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人知道李严早就已经投在了太史慈的帐下,还以为李严是万般无奈下自谋活路呢。
至于弘农地区。则因为各方交战,反而成了势力真空,有掌管衮州大局的徐庶派了少量军队便可以维持,自不必担心。
郭淮河王晨以及亡灵回到长安,带着太史慈以大司空名义书写地军事凋零,更挟于禁大军之威,直奔长安北面,手边冯羽,高陵,泾阳三地的长安守军。
三地守将见到突然出现的青州大军,资质不能地,更何况王陵王晨以及郭淮三人的私人关系,在加上太史慈大司空的命令,令三地守将乖乖就范。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王凌、王晨、郭淮三人已经接替了三地的城守之职。
()
如此一来,泾阳东南地广大长安区域终于变成了太史慈的势力范围。
与此同时,李严大军由青泥口出发,向西北方向长驱直入,与张绣大军会合。
令张绣大军实力大增。更令汉中军建巡不敢前。随后,于禁大军被太史慈调进了长安。
太史慈此举立时引起轩然大波,汉献帝和王子服等人更是措手不及。在还没有任何反应前,长安城的守卫工作便被完全交到了于禁的手中。而长安的其他军队则被太史慈调到了泾阳、高陵、冯翊三地,美其名曰是加强对韩遂大军的防范,但其实是要三人把长安的这支守军分华瓦解,为己所用。
如此一来,长安的权力形势发生了彻底的变化,由各自谋利。谄媚汉献帝,变成了太史慈一头独大。汉献帝和王子服等人直到很久之后才想出了其中的关键。
不过没有办法,谁能想得到王允身死后,王氏家族会全面与太史慈合作控制潼关和青泥口呢?又有谁能想得到一直和于禁大军作战地李严会是太史慈的人呢?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的知道了太史慈不动声色便可置人于死地的狠辣手段。但要太史慈调整长安布防的命令乃是汉献帝亲自下的,根本无法说太史慈图谋不轨,更何况汉献帝在之前自己都说长安的守军皆不可信,应及早谋之,免得成为心腹大患。
太史慈只是奉命行事,又怪得谁来?
一时之间,唯有隐忍不发。正因为长安局势的突变,一直持观望态度的武功、新平、扶风等地马上向长安表示了诚意,并且向太史慈示好,同时表明愿意出兵支援咸阳。
这一变故更令李郭汜大军受惊不小,在太史慈还款作出反应前,便主动撤军回到汉兴,静观态势地发展。
韩遂也不例外,从池阳缓缓撤出,令太史慈又多了一个立足之地。韩遂大军在撤退后,也来到了汉兴,与李寉郭汜和牛辅的军队会合。令汉兴的军队实力大增。
虽然太史慈在长安的斗争中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但是汉中的战事却对自己不利。张辽一败,虽然张绣和贾诩已经作了弥补,但是汉中的关口全部掌握在对方地手里了。那等于敌人掌握了随时进取长安的通道,令太史慈十分恼火,自己何时吃过这种亏,简直就是在威胁自己,偏偏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实际上贾诩到前线后一定想尽了办法对付来敌,但却只能僵持,由此可知敌人势力的强横。
所以太史慈对汉中的战事极不放心,现在既然长安事了,当然要到汉中前线亲自督战。
随后,太史慈便带着汉献帝给张秀和贾诩的封赏还有那昭告天下自己已经回长安的圣旨要亲自会一会前往汉中前线,令张辽吃了败仗、贾诩也无法退敌的汉中军。哼!自己有贾诩为谋,手下大将有许褚、李严、张辽、魏延、张绣之勇武,其他如胡车、周仓、斐元绍皆非若者,再有西凉骑兵和特种精英之力,还会怕了对方?
只是太史慈没有想到,会遇上一套决不逊于自己,甚至犹有过之的劲敌班底。
长安会战,迫在眉睫!
第三部 一统 第二卷 第七章 混战(九)
看着太史慈,汉献帝皱了皱眉道:“太史卿家,这件事我们可否暂时放一下,毕竟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还是先解决汉中和西凉的问题为好,至于有关官员玩忽职守,忘记通报大司空战报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论如何?”言下之意显然不想追究此事,毕竟太史慈这般得意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般情况下,皇帝亲自出面说项,自应该不再在此事上纠缠,但太史慈却是另有所图。故摇头道:“圣上,为臣现在这般斤斤计较一意要治有司玩忽职守之罪,并非是因为臣下小肚鸡肠,而是恰恰与眼前的战事有莫大的关系,兵法有云:庙算胜者。夫庙算着,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敌忾、集思广益方可制胜,现在外难以至,可笑我们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还有人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利用国家的生死存亡大搞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试问在此情况下如何能齐心协力、克敌制胜?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不平而天下静者,臣下未之闻也。况今日事情虽小,但窥一斑而见全貌,其中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实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齿冷,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是小事和细节决定一件事情的成败,所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险恶者,只怕会令百官莫衷一是,还望圣上三思而行。”
一着急,连刘备教训他儿子的话都搬出来了,不过看样子在自己所在的这个时空里刘备只怕是没机会说了,这么精辟的话若是不说出来岂非是一种浪费?
太史慈此言一出。朝堂上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虽然早就听说过太史慈地厉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太史慈的军事才能上,没有想到头起嘴来太史慈夜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虽然有心反驳,却又不得不承认太史慈以大司空的确良身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名正言顺,而且立论极为牢*。即使要出言相讥也不知道如何入手。汉献帝万般无奈下才道:“太史卿家所言极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说了,先是问到了长水校尉种辑的身上,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该有他的通报,所以问罪就应该在他的身上,不过太仆鲁馗却极力为种辑开脱,说种辑有伤在身。正在家中休息,这件事情只怕也不知道,要治罪只能治种辑手下暂摄其职的人,太仆鲁馗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时出班齐声赞同。如此一来,自然是大事化小事了。这当然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不过自己打击对方嚣张气焰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尤其是大鸿胪周奂被汉献帝罚了一年的俸禄,令太史慈极为开心。
代借汉献帝之手教训了这一干人等之后,汉献帝没好气道:“太史慈卿家,这回我们可以讨论汉中和咸阳的战事了吧?”太史慈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更何况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名正言顺地把自己的军队掉进长安而不落人口实,又在心中计划了一番,觉得毫无纰漏,于是恭声道:“陛下圣明。不过天下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我们可以找到现在战局发展不利的原因,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点头,太史慈沉声道:“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一件事,汉中、西凉的军队来势凶猛,到底是冲谁来的?我想长安新定,王允伏诛,圣上回长安地消息汉中和西凉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否则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来。”众人点头,太史慈的意思很明确,这场战争的起因和汉献帝与自己全无关系,所以责任不在汉献帝和他太史慈身上,自然也就无法追究战事不利的责任。太史慈先行撇清关系,自然就会站在不败之地。要是勉强追究责任,那只好怪在王允的身上。这个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了。毕竟谁也不愿意把这战局不利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现在太史慈这么说是在息事宁人,并没有弄个什么“王允余党”来趁机打压别人,却长出了一口气,庆幸太史慈不在此大作文章,虽然有汉献帝护着,但被太史慈反咬一口却是一件十分头痛地事情。他们又哪里知道太史慈这么做是另有目的?看着众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太史慈才问道:敢问各位大臣;汉中战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越骑校尉王冷哼了一声道:太司空这是明知故问;汉中的战事根本起因在于益州刺史刘焉有谋反之心;当时大司徒王恂大人才会主张出兵征讨汉中;更何况太史大人因该知道;益州的张任曾经半路上袭击过圣上。太史慈不理会王颀暗中讽刺自己劫持汉献帝出京的事情;相反他正是要引出这么一番话来;故此微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倒是奇怪了;为何汉中和咸阳打得热火朝天;周围的城市地守军居然按兵不动不去救援?汉中且不说;单说张绣的粮草重地咸阳;既然张绣大军乃是为朝廷出力;为何到现在却是一种孤军奋战的局面?那扶风、武功、新平三地的守军在干什么?张绣既然把粮草之地安置在三座城市之间,就是为了起来遥相呼应相互支援的作用,为何现在会岌岌可危?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围攻咸阳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李傕郭汜这两个人人得而诛之地逆贼,为什么那三地的守军看到二贼围攻咸阳而无动于衷?”太史慈的话令朝中众臣齐齐发愣。他们经历战乱的日子太多了,长安的大臣们已经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听说战乱只会觉得头痛,想要躲避战乱。早就已经忘记了如何思考,也许痛苦的经历已经麻痹了他们,让他们忘记了思考。太史慈的这翻话却让众人镇定下来;更引领众人开始思考;那王欣一时忘了敌我;出声道:大司空言之有理。这事情的确奇怪;会不会是因为张绣是王允的心腹;因为王允身死;各城的守将认为张绣时日不多;所以不加救援?说完后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大感尴尬。望向太史慈;却见后者向他点头微笑。令这粗豪的有点不知所、措。就没有看见王子服等人对他不满地样子。
王欣的话却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一直以来;张绣和贾羽都是王允的心腹;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现在王允身死。众城的守将才会采取这种态度也是正常。太史慈却摇头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问题地关键在于李傕郭汜两人为何不去攻打扶风、新平又或者武功,偏要穿过三城的阻挡去攻打咸阳?”
众人又是一怔,王颀皱眉道:“会不会因为李傕郭汜的粮草用没了呢?他们和马腾韩遂交战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他是沙场老将,故此特别注重粮草问题。在一旁的议郎吴硕却摇头道:“我虽然不通军旅,但是却知道李催郭汜和牛辅三人占据了金城、安定、石城、秦川,这几地粮草充足,又岂会有此顾虑?”
众人纷纷点头,大殿之上又是一片嘤嘤嗡嗡之声。
太史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怎会把众人领进自己的陷阱之中?沉声道:“据我所知,西凉的战事一直处于僵持阶段,现在李催郭汜居然南下,那么我想知道马腾和韩遂到底在干什么?”这也是太史慈一直不确定的事情。谏议大夫种邵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大司空不知道吗?温候吕布前几天就在池阳地区遭遇到了韩遂的军队,双方在那里进行了激战。”
太史慈心叫:果然。表面却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同样不知道,种邵大人乃是谏议大夫,如此一来,大人应该知道本人刚才所言非虚了吧。”种邵冷哼一声。向汉帝到:“圣上,看来大司空所虑之事并非偶然。连同今天隐瞒大司空战报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二回了。看来果然有人要架空大司空的权力,以臣下看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玩忽职守这般简单,定要严查才好。否则我大汉法度何在?”
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时色变,没有想到与他们同殿为臣多年的种邵说起话来会这般的不客气,若是这事情真的追查下去,最后一定会牵扯到他们地身上的。汉献帝却皱眉道:“种邵这件事情非是一时之功,既然有线索,我们可以慢慢查访,现在还是听听太史卿家有何办法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吧。”他也看出这事情和王子服等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为了对付太史慈,他自然要护着他们了。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汉献帝当然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故此一点都不动气,倒是对种邵很感兴趣,发现这人居然不是王子服等方面的人。大殿上的气氛有点尴尬,太史慈适时出言道:“圣上所言极是,不过通过刚才众位大臣的一番争辩,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奇怪,若是想解释西凉兵南下、汉中兵猛攻而长安地区的守军却不与救援,我倒有一种设想,也许……李傕郭汜、汉中、韩遂三方早已经和王允暗中结盟,别有所图,所以才会有今日占据之突变。”
此语一出,朝堂之上哗然,太史慈的说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是照太史慈这么说,那不就变成了王允派兵攻打自己地心腹张绣了吗?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太史慈却不管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