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一定会想到兄长地心思,又哪会不在暗中防着一手。兄长,我有说错吗?当然,庞统心思深沉,他是心里到底在转什么对付兄长地主意我们也猜不出来,总而言之有就是了。”
看着孟获已经面无人色的一张脸,孟优知道自己的兄长已经对眼前的形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才安慰道:“其实,眼下的局面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有机会,尤其是青州军派使者来了,咱们的把握更大了。”孟获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愚兄也是这个想法;所以这些天才在一直筹划;却又不敢和别人说;生怕走漏了风声;那便不好了。〃
孟优哈哈一笑道:〃兄长这可把实话说出来了;小弟也是这个意思。〃看着因为原本极力掩盖却终于被自己兄弟测试出心意而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的孟获肃容道:〃可是小弟却不知道兄长为何事如此踌躇?青州是个很好的归宿。〃孟获看着孟优,一脸的阴阳不定,咬了咬牙沉声道:“兄弟你说得对,青州的确是个很好的归宿,庞统分我兵权的事情的确令我十分不快而且十分突然,庞统根本视我如无物,但我又能如何?最要命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要回兵权,毕竟庞统做事情名正言顺,我也挑不出毛病来,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出来庞统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即便是他分握兵权,但是那些在陈到手下士兵毕竟是咱们南蛮的子弟,血浓于水,要他们举起刀枪来对付我们,这实在不太可能……令愚兄真正不安的是眼下实在内外交困,庞统固然是潜在的大敌,但是这投靠青州军的道路也实在令我难以下决断,他们对待少数民族的态度实在令人胆寒,愚兄我也是望而却步啊。”孟优看看懑脸忧虑、愁眉不展的孟获,略微沉吟道:“兄长,小弟有一句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兄长若是觉得不对也不要笑我。‘”
孟获一拍他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两人,现在又是关乎咱们兄弟的生死存亡,还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而且说到才智,你可在我之上。”
孟优嘿然一笑道貌岸然:“兄长总是说对青军不大放心,这一点小弟可是不敢同,尤其是最近,在小弟看来,投降青实在是最稳妥地道路。”
看着精神一振的孟获,孟优嘿嘿一笑道:“庞统总是说青州军残忍,可是在小弟看来却不尽然,我们原来在南蛮,消息闭塞,对于青州军的很多事情都是从益州哪里传过来的,未免不尽详实。再加上双方乃是敌对关系,更是以讹传讹者居多,自从我们到了这里,见得多了。恕小弟直言,小弟以为,青州军并非是蛮不讲理残忍好杀之人,他们针对汉人的世家大族并非是一种庞统所谓的仇富心态……”孟获把大手一挥道:〃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那些青州特种精英不是动不动便漫山遍野的散传单吗?那上面有很多的话说的都很有道理。我倒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嘿嘿;刘备是怎么得到的益州?那不是世家大族的操纵?我们当初又为何会和益州作对;不也是世家大族的操纵;益州为何会和青州作对?说穿了还是益州地世家大族不愿意接受青州地那个什么改革什么的。这件事情说穿了;我倒是站在青州的一方;既然人家已经控制了大汉天子;那就要把天下大权抓在手中;凭什么益州政府还在这里负隅顽抗?哼。刘备算什么;不过是个作皇帝梦的卖鞋小商贩而已。又不是太史慈那种全凭自己实力打出一片天地地人物;不过因人成事,如不是益州的世家大族顽抗到底,这场仗根本打不起来。嘿,
被贤弟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我们这些在南蛮做首领的人倒也不算是
世家大族呢,即使是日后青州军平定了西川,征服了益州,只要我们不
与之为敌,依旧我行我素,在南蛮过自己的生活,青州也没有理由针对
我们才对,咱们大不了就是个地方官,有不会藐视汉室,青州军没有必
要针对我们。”
孟优双手一击,表示赞同,微笑点头道:“再说咱们虽然不是汉
人,但是青州也不是一见蛮夷举枪便杀的人,若是咱们听了庞统地一面之词
我们便信以为真,那咱们岂非真的成了傻子?”顿了一顿,孟优又道:“地确,南匈奴的于伏罗和呼厨泉两人被诛杀了,几个鲜卑部落被驱赶了,但是那是他们冒犯青州在前,青州可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再说青州军中不是也有西凉人吗?他们不也是青州军的中坚力量吗?贾诩乃是西凉武威人,照样是青州军中的重要人物,尤其是于伏罗,当初青州不也是表示总重他们的民族习惯吗?只不过是于伏罗自取灭亡罢了,所以我说,我们跑到这里来和青州军作战其实很没有道理,只可说是被人家利用了。现在倒好,青州军这般厉害,我们地是首当其冲,要是让我说,既然青州军讲理,又可以包容我们,还不如找机会投向青州军呢,至少可以力保你问兄弟的性命,本来没有机会,可是现在青州军来找兄长,而且咱们也说了当初在战场上那大汉第一剑师有没有杀死兄长,那就是有诚意要招揽我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不可放过。”
孟获提供的连连点头,心中深有同感,最后忍不住道:“现在看来,我们最应该担心的事情是庞统对付我们的计策和我们怎么要回兵权,这可的确令人头痛。”
孟优微微一笑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眼下青州军的使者就在这里,青州军中有那么多的出色军师,可是不比庞统那小子差,嘿嘿,咱们想不出来,那可以交给青州的那些军师去想嘛。”
孟获听的眼前一亮道:“还是贤弟高明,愚兄怎么都没有想到。走走走,我们这便去会会青州使者去。”言罢便兴冲冲地拉着孟优要见青州使者去,孟优却反手一把拉住了孟获,微笑道:“有一件事情兄长要记住了,我们此去和青州军谈判没有必要故弄悬殊,因为青州军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即便没有我们的投降,益州军也是必败无疑,而且人家青州军既然在战场上放过了兄长一马,那就是先向咱们低下了头,我们不可不识抬举,拿出最大的诚意反倒容易赢得青州方面的好感,当然,若是对方的人趾高气昂不讲道理,我们倒也不能一味地迁就,说到底,咱们这也是在和青州合作,没有必要低三下四,南蛮人虽然不喜欢无谓的牺牲,但是却也不怕死,南蛮人的尊严绝不能丢。”孟获闻言哈哈一笑道:“贤弟说得有道理,咱们这便去吧,莫要叫人家等急了。”
孟优却神秘一笑道:“兄长到了那里可能会大吃一惊吧,那里可是有一位兄长的故人在呢。”
孟获有点费解地看了一眼卖关子的孟优,摇摇头,和孟优东拐西拐跑到了青州军使者待候的营帐,在士兵的高声通报声中,兄弟两人对望一眼,稳住了心神,迈着四方步踱了进去。大帐中的青州使者马上站起身来迎接两人。
来者是两人,一名文士,一名武士。
孟获还未看清楚文士的模样,却一眼看见了那名武士,惊讶地大叫一声,用手指点来人,说不出话来。
孟获看见青州使者的其中一人,立刻便呆住了,此人白衣如雪,面相如玉,精气内敛,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似乎天地之间精化成一股透明却可让人感觉到的灵气,在身边好似天际神龙般流转不定,加之一把长剑在背,看去全无破绽。
不问可知,来人正是大汉第一剑师,史阿。
原来孟优说的惊喜竟然是指的史阿的到来,嗯,果然有“惊”又有“喜”。史阿一见孟获的样子,微微一笑,淡然道:“孟获先生,幸会了。”
孟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向史阿深深鞠了一躬道:“当日在战场上蒙先生手下留情,令我孟获苟yu全性命,实在是感激之至,还以为今生今世无缘在先生面前说出谢谢二字,不料今日愿望成真,孟获还以为是在梦中呢。”史阿脸上丝毫没有骄傲之色,而是伸手一指身边同来的那文士,向孟获介绍道:“本人此来不过是为了护送兖州名士边让先生,若是孟获先生因为在下没有对先生痛下杀手而感激涕零的话,那么边让先生带来的消息相信会让先生更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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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一句话便把孟获扯回了今日的正题之上,更暗示孟获,今天青州使者乃是这个边让,而并非自己,叫孟获不要弄错了。孟获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只见这人瘦高身材,一说话眼睛灵活之极,好似会说话一般,尖尖地下额下面是三绺须髯,一张嘴巴不大,而且嘴唇极薄,若是放在女人的脸上,定然显得动人之极,现在看来,则给人一种伶牙俐齿之感。
虽然此人已经不在年少。但是手脚的细长给人一种灵动的跃跃欲试之感,充满了活力。这人放到哪里都应该是万人瞩目的对象,只不过因为今天在场的人中有史阿在,便把这人的锋芒完全掩盖下去了。孟获看得心中一动,这段时间和益州人士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知道这种文人一般脾气极大,而且恃才放旷,不过令孟获困惑不解的是这些文士的所谓才华到底是能当饭吃,还是能换成武器刀枪,又或者鼓舞士兵的士气呢?总而言之,这些在汉人中受到很多人恭恭敬敬对待的文士在他地眼里看来全无半点真才实学。不过是卖弄口舌罢了,而且说话特别难听,让人生气。所以一见边让,孟获的心中就打了个突兀。有点不大愿意,不过却也无法挑剔青州派来的使者,毕竟这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但是他倒也打好了主意,若是这个边让出言不逊,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的确,刚才进屋的时候他孟获的确光顾着招呼史阿。冷落了边让,这种事情若是落在那些所谓的益州名士身上,那时一定要发脾气地,最轻地也会拂袖而去。和南蛮不同,孟获知道,至少在益州的汉人中,重文轻武的情况很严重,史阿是武士,即便是天下第一剑师也不例外吧?边让心中未免会不快。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边让见到孟获半天没有搭理自己,居然还是一脸地笑眯眯,见到孟获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居然放下了名士的架子,先是向孟获鞠了一躬,满口的热诚,这到是令孟获感到十分的诧异.唯有自己对在自己解释说史阿地特殊,乃是天底下所有男人地偶像了事.
孟获却不知道,史阿在青州军中的地位是一个原因,更重要地是眼前这个在历史上把曹操惹得勃然大怒,把他抓来杀掉并且引起充州叛乱的边让已经脾气大转,再不是原来适才放旷,为人嚣张的脾气了.若是他脾气不改,只怕作风务实的青州军方也不会把他弄来当使者,毕竟青州军认为所谓人才,那是帮助自己来做事的而不是来闹事的。
边让有此变化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青州所统治的地方一律实行科举制度选拔人才,虽然青州为了使得选拔人才的制度顺利进行,并没有把原本地方上利用举荐制度任命的官员裁撤,更不需要他们去考试,但是却加入了后世的考核制度,给出一定的时间让这些旧官僚适应新需要,所以兖州的名士们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这位边让可就倒霉了,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像从袁绍手底下投降过来的陈琳一般舞文弄墨,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可是却自不量力的认为自己是个全能型人才,原来的兖州刺史也是混蛋,居然让他出任兖州别驾。
伊籍出任兖州刺史之后倒也没有动他,只是看他行为荒诞,难以成为兖州百官的表率,所以便架空了他,从青州另外带人来安置在边上的手下做事,名义上是副手,但是边让只知喝酒作诗,什么事情都不管,当然渐渐地就被架空了。等到科举制度和考核制度相继铺开后,这个边让也没有当一回事情,以为自己是绝对能胜任的,结果到了考核的日子,他才傻了,对于他的日常工作状况的记录一个合格都没有,就连最简单的按时到岗上班都做不到,又怎能胜任青州别驾这一繁忙的工作。边让看着周围那些偷偷掩嘴偷笑的昔日好友,也知道他们一个个都顺应青州的改革,这次通过了考核,知道这是在看自己笑话呢,登时恼羞成怒,当即背了一大段的文言文,又当即才思敏捷的做了一篇文章,大意是说这次考核只会限制天才的发展,并且说“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别驾的工作对于他来说那简直易如反掌。他根本不屑于做。伊籍当即出了几个有关日常工作地题目来考察边让,结果弄的边让昏头胀脑,头大如斗,直到这时,他才懔然发现,别驾这个职位十分重要,而且真的事务繁忙,自己并不能胜任。
但是他却咽不下这口气,在大堂上便要发飚,为难新一任兖州别驾。叫他的继任者难看,要他下不来台。边让以为伊籍会任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