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扭过头:“真是厚脸皮……”
延枚让他们随便挑选,方兰生在一堆宝藏中兜兜转转,最后挑了一块桐木——别的也没什么需要,带给少恭做把琴可好?
晴雪寻了个雕像,襄铃找了两颗小珠子,说要做成坠子。晴雪问红玉和百里屠苏挑了什么,红玉只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尹千殇兜了不少宝贝要去换酒喝,自然又遭到方兰生气愤地指责。
可是他并不在意,泰然处之。一行人回到水面时已是黄昏,向天笑与延枚与他们约定五日,五日之后造好沦波舟便能出海远赴仙山了。
方兰生这一天累极了,他昨天就没休息好,如今更是累得腿乏。百里屠苏一个人在船厂与向老板谈着船的事,其他人在客栈吃晚饭,方兰生不饿,解下书袋,自己滚到床上去睡觉去了。
那一截桐木放在床下,方兰生想等从仙山回来,就拿着去见少恭。他和衣而睡,到了夜里被一双手抱着坐起来,双眼还未睁开嘴唇就先被人堵了。
是木头脸……
方兰生心里晕乎乎地想,他趴在床上被身后人摆弄成腰臀向上的姿势,双腿被那人拉着分开,其间密处则早已被人捅开,从僵硬逐渐变得湿软起来。木头脸没有用很大力气,他伸手探入方兰生衣内,像是在认认真真地完成一个步骤。眼看着方兰生呼吸越来越乱,脸颊越来越红,木头脸俯身亲吻着他的脖颈,身下这才开始用力起来。
他像是开了窍,有了上一次的甜头,便学会了怎么样才能让怀中人产生更大的反应。方兰生很快就射了出来,他侧躺在床上喘息,前方射出时后面也不住收缩,紧紧吸住了木头脸滚烫的东西,木头脸登时就要控制不住,掰开他的腿更用力抽送起来。
他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泄在了兰生体内,方兰生脱力地躺在床上,没几刻便被他拉着胳膊抱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方兰生下面还塞着木头脸的东西,就这么一上一下地被拉着动起来。
方兰生渐渐觉得不对,似乎过了这几个月之久,他终于适应了这样的夜晚。也不怎么疼了,也不怎么难熬了,反而……什么都变得奇怪了起来……百里屠苏的硬挺在他体内飞快地出出入入,方兰生被麻木地拉扯着一上一下,两条光裸的腿半包着对方的腰,上身衣物还挂在肩头,只是松垮的亵衣里一只手动个不停。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湿润而茫然地半睁着,脸颊上的红晕久褪不去,凌乱的头发垂在耳后,蓝色的发带还挂在上面,随着方兰生一上一下的动作而不住摇晃。
被咬得红肿的嘴唇不住发出克制不住的喘息,没几刻又被百里屠苏低头吻了去。方兰生很快就坐不直腰,他整个人挂在木头脸肩头,前方硬挺的兄弟很快就喷射了出来。
白色的液体溅到方兰生自己腿上,方兰生不禁大吸一口气,几乎是同时木头脸忽然放倒了他,方兰生仰躺着,两条腿被百里屠苏的手按着膝弯用力分开,露出其间正吞吐着木头脸那家伙的密处。
木头脸低头看着,他自己惹火上身,一时失控地对着方兰生腿间猛捅几下。
方兰生意识扔在,当木头脸在里面射了第二次,他浑身酥麻得动不了,被木头脸抱着去清洗。清洗完毕后木头脸照例躺在他身边,像狮子拢着食物一样把他拢到胸前,然后就睡着了。
方兰生肚子饿得咕咕叫,再加上睡得早,他其实并睡不着。趁木头脸睡熟了,他偷偷爬起来,扶着床头站在地上。身体的感觉还在,简直奇怪得可怕,方兰生胡乱穿上衣服,扶着脑袋走出屋子,他想找点东西吃。
青龙镇人不多,连客栈也只有一个店小二,似乎已经睡熟了。方兰生摸黑在客栈后院找了许久才摸到厨房,他起了炉灶,寻了个冷馒头热了热,厨房里没有别的材料,只剩了一个米缸,里面的米还少得只剩了一个底。
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放在灶台旁,方兰生安心地用那些米做起粥来。当他端着粥碗咬着馒头回去,木头脸还在熟睡着。
他小心走进去,自己坐在桌子前背对着木头脸喝起粥,他喝几口,然后啃一口馒头,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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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生捧着粥碗喝了大半,手里握着半个馒头打算躺到床上去吃,谁知一转身脑门就撞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身上。
方兰生抬起头,看见木头脸正低着头,木木地红色眼睛盯着自己手里半碗粥瞧。
其实百里屠苏今日也未吃晚饭,他在船厂一直待到夜里才回来,肚子里饿得紧。方兰生看着他神情,不由得皱起眉。
连晚饭也跟我抢……
他又低头喝了一口,心想本少爷是可怜你。这般想着,双手捧起碗抬高到木头脸跟前,本以为木头脸能伸手接过去。
两只滚烫的掌心从两侧包裹住方兰生的手背,百里屠苏微微低头,嘴唇便捧在那粥碗边缘。他低低喝了一口,手隔着方兰生的手背捧紧了粥碗,方兰生也没料到木头脸会来这么一招,他双手被包着抬起捧着碗,这感觉就像他在喂木头脸喝粥一样。
“你、你放手!”方兰生低声呵斥,木头脸置若罔闻,只微微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瞅着方兰生紧张的反应。
怕粥碗打碎,方兰生又不敢硬生生抽回手去。
这木头脸,脸皮当真厚极!方兰生一直捱到他喝完了粥才飞快抽回手,他重重把粥碗砸在桌面上,抬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百里屠苏。
“饱了吗,饱了睡觉!”
他说道,转身要走,谁知木头脸下一刻忽地伸手拦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将他抱着放倒在那张桌子上。
“混账!又来!”方兰生赤红白脸地想用脚踹他,没想双腿就这么落在百里屠苏手里。身体被按在桌面上任人鱼肉,脑袋没有着力地垂在桌沿外面,两条腿被架在木头脸腰跨,被剥掉的裤子就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双手手指紧紧抠着桌面,并不牢靠的木头桌子随着木头脸的动作不住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胸前的衣物被木头脸一手扯开,方兰生死咬着嘴唇,喉咙里却仍然控制不住地发出呜咽声。
木头脸似乎摸到了窍门,他觉察到当自己顶到方兰生里面某处,这家伙的反应就会更强烈一些。他有意识地朝那一点用力,方兰生便向一条缺了水的鱼在桌面上不住抽搐起来,他脸颊红极,手指不断在桌面抓着,颤抖的双腿无意识地夹紧了百里屠苏的腰,那小小一处更是似一张小口含吸住百里屠苏身下的欲望。
这样的方兰生让百里屠苏再度失控起来,他低头拉起方兰生垂在桌面两段的两条手臂,拉着让方兰生的身体让他腿间那小洞直往自己下面那高挺的家伙撞去。
“啊啊……啊……”方兰生一开始还忍着,后来便再隐忍不住,他身体在空中一荡一荡,双腿被挂在木头脸腰跨上,当那滚烫的东西深深楔入身体深处,方兰生仰着下巴,喉咙里发出似带着哭腔一样的求饶声,“停……停下……木头……木头脸!”
桌子上的粥碗终于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百里屠苏并未理他,他不住加快着速度,低头抱住方兰生的身体,他趴在桌面上紧紧固定着方兰生的身体,胯下更用力地朝怀中人大开的腿中间那红肿的密处撞去。
方兰生受不住似地挣扎,他的手指紧紧掐着百里屠苏的后背,茫然的眼睛里湿湿润润,呼吸随着百里屠苏抽送的频率不住加快,方兰生喘不过气一样地巴在那人身上颤抖着,百里屠苏完全顾不上吻他,似乎他喝了方兰生喂给他的那粥,整个人就像狮子脱离了控制。
他在方兰生体内射过一次,正当方兰生瘫着双手双脚在那小小桌子上大口呼吸时,百里屠苏又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抱起来。
刚被射入的小洞痉挛着紧紧包住了百里屠苏的硬挺,就着插入的姿势方兰生被他抱在怀里,没动一下那家伙就在体内更深入一分。
有液体顺着木头脸的东西从方兰生体内滴落出来,当方兰生被推在墙上,他臀瓣被兽化的木头脸按在手里掰开,借着里面体液的润滑木头脸轻而易举就顶到了最深处。方兰生脸颊上湿湿漉漉,眼睛里全然是恐惧和迷茫,脱力的双手垂在木头脸肩头,双腿就悬空在木头脸身后,随着他撞击的动作在空中一荡一荡。
从交合处传来疼痛,更多的是一种更奇怪的感觉,方兰生觉得自己像一条失了航向的小船,被海浪拍打得几欲翻船。木头脸的东西飞快而深入地刺入身体,像是要将他劈开。方兰生已经放弃了求饶,他麻木地半张着嘴唇,后脑勺随着百里屠苏的插入抽出而一下下撞在身后的墙上。
这木头脸……是要折磨死别人才肯罢休吗……
我还……还给他喝粥……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方兰生猛地闷哼一声,他射了出去,这让他全身一阵控制不住地哆嗦,双手更是紧紧抱住木头脸的肩头不放。
身体的着力只靠那接纳着木头脸的腿间一点,百里屠苏每一下进入都深到极致。方兰生又被拖回桌面上,他双手脱力地垂在桌沿下面,麻木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可那大张的腿间,那红肿湿软的地方却有无穷精力,像有自己的灵魂一样只顾着紧紧吸住百里屠苏的东西不放。
百里屠苏坚持了很长时间,到最后方兰生整个人都要木了,他大张着嘴巴渴求着呼吸,紧皱的眉头下面是含着眼泪的一双眼睛,胸膛因为呼吸而剧烈地上下起伏,腿间还一下下承受着百里屠苏越来越快的撞击。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就在这种情况下方兰生昏了过去,当百里屠苏终于射入,滚烫的液体溢满了那湿软的通道深处,方兰生瘫软在桌面上的身体本能地颤抖着,可眼睛也始终没有睁开。
木头脸清理了他的身体,帮他把双手双脚捋顺了,想起他上次包裹着被子的模样,木头脸便用被子抱住他,搂在自己怀里。
方兰生对此并不知情,他双眼紧闭,脸颊上的红晕久褪不去,神情还透着股昏迷时的麻木和茫然。木头脸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眼角残留的水珠……木头脸心中一动,便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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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第二日醒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情景,方兰生闷着头睡在身边,他身上胡乱盖着被子,而自己的手正隔着被子,搂着他的腰。
百里屠苏愣了一愣,他低着头只能看到方兰生缩在被窝里的头顶,黑色的头发软软垂在枕头上,那个自己也枕着的枕头上……一团包裹着人的被子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百里屠苏在安静中慢慢抬起那搂着被子的手……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是完全僵硬掉了。从床边坐起来,百里屠苏低头瞅着还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的方兰生——只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手指微微蜷缩在半空中,显然是还没什么力气的样子。脸颊被被窝捂得潮红,连脸上的伤疤也是新生的红色,嘴唇还麻木地半张着,闭起的眼睛微微肿起,显然是前一天刚刚哭过。被子里的身体更是红一块紫一块,只是被遮掩着看不见。若是明眼人见了便知这是历经了过度情事之后的模样,可惜百里屠苏并不懂,他低头看着这样的方兰生,没来由心头一跳,双眼干巴巴眨着,他下意识地扭过头。
低头对着地板怔忡半晌,百里屠苏还没回过神来。
难道……又昏倒了……可……
百里屠苏摇摇头,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面对和这个方兰生有关的事,他就会心绪不宁。
从床边站起来,百里屠苏犹豫片刻,还是转过身低下头,伸出双手拉着被角轻轻掩住了方兰生露在外面的那只手。
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通体雪白,轻轻放在方兰生枕边床头,那是之前被他打碎的药,百里屠苏怕到了青龙镇寻不到,便趁来之前又去寻了些。
方兰生还在床上静静睡着,他并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百里屠苏本是想走,不经意间瞥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睡脸,脚步瞬间又停了。
屋里安静得吓人,百里屠苏有点昏头。
他猜测自己是不是没睡好。
该走了,再不走他该醒了吧。
百里屠苏并不想与方兰生对话,尤其在这种两人同床而眠的早晨。虽说他一直觉得两个男人并不妨事,可不知为什么,这几日面对方兰生,百里屠苏却渐渐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这般想着,百里屠苏摇摇头,他转身要朝门外走去,刚走两步,他脚步一停,似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慢慢低下头,动作僵硬得如同重压下的巨石,积累了数年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