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没了,非但没了,还这么悲剧的没了。非正当营业场所,呵呵!季梨花苦笑着,将头埋入带着浓重消毒水味道的被窝里,看着隔壁床位正在替病人量体温的医生,她忽然好妒忌,妒忌的想哭,他有病人可医治,而自己……
“咳咳咳!呜呜呜!”说哭还真哭了,她季梨花,就是一个无敌悲剧,一个医生,诊所被查封,员工被拘捕,如今,落的一个病人都没有,她是招谁惹谁了,要这么整她。
“季小姐?季小姐?”被窝外,有人担忧的含着她的名字。
胡乱擦干眼泪,季梨花从小到大,都不会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她钻出被窝,嘴角勉强勾起,看着面前拿着温度计的护士,笑的有几分苦涩。
“季小姐,量体温了!”护士温柔一笑,对着她扬起手中的托盘,里面放着些药片,针筒还有温度计和一杯水。
“谢谢!咳咳咳咳咳咳……”季梨花道完谢,便咳嗽的不可开交。
很配合的做完了这例行公事的检查。她觉得喉咙好疼,一咳,就疼的要死,护士说她有早期肺炎的症状,给她喂下了花花绿绿一堆药和一勺子止咳糖浆,就礼貌的笑着离开了病房。
清凉的糖浆入口,嗓子勉强舒服了些,季梨花觉得浑身发软,困意袭来,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过去。梦里,周公很慷慨的将诊所送还了给她,这个她不仅仅是投入了金钱,精力,心血的诊所,她毕生唯一的梦想,她多年苦读的攻向,如今,只能在梦里,与她相见了。
夜半醒来,相邻病床的病人睡的正酣,季梨花却无法再入眠,烧已经退下,如今她嗓子干痒,很想咳嗽,却怕吵醒别人,于是她悄悄的起床,披褂了一件呢子大衣,就朝着走廊走去尽头走去。
走廊的尽头,一个蜷曲的身影,佝偻着背,咳的天昏地暗。季梨花觉得,自己是不是肺结核了,会不会咳着咳着,“哇!”吐出一大摊血来啊!她真佩服自己,如今还有心思打趣自己。
悲哀的季梨花,想着她悲剧的诊所,以及她如今悲惨的境况,悲戚戚的呜咽起来。
黑漆漆的夜晚,黑漆漆的楼道,黑漆漆的走廊,一声幽幽的压抑的女人哭声,让人毛骨悚然。
“小,小姐,你,你是哪,哪个病房的?”触不及防的一个声音,颤巍巍的在背后响起,着实把季梨花吓的不轻,这,这颤巍巍的声音,好像恐怖片里的冤鬼索命啊!这里是医院,会不会?
季梨花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她本就苍白的脸色,被这一吓,更加的白的吓人,面部肌肉都被吓的僵硬,她鼓足勇气,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慢悠悠”(其实是吓的,怕身后是鬼)转身,一张清秀的脸映入了自己脸庞,眼前,是一个白色护士装的女孩。
季梨花松了口气,但那个护士,却疯了一样便跑边喊的惊天动地:“啊!鬼啊!救命啊!”
哎,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杯水都会呛到,这不,好心怕吵到别人,来走廊上咳嗽,却被人做了鬼。她的样子很落魄,很恐怖,很憔悴,很像鬼吗?
答案是:BINGGO,很像!
住院三天,季梨花实在受不了每天半夜去走廊咳嗽,然后一天吓傻一个护士,便自行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没有去处,绍兴是回不去了,她一则没脸面对季磊银一则没法抛下她的员工,她只能在这个小镇上,随便找了家旅社,晚上居住其中,白天则是奔波于她微薄的关系网中,解救着她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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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是徒劳,她能有个什么关系啊!还是那句话,她就是个“三无”产品:无钱无权无势,索性那些员工都没有怨她,知道错不在她,还安慰她要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公元二千零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她把自己闷在旅馆一整天。
公元二千零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她发誓戒掉的酒瘾又回来霸占了她整整一日。
公元二千零七年十二月十四日,她在澡堂的桑拿室,蒸了一天桑拿,直到把自己蒸的像个脱了水的老黄瓜,被人抬了出来。
公元二千零七年十二月十五日,她给季磊银打电话,还是借钱,为了那该死的三万罚款,她手头只有2万多,听着季磊银的安慰,她口中说着自己没事,放下电话,嚎啕大哭。
公元二千零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她……
……
公元二千零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明天就是西方圣诞节,天空忽然很有气氛的下起了鹅毛大雪,季梨花看着没有烟囱的房间,苦笑:“圣诞老人哦,你爬不进来,所以,我都不用许愿了,哎!”
然而她错了,圣诞老人并不是只会爬烟囱,偶尔,在没有烟囱的人家,他是会走大门进来的。
“叩叩叩!”半夜十二点,季梨花正抱着膝盖看着外面的纷飞的雪花,猛听到一阵敲门声,在半夜显得有些突兀,是谁,半夜三更找她。
她起身,走到门边,开门。
老天啊,这个,这个,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太那个,恐怖了吧!
季梨花看着眼前黑色风衣,墨镜,黑皮鞋的男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等到圣诞老人,倒是等到了半夜入室抢劫的恶贼,匆忙就去抓门把关门。
那黑衣男人的身后,却探出一双手。一把推住了她的门,力气之大,差点把季梨花弹飞出去。真倒霉,还是两人一伙的盗贼,她力气上敌不过,只能认栽,爱抢啥抢啥!
那双手的主人,就在季梨花大方的靠在门边,“请”他们进去的时候,慢慢的,自风衣男身后,露了脸!
老地啊!这个,这个,这个闪出来的男人,未免也太,太那个,帅到不行了吧!
季梨花不是花痴,她只能说,她是被吓到了,被这个男人的脸给吓到了,该死的,人可以长得很帅,但是帅的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吧!
“请问你是季梨花季小姐吗?”这问词,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季梨花想破了脑袋,终于想起来,对,和那些查封她诊所的千杀的警察说的,一模一样。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啊?她警惕。难道是那个暗中阴险了她诊所的人,看她还不够惨,派他们来,让她更惨点。那么这两个人的身份,难道是————是是是杀手!!!她如今什么都没了,可只剩下小命一条了啊!!!
我的钱老妈,季老爸啊,你们女儿要死了!
OH,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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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男主出来了吧!求收藏求票票,求大家的稀饭了!小白内裤甩甩:此文求包养
007 季梨花,你要破处了
季梨花已经摆出了格斗架势,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从七岁开始学跆拳道,十五岁又自学了空手道,大学时代,更是抽风的加入了校武术协会,学了太极,长拳,五禽戏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功夫。
所以,如今她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底气还是很足的,对着面前的男人勾勾食指,她愤然道:“来吧!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墨镜男鹰隼般的黑眸,已经在眼镜底下,不动声色的将她打量了番:“衣着不整,头发凌乱。”
也顺便将她的客房给打量了遍:“酒气冲天,一片狼藉!”
这幅景象再加上季梨花小姐的那句“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不得不让他怀疑,季梨花小姐所从事的行业。
“季小姐,难道真如传文所言,你开的是Se情场所?”他觉得自己这只是一个问句,语气是非常缓和的,并没有带有什么感情Se彩,可是停在季梨花耳里,怎么就这么尖锐呢!
掌风骤出,她一拳就朝着墨镜男的墨镜打去:“你妈开Se情场所,你全家都开Se情场所!”
“你怎么知道?”墨镜男躲开那一掌,语气中有些惊讶之色的看着季梨花,“难道你的季氏诊所,是我妈旗下一家分店?她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
拳头捏紧,咔咔作响,她是彻底的无语了,这个男人,智商有问题。
首先,怀疑她是“妓女”,他有没有眼光啊,有长的这么丑的妓女吗?(梨花自己承认了自己长的很丑);其次,有见过妓女摆出格斗架势招呼客人的吗?再次,她季梨花明显是在骂他吧,他还以为她是在套近乎呢!
“好了,夜爵,你在门外等我,我有话要和季小姐说!”那帅的不得鸟的男人,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眼看着季梨花又要动武,他冷森森的开口,一句令下,墨镜男就站的笔挺,恭敬的点了下头,退居一边了。
季梨花一怔,这帅哥,还真有派头!跟个电视里演的大少爷一样。
“季小姐,多有冒犯!”他虽然说的客气,可是季梨花听不出半丝感情,机械的语气,让季梨花很不舒坦,不过看着他应该不是杀手吧!
“你们到底是谁,半夜三更来找我有什么事?”季梨花一身酒气,二锅头强烈刺鼻的气息,喷在男人脸上,男人皱眉,对眼前的女人似乎非常不满。
“季小姐,我叫冷北辰,这位是夜爵。”他这么就算自我介绍完了,季梨花还等歪着头等着下文呢,但是似乎,没有下文。
她清了清嗓子:“嗯哼哼!那个冷北辰冷先生是吧!请问,我认识你吗?”
“之前不认识,但是往后,我想会认识的!请问季小姐,是打算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吗?”
不站门口你想站哪,我们又不熟!话是这么说,但是季梨花还是鬼使神差的让身请了他进来,屋子里,一股酒气缭绕,几个二两装的二锅头瓶子,随意的扔在屋子的各个地方,冷北辰无心关怀季梨花的私事,一进屋,关上门,他就直接切入主题。
“季小姐,我是楼行之医生介绍来的。”
“楼行之医生?”季梨花看着眼前的男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心中爆发出一声大感叹,不会吧!这个男人,他也是性功能障碍者。这个帅的不得鸟的男人,居然是性功能障碍者。
但这只是她的心理活动而已,她知道,虽然许多患者,同时患有自卑,无信心的症状,但是有个别的,如同眼前这位看着冷冰冰的冷先生,似乎并未有此类症状,从外面看去,他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正常的人。
也难怪季梨花会吃惊。本着医生的道德和同情心,她给对方泡了杯茶,请他在椅子上坐下,对他道:“嗯,冷先生,虽然我也很想帮助你,但是或许你不知道,我的诊所被小人诬陷,已经查封了,所以……”季梨花想,自己不用多说,这个那人应该知道了,自己的拒绝了吧!
“如果你能治愈我,我就帮你改写这个国家的法律,让你的诊所为这个国家所容。”他捧着茶杯,怀疑里面的白开水是二锅头,因为这房间除了二锅头气味就没有别的味道了。
季梨花看着眼前的男人,再度上下左右前后的打量了他一番,虽然说他看着很有派头的样子,但是,他有那么牛吗?
看着季梨花不相信的眼神,男人并不打算向她做什么解释,而是直接道:“季医生(注意,他喊她医生),医者父母心,你不会拒绝一个病人的,不是吗?”他性感薄唇勾起,露出一个让季梨花有压力的微笑。
“这,可是,我的员工,都被收押了,我就算想帮你治疗,我也没办法啊!”季梨花被那一声季医生给喊的心花怒放,哈哈,又有人喊她医生了。
“作为医生,你的员工只是按着你的指示来办事,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老师,她们是学生,所以我想,如果你亲自帮我治疗,效果应该会更好!”面前的男人,微呷了一口白开水,好整以暇的看着季梨花,等着她的回应。
“什么?”季梨花杏眼圆睁,不敢相信面前男人提出的建议,她搔搔头皮,有些无奈,她虽然说是老师,但是她只是个指挥者,不是个实践者,她本想出口拒绝这个男人,但是又于心不忍,原因有三。
第一,医者确实是父母心,她不能见死不救。
第二,她是医生,医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没有病人可医,就像酒鬼没酒可喝是一个道理。如今病人主动找上门了,她没有理由拒绝。
第三,这个男人看着很厉害的样子,搞不好,他真能改写法律,虽然这听着,怎么都好假,但是,且相信且相信。有希望才有动力吗!
所以,深思熟虑,再三斟酌后,季梨花下了这辈子,最为困难的决定:“好吧!既然你信任我,我就会尽量帮助你,你带病史来了吗?能让我看看吗?我需要对你的病史,做一个初步的了解!”
“谢谢季医生,今天已晚,我并未准备,明天我会送来,晚安!”他起身,很绅士的