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活泼一点总是好的。”
白思安不停得点头,然后向白殷衣靠了过去,寻求老爹的庇护。
哪知刚挪了一小步就被安蓝捏着脸捏了回来。
“你不觉得活泼过头了吗?”
白殷衣咳了一声,白思安则捂着被安蓝捏过的小脸蛋,装无辜,装可怜。
安蓝下手并不重,手拿开过后,他白嫩嫩的脸蛋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安蓝见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老娘我玩这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你。
“孩子嘛……”白殷衣又咳了一声:“至少他没骗过你。”
“他敢。”安蓝在白思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白思安知道这件事算是歇过去了。
白思安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有一点做得很好,就是从来没有欺骗过长辈,每次出去捉弄了人,只要安蓝问,他都会老实回答,虽然过后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但这份老实也只局限对亲人而已,天知道他有多跳脱。
这是一个美妙的傍晚,金色的夕阳撒在地上,连小草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一辆板车缓缓的行驶在大路上。
拉车的驴子时不时的叫唤一声,拉车的老汉一丝不苟的驾着车,谷草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浅土色的棉布衣家里叼着一根草,哼着小调。
少年虽然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飘逸出尘的气质,老汉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
此时少年正枕着手,哼着小调。
“终于可以摆脱缠人小妹啦。”少年突然站来高兴得呼道。
“公子,小心点。”老汉怕他摔倒连忙然他再躺下。
“这次出去一定要物色个不错的妹夫,把缠人小妹快点嫁掉。”少年眯了眯眼,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个少年就是白思安。
还是这个黄昏,白府的一家老小都坐在大厅前,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的一张信笺上,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我下山了,勿念。”
足足看了十息众人才收回了目光。
“这个……”白暮云侦讯儿子媳妇的意见。这可是白思安第一次单独下山。
“随他。”刚看到信笺的时候安蓝是有些气,可是后来一想,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他永远学不了真正的飞翔。
他想飞就让他飞,只要不是太离谱的对手,都让他独自去面对。
听到安蓝说“随他”厅中的两个小家伙目光闪烁,当晚便卷了包裹,留了信笺匆匆下了山。
他们敢走,安蓝便从院子里飞出来,看着那淹没在夜色中的身影,一阵唏嘘。
“小祖宗们都走了,终于清净了……”
离云派清静了,炎夏却是风浪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