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凶手,文姬或许害怕自己的爱不被自己接受之外,还不被自己宽容。
为文姬规划好的人生,一心以为那样对文姬才是最好的,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苏文卿对自己一向坚信的信念产生了怀疑,苏文卿痛苦的闭上眼睛。
“卿,你要不要紧?”单纪纲担忧的说到,看着妻子的眼泪,他心里非常难受。
“纪纲,我是不是做错呢?其实云初和文姬一样,她们都不想走我所认为对的路呢?而我强加在她们身上,其实她们觉得很痛苦。”苏文卿身边和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丈夫。
“你没有错,即便对文姬,你也是没有错,你已经做了所有姐姐该做的,文姬对你的感情超出了对姐姐的感情,那并不是你的错。她爱你,并不代表,你也必须的回以同样的感情。”单纪纲只是普通的男人,他站在的立场便是妻子和自己的立场。
“若是我能早些知道,我便不会逼她嫁人,我便不会对她做那么多我觉得对,对她却那么残忍的事,她或许就不会死。”苏文卿痛苦的说道,她对不起母亲,她并没有好好的照顾文姬。
“你若早些知道,你也会痛苦的不是吗?文姬就是怕你为难和痛苦才选择不说的,你若痛苦了,文姬所有的牺牲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你对文姬最好的交代,就是如她愿望,把她所没有得到的幸福一起得到。”
“我一想到文姬那么痛苦过,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卿本来就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
“卿,你试想一下,如果文姬不是你妹妹,你有没有可能回应她的感情呢?”单纪纲继续开导。
苏文卿想了一下,然后迟疑的摇头,文姬便是妹妹,若不是妹妹……
“你即便一早就知道了,你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她还是会很痛苦不是么,既然结果是两人都痛苦,她能做的就是让她自己痛苦,不让她的痛苦扩散到你这里。”
“那她的痛苦便是加倍的。”所以才会选择死亡。
“如果你是文姬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呢?”
苏文卿默然了片刻。
“如果我一开始纠正了文姬产生那种感情……”苏文卿还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卿,爱情不是你想纠正就能能纠正的,如果能纠正的,那就不是爱情了,卿只要记住文姬做的并不是想让你痛苦。”单纪纲怕妻子继续钻牛角尖。
“云初和那孩子的感情是不是也不能纠正?”
“小公主和文姬很像,她若不能和云初在一起的话,我怕她会走和文姬一样的路,她已经为云初死过一次了……”单纪纲语气停顿了了下来。
“罢了,她们想如何,就随她们去吧!”苏文卿已经无力去坚持什么了,想到文姬,苏文卿的心便一阵的揪疼。
“云初还跪着,你不出面,我说没有用,你让她起来吧,你不心疼,我都心疼死了。”单纪纲说道,虽然卿的身体还很虚,但是女儿再跪下去,真会跪出问题的。
罢了,她们都是女人,不生孩子,乱仑就乱吧,自己还执着这些做什么,到头来还是人最重要,苏文卿愿意负一切代价让文姬活过来,愿意宽容她那份禁忌的感情,去纠正自己过去对她所做的,可是死去的人,再也无法还生了,想到苏文姬,苏文卿的眼睛还是有些微红。
“小公主,你去做什么呢?”单云初问叶璇舞。
“没什么,再几个小时,你妈或许会妥协。”叶璇舞不告诉单云初自己刚才逼她妈妈妥协去了。
“你用什么法子呢?我妈哪有那么容易妥协呢?”单云初不信。
“不信拉到,你把脚给我,我替你揉揉,你妈不会知道的……”
“不行,被我妈看到,她会觉得我不够有坚持。”单云初其实非常想让叶璇舞给自己揉,她感觉自己的腿要废掉了,但是怕被妈妈看到就前功尽弃了。
“单云初你的坚持和决心,我看到就行了,你靠跪想让你妈妥协,真是笨方法,我那法子一定行的,你信我就是了,到时候你不准怪我。你把脚伸过来,你变残废了,我可不要你!”叶璇舞的手已经开始揉单云初的小腿了。
单云初也终于支持不住了,倒是乖乖挺直了腿让叶璇舞揉,发现腿差点挺不直,疼死人了,休息为了跪更长的时间,单云初自我脱罪到,她并不是想偷懒,要相信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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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璇舞便知道,单纪纲过渡保护苏文卿了,苏文卿并没有单纪纲想得那般脆弱,本就早该让苏文卿知道了才是。
叶璇舞对上已经昏迷醒来的苏文卿,苏文卿看叶璇舞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是文姬的女儿?”苏文卿又问了一遍。
“是,我是苏文姬和叶子文的女儿。”叶璇舞看着苏文卿再说了一遍,上午那么大的打击,下午看起来恢复了大半,苏文卿到底还是很冷情的人。
“你是真的喜欢云初吗?”苏文卿仔细打量了叶璇舞,长得还是和文姬有些相像的,性子也有几分像,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苏文卿不喜欢叶璇舞的原因,因为她不喜欢文姬的性子,总想改文姬的性子。但是现在苏文卿再看叶璇舞,莫名的感觉有些亲切,这亲切和知道她是妹妹的女儿是分不开的。
“不,应该是爱。”叶璇舞坚定的说道。
“你和文姬确有一些相似。”苏文卿越看叶璇舞越觉得和文姬像,这样的感觉,自然有些移情的作用。
“我和我妈妈像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你能成全我和云初,我妈妈得不到爱,我希望我能得到,我想我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文卿再次默然。
“姨,云初还跪着,你让她起来可好?”叶璇舞这声姨叫得真是亲,让苏文卿不得不动容,这孩子比文姬要有心眼多了,苏文卿笑着想到,那个人是自己女儿,自己身上割下的一块肉,难道自己就不心疼么?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心就那么冷硬么?也是该和云初谈谈心了,不然女儿到底要什么,自己这个做母亲却一直不清楚。她已经不是一个好姐姐了,希望还能当个好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就更到这里了。。
长评啊,长评啊……
第 86 章
“你倒说说,你这些年还瞒了我什么?”苏文卿并没直接让单云初起来,只是面色淡然的问道。
单云初见母亲出现,就知道事有转机,不得不感叹小公主厉害,让顽石都有松动的迹象,只是不知小公主到底用了何法子?但见妈妈脸色苍白,心里有些底了,单云初不乐见小公主威逼自己的妈妈,但是一计的狠药小公主也是被逼无奈才下的,这法子她自己也甚至都想过,但是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不舍、不忍和不敢,所以单云初心思有些复杂,但是却没有怪罪叶璇舞的意思,她知道叶璇舞所做的一切便是为了自己。
“妈,你一直我说心性不定,这些年到底是做错了很多,不过四年来都改了。”单云初真不想翻自己以前的陈年旧账来热母亲生气。
“即便你错了,你也要让我知道,你到底都做错了哪些事?”苏文卿问道,她早就知道云初必定不像在加里表现得那般乖巧,但是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才是。
单云初知道,今天就是她罪行大揭秘的时候,从少女时代的叛逆,到给叶璇舞当情妇,到这几年的改过自新都徐徐道来,道到最后,单云初竟然觉得轻松,单云初说完之后,苏文卿只是看着单云初一直没有发话,让单云初觉得紧张,她在等最后的判罪。
“到头来,我还是失职的母亲,你做的这么多事,我竟然一件都不知道!”苏文卿叹息的说道,那种叹息让单云初有种负罪感。
“妈妈,你很好,你教的也很好,是我自己不受教而已,是我自己本质不好,长不出妈妈想要的好苗。就好像我是野玫瑰的种子,长不了妈妈想要的兰花,即便妈妈已经悉心照料了。”单云初从来没觉得苏文卿有什么错。
“你倒懂得宽慰我,那我还是错,明知道你是玫瑰的种子,还当兰花养,不就是用错了法子么?”苏文卿莫名的有些忧伤,对文姬也是用错了法子,对的云初还是用错了法子。
“妈妈,真不关你的事……”
“罢了,倒是你和她纠缠了这么些年,你是真的爱她吗?”苏文卿问道,从叶璇舞的表现和云初的说的这些事,看来那孩子真的是非云初不可,她若硬生生的拆散的话,真怕她步文姬的后尘,她对那孩子到底是有些亏欠的。
“娘,我给你看副画,你就知道了。”单云初从旁边自己带回来的包里找出了一幅画,让苏文卿看。
苏文卿不懂油画,但是艺术本就是共通的,苏文卿震撼画所表现出来的恐惧不安,那个妙龄□的女子,右手毫无生气的垂落,伤口似乎还在滴血一般的逼真,浴缸里是慢慢的血水,鲜艳的血红刺激着人的眼球,已经白得如纸一般的脸,越满目的鲜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依旧美艳得诡异异常,一种死亡马上到来的恐惧,让你害怕画中美艳女子就这样死去……
苏文卿看着画看了许久,比起死亡,什么坚持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苏文卿是被这幅画彻底说服了,云初用她的方式告诉自己,她要走的路了,这就够了。
“起来吧,我也没什么可坚持的了,以后好好照顾她吧。”苏文卿的语气还是很淡,但是单云初却听得大喜,妈妈不但接受了,甚至算是祝福了,这是妈妈能做的最大让步了,这个结果让单云初喜出望外,单云初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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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由心生,以前不是不喜欢你学油画,只是觉得比起油画,国画更能沉淀心性,你以前画的总是浮躁华丽,却没有实质。现在的画看来,到底是沉淀了下来,这我也就放心了,比起你以前画着那么多华而不实的画,这幅画却有几分造诣。”苏文卿第一次对单云初的画作出正面评价。
“妈,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没选国画惹你失望了,没想到,你一直都是为我着想。”单云初真的是受宠若惊,自己的画终于得到母亲的肯定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单云初的心里跟吃了蜜一般,总觉得这次是因祸得福,甚至忘记了可以不用跪了。
“你妈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跪这么久,让妈妈看看你的膝盖,他们都以为妈妈铁石心肠,自己亲生的,哪里会不心疼呢?”苏文卿温情的说道,单云初原本很开心,妈妈不但接受了小公主,还肯定了自己的话,还如此少有的温情关心,但是乐极生悲说的便是单云初,她可没忘记自己膝盖上还套着护膝,让妈妈看到的话……
单云初心里有些窘迫,偏偏最关键时刻,竟然会出现这个意外,早知道,就不套护膝了,今天的结果,即便跪到残废都是值得的,单云初暗暗后悔。
“怎么是在怪妈妈狠心么?不想让妈妈看么?”苏文卿一两拨千金,让单云初骑虎难下。
“妈妈让我跪是应该的,我怎么会怪妈妈呢!让小公主替我揉揉就好了……”单云初笑得几分不自然,可是单云初忘记了她是谁生的,苏文卿见单云初这么笑,便知道有些蹊跷。
“那给妈妈看看就是了!”苏文卿的平时不霸权,霸权起来却没商量的余地,单云初确实是或在苏文卿的隐性霸权下活了三十年,所以她乖乖的拉起了裤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苏文卿诧异的看到女儿脚上套着一层厚厚的护膝,这孩子,苏文卿也不想评价自己女儿了,她总觉得自己有点被算计的感觉,但是想想自己也不想女儿跪得满膝盖淤青,也就作罢了,罢了,反正都允了她们了。
单云初忐忑不安的观察苏文卿表情,除了开始诧异之外,倒没有其他表情。
“妈,我有护膝,问题不大,这下你放心了吧!”单云初想赶紧把裤子弄上了,让苏文卿有些无语了。
苏文卿不愧是单云初的妈妈,她没让单云初糊弄过去,然后拉开护膝,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再拨竟然还有一层,苏文卿是又气又好笑,还真该让她多跪一会儿,不然浪费她这么悉心的准备。
“准备真足啊,既然准备得这么好好了,就再跪三个小时好了!”苏文卿说得语气真是淡得可以了,却让单云初脸垮了下来,她跪了十几个小时了,即便是跪棉花上也受不住了。
“妈,不要,妈膝盖好疼……”单云初抱住苏文卿的大腿装可怜,这时候叶璇舞进来了,她看到单云初没形象抱住苏文卿的大腿,一点平时的单云初样子都没有,叶璇舞有些恶寒,还真没见过单云初这样狗腿样。
“小公主,你帮我说说说情,妈妈还要让我跪三个小时,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