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问题的方法当然是修桥;但问题是因为连年洪水;这些桥梁根本经不住冲击;很多都已经倒塌;如果重新建桥的话;又是一笔费用;而且还不能确保能不能抵御洪水。
青州政府内部现在对这件事情吵得很激烈;双方莫衷一是;所以才请太史慈定夺。
太史慈没有想到还会出现这种事情;要知道在后世;桥梁出现坍塌的情况虽然也很多;但是绝对没有马钧现在说的这般严重。恒范也皱起了眉头,对太史慈道:“主上,此事虽小,但是却关乎民政军事,不可等闲视之。”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弄不明白为何桥梁在修建好之后这么容易损坏。”
恒范叹了口气道:“桥梁建的小了当然容易被冲毁,建造得太大了,材料本身的重量对桥梁就是一种负担。”太史慈莫名其妙道:“那怎可能?石拱桥不是设计得很合理吗?”
桓范闻言一呆道:“石拱桥?什么石拱桥?”
太史慈这才反应过来,大骂自己:这时代哪来的石拱桥?
连忙在头脑中会议自己在初中时学过的《中国石拱桥》的课文,把石拱桥的创意说给了桓范听。桓范虽然并非是建筑的行家里手,但也听了个目瞪口呆。
最后桓范盯着太史慈叹息道:“主上真乃神人也。”
太史慈闻言唯有苦笑,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九章 客来
回到司空府,迎面就看见伊氏与何琳这对姑嫂说笑着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出府。
两人身边自然还有徐庶在一旁陪伴。
太史慈迎上前去,含笑着向三人打招呼,身边的恒范看向伊氏时也一脸的亲热,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一问才知,原来伊氏与何琳要上街去买东西。太史慈因笑道:“元植也要同去吗?”
徐庶看了尹氏一眼,哈哈一笑道:“有嫂子了,我当然*不上边了。”
何琳闻言嗤之以鼻道:“别说的那般可怜巴巴,在青州时,哪次陪人加上街不是愁眉苦脸的?”
徐庶闻言苦笑道:“天底下还有男人愿意漫无目的的逛街吗?”太史慈和桓范对望一眼,一起长叹,显然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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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在一旁微笑道:“好了琳儿,男人们自有重要的事情做,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哪里懂那么多的军国大事?不给他们扯后腿就是最好了,想想我们那苦命的姑妈……”说到这里,神情一黯,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显然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知道这尹氏居心叵测,在众人面前的表现都是在演戏,但现在见到尹氏这般模样,还是露出色授神与的表情。由此可见尹氏魅力之大。不过三人心中也同时一震。知道这尹氏正在利用这个机会挑拨太史慈和蔡文姬之间的关系。
表面上看,尹氏似乎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而且说的话也是在感慨身世,但其实不然。
尹氏口中的姑妈当然是何进的妹子何太后,何太后惨死宫中,说到底就是残酷的政治斗争的结果。作为女子干政却落得如此下场,现在为了劝诫何琳不要干预徐庶办大事,尹氏的“有感而发”就显得十分正常了。
但问题是这话当着太史慈的面说出来既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分明是在暗示蔡文姬现在对太史慈的干扰太大。像这样的女人当舍就舍。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连连点头,装出完全赞同尹氏的模样,那目的自然是为了迷惑尹氏。
尹氏大感满意,便领着同样点头受教却不明所以的何琳在三人身边飘然而过,只留下一阵美好的体香萦绕在三人地鼻间。久不散去。
桓范的笑脸却收了起来,望向尹氏的背影,双眼中掠过森寒的杀机。徐庶却徐徐道:“好厉害的妇人,好毒辣的心肠!”
太史慈冷然道:“厉害毒辣的是曹孟德才对。”
徐庶看向太史慈,看看左右无人,对太史慈轻声道:“主上,甘宁甘兴霸来了。”
太史慈和桓范闻言大喜,前者看向徐庶,兴奋道:“甘兴霸何时来的?”徐庶笑道:“今天主上才走不久。甘兴霸便秘密来到司空府。”
太史慈点头道:“这甘宁倒有点心思,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易曝光。”
徐庶却看向桓范,笑道:“还是桓范想得周到,我们的人在长安城的城门口便堵到了甘宁。吩咐即便是来到司空府内也不要声张。”桓范笑道:“我们府中突然多了个高手,本就会引起尹氏的注意,若是被尹氏发现甘宁来此后于吉便出事了,定会怀疑到我们,可惜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尹氏在暗中有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渠道。若是被曹孟德发现刺杀于吉的事情是我们做的,那便功亏一篑了。”
太史慈赞许的点了点头,暗道自己的心思还是不够细密,只想到不让甘兴霸在长安暴露身份,却忘记了司空府中的尹氏这个隐患。
想到这里。太史慈对徐庶笑道:“现在甘兴霸在何处?”徐庶微微一笑道:“主上请随我来。”
密室中。
太史慈大笑着把拜倒在地口称主上的甘宁扶了起来,仔细观看,赞叹道:“兴霸半年不见,风采优胜往昔,可喜可贺。”
比往日更见威猛的甘宁崇拜地看着太史慈,恭声道:“主上才是大胜往昔呢。”太史慈拉甘宁坐下,有招呼桓范和徐庶坐在一旁,在看向甘宁,笑道:“看来兴霸当日与袁氏家族的高手袁敏交手受益匪浅啊。”
徐庶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是高手,但是当日指挥灭袁大战的时候,也曾经看到甘宁将军的神勇,实在令人那难忘,当得起万人敌这个称呼。”
太史慈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当日自己并未亲见的惨烈场面。袁敏也是当世高手,甘宁和袁敏的本领不过在伯仲间,当时的战争定然无比的惊心动魄。
甘宁也好象回到了往日一般,思索道:“元植先生谬赞了,其实我实在是胜之不武,须知我在出现前,这袁敏的锐气和气势都已经大大的削弱,故此才会稳稳吃住袁敏,否则若是换成了往日,就算是可以斩杀袁敏,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太史慈本身就是绝顶高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道:“高手过招,已经不再是什么体力地问题,更多的是精神气质方面的较量,一个人只有绝对的冷静才可以使得自己的感官处于超凡入圣的状态,才会注意到很多不同以往的事情,袁敏方寸大乱,十分本领能发挥出七分就不错了。”
管宁也道:“主上言之有理,这个袁敏地武功实在高明。即便是在那般的劣势之下,又要照顾自己手下的大军,居然能够在我手下支撑许久,易地而处,小子十分自叹弗如。”太史慈一拍甘宁的肩膀,笑道:“不过若是现在让你和袁敏交手的话,你可有把握赢他?”
甘宁把头一扬,朗声道:“主上请放心。现在我又绝对的把握收拾袁敏。”
徐庶喝道:“好小子,看样子和袁敏交手果然令你受益匪浅!”
甘宁傲然一笑道:“这个当然。”桓范在一旁沉声道:“若是换成于吉呢?”
甘宁闻言,浑身一震,失声道:“妖师于吉?”
桓范用最简单的语言吧长安的局势向甘宁说明,甘宁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才缓缓点头道:“这个曹操真是劲敌。不可小觑。”
太史慈和徐庶对望一眼,均觉得甘宁是个可堪造就之才。在这种纷乱如麻地局面下,他赞美的是曹操而不是自己将要刺杀的对象于吉,可见他的才智。
太史慈看着甘宁,沉声道:“这一趟任务想到困难,于吉本身就是绝顶高手,只怕袁敏都要逊上一筹。故此兴霸你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看见你出事。”
甘宁感动地点了点头。桓范冷然道:“甘宁将军,我知道你誓死效命的心情。不过主上的话一定要谨记在心,而且我们也不必非要杀掉于吉,能让他受伤就可以达到我们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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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爽快道:“甘宁晓得。”
顿了一顿,甘宁沉声道:“若是按照类型来划分,这个于吉应该和袁敏属于同一类型的敌人,擅长陆战功夫,我在巴蜀为贼时,曾今会过很多陆战高手。更和袁敏交过手,这个于吉我虽然没有把握杀他,但是要伤他后再全身而退,还是很有把握的。”太史慈知道甘宁不是大言欺人之人,闻言自然放下心来。心情也大好,看甘宁对比他自己小上几岁的桓范一副恭敬的模样,好奇道:“兴霸你和桓范这小子很熟吗?看你很佩服他的样子。”
甘宁摇头道:“那倒不是,属下只是听沮授先生说起过,知道桓范先生现在是主上在长安城内的智囊,算无遗策,是我青州军中的后起之秀。”太史慈这才恍然,想起沮授和张燕,便又问起。
甘宁便把沮授和张燕的近况与太史慈说起。
得知行军顺利之后。太史慈大感满意。
甘宁又想起一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太史慈。太史慈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远在幽州的赵云写给自己的信件,叫甘宁转交给太史慈。
这封信的主要内容就是要太史慈安心,现在公孙家族的人并无异动。公孙赞的死在很大程度上是咎由自取,而且太史慈也给了公孙赞在战场上以英雄的待遇,公孙家族更得到了很好的安慰,故此公孙家族对太史慈并不怨恨,更因为对待草原民族地坚决态度和公孙瓒如出一辙,所以赢得了公孙家族所有人都称赞,令公孙家族为太史慈效死命。
这封信中还盛赞田畴和闵柔的过人才能,在鲁肃的领导下,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半年不到,幽州便已经回到了刘虞执掌幽州地全盛时期。太史慈看得十分欣慰。
甘宁看着脸上大见欢愉的太史慈,笑道:“当日子龙带我来见主上时,主上与子龙那种豪气干云的气魄到现在还令人记忆犹新。”
太史慈笑道:“兴霸亦是当世英雄!”
甘宁闻言,大感不好意思。几人又谋划了一番,便安排甘宁先住下。
现在太史慈就在等待时机,那就是于吉和马腾翻脸了。
时间飞快,几天转眼过去。
于吉的声名更盛,已经改过了长安城中所有人的风头。马腾和于吉的决裂就在此时。
太史慈等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却看到马腾和于吉两人在群玉阁相续离开,一个是拂袖而去,一个是面色不虞。
太史慈就知道自己动手的机会到了。
黄昏时分。在北城的高台上,于吉正在正襟危坐,夸夸其谈,说玄道妙,台底下的人不时地发出如痴如醉地喝彩声和赞叹声。
太史慈和甘宁此时都在一处高楼之上,看着于吉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有点黯然。
甘宁看了半天,冷哼道:“没有想到这个妖道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这些无知的人们也是,竟然这般轻易地相信于吉的胡言乱语。”太史慈冷笑道:“这个我们不管,日后我青州的学术一旦传扬天下,这等歪理邪说自然不够自破。”
甘宁点头道:“这倒是。自古儒家和道家的思想就没有停止过。”
太史慈看了看甘宁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学问。”甘宁大感气不过道:“主上莫要小瞧人,别的不懂,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嘿,那个什么列御寇写得《列子》中不是有个《两小儿辩日》的文章吗?那不就是道家思想的传人在轻视孔子吗?”
太史慈闻言大奇道:“《列子》?现在就有这本书吗?《列子》不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后人伪作的吗?”
甘宁闻言一愣,喃喃道:“魏晋南北朝?那是什么东西?”太史慈大感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总之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儒家思想研究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道家思想则是研究宇宙万物的学问以及人和天之间的关系。从范围来看,道家思想的确更加宽泛一些,比如说道家思想认为儒家思想关于‘礼’的阐述就显得十分的浅薄,他们认为‘礼’不过是天地大道中的旁枝末节,微不足道。不过儒家思想却认为人与禽兽不同,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学问也是浩如烟海,永无止尽,故此孔子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就是这个道理。”甘宁闻言大为佩服,崇拜地看着太史慈。赞叹道:“难怪主上可以开宗立派,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三言两语便可道清两家思想的区别,令人佩服。”
太史慈见甘宁不再理会刚才自己的失言,便长出了一口气,岂料甘宁又问道:“敢问主上,到底哪家的学问更加广博呢?”太史慈暗叫要命,心道天晓得这两派思想的孰优孰劣,含混道:“这两派根本无从比较,又或者鸡同鸭讲,就比如看到流水。儒家思想想到的是:“智者乐水”又或者::“人往高处走,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