星儿的爸妈还在为代星儿没考上大学的事儿耿耿于怀。结果送代星儿离开南京城的只有我一个人。我送她到火车站,虽然她一路上轻松愉快的和我聊这说那的,但我感觉到离别的伤感之情由时间的不断缩短而越来越明显的表露出来了。它终于由我们的心底毫无保留地浮到我们的表情上来。代星儿突然停止了刚才一路上的滔滔不绝,变得出奇地沉默。还是临火车离开动时间只剩下几分钟的时候,我鼓动勇气声音明显的变得喑哑,我问代星儿:“请别生气,我一直想问你,你要去哪儿?”
“哦——去哪儿我自已都没想好呢。但是我想,生活是这样的,我不能老这样;生活是那样的,我也不能老那样;我得按自已的旨意去活,舍弃或远离上辈人的被圈定了的生活模式。因为我知道,上辈人活得并不轻松并不快活也谈不上幸福。上辈人的幸福只剩下责任和义务和遗憾,他们把责任和义务看作幸福,把他们的遗憾修饰成梦种植在他们的孩子的身上想卷土重来。他们的行为和他们的思想背道而驰,比如说,他们也想试着去证实并怀疑他们现有的生活状态是不是幸福?但他们的行为却总处于否定和坚定不移的遵照执行之中。呵,一个时代创造一代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幸福的标准。我也有我的标准确:在爱的范围内,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说,代星儿,你说得真好。象个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
我几乎是竖起耳朵在聆听代星儿的这番话的,我在心里生起了对她的敬意来。这番话是这样温情地、湿润的、准确无误的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像一只无形的温暖的手,由外及内的抚慰了我的心灵与精神。我敢保证,在此之前,我从未听到过我的同龄人说过这样深刻而打动人心的话。我陷于思索之中。
“是不是不信我?我是真的还没有想好要去哪儿呢。不过,我去哪儿都是为了做自已喜欢的、永远都不会为考不上大学而后悔的事。”代星儿见我沉默,便又重申一遍。然后用她纤细的双手不管不顾别人的眼光,捧起我的脸并轻轻地掐了两下,然后附在我的耳朵露出坏坏的微笑,小声说道:“你那玩意儿可真够大、够硬的。”
“什么?”我问。
“傻蛋。还有什么?”她捂着嘴笑出声来。
我没有心情笑。我高高地站在月台上,离别的伤感在心头像花蕾一样不断地绽开。这时候,代星儿举起手中的照相机在不远处对着我“喀嚓”了一下。
“你不会因为那一次在草地里的事而要我永远等你吧。”她继续开玩笑说。我明白她说的是反话,意思叫我别把这个当作牵挂。
“无论去哪儿,别忘了给我写信和打电话”我请求道。匆匆忙忙地从身上摸出一张事先就写好的我尚未报到的南京某大学地址的纸条给她。还塞了一大叠我在家物意找来的报纸。报纸上尽是些女孩不小心被拐骗之类的事儿。我给她这些,是为了给代星儿提个醒儿。毕竟,杂色人生,什么事儿不可能发生的?
火车开动的时候,代星儿拉开玻璃窗,冲我大声喊道:“洛科,放心吧!别担心我。我哪怕是有一天非得要堕落了,我也要堕落得像个天使的。”
堕落的人,怎么能成为天使?!
可是,代星儿说这话时,倒真象个天使。不过,我看了那一脸天使般的笑,我的心反而腾腾腾地跳得厉害,难受得很。
我真有点儿舍不得代星儿走。
进入南京大学几个月里,我一直在渴望中等待着代星儿给我写信,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却一次也没有收到代星儿的信。我想大约是我写给她的地址不够详细,只是粗略的给她个南京某大学,并未标明是什么系我读的是经济管理学。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具体要读哪个系。我希望读文学系,因为我的作文向来在班上不错。可结果我还是读了经济管理系。
经济管理系是南京某大学最热门的专业之一。也是当今世界上最热门的或者说永远都热门的专业。这也是我爸爸建议的。
“现在是一个一切都以经济为基础的社会。一百多年前马克思就知道经济是上层建筑的基础。”只读过初中的爸爸对经济的理解倒一点也不比别人含糊。他又拿出一张报纸在我面前抖动着:“你看看,别人外国人都看出咱国的问题来了:世界上最廉价的劳动力是中国工人,其次是作家。我倒还没有听说过作家写文章写出百万富翁来的,倒是贫困僚倒、像咱家从前过的酱油泡饭的例子听过不少。”
“市场经济”,这几个字由老百姓的嘴里说出来,不单纯的只是几个字,这是一个宏大的概念,一个高深莫测的体系,一个郑重的提醒。因而,人们走路时都把目光往死里盯住市场,盯住地面,专注而虔诚,仿佛到处都是好处,仿佛满地都是经济。
我爸说得没错儿。我自已也从现实的角度上考虑过这个问题,觉得它确实比其它几个专业更适合将来就业及学以致用。
我想,学好了经济管理学这门学科,至少可以绕开酱油泡饭的日子吧?
在南京某大学的几个月,我看上去过得不错。学习成绩、人缘关系都还行,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有时候我很满足地想,这样安安静静地呆在大学里,好好把书念完,也没什么不好。但这想法,只是几分钟的兴趣而已。几分钟过后,这想法可就连根由心底拔走了。
我心里还是很有些惦念代星儿。因为想念她的缘故,也便有了梦。有梦的人是幸福的。
对于南京某大学或者对于我所学的经济管理学专业,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事实上,从进入南京某大学以来,我彻底地发现,我好象在生活里寻不来具体喜欢的或不喜欢的东西来。
若是真问我想要什么?
我说不上来。但我会告诉你,我想离开南京,到离家、离南京远一点的地方去哪怕继续读我既谈不上喜欢又谈不上不喜欢的经济学专业。
我由想念代星儿到羡慕她,甚至有些嫉妒她了。她现在正在天涯海角以鸟的姿态自由自在地展翅飞翔吧?每每想到她,我仿佛真地看见她变成了鸟儿。人变成鸟儿真美!
南京某大学离我家并不远,交通非常便利,坐公交车不到一个小时。尽管如此,我还是以各种理由说服了爸妈留宿学校。
初次单独生活的新奇感和新喜感维持了不到两个星期,我就感到厌倦。这是因为爸妈隔三差五地轮着来校看我。
我感觉我最终还是没能飞出他们的天空。这些始终让我觉得我还是个高中生,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男孩。虽然我的爸妈没有象从前那样爱唠叨我了,但我觉得我还没有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有如被放飞的笼子里的鸟那样的自由感。
所以,我一直为还呆在本市而耿耿于怀。
我甚至想重新复读高中,重新考一回清华或北大。我想我爸妈肯定不同意的。而况,我自已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就一定能考得上。
我努力地说服自已,用比如说“上南京某大学是自已的命运”来说服自已。这样,我心里好受多了,心情也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难道还有什么机会让我去把握去抓住的么?
是的,倘若有机会降临的话,我一定会死死抓住它不放。
可是,希望还是近于零一样的渺茫。
可是,我依旧侍机等待机会。因为近于零不等于就是零。这是两种概念,区别很大。我想。
我是在室友顾阿帆的启发下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者我们的身边是处处有机可寻的。只要我们愿意,或只要我们做好了准备,我们随时都可以抓上一个的。
刚上大学的那段期间,学习非常轻松,有很多业余的时间供我们挥霍。其实,有时候觉得挥霍的不过是我们的青春。
我常常看报纸和购买各类的娱乐杂志看。
与我同一个寝室室友阿帆常常拿我买的报刊杂志看。阿帆长得还不错,阳光型的男孩的样子,性格也特别开朗,爱唱也爱跳。
阿帆的歌唱得很棒,他曾在一次模仿秀中模仿张学友的歌得了第二名。我当时是同他一起报的名。我模仿的是齐秦的歌。偏不巧在去演播现场的那天,我感冒得一塌糊涂。但我还是作为阿帆的拉拉队和朋友前去为他打气、加油。
因为在他们家乡湖南长沙市的一个电视模仿秀上露了脸,还得了第二名,这便为业余到歌舞厅去赶场子赚外快增加了信心。
我的歌唱得也还行,音质有点像齐秦,适合唱那种忧郁点伤情点的抒情歌。
阿帆晚上常常拉上我一起去唱歌挣外快。我倒也不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既娱乐了自已,也娱乐的别人,而且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春色和夜色
第六章
阿帆是由湖南长沙来的。家里环境很糟糕,家庭现状就跟我家从前爸妈遭遇下岗时的情景差不多吧。
阿帆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拿工资,妈妈是农村人,偶尔到外面揽些杂活做做,可哪里又见得生活有什么改善呢?阿帆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家境不富裕的阿帆仿佛从不为此而感到自卑,而且永远那么自信。这一点是我所不能比及的。因此,我特从心底里佩服阿帆的个性还有他的能力。尤其是他的经济头脑。
他在学校的一切开销都是自已利用业余时间赚回来的。先前做过家教,但做家教不容易,小孩子不是笨就是特调皮,打不能打,说不能说,骂不能骂,难侍候。尤其是孩子的家长,特苛刻,恨不得请家教的第二天,就巴望着请来的家教能让自已的孩子从倒数第一考到顺数第一。而且还要象防贼或防强Jian犯、拐骗犯一样处处提防着。
我看到阿帆自已赚钱当家教,我也萌发了去做家教的念头。心想,反正我呆着也是呆着,不如也去赚点钱。虽说家里目前的经济情况不差我这一份钱,但毕竟用自已赚的钱心里踏实、自在,没有愧疚感。
长到这么大,我还从未体验过自已用自已赚的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我萌生出去赚钱的想法,比起阿帆来说,真的要浪漫一些。
我把我想做家教的事告诉了阿帆,叫他帮着我留意一下哪家需要请家教。
没想到阿帆一听说我想做家教,赶忙制止道:“做男妓也别去做家教。懂吗?那真他妈的不是个事儿。再说了,做家教能挣多少呀?”阿帆的这一句话把我给哽住了。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问。阿帆接下去的例子立刻使我打消了做家教的念头。这例子是他本人真的不再做家教了。
我只得盘算着快点拿到经济管理学PASS,然后去挣钱。当然,我一定要离开南京到别处去挣钱。
我的想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大学一毕业后,坚决远走高飞,也坚决不挣南京城的钱。
但阿帆的劝说,将我的想法在不到一分钟便给击溃了。我不再想去做家教的事儿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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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阿帆兴致勃勃地拿来一本娱乐杂志给我看一条关于三月份北京某电影学院的招生广告。
我当时从这则信息上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阿帆。我不知道这广告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